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全力攻城;丧心病狂的石秉承(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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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炭火龙驹的蹄声在主城门前骤停,赤鬃扫过地面尘土,鼻息间的白气与城上飘下的灰雾缠成一团。沈砚勒紧缰绳,玄麟寒铁甲反射的冷光刺得城上士兵眯起眼,手中凤翅镏金镋往土中一拄,镋尖扎进冻硬的地面,溅起的碎石弹在拒马桩上,脆响在空荡的城前回荡。四万八千靖安军列阵其后,前锋营的撞车泛着木光,重甲营的盾阵如铁墙,轻骑营的战马刨着蹄子,连空气都透着剑拔弩张的压迫感。

城楼上,石秉承身披紫袍立在箭楼中央,身边站着个身披玄铁铠的汉子——正是主城守将石烈,石秉承的堂兄,手里握着柄斩马长刀,刀鞘上刻着醒目的“石”字,目光凶戾地扫过靖安军阵:“沈砚!你率部逼城,是要反了云州不成?”

他身侧三名副将一字排开,都是石家宗亲:东门副将石勇,手提长戟,守在周虎主攻的东门方向,正踹了脚墙根下搬石头的百姓,呵斥道“快点!沈砚来了也救不了你们”;西门副将石猛,肩扛战斧,盯着张清鸢的方向,唾沫横飞地喊“那女娃子还想攻西门?等会让你尝尝箭雨的滋味”;南门副将石诚,腰悬双剑,守着侧后方,眼神却不住瞟向城内粮仓的方向——显然是怕周雄堵了密道。

城墙垛口后,六名偏将各带一队士兵督战:有的握着鞭子,抽向动作迟缓的百姓,逼他们往城上搬擂石;有的俯身调整弓弩,箭尖却隐隐对着墙根下的老弱;还有的站在箭楼角落,死死盯着靖安军的阵型,时不时往石烈身边跑,低声汇报阵前动静。墙根下,王阿婆抱着小豆子缩在墙角,小豆子的手被冻得通红,却还攥着之前暗卫给的半块压缩饼干碎屑;张婶怀里的娃饿得发蔫,看见石家偏将的鞭子挥来,吓得往母亲怀里钻,哭声被寒风压得细碎。

“反?”沈砚的声音裹着怒气,透过风传到城上,凤翅镏金镋的镋尖微微颤动,“石烈,你们石家宗亲占着守将之位,纵容石秉承抢百姓粮、鞭百姓身,把十万子民当挡箭牌——这才是反了云州!反了天下!”

石烈脸色一沉,斩马长刀出鞘半截,寒光闪过:“休要胡言!城主是朝廷任命的州牧,我们护城主,就是护云州!你再不退兵,休怪我们箭下无情!”说着,他冲身边偏将使了个眼色,那偏将立刻举起令旗,城上弓弩手纷纷拉弓,箭尖对准了靖安军阵前。

“箭下无情?”张清鸢突然策马出列,背后双手剑出鞘半截,银刃映着晨光,“石猛,你盯着我西门的方向,不如先看看你身后的城墙——十年前偷工减料的灰浆,撑得住我这把剑吗?”

楚昭雪也挺起火鸣鎏金枪,枪尖直指东门的石勇:“石勇,你踹百姓那一脚,等会我这枪,定要替他们讨回来!”

周凌云握着亮银枪,少年人的声音虽嫩却透着劲:“还有你们这些偏将!拿鞭子抽老人孩子,算什么本事?等我登了城,亮银枪第一个挑了你们的鞭子!”

石秉承见手下被怼得语塞,气得发抖,指着沈砚嘶吼:“石烈!让他们放箭!先杀几个百姓给沈砚看看——他敢攻城,我就让这城前堆满尸体!”

