第7章 沈砚亲自出马(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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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蒙蒙亮,沈砚就带着连夜用空间处理好的全部货物,找到苏凛:“大当家,陆当家之前谈得不顺,这趟我亲自去镇上——货的品相我心里有数,能谈个公道价,还能顺便换些粮食回来,解燃眉之急。”

苏凛瞥了眼门外码得整齐的货箱,里面的山货干净饱满、兽皮光亮顺滑、农具锃亮耐用,比昨日规整了数倍,显然是沈砚下了功夫。他略一沉吟,道:“老四,给沈先生备辆板车,再派个弟兄搭把手。”

“多谢大当家。”沈砚应声,没多要人手,只带着一名弟兄推着板车,迎着晨雾往镇上赶。

赶到镇上最大的“和顺商行”时,刚开门营业。伙计掀开货箱的瞬间,眼睛就直了,立马喊来掌柜。掌柜俯身翻看,指尖捻着冬菇、摩挲着兽皮,越看越满意:“这货品质,在镇上找不出第二家!”

“掌柜是行家,我也不绕弯子。”沈砚语气干脆,“全部打包收,一半给银两,一半折算成糙米和面粉,按市价来,今日交割清楚,如何?”

掌柜的正愁缺好货,当即拍板:“成!我这就叫人过秤、备银备粮!”

交易出奇顺利,正午不到,银两和粮食就全装好了车。沈砚仔细核对过数目,确认分毫不差,才带着弟兄往山寨赶。一路山道平顺,没半点波折——毕竟是上好的货物交易,又没张扬,自然毫无阻碍。

回到山寨时,聚义厅前早已围了不少翘首以盼的弟兄和百姓。苏凛带着苏虎、苏熊等人站在门口,见板车上沉甸甸的银锭和满满两车粮食,苏虎率先咋舌:“乖乖!真全卖了?还换了这么多粮食!”

沈砚指挥弟兄们把东西搬进库房,转身对苏凛拱手:“幸不辱命,五百两银两,外加够山上几百号人吃两个月的粮食,全齐了。”

苏凛看着库房里堆得冒尖的粮食和银锭,眸色微动,沉声道:“你立了大功,想要什么嘉奖?尽管说。”

沈砚抬眼,语气诚恳却坚定:“大当家,我别无所求,只求能和家里人住在一起——如今他们在后山空屋,我住小石屋,夜里总放心不下,若能团聚,我做事也能更专心,往后更能为山寨效力。”

这话一出,苏虎愣了愣,随即笑道:“就这?简单!” 苏熊也瓮声瓮气附和:“后山有间大些的石屋,能住下一家人,收拾收拾就行。”

苏凛瞥了他一眼,见他眼神里满是牵挂,没有半分贪求,当即颔首:“准了。老三,你让人去后山收拾那间闲置的大屋,今日就让沈先生家人搬过去。”

沈砚心里一暖,躬身道谢后,立马快步往后山赶。此时苏熊的人手已把大屋收拾妥当,扫净了灰尘,摆上了四张木床,角落里还支起了简易的灶台。

沈伯言夫妇正带着姐妹俩收拾行李,见沈砚进来,苏氏第一个迎上来,拉着他的手上下打量:“阿砚,真能住一起了?” 眼眶里泛着喜极的泪光。

“娘,是真的!”沈砚笑着点头,帮着父亲拎起装杂粮的袋子,“快,我帮你们搬东西,以后咱们一家人就住这儿了。”

沈薇麻利地叠好衣物,沈月则蹦蹦跳跳地跑进新屋,摸着干净的木床欢呼:“太好了!不用跟哥分开住啦!” 沈伯言看着满屋子忙碌的家人,嘴角难得露出笑意,悄悄拍了拍沈砚的肩膀,掌心的温度传递着无声的欣慰。

夜幕降临时,大屋里亮起了昏黄的烛火。一家人围坐在简易的桌旁,苏氏端上刚煮好的杂粮粥,还拌了一小碟咸菜——虽是简单的吃食,却比之前分开时热闹了许多。沈砚看着爹娘舒展的眉头、姐妹俩雀跃的神情,心里满是踏实,之前所有的顾虑和紧绷,在这一刻都化作了温暖的烟火气。

“往后,咱们一家人好好的。”沈伯言端起粗瓷碗,轻声说道,语气里满是安稳。沈砚点头,低头喝着粥,心里清楚,这团聚的安稳,是他用实力换来的,往后更要谨慎行事,守住这份安宁。

第二天清晨,晨雾还没散,沈砚就悄悄起了身。看着床上熟睡的家人——爹娘眉头舒展,姐妹俩蜷缩着依偎在一起,他指尖轻轻带上房门,走到屋外的石阶上。

念头一动,掌心浮现出淡淡的光晕,他将昨晚悄悄从山里挖来的几株野生党参送入空间。不过片刻取出,原本略显干瘪的党参变得饱满厚实,根须完整,药效也肉眼可见地提升了几分。“光靠之前的山货不够,得拓展货源,还得提升稀缺性。”沈砚低声自语,心里已有了盘算。

