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永安城捷报;沈伯山夫妻俩懵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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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收兵回营时,斥候早已快马将阵前的事报给了中军帐的周霆等人。帐外的空地上,周霆正握着虎头湛金枪检查枪头,周虎拎着长柄大刀、周豹扛着开山斧、周雄提着双锤,周凌云、周凌峰握着枪戟,周凯攥着三勾断魂枪,几人刚听完斥候的回报,脸上的表情瞬间炸开了锅。
“你说啥?王承宗那老小子打不过,竟说自己‘没吃饭’?”周虎率先炸了毛,长柄大刀往地上一戳,刀鞘砸得黄土溅起,嗓门洪亮得能震碎帐帘,“老子活了四十多年,没见过这么窝囊的主将!打不过就认怂,找这么个荒唐理由,丢尽了武将的脸!”
周豹也跟着啐了口,开山斧的斧刃在阳光下闪着光,语气满是不屑:“呸!亏他还是永安城主将,手里握着五万兵马,连跟世子正面打一场的胆子都没有!‘没吃饭’?我看是没胆子!世子连斩他五员大将,他是被吓破了胆,找个借口溜回城里躲着,跟缩头乌龟似的!”
周雄举着双锤愣了愣,憨厚的脸上满是荒唐:“没……没吃饭就不敢打了?那咱们打仗前都不用准备别的,先问对方吃没吃饭呗?这王承宗,也太不是个玩意儿了!世子穿着玄鳞寒铁甲,提着凤翅镏金镋,一下斩了五个,他倒好,直接跑了,连刀都扔了,丢人!”
周霆捋着花白胡子,手里的虎头湛金枪转了个圈,眼底闪过一丝冷笑,语气带着老将的鄙夷:“哼,石秉忠选这么个草包当主将,也是瞎了眼。两军阵前,胜负乃兵家常事,可怯战还找这种蹩脚理由,不仅会寒了自己士兵的心,更会让咱们靖安军的士气更盛——他这不是躲,是把永安城的脸都丢尽了!”
周凌峰扛着方天画戟,忍不住笑出了声,红缨晃得厉害:“哈哈哈!‘没吃饭’!以后咱们跟人打仗,先喊一句‘你吃饭了吗’,说不定对方直接就跑了!这王承宗也太逗了,世子才刚热身,他就跑了,连让我跟他过两招的机会都没有!”
周凌云握着长枪,眉头皱了皱,语气里也带着嘲讽:“身为武将,当以战死沙场为荣,就算打不过,也该有几分骨气。王承宗这样临阵脱逃,还找借口,只会让他手下的士兵更怕死,等咱们明日攻城,他们怕是连守城的胆子都没有了。”
周凯也难得地勾了勾嘴角,三勾断魂枪的枪尖在地上戳了戳,冷声道:“‘没吃饭’?我看是他心里没底,知道打不过世子,又不想死,才想出这么个荒唐理由。这种人守永安城,咱们拿下它,不过是早晚的事。”
正说着,沈砚穿着玄鳞寒铁甲走了过来,凤翅镏金镋斜扛在肩上,甲片上的血渍还没擦干净。周霆等人立刻迎上去,周虎率先拍了拍沈砚的肩甲,笑着道:“世子!您刚才连斩五将的事,咱们都听说了!那叫一个痛快!就是可惜了,让王承宗那草包用‘没吃饭’的借口跑了,不然您定能再斩了他,直接破了永安城!”
沈砚无奈地笑了笑,摇了摇头:“那草包跑得比兔子还快,算了,明日攻城,再找他算账。”
周豹扛着开山斧,哈哈笑道:“明日他要是再敢出来,咱们先问他吃没吃饭!要是没吃,咱们赏他两记斧头,让他知道‘没吃饭’也得死!”
众人都笑了起来,帐外的空气里满是对王承宗的嗤之以鼻,还有对明日攻城的信心——连主将都是个“没吃饭”就怯战的草包,这永安城,根本挡不住靖安军的兵锋。
沈砚听着周霆等人对王承宗的嘲笑,嘴角勾了勾,抬手压了压营中的喧闹,声音带着股干脆的爽朗:“行了,管他吃没吃,咱们得吃饭了——士兵们从早上列阵到现在,早饿坏了,是不是啊,兄弟们?”
