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赤焰破晓破内城·禁军倒戈迎靖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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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泛起一抹鱼肚白,破晓的微光穿透云层,洒在应天城外的靖安军大营。沈砚早已整装完毕,玄麟黑铁甲在晨光中泛着冷冽光泽,凤翅紫金冠上的赤金翎羽随晨风轻颤,手中凤翅镏金镋斜指地面,镋尖映着初生的朝阳,锐利如锋。胯下赤焰火龙驹通体赤红,鬃毛如燃,鼻息间喷出的白雾在晨光中渐渐消散,四蹄不安地刨着土,似在催促着冲锋。
“全军听令!向第一道内城,发起总攻!”沈砚的声音经狻猊吼天腕增幅,如惊雷划破黎明的寂静,响彻大营内外。
军令既下,程月瑶抬手一挥,信号营士兵即刻点燃赤焰烟火。一团赤红的烟火冲天而起,在天空中炸开,如燎原之火,清晰地传遍战场每一个角落。
早已整装待发的靖安军将士们瞬间沸腾,呐喊声震彻天地。周虎手持大刀,黄骠马纵身跃起,率前锋部队直奔第一道内城城门;周豹骑着黑风马,开山斧抡得虎虎生风,紧随其后;李奎率重骑兵列成密集方阵,乌云踏雪马四蹄翻飞,如黑色洪流般推进;杨破虏的弩营列阵后方,连环劲弩上弦待发,瞄准城墙上的禁军阵地。
而第一道内城的城墙上,禁军们早已握紧了火把,目光紧盯着天空中炸开的赤焰烟火。当看到信号的瞬间,小校尉当机立断,举起火把,快速晃动出三短两长的暗号。城墙上的禁军们纷纷效仿,一支支火把在空中划出整齐的光影,与靖安军的进攻信号遥相呼应。
“放下武器!打开城门!”小校尉高声呐喊,率先将手中的长枪扔在地上。
禁军们如蒙大赦,纷纷扔下刀枪弓箭,簇拥着冲向城门绞车。绞盘转动的“嘎吱”声响起,厚重的铁皮实木城门缓缓向内打开,吊桥也随之放下,直通城外的靖安军阵列。
城墙上的靖安军前锋看到这一幕,纷纷停下脚步,脸上露出振奋的笑容。周虎勒住黄骠马,高声喊道:“沈世子有令!放下武器者,一律不杀!归顺者,即刻编入营中,管饭管饱!”
禁军们闻言,更是欣喜若狂,纷纷涌到城墙下,对着靖安军的方向拱手:“我等愿归顺沈世子!誓死追随!”
沈砚骑着赤焰火龙驹,率中军缓缓驶入城门。玄麟黑铁甲在晨光中熠熠生辉,应龙披风随风猎猎作响。他看着两侧列队站立、面带期盼的禁军,沉声道:“你们弃暗投明,本世子既往不咎。从今日起,你们便是靖安军的一员,与我等一同诛暴君、安天下!”
“谢沈世子!”禁军们齐声应答,声音中满是感激与振奋。不少年轻禁军忍不住探头望向靖安军士兵的行囊,眼中满是对“仙家吃食”的向往。
一名禁军鼓起勇气上前,对着沈砚躬身道:“世子,我等听闻靖安军有不用生火就能热的吃食,还能顿顿有肉……”
沈砚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对身旁的苏凝雪示意。苏凝雪立刻下令,辅兵们推着后勤马车上前,打开车厢,里面装满了自热米饭、火腿肠和瓶装水。
“每人先领一份,吃饱了再随大军作战!”苏凝雪温和地说道。
辅兵们手脚麻利地分发物资,禁军们捧着温热的自热米饭,看着里面的红烧肉、青菜,闻着浓郁的香气,激动得眼眶发红。他们狼吞虎咽地吃着,米饭的香甜、肉的醇厚在口中化开,这是他们参军以来吃过最可口的一顿饭,比那狗皇帝赏赐的掺糠陈米强了千倍万倍。
“好吃!真是太好吃了!”一名禁军一边吃,一边哽咽道,“跟着沈世子,才有活路啊!”