他先去找了苏熊,此时苏熊正带着人手清点库房,见沈砚进来,瓮声瓮气地打招呼:“沈先生,早啊!”“苏当家,”沈砚走到货堆旁,“咱们山里除了冬菇、核桃,肯定还有不少野生药材吧?比如党参、黄芪这些,要是能批量采摘,再好好处理,能卖更高的价钱。”

苏熊挠挠头:“有是有,就是弟兄们不懂分辨,采回来的要么是杂草,要么品相太差,没人要。”“这好办,”沈砚道,“我教弟兄们认药材,再给个清单,只采清单上的品种,采回来后我来处理。另外,也可以让后山的百姓帮忙采摘,给他们分些粮食或碎银,既能多货源,也能让他们更安心待在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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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熊眼睛一亮:“这主意好!我这就去安排!”

接着,沈砚又去找了苏凛和陆川。聚义厅里,苏凛正看着账本,陆川在旁汇报镇上的商行动态。“大当家,陆当家,”沈砚拱手道,“我有个扩大生意的想法——除了咱们自己采的山货药材,还能收购附近山民手里的零散药材和山货,统一分类处理后,卖给和顺商行,甚至联系更远的城商行,量大价高,利润能翻一倍。”

陆川挑眉:“联系远商行倒是不难,就是怕货品质不稳定,砸了招牌。”“这点我有把握。”沈砚语气笃定,“所有货物我都会亲自把关处理,保证品相统一上乘。而且收购山民的货,按市价给,既能多货源,也能让周边山民感念山寨的好,减少摩擦,一举两得。”

苏凛抬眼看向他,眸色深邃:“你想怎么做,尽管安排,人手和物资都给你调。”他显然看透了沈砚的心思——这不仅是赚钱,更是用生意绑定人心,让沈砚自己在山寨里扎下根。

得到应允后,沈砚立刻行动。他先画了药材识别图,教弟兄们和百姓分辨品种;又让苏熊安排人手搭建晾晒棚,专门存放待处理的货物。白天,他带着人上山勘探药材分布,指导采摘;夜里,等家人睡熟后,就悄悄将收来的药材、山货分批送入空间提质,再连夜整理打包。

陆川很快联系上了邻镇的“同德商行”,对方听说有高品质的野生药材,当即拍板愿意高价收购。当第一批经过空间处理的党参、黄芪和精选山货运到邻镇,商行掌柜验货后,当即追加了订单:“往后你家的货,我全包了!价钱再提一成!”

消息传回山寨,弟兄们对沈砚彻底服了气,百姓们也因为能靠采摘赚钱,对他多了几分感激。苏虎拍着沈砚的肩膀大笑:“沈先生,你真是咱们山寨的财神爷!”苏凛看着库房里日渐增多的银两和粮食,对沈砚的态度也愈发器重,遇事常会主动征询他的意见。

沈砚站在聚义厅的窗前,望着山下忙碌的身影和山上安稳的炊烟,心里清楚——他用空间的秘密,换来了家人的安宁,也在这复杂的山寨里,一步步站稳了脚跟。只是这份安稳背后,他始终没敢放松警惕,每一次动用空间,都谨慎得如同走在刀尖上。

好消息没捂多久,就顺着商路泄了出去。

和顺商行的掌柜为了炫耀自己收了好货,在酒肆里跟人吹嘘“山上那群人最近生意红火,银两粮食堆成山”,这话恰好被云山郡通判王怀安的亲信听了去。王怀安本就贪婪,听闻一个山寨竟能赚得盆满钵满,顿时红了眼,当即提笔写了文书,给下辖的清溪县令李墨下了死命令:“此寨贼寇聚众山林,囤积财物,恐为祸患,限你三日内集结兵力,全力剿匪!”

文书里还特意注明,调郡里三千官兵归他调遣,再加清溪县衙五百衙役,务必一网打尽,不得有误。

李墨捧着文书,愁得直叹气——他深知这山寨虽占山却不害民,反而靠买卖山货安稳度日,可王怀安手握实权,他根本不敢违抗,只能硬着头皮下令清点器械,派人去郡里接应官兵。

消息比官兵先一步传到山寨。陆川的情报网探得风声,火急火燎冲进聚义厅时,里面只有苏凛、苏虎、苏熊和秦风四人——沈砚此刻正在山下的晾晒棚,指导百姓分拣刚采来的药材,对此一无所知。

“大当家!不好了!”陆川手里的铁哨都攥得发烫,“云山郡通判王怀安眼红咱们的生意,派了三千官兵、五百衙役,要过来剿匪!”

“什么?!”苏虎猛地一拍桌子,长枪往地上一杵,震得木桌嗡嗡响,“这群当官的忒不是东西!咱们没抢没夺,凭本事赚钱,也敢叫剿匪?”

苏熊也瓮声瓮气地吼道:“怕他个鸟!跟他们拼了!”