这话刚落,四万多靖安军士兵瞬间挺直了腰板,齐声吼出一个字:“是!”
声浪撞在营寨的旗帜上,震得布幡簌簌作响,连地上的黄土都似要颤三颤。沈砚笑着点头,转头对周霆道:“周将军,你带弟兄们在营中整队休整,我去主营‘对接后方物资’,让火头军今晚加个硬菜,犒劳大伙。”说罢,他冲张清鸢和楚昭雪递了个眼神,“你俩也来看看,正好帮着清点下东西。”
两人应声跟上,张清鸢身后的三十名侍从也规矩地缀在后面,心里都犯着嘀咕——今早他们才帮着火头军清点过粮草,无非是晒干的咸肉、硬邦邦的麦饼,最多有两筐蔫了的青菜,哪来什么“能加硬菜”的物资?
沈砚绕到主营帐后,借口“物资清点需避人”,让侍从们守在帐外十米处,自己掀帘进了帐。帐内空无一人,他迅速摸出藏在玄鳞寒铁甲内侧的手机——屏幕亮起来时,还能映出他甲胄上未擦净的血痕。指尖在界面上快速滑动,点开私人空间里的“生鲜超市”:肥瘦相间的五花肉选了三十斤,够做一大锅红烧肉;鸡腿肉二十斤,用来炸辣子鸡正合适;番茄、鸡蛋、青椒、大蒜装了满满两箱,连做麻婆豆腐的嫩豆腐、煎带鱼的鲜鱼都没落下;主食原料更不含糊,大米十斤、高筋面粉二十斤,甚至连酵母粉、冰糖、生抽这些调料都加了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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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拟订单提交的瞬间,帐角阴影里悄无声息地多出几个印着“军需物资”的木箱子——打开一看,五花肉还带着冷链的凉气,番茄水灵得能掐出汁,酵母粉装在油纸袋里,连标签都换成了“发酵面引”,半点看不出现代痕迹。沈砚快速把箱子搬到帐后藏好,又在手机上点了“已签收”,屏幕瞬间暗下去,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错觉。
“老张头,来主营搬物资!”沈砚掀帘喊了一声,火头军头领老张头立马拎着炊帚跑过来,看到木箱子里的食材时,眼睛都直了:“世子,这……这是后方送来的?五花肉还带着凉呢,番茄这么水灵,以前军需里可没这好东西!”
“是父王特意让人加急送的‘特供物资’,知道咱们打了胜仗。”沈砚帮着搬箱子,压低声音嘱咐,“你把火头军都叫到炊帐,我教你们做几道菜,保准弟兄们爱吃。”
老张头哪敢怠慢,一路小跑着去叫人。楚昭雪凑到木箱边,戳了戳水灵的番茄,眼睛亮晶晶的:“砚哥哥,这番茄看着比京城御花园里种的还新鲜!你怎么还懂这些?我以前连厨房门槛都没踏过。”
张清鸢也站在一旁,目光落在沈砚手上——那双手平时握的是能连斩五将的凤翅镏金镋,此刻却小心地拎着装五花肉的油纸,指节分明,连碰着食材的动作都透着股少见的细致。她认识沈砚多年,只见过他披甲上阵的凌厉、议事决策的沉稳,从没想过他会跟“厨房”“做菜”沾上边,这种反差让她眉梢微挑,眼神里多了几分探究。
到了炊帐,火头军们早已围在灶台边,手里攥着锅铲、菜刀,紧张得手心冒汗。沈砚撸起玄色战裙的下摆,站到最中间的灶台前,先拿起一块五花肉:“这肉要做红烧肉,先切成两指宽的块,冷水下锅焯出血沫,记住,火别太大,不然肉会老。”
他示范着切肉,刀工利落得不像新手,五花肉块大小均匀,边缘齐整。楚昭雪忍不住凑到灶台边,踮着脚看:“砚哥哥,你切得好整齐!我娘以前让厨子切肉,都没这么匀。”