城内外,靖安军与归顺的禁军融为一体,气氛热烈而融洽。沈砚则召集周霆、程毅等将领,以及归顺的禁军小校尉,快速部署下一步作战计划:“第一道内城已破,赵瑜必然暴怒。周虎、周豹,率部守住城门及城墙防线,防止第二道内城禁军反扑;李奎、张恒,率重骑兵清理城内残余的赵瑜死忠分子;楚昭雪,带斥候小队探查第二道内城的布防,重点摸清护城河的渡桥位置与城墙薄弱点;苏凝雪,协调后勤,为归顺的禁军补充物资、登记造册;程月瑶,保持信号畅通,随时传递军情!”
“遵令!”众将齐声领命,各自奔赴岗位。
归顺的禁军们吃饱喝足,士气大振,纷纷主动请缨:“沈世子,我等熟悉内城地形,愿为先锋,攻打第二道内城!”
沈砚点头应允:“好!便让你们打头阵,让那狗皇帝看看,民心所向,无人能挡!”
而此时的皇宫内,赵瑜正对着满桌的早膳发脾气,突然听到内侍连滚带爬地冲进来禀报:“陛下!不好了!第一道内城……第一道内城破了!禁军们都投降了!”
“什么?!”赵瑜如遭雷击,手中的玉碗“哐当”一声摔在地上,碎裂一地。他猛地站起身,脸色惨白如纸,疯狂地嘶吼:“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第一道内城那么坚固,还有两万禁军,怎么会这么快破了?!那些废物!都是废物!”
“陛下,是……是禁军们主动打开城门,归顺沈砚了!”内侍吓得浑身发抖,不敢抬头。
赵瑜双目赤红,眼中满是疯狂的狠厉:“反了!都反了!传朕旨意!第二道内城,由朕亲自坐镇!凡有敢投降者,凌迟处死!把所有能调动的禁军都派去第二道内城,就算是用人填,也要守住!”
可他不知道,第一道内城的失守,早已让第二道内城的禁军人心惶惶。而靖安军这边,不仅有归顺的禁军带路,更有民心所向的加持,攻破第二道内城,不过是时间问题。
晨光中,第一道内城的靖安军战旗迎风招展,归顺的禁军与靖安军将士们并肩而立,整装待发。第二道内城的城墙已近在眼前,一场新的攻坚战,即将打响。而这一次,沈砚的手中,不仅有强悍的战力与充足的物资,更有民心所向的无穷力量。
第一道内城的城墙之上,晨光铺洒,靖安军的战旗迎风猎猎作响。沈砚立于垛口旁,玄麟黑铁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冽光泽,凤翅紫金冠上的赤金翎羽随晨风轻颤,应龙披风下摆扫过城墙砖石,留下浅浅痕迹。他左手按在城垛上,右手握着凤翅镏金镋,镋尖斜指下方的护城河,目光如炬,穿透两道内城之间的空旷地带,直直射向对面的第二道内城城墙。
周霆、程毅、周虎、周豹等一众武将分列两侧,个个身披甲胄,手持兵刃,气势如虹。刚归顺的禁军们也站在城墙内侧,望着对面第二道内城上的赵瑜,脸上满是鄙夷与不屑——他们曾追随的帝王,如今只剩狼狈与疯狂。赤焰火龙驹被侍卫牵在城墙下的内侧,通体赤红的鬃毛在风中飞扬,时不时昂首嘶鸣,声震四野。
第二道内城的城墙上,赵瑜披散着头发,明黄战甲歪斜地挂在身上,肩甲滑落半边,露出里面皱巴巴的龙袍,甲胄上沾着尘土与草屑,连腰间的玉带都松垮地垂着。他死死攥着城垛,指节泛白,指甲几乎嵌进青砖缝里,脸色因暴怒涨得通红,眼底却藏着掩不住的恐慌,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身后的禁军们缩着脖子,眼神躲闪,连大气都不敢喘,第一道内城失守、禁军倒戈的消息像一块巨石压在他们心头。
两道内城之间,宽约两丈的护城河泛着冷光,吊桥早已被赵瑜下令拉起,河水潺潺流动,却冲不散空气中剑拔弩张的戾气。
“赵瑜!”沈砚的声音经狻猊吼天腕放大,如同惊雷般穿透空旷地带,清晰地砸在第二道内城的城墙上,“你缩在那乌龟壳里,倒像个躲债的泼皮,哪里还有半分帝王模样?”