石烈咬牙,刚要下令,却见沈砚猛地举起凤翅镏金镋,玄麟寒铁甲随动作发出脆响:“石秉承!你敢伤一个百姓,我今日定让你们石家宗亲,一个个都葬在这城门前!”赤炭火龙驹似懂主人心意,前蹄扬起,嘶鸣声震得城上旗帜猎猎作响,四万八千靖安军齐齐向前一步,甲胄碰撞声如惊雷滚过,城上的箭雨竟迟迟不敢落下。

石烈握着斩马长刀的手沁出冷汗,看着阵前沈砚的决绝,又瞥了眼墙根下百姓眼中的恨意,突然觉得——这主城的城门,或许撑不了多久了。

石秉承看着城上士兵犹豫的神色,听着墙根下百姓细碎的哭求,眼底最后一点理智彻底被怒火吞噬。他猛地拔出腰间长剑,剑刃架在守将石烈的脖子上,剑尖划破皮肉,渗出血珠——石烈是他最信任的堂兄,此刻却成了他立威的工具。

“石烈!你敢犹豫?”他声音尖利得像淬了毒的针,眼睛红得吓人,“我告诉你,今日沈砚破不了城,咱们还有活路;若是城破了,你、我,还有你府里的老婆孩子,全得死!”他手腕一紧,长剑又进半分,石烈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斩马长刀“哐当”一声掉在城楼上,却不敢有半分反抗——他儿子还在石秉承府里当人质,这疯子真能干出杀侄的事。

“放箭!给我往百姓堆里放!”石秉承突然冲城下嘶吼,声音扭曲得不成样子,“沈砚不是在乎百姓吗?我就让他看看,他再不退兵,这些百姓一个个都得死在他面前!”

城上的石勇、石猛等人脸色发白,却被石秉承的眼神逼得咬牙下令。箭矢“咻咻”地射向墙根下,王阿婆抱着小豆子往断墙后躲,一支箭擦着她的胳膊飞过,钉在旁边的土墙上,箭羽还在颤抖。小豆子吓得浑身发抖,却死死攥着那半块饼干碎屑,不敢哭出声。张婶怀里的娃被箭声惊醒,刚要哭就被她捂住嘴,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

石秉承看着城下百姓的慌乱,突然低低地笑起来,笑声里满是疯狂:“来人!把城内百姓的房子点了!”他指着城内方向,对身边亲兵喊,“从东门内的巷子开始烧!烧得越大越好!让他们知道,跟着沈砚,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跟着我,至少还能活!”

亲兵愣在原地,不敢动——烧百姓的房子,这是要把人逼上绝路啊!石秉承见状,一脚踹在亲兵胸口,长剑指着他的喉咙:“你去不去?不去我现在就宰了你,让石诚去!”

石诚在一旁脸色煞白,赶紧上前拉过亲兵:“我去!我去!”他不敢看城楼下的惨状,转身带着人往城内跑,没多久,东门内就冒出滚滚黑烟,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百姓的哭喊声、房屋燃烧的噼啪声,隔着城墙传过来,刺得人耳膜生疼。

“沈砚!你看到了吗?”石秉承扶着城墙,探出头往城下喊,嘴角挂着残忍的笑,“这就是你要救的百姓!再不退兵,我就把整个主城都烧了,让你救一群死人!”

沈砚在马上气得浑身发抖,玄麟寒铁甲下的拳头攥得死紧,凤翅镏金镋的镋尖因用力而微微颤动。他看着城内升起的黑烟,听着百姓撕心裂肺的哭喊,眼底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石秉承!你这个丧尽天良的畜生!今日我若不杀你,誓不为人!”

赤炭火龙驹似懂主人的愤怒,猛地扬起前蹄,嘶鸣声震彻天地。沈砚猛地举起凤翅镏金镋,指向主城东门,声音裹着雷霆之怒,传遍全军:“全军听令!攻城!不惜一切代价,救百姓,杀石贼!”

周虎第一个响应,扛起撞车绳索,吼声震得地面发颤:“前锋营,跟我冲!撞开东门,救百姓!”张清鸢反手抽出双手剑,银刃映着火光,往西门方向疾驰:“弟兄们,跟我破西门!别让石贼再烧百姓的房子!”楚昭雪挺起火鸣鎏金枪,枪尖挑开射来的箭矢,护在墙根下百姓身前:“别怕!我们来了!”