沈砚笑着没说话,等肉焯好捞出,又教老张头炒糖色:“冰糖放锅里,加少许水,小火熬到冰糖化了,变成深褐色,冒小泡的时候再下肉,不然会苦。”他握着老张头的手,带着他慢慢搅动锅铲,冰糖融化的甜香渐渐漫开,五花肉裹上糖色的瞬间,油亮得晃眼。
张清鸢站在炊帐门口,看着沈砚专注的侧脸——他眉头微蹙,眼神盯着锅里的肉,连肩甲上的兽首纹都似柔和了几分。平时在战场上,他是让人敬畏的世子,此刻围着灶台转,却透着股烟火气的亲切,这种陌生的模样,让她攥着双手剑剑柄的手不自觉松了松。
接下来的辣子鸡更热闹:沈砚教火头军把鸡腿肉切成丁,裹上用面粉和鸡蛋调的糊,下油锅炸到金黄酥脆,再跟青红辣椒、花椒一起爆炒,椒香混着肉香,瞬间飘出了炊帐。帐外的侍从们早被香味勾得直咽口水,连守在远处的士兵都频频往这边望。
“还有这个番茄炒蛋,”沈砚拿起两个番茄,“先把番茄烫一下去皮,切成块,鸡蛋打散加少许盐,先炒鸡蛋盛出来,再炒番茄出汁,最后把鸡蛋倒回去,大火快炒就行,酸甜口的,下饭。”
楚昭雪看得手痒,忍不住问:“砚哥哥,我能试试吗?”沈砚把锅铲递给她,耐心指导:“火别太大,鸡蛋别炒老了。”看着楚昭雪笨手笨脚地翻动鸡蛋,他还伸手扶了扶她的手腕,教她调整翻炒的角度。
张清鸢看着这一幕,嘴角悄悄勾了勾——她从没见过沈砚对谁这么有耐心,连教做菜都细致得像在讲解战术。再看锅里的菜:红烧肉咕嘟着冒热气,辣子鸡红亮诱人,番茄炒蛋红黄相间,还有火头军按沈砚教的法子发面、包包子,虽然包子形状歪歪扭扭,却个个塞得满馅,整个炊帐里满是热气和香味,竟比战场上的厮杀声更让人觉得安心。
天黑时,饭菜终于端上了营中的空地。大盆的红烧肉泛着油光,辣子鸡堆得冒尖,番茄炒蛋、麻婆豆腐、香煎带鱼摆了一排,还有一笼笼热气腾腾的包子、白花花的米饭,甚至连甜口的豆沙包都有。
士兵们排着队领饭,每个人的碗里都能堆上两三样菜,米饭管够。张清鸢的侍从捧着碗,吃得狼吞虎咽,一个劲地念叨:“太香了!这辈子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肉!”
楚昭雪咬着一个豆沙包,眼睛弯成了月牙:“砚哥哥,这豆沙包也好吃!明天还能做吗?”
张清鸢夹了一块红烧肉放进嘴里,肉质软烂,酱香里带着点甜,一点都不腻——她抬头看向沈砚,见他正给周凌峰夹菜,脸上带着笑意,心里忽然觉得,跟着这样的世子,就算是行军打仗,好像也没那么苦了。
沈砚看着眼前满营的欢笑声,悄悄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有这空间在,不仅能打胜仗,还能让弟兄们吃上热乎的好饭,值了。
营地里满是碗筷碰撞的脆响和士兵们的欢笑声,楚昭雪捧着碗,正凑在周凌峰身边,跟他抢最后一个豆沙包,笑得眉眼弯弯:“周凌峰,你都吃两个了,这个该给我!”周凌峰举着包子躲:“我是帮你尝尝有没有坏!”两人闹作一团,全然没了之前阵前的紧张,倒像寻常人家的小辈。
沈砚端着两盒饭从队伍里走出来——一碗里特意多舀了两勺红烧肉,还夹了几块香煎带鱼,连米饭都压得满满当当,另一碗则是按楚昭雪的口味,多放了番茄炒蛋和一个豆沙包。他先把楚昭雪的那份递过去,笑着说:“别跟他抢了,给你留了豆沙包。”