这话如同一记耳光,狠狠扇在赵瑜脸上。他浑身一颤,疯狂地踮起脚,对着第一道内城嘶吼:“沈砚!你这个乱臣贼子!朕乃大衍正统天子,你窃占朕的内城,谋逆篡位,必遭天打雷劈!”
“正统天子?”沈砚冷笑一声,抬手示意身旁的归顺禁军,“你看看这些弟兄,曾都是你的禁军,如今却主动开门归顺本世子。你可知为何?”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提高,带着浓浓的嘲讽:“因为你弑父杀兄,毒杀十岁幼弟,连亲族都不放过;因为你诛杀忠臣,纵容奸佞,让朝堂乌烟瘴气;因为你抓百姓当肉盾,让禁军吃掺糠的陈米,自己却在皇宫里山珍海味!这样的暴君,也配提‘正统’二字?”
周霆上前一步,湛金虎头枪直指对面的赵瑜,声如洪钟:“赵瑜!老夫跟着先皇平定天下,见证大衍开国,从未见过你这般狼心狗肺的孽种!先皇若泉下有知,定会亲手斩了你,以谢天下!”
“还有脸待在城墙上?”周虎握着大刀,粗声喝道,“你昨夜像丧家之犬般从第一道内城逃跑,连披风都跑丢了,今日倒有胆子出来叫骂!你以为拉起吊桥、躲在第二道内城,就能保住你的狗命?”
第二道内城墙上的禁军们闻言,纷纷低下头,不敢与对面对视。这些话句句戳中要害,他们早已对赵瑜心生不满,如今看着对面第一道内城上靖安军的气势,再想想自己跟着赵瑜的日子,更是羞愧难当——跟着这样的帝王,简直是奇耻大辱。
赵瑜气得浑身发抖,嘴唇哆嗦着,指着第一道内城嘶吼:“反了!都反了!你们这些叛徒!朕要诛你们九族!扒你们的祖坟!把你们的家人都抓来,凌迟处死!”
“诛九族?”归顺的禁军小校尉忍不住上前一步,对着对面高声喊道,“赵瑜!你以为还有人怕你吗?跟着你,我们顿顿吃掺沙的粗粮,挨鞭子受冻;归顺沈世子后,我们顿顿有自热米饭、有肉吃,还有干净的水喝!你这狗皇帝,连给沈世子提鞋都不配!”
他的话音刚落,第一道内城墙上的靖安军和归顺禁军齐声欢呼,声音震得砖石簌簌作响:“暴君下台!沈世子万岁!”
欢呼声穿过护城河,传到第二道内城墙上,赵瑜的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他猛地抓起城垛上的一块石头,狠狠砸向对面,却连第一道内城的城墙根都没碰到,石头“噗通”一声掉进护城河里,溅起一圈涟漪。
“闭嘴!都给朕闭嘴!”赵瑜疯狂地踹着城垛,嘶吼道,“沈砚!你别得意!第二道内城的城墙比第一道坚固十倍,护城河深不可测,你休想攻进来!朕要让你和你的叛军,都死在城下!”
“坚固十倍?”沈砚挑眉,眼中满是嘲讽,“第一道内城你也说坚固,结果呢?你的禁军弟兄们主动开门投降,连反抗都懒得反抗!你以为靠一道城墙、一条河,就能挡住民心所向?”
他侧身对着身后示意,几名辅兵立刻抬着几盒自热米饭和自热火锅上前,打开盖子。浓郁的米饭香气、红烧肉的醇厚、火锅的牛油香味,顺着风飘向对面的第二道内城。
第二道内城墙上的禁军们闻到香味,纷纷吞咽口水,眼神里满是渴望——他们早就听说靖安军有“仙家吃食”,如今亲耳闻到香气,更是心神动摇,连握着兵器的手都松了几分。
“看到了吗?”沈砚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十足的压迫感,“这是本世子给将士们准备的吃食,不用生火就能热,顿顿有肉有菜。而你,却让自己的禁军吃猪狗不如的粗粮,挨冻受饿,还要逼着他们为你卖命。赵瑜,你说说,谁愿意跟着你这样的蠢货?”