城楼上,石秉承看着蜂拥而上的靖安军,却笑得更疯了,他抓起一支火把,往城下扔去:“烧!把擂石推下去!就算他们破了城,我也要让他们付出血的代价!”

火光、箭雨、哭喊、怒吼交织在一起,主城前的土地,瞬间成了惨烈的战场——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石秉承,还在城楼上疯狂地叫嚣着,全然不知自己的死期,已近在眼前。

城内的黑烟裹着焦糊味飘进破土地庙时,影一正用布巾擦拭三棱军刺,银亮的刃口瞬间映出窗外的火光。他猛地起身,指尖捏紧军刺,眼底的冷光压过之前的隐忍:“石秉承烧百姓房子,不能再等了——动手!”

六名暗卫瞬间起身,战术靴踩在地面没发出半分声响。影一、影二往东门烧房的方向去,影三、影四直奔粮仓——石家偏将正带着人往粮堆上泼火油,影五、影六则绕向城楼上的箭楼,目标是石烈身边的传令兵,断他的指挥链。

东门巷子里,石诚正举着火把要往王阿婆邻居家的草屋顶扔,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风。他刚要回头,影一的三棱军刺已从他后腰刺入,血槽瞬间吸走鲜血,没等他发出惨叫,影二的手已捂住他的嘴,军刺同时划开了他身边两个士兵的喉咙。三人倒在地上,火把滚到泥里,溅起一串火星就灭了。房内缩着的老两口探出头,看见影一递来的“噤声”手势,赶紧又缩回去,却悄悄把窗户推开一条缝,看着暗卫的身影往另一处火场跑。

粮仓这边更险。两个石家偏将正指挥士兵泼火油,油桶“咕咚”砸在地上,油液顺着粮堆往下流,再等片刻,一把火就能烧了十万百姓的救命粮。影三贴着粮仓的木柱滑到士兵身后,军刺精准地刺进他的后颈,士兵连哼都没哼就倒了;影四则翻身落在粮堆上,脚下踩着现代特勤的防滑靴,没陷进粮食里,军刺一挥,就挑飞了偏将手里的火把。那偏将刚要喊人,影三已绕到他身前,军刺抵住他的咽喉,声音冷得像冰:“再喊,立刻让你见阎王。”另一个偏将想拔刀,影四的军刺已架在他手腕上,刃口划破皮肉,鲜血瞬间渗出来,吓得他手一软,刀“哐当”掉在地上。

城楼上的箭楼里,石烈正扯着嗓子喊“放箭”,身边的传令兵刚要举起令旗,影五突然从箭楼的阴影里窜出,三棱军刺贴着传令兵的肋下刺入,没等尸体倒地,影六已接住令旗,反手扔到城下——那令旗上染着的血,正好落在城外周凌云的亮银枪旁。石烈听见动静回头,只看见影五的军刺朝他面门刺来,他慌忙举斩马长刀去挡,“当”的一声,军刺撞在刀背上,震得他虎口发麻。影六趁机踹翻了旁边的弩机,弩箭“咻”地射偏,没伤到城下的靖安军,反而钉在了城墙上。

“有奸细!”城楼上的士兵终于反应过来,举着刀往箭楼冲。影五、影六对视一眼,同时翻身跳下箭楼,军刺在空中划出两道银弧,正好刺中追来士兵的膝盖,两人惨叫着倒地。影一、影二这时已赶到城墙根,见城上士兵乱了阵脚,立刻从战术背心里摸出信号弹——这是现代特勤用的荧光信号弹,捏碎后发出刺眼的绿光,直直升向天空,正好落在城外沈砚的赤炭火龙驹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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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抬头看见绿光,凤翅镏金镋猛地一扬:“暗卫得手了!全军加速登城!”