楚昭雪眼睛一亮,接过碗就咬了口包子,含糊道:“还是砚哥哥好!”她看了眼沈砚手里另一碗明显更丰盛的饭,又扫了眼坐在不远处、独自慢慢吃饭的张清鸢,立刻会意,冲沈砚挤了挤眼:“你快过去吧,我跟周凌峰在这儿吃就行!”语气自然得像是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没有半分扭捏。
沈砚笑着点头,端着饭走到张清鸢身边,轻轻在她旁边的土坡上坐下——玄鳞寒铁甲碰到地面时,发出一声轻响。他把饭递到张清鸢面前,还顺手递过去一双干净的木筷,声音放得温和:“刚看你只夹了青菜,给你多盛了点肉,对不起。”
“对不起?”张清鸢握着筷子的手顿了顿,猛地抬头看向沈砚,眼里满是惊讶——她以为沈砚只会记着打仗、记着军务,从没想过他会注意到自己吃了什么,更没想过他会跟自己说“对不起”。她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这声“对不起”里的意思:是为之前比武时让她受的委屈,是为周霆提“两娶”时没先问她的想法,也是为一直没跟她好好说过一句软话。
她的耳尖悄悄红了,赶紧低下头,接过饭碗,却没立刻吃,只是用筷子轻轻拨着米饭上的红烧肉。平时在战场上敢跟敌军硬拼的张清鸢,此刻倒像个被戳中心事的小姑娘,声音低低的:“你……没必要跟我说这个。”
“有必要。”沈砚看着她头顶的发旋,语气认真,“之前比武让你受了气,后来的事也没跟你好好商量,是我考虑不周。”
旁边的楚昭雪瞥见这一幕,偷偷冲沈砚比了个“加油”的手势,又拽着周凌峰往远处挪了挪,给两人留了空间。张清鸢听到沈砚的话,心里的那点别扭渐渐散了,她夹起一块红烧肉放进嘴里——还是刚才那个软烂入味的口感,却好像比自己碗里的更香甜些。她没再说话,只是吃饭的速度慢了些,嘴角却悄悄往上弯了一点,连握着筷子的手都放松了。
沈砚见她没再抵触,也松了口气,拿起自己的碗慢慢吃起来。营地里的欢笑声还在耳边,远处的篝火已经点了起来,映得两人的影子落在地上,挨得很近,再也没有之前的疏离。
靖安王府的书房里,午后的阳光斜斜洒在案上,沈伯山刚放下批阅完的军报,就见侍从捧着一封火漆封口的信进来:“王爷,前线周将军派人快马送来的信。”
他捏着信笺,指尖触到火漆上“急”字的纹路,以为是永安城战事有变故,拆封时动作都带着几分凝重。可越往下看,眉头却渐渐舒展,看到“世子婚事已定,张清鸢姑娘与楚昭雪姑娘均愿为世子妃”时,还笑着摇了摇头,直到目光落在“楚昭雪姑娘即青狼岭收服之三千山匪头领”这一句,才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讶异。
“青狼岭那个女匪首?”沈伯山把信纸往案上一放,倒来了兴致,“我记得砚儿之前送来的军报提过,说那姑娘能把三千散匪管得服服帖帖,还主动归降,帮着清缴了周边小股乱匪,倒是个有本事的。”
这时苏氏端着茶走进来,见他对着信纸若有所思,凑过来问:“王爷,可是砚儿那边有消息了?是不是战事不顺?”
“不是不顺,是好事。”沈伯山把信纸递给她,语气里带着点笑意,“周霆这老小子,瞒着砚儿给咱们报信,说砚儿的婚事定了,两个世子妃,一个是带亲卫投奔的张清鸢,另一个……你猜猜是谁?”
苏氏接过信纸,逐字看着,读到“楚昭雪即青狼岭山匪头领”时,手里的茶盏晃了一下,茶水差点洒出来:“青狼岭的女匪首?就是砚儿说的那个,能打仗、还懂调度的姑娘?”