“你……你这个妖贼!用这些妖法惑乱人心!”赵瑜气得说不出话来,胸口剧烈起伏,一口逆血差点喷出来,他指着沈砚,半天憋出一句,“朕绝不会饶你!朕要让你碎尸万段!”
“碎尸万段?”程毅手持定军刀,沉声道,“你如今已是瓮中之鳖,第一道内城已破,你的禁军倒戈,天下百姓唾弃你。你以为你还能蹦跶多久?今日午时,本将军便会带着弟兄们,踏过护城河,攻破你这第二道内城,取你狗命!”
赵瑜彻底崩溃了,他拔出腰间宝剑,对着身后的禁军疯狂挥舞:“你们这些废物!快放箭!射死这些反贼!快啊!谁要是敢不动手,朕现在就杀了他!”
可第二道内城墙上的禁军们却一动不动,弓箭手们握着弓箭,眼神躲闪,根本没有拉弓的意思。他们早就看清了形势,赵瑜已是穷途末路,跟着他只有死路一条,谁还愿意听他的命令?
“没人听你的了,赵瑜。”沈砚的声音透着冰冷的决绝,他向前踏出一步,玄麟黑铁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你大势已去,若识相,就自行绑了出城投降,本世子还能给你留个全尸;若敢顽抗,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让你这暴君之名,遗臭万年!”
“投降?朕乃天子,岂能向你这反贼投降!”赵瑜双目赤红,状若疯癫,他趴在城垛上,对着第一道内城破口大骂,“沈砚!你这个乱臣贼子!朕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朕要诅咒你妻离子散、不得好死!朕要诅咒你的靖安军,个个不得善终!”
他的骂声尖利又无力,穿过护城河,在第一道内城墙上的将士们耳边回荡,显得格外可笑。归顺的禁军们纷纷摇头,曾经的帝王,如今只剩这般泼妇骂街的模样。
沈砚懒得再听他聒噪,凤翅镏金镋一挥,沉声道:“全军听令!即刻准备攻城!震天雷瞄准第二道内城城门,弩营压制城上守军,工兵搭建浮桥,归顺的弟兄们熟悉地形,打头阵!今日午时,必破第二道内城!”
“遵令!”第一道内城墙上的将士们齐声应和,声音震彻天地。震天雷被搬上投石机,弩营将士拉开连环劲弩,工兵们抬着木料冲向护城河,一场新的攻坚战,在赵瑜绝望的咒骂声中,正式打响。
沈砚的军令刚落,第一道内城墙上的投石机已轰然启动,震天雷带着呼啸声朝着第二道内城城门飞去。可就在这时,第二道内城墙上突然响起一阵“噗通噗通”的声响——城上的禁军们竟齐刷刷地将手中的刀枪、弓箭扔进了护城河,水面溅起密密麻麻的水花,兵器落水的闷响连成一片。
紧接着,数千名禁军齐齐高举双手,脊背挺直,对着第一道内城的方向齐声呐喊:“我等愿降!归顺沈世子!绝不再为暴君卖命!”
声音震彻云霄,穿过护城河,清晰地传到第一道内城墙上。归顺的禁军们率先欢呼起来,靖安军将士们也纷纷露出振奋的笑容,连沈砚肩头的凤翅紫金冠都似因这欢呼声微微颤动。
第二道内城墙上,赵瑜看着眼前这一幕,瞳孔骤缩,脸上的疯狂瞬间被极致的恐慌取代。他不敢置信地瞪着那些高举双手的禁军,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个字:“你……你们……反了!都反了!”