城楼上,石烈看着城下靖安军的云梯往城墙上搭,又看着粮仓方向没了火光,气得浑身发抖,却突然发现身边的士兵越来越少——有的被暗卫伤了,有的看见绿光后开始慌神,还有的偷偷往城下看,竟没了之前的狠劲。石秉承在箭楼里看见信号弹,疯了似的往外冲,却被影一的军刺逼退两步,银刃离他的胸口只有寸许,吓得他跌坐在地上,连喊“护驾”,可身边的亲兵早已被影二、影三解决干净。

六名暗卫此刻聚在城墙根,背靠着背,三棱军刺的刃口都沾着血,却没一个人受伤。影一抬头看向城外,靖安军的云梯已搭上城墙,周凌云的亮银枪正挑开城上落下的擂石,张清鸢的双手剑已砍断了西门的吊桥绳索——内外夹击的局,终于成了。

城楼上的擂石还在往下滚,东门却已被周虎的撞车撞开一道缺口,靖安军如潮水般涌进城内。石秉承在亲兵的拖拽下爬起来,看着身边不断倒下的石家宗亲,又瞥见粮仓方向飘来的绿光,眼底只剩绝望的疯狂——他知道主城守不住了,唯一的活路,就是那条通往城外山谷的密道。

“快!把附近的百姓都抓来!”石秉承扯着嗓子喊,声音因恐惧变调,手里的长剑胡乱挥舞,砍倒了一个想逃跑的民夫,“谁不跟我走,就杀了谁!”他的两千亲信——大多是石家宗亲的私兵,此刻也没了之前的嚣张,慌慌张张地冲进附近的巷子,把缩在屋里的百姓往外拖,专挑老弱妇孺抓,王阿婆抱着小豆子刚躲进柴房,就被两个士兵揪了出来,小豆子吓得死死抱住阿婆的脖子,哭声撕心裂肺。

张婶抱着饿得发蔫的娃,也被推搡进人群里,她想往旁边躲,却被石秉承的亲兵一脚踹在膝盖上,跪倒在地:“敢躲?再躲就把你娃扔了!”亲兵的刀架在娃的脖子上,冰凉的触感让张婶瞬间没了反抗的力气,只能抱着娃哭着往前走。短短片刻,几百名百姓被像牲口一样串在队伍中间,士兵们举着刀押在两侧,谁走慢了就用鞭子抽,惨叫声、哭喊声混在一起,在混乱的城内格外刺耳。

“走密道!快!”石秉承被亲兵护着,跌跌撞撞地往之前周雄没堵严实的密道口跑——方才周雄的人被石家私兵缠住,没来得及彻底封死密道,正好给了他可乘之机。他回头看了眼追来的靖安军,又踹了脚身边走不动的老人,恶狠狠地喊:“都快点!沈砚追上来了,谁拖累我,谁就死!”

影一最先发现石秉承的动向,他刚解决完城楼上的偏将,就看见一队人影往密道方向跑,中间夹着大量百姓,立刻翻身跃上屋顶,借着火光看清是石秉承,赶紧往沈砚的方向赶:“世子!石秉承带着两千私兵跑了!还挟持了几百名百姓,往西侧密道去了!”

沈砚刚率军冲进东门,听见这话猛地勒住赤炭火龙驹,凤翅镏金镋的镋尖因用力而微微颤抖。他顺着影一指的方向看去,只能看见密道口方向扬起的尘土,还有隐约传来的百姓哭喊:“追!”话刚出口,又猛地顿住——石秉承手里有百姓,硬追只会让百姓遭殃。

“世子!末将带重甲营追!”周豹提着开山斧就要往前冲,却被沈砚抬手拦住。

“不行。”沈砚的声音透着压抑的怒火,目光死死盯着密道方向,“石秉承挟持百姓,就是想让我们投鼠忌器,硬来只会伤了百姓。”他转头看向周霆,“老将军,你率中军进城,安抚百姓,打开粮仓分粮,再让张清鸢带医疗队救治受伤的人。”

又看向周凌峰:“你带轻骑营绕去密道出口的山谷,堵住他们的去路,但不许动手,只许围!”最后看向影一:“你们暗卫熟悉地形,先悄悄跟上去,盯着石秉承的动静,若他敢伤害百姓,立刻发信号!”