秦风眉头紧锁,沉声道:“官兵人多势众,装备精良,硬拼肯定吃亏,得先想办法应对。”

苏凛坐在主位上,指尖死死攥着“弧光”刀鞘,指节泛白,目光扫过众人,语气沉得像山雨欲来:“慌什么。”他顿了顿,看向陆川,“消息准吗?官兵什么时候到?”

“准!”陆川点头,“李县令已经在集结人手,官兵从郡里出发,估计两天后就到山下。”

苏凛刚要再开口,忽然想起还在外面忙活的沈砚,当即对身旁的亲兵道:“去把沈砚叫回来,越快越好。”

亲兵领命匆匆离去时,聚义厅里的气氛已凝重到极致——他们面对的不是零散毛贼,而是数千正规官兵,而此刻,山寨的“财神爷”还不知道这场灭顶之灾即将降临。

消息刚传到聚义厅没半个时辰,山下就传来了厮杀声——苏虎性子火爆,哪忍得住等沈砚回来商议,拉着苏熊,带着两百弟兄就冲下山,想在官兵必经的山道设伏,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可他们没想到,王怀安派来的官兵先锋竟如此强悍,不仅人数是他们的两倍,还带着弩箭和盾牌,根本不是之前遇到的零散毛贼能比的。苏虎挺着长枪冲在最前面,刚挑翻两名衙役,就被暗处射来的长矛划伤胳膊,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袖;苏熊挥舞铁锤砸开一面盾牌,却没防住侧面冲来的官兵,弩箭直直射中他的小腿,疼得他闷哼一声,踉跄着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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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快撤!”苏虎咬着牙,忍着剧痛护住苏熊,指挥弟兄们往山上退。官兵紧追不舍,多亏秦风带着巡逻队及时赶到接应,才勉强挡住追兵,把受伤的苏虎、苏熊和残余弟兄带回山寨。

厮杀声渐渐远去,苏虎咬着牙,忍着胳膊上的剧痛,拼尽全力把苏熊护回了山寨。聚义厅里,弟兄们慌忙找来布条和草药,胡乱给两人包扎——山寨里哪有什么像样的伤药,更没人懂处理箭伤的门道,苏熊小腿上的弩箭伤口又深又脏,只草草拔了箭,裹上染血的布条,连最基本的消毒都没做。

苏虎坐在一旁,看着苏熊脸色越来越白,急得直跺脚:“快去叫郎中!把山上能找到的郎中都叫来!”

可山里的郎中本就稀缺,找来的老郎中翻看着苏熊的伤口,摇着头叹气:“箭上带锈,伤口染了毒,这是要发破伤风啊!我治不了,只能用草药吊着力气,听天由命了。”

话音刚落,苏熊就猛地抽搐了一下,浑身发烫,意识也开始模糊,嘴里断断续续地哼着疼。苏凛站在一旁,脸色铁青得吓人,指尖攥着“弧光”刀鞘,指节几乎要捏碎,却没半点办法——弟兄们懂打仗,不懂医术,眼睁睁看着苏熊气息越来越弱。

陆川急得来回踱步:“沈砚还没回来!他之前处理药材,说不定懂些疗伤的法子,再派人去催!”

苏虎捂着流血的胳膊,红着眼吼道:“催什么催!刚才派去的人还没回来!早知道就不该冲动下山,害了大熊!”

聚义厅里一片混乱,血腥味混着草药味,压得人喘不过气。苏熊的抽搐越来越频繁,老郎中束手无策,只能不断往他伤口上敷草药,却根本止不住病情恶化。

而此刻,沈砚还在山下的晾晒棚里,指导百姓分拣刚采来的野生黄芪,对山上的惨状和苏熊的危局,一无所知。山寨的命运,似乎正随着苏熊的气息,一点点往下沉。

晾晒棚里,沈砚正手把手教百姓分辨黄芪的好坏,指尖还沾着细碎的药渣。忽然,一道身影跌跌撞撞冲了进来,是苏虎的亲信小五,他满头大汗,脸色惨白,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一把拽住沈砚的胳膊就往外拉:“沈先生!快!快回山上!出事了!”

沈砚被他拽得一个踉跄,心里瞬间揪紧,忙问道:“怎么了?慢慢说!”

“没时间了!”小五声音发颤,带着哭腔,“二当家胳膊被长矛划了大口子,三当家中了弩箭,伤口感染,发了破伤风,现在浑身抽搐,快不行了!郎中说治不了,大当家他们都急疯了,让我赶紧找你回去!”

“什么?!”沈砚脑子里“嗡”的一声,手里的黄芪应声掉在地上。他怎么也没想到,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竟出了这么大的事。破伤风可不是小事,拖延片刻就可能丧命,他不敢耽搁,当即对身旁的百姓嘱咐一句:“大家先歇着,等我回来再弄!”说完,就跟着小五往山上狂奔。

山路崎岖,沈砚跑得气喘吁吁,心里满是焦灼——二当家、三当家受伤,三当家还危在旦夕,官兵随时可能攻山,山寨这下是真的陷入绝境了。他只能在心里祈祷,苏熊能撑到他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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