“正是。”沈伯山点头,拿起案上的军报,“之前砚儿的军报里夸过她,说她熟悉山林地形,帮着靖安军绕后截过敌军粮草,还亲手斩了两个小匪首,性子烈,却懂分寸。”
苏氏又把信仔细看了一遍,尤其是周霆写的“楚姑娘虽出身草莽,却心思细腻,世子行军途中的起居多有照料,上阵时亦能持枪护其左右,与张清鸢姑娘一文一武(此处“文”指楚昭雪懂调度,非柔弱),相得益彰”,眉头渐渐松开,嘴角也勾了起来:“我当是什么人,原来是她!之前听砚儿提过,我还担心是个粗野的姑娘,没想到这么贴心,还能帮着砚儿打仗。”
她放下信纸,语气里满是满意:“比京城那些只会吟诗作画、连骑马都怕摔的姑娘强多了!砚儿在前线辛苦,身边有个能打能照料的,我才放心。再说,出身算什么?她能主动归降,还带着三千人帮着靖安军,可见品性不坏,比那些表面端庄、背后算计的大家闺秀强百倍。”
“你倒是想得开。”沈伯山看着她喜不自胜的样子,眼底也满是笑意,“我还以为你会在意她‘匪首’的身份。”
“在意什么?”苏氏白了他一眼,转身就往外走,“我儿子喜欢,她又能帮着我儿子,这就够了!我得赶紧让人去准备见面礼,清鸢姑娘是武将出身,给她备些趁手的兵器配饰;昭雪姑娘……她之前是山匪,怕是没穿过好料子,给她多备些云锦、蜀锦的衣料,再挑些精致的首饰,别让她觉得咱们王府慢待了她。”
“你慢点,先让人去打听下她们的喜好,别送错了。”沈伯山叫住她,又拿起信纸,“周霆还说,等破了永安城,就带砚儿和两个姑娘回府完婚。我得给周霆回封信,让他多照看着点,尤其是昭雪姑娘,刚从草莽归降,在军中怕是还有人不服,让砚儿多护着点。”
苏氏停下脚步,点头道:“对对,你可得跟砚儿说,别让昭雪姑娘受委屈。她一个姑娘家,带着三千人归降,不容易。”
书房里,沈伯山提笔蘸墨,信纸上落下“周霆吾兄”四个字,想起儿子能娶到两个既能并肩作战、又能贴心照料的姑娘,忍不住又笑了——这趟永安之行,砚儿不仅立了战功,还解决了终身大事,倒是比他当年强多了。
而苏氏早已吩咐下人去库房挑拣礼物,嘴里还絮絮叨叨地规划着:“东边那两座跨院正好,一个给清鸢,一个给昭雪,都按世子妃的规制收拾,床品要软和的,窗纱选她们喜欢的颜色……” 满是对未来儿媳的期待,半点没有因为楚昭雪的出身而有丝毫嫌弃。
沈砚刚在主营帐标注完云州十三郡的地图——永安城不过是第二关,后续还有十一郡待破,指尖还沾着墨汁,就见斥候捧着封信匆匆跑进来:“世子!后方快马送的信,说是给周将军的,小的见您在主营,先给您送来了!”
“给周将军的?”沈砚接过信,见火漆上印着靖安王府的纹章,心里莫名一紧。拆开信纸,父亲沈伯山的字迹跃然纸上,开头还在问永安城战事,读到“周霆吾兄提及砚儿婚事,二媳品性皆佳,吾与苏氏甚慰”时,他还只是无奈挑眉,可看到“待砚儿破云州十三郡,便回府完婚”,手里的信纸“唰”地皱成了团。
“好你个周霆!”沈砚低骂一声,指节捏得发白,语气里满是又气又笑的无奈,“现在才刚拿下永安城,连十三郡的第二关都没站稳,他倒先跟我爹娘提‘完婚’了!这老小子,是嫌我前线事不够多是吧?”
帐帘被掀开,楚昭雪抱着一摞刚整理好的军报走进来,见他对着信纸皱眉,凑过来好奇地问:“砚哥哥,怎么了?谁惹你了?”
沈砚把信纸扔在案上,指了指“破云州十三郡回府完婚”那行字:“你看!周老将军倒会替我做主,现在才第二关,他就跟我爹娘说要完婚,我还没跟他商量呢!”
楚昭雪拿起信纸看了两眼,忍不住笑出声:“周将军也是好心嘛,怕王爷王妃担心你。再说,王爷王妃也没说现在就完婚,是说等破了十三郡,这不是还早着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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