“是!”众人齐声应下,周霆立刻转身安排进城事宜,张清鸢已提着双手剑往受伤百姓的方向跑,周凌峰翻身上马,轻骑营的马蹄声很快消失在西侧。沈砚握紧凤翅镏金镋,双腿轻轻一夹赤炭火龙驹,火龙驹嘶鸣一声,朝着密道方向跑去,身后跟着周虎、楚昭雪和一千精锐步兵——他不能让石秉承带着百姓跑远,更不能让这些百姓再受更多苦。

密道里,石秉承的队伍还在往前挤,百姓们被推搡着跌跌撞撞,小豆子的鞋跑丢了,脚被石子划破,疼得直哭,王阿婆只能抱着他,一步一步往前挪。石秉承走在队伍中间,时不时回头看,听见身后隐约传来的马蹄声,更慌了,对着亲兵喊:“快!再快点!把几个老东西扔了,拖累队伍!”

两个亲兵立刻上前,就要把王阿婆和小豆子往外拖,却突然被一道银芒逼退——影一的三棱军刺从暗处刺出,正好挑开亲兵的刀,他的声音冷得像冰:“石秉承,你敢动百姓试试?”影二、影三也从密道两侧的阴影里窜出,三棱军刺的刃口对着押解百姓的士兵,吓得那些士兵不敢再动。

石秉承见状,疯了似的举剑架在小豆子的脖子上,对着暗处喊:“沈砚!我知道你来了!你再不让开,我就杀了这娃!”小豆子的脖子被剑刃划破一点皮,鲜血渗出来,王阿婆哭得几乎晕厥,却被亲兵按住动弹不得。

密道外,沈砚的马蹄声停住了。他能听见小豆子的哭声,能看见密道口透出的火光,凤翅镏金镋在手里攥得死紧,指节泛白——他知道,这一次,他必须比石秉承更快,才能救下这几百名百姓。

密道出口的山谷里,夜风卷着枯草碎屑,撞在崖壁上发出呜咽似的响。石秉承攥着剑架在小豆子脖子上,退到山谷中央的巨石旁,两千私兵举着刀围成圈,把几百名百姓护在中间——实则是拿百姓当活盾牌,刀刃都贴在百姓的后心。

赤炭火龙驹的蹄声从山谷入口传来,一步步踏碎夜色。沈砚身披玄麟寒铁甲,凤翅镏金镋斜提在手里,镋尖映着石秉承身后的火把光,泛着冷冽的锐芒。火龙驹停在离私兵阵十步远的地方,鼻息间喷吐的白气与火光缠在一起,沈砚的目光越过刀阵,直直落在石秉承架着剑的手上,声音沉得像压了霜:“石秉承,把百姓放了。”

石秉承看见沈砚身后隐约的轻骑营火把——周凌峰的人已绕到山谷两侧,形成合围,他的脸瞬间白了,却又攥紧了剑,把小豆子往身前又拉了拉,剑尖再进半分,血珠顺着小豆子的脖颈往下滴:“放了他们?可以!沈砚,你让周凌峰撤兵,再给我备一匹快马、五百两银子,我就告诉你主城各处埋的金银!”

他的声音发颤,却透着贪婪的光,唾沫星子随着话语溅出来:“我在州牧府后院、东门粮仓地下、甚至城墙根的砖缝里,都埋了财宝!少说也有几十万两!只要你放我走,这些都归你!你当你的世子,我带着钱远走高飞,互不相干!”

小豆子疼得直抽气,却不敢哭出声,只死死抓着王阿婆的衣角——王阿婆被两个私兵按着,眼泪把脸上的灰都冲开,却只能看着孙儿脖子上的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张婶怀里的娃被吓得昏睡过去,呼吸微弱,她想往前挪一步,就被私兵的刀背砸在背上,疼得跪倒在地。

沈砚的手指在凤翅镏金镋的镋柄上慢慢摩挲,玄麟寒铁甲的甲片随动作轻响。他看着石秉承眼底的贪婪,又扫过百姓们惨白的脸,突然低低笑了一声,笑声里满是嘲讽:“石秉承,你到现在还想着你的财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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