可没人再理会他的嘶吼。禁军们个个面带决绝,有的甚至主动走到城垛边,对着第一道内城挥手示意,生怕靖安军误攻。
赵瑜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彻底成了孤家寡人。他猛地转身,连腰间的宝剑都顾不上捡,像只丧家之犬般跌跌撞撞地冲下城楼。奔跑间,本就歪斜的明黄战甲彻底滑落,露出里面皱巴巴的龙袍,龙袍下摆被台阶勾住,硬生生扯破一道长长的口子,头发散乱地糊在脸上,鞋子也跑丢了一只,露出沾满泥土的脚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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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开密道!去第三道内城!”赵瑜一边跑,一边对着身后仅存的几名内侍和侍卫嘶吼,声音因恐惧而变调。他深知第二道内城已守不住,如今唯一的生路,就是逃进最后一道内城,靠着皇宫外围的防线苟延残喘。
几名内侍和侍卫连忙架着他,顺着城楼后侧的隐秘阶梯往下跑。这阶梯是专为帝王紧急避险修建的,直通第二道内城与第三道内城之间的通道,平日里鲜有人知。此刻通道的石门早已被侍卫提前打开,赵瑜连滚带爬地冲了进去,身后的侍卫连忙关上石门,试图拖延片刻。
第一道内城墙上的沈砚,一眼就瞥见了赵瑜仓皇逃窜的背影。他眉头一皱,凤翅镏金镋直指对面:“周虎、周豹!率前锋部队立刻渡河,接管第二道内城!程月瑶,发信号让工兵加速搭建浮桥!赵瑜跑不了!”
“遵令!”周虎、周豹齐声领命,翻身上马,带着前锋部队朝着护城河冲去。
第二道内城的禁军们见状,连忙跑到城门绞车旁,合力转动绞盘。厚重的城门缓缓打开,吊桥也重新放下,直通对岸。工兵们搭建浮桥的动作本就迅速,如今有禁军配合,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数座浮桥便横跨护城河,靖安军将士们如潮水般涌入第二道内城。
沈砚骑着赤焰火龙驹,率中军踏入第二道内城时,城墙上的禁军们正列队站立,个个垂首待命,眼中满是敬畏。他勒住马缰,目光扫过空荡荡的城楼,又看向第三道内城的方向,玄麟黑铁甲下的拳头微微握紧。
“世子,”一名斥候快步上前禀报,“赵瑜带着几名亲信,从城楼后侧的密道逃进了第三道内城,那密道已被他们从内侧封堵,一时难以打通。”
周霆策马上前,湛金虎头枪微微晃动:“世子,第三道内城是皇宫最后的屏障,城墙最厚,还有锦衣卫和御林军精锐驻守。不过赵瑜已是惊弓之鸟,手下只剩残兵,不足为惧!”
沈砚点头,凤翅镏金镋轻轻一敲地面:“赵瑜跑得了一时,跑不了一世。传令下去,接管第二道内城,安抚降兵,清查城内残余死忠分子;苏凝雪,调运物资入城,给降兵分发吃食,登记造册;楚昭雪,带斥候探查第三道内城的布防,重点摸清密道位置和城墙薄弱点;明日一早,攻打第三道内城,生擒赵瑜!”
“遵令!”众将齐声领命。
第二道内城内,辅兵们已推着后勤马车赶来,自热米饭、火腿肠的香气很快弥漫开来。降兵们捧着温热的吃食,狼吞虎咽,脸上满是感激——他们终于不用再吃掺糠的陈米,不用再为暴君卖命,终于能有条活路。
而第三道内城的皇宫里,赵瑜瘫坐在养心殿的地上,仅剩的一只鞋子也掉了,浑身沾满尘土与草屑,龙袍破烂不堪。他大口喘着气,眼中满是惊魂未定的恐惧,对着身边的内侍嘶吼:“快!调所有锦衣卫和御林军驻守第三道内城!加固城门!用石头堵死!就算是用人填,也要守住!绝对不能让沈砚进来!”
内侍们吓得瑟瑟发抖,连忙领命跑去传令。可他们心里都清楚,连第二道内城的禁军都尽数投降,第三道内城的守军又能坚持多久?这位暴君的末日,已近在眼前。
夜色渐浓,第二道内城内灯火通明,靖安军与降兵们各司其职,秩序井然。沈砚立于城楼上,望着第三道内城的方向,玄麟黑铁甲在月光下泛着冷冽光泽,应龙披风随风猎猎作响。他知道,明日一战,便是终结暴君统治的最后一战,天下太平,已近在咫尺。
第三道内城的城墙,比前两道更为厚重坚固,墙面由整块青条石砌成,缝隙间灌满铁水,高达三丈有余,墙头布满密密麻麻的箭楼与雉堞,透着令人窒息的肃杀之气。与前两道内城的禁军不同,这里的守军个个身着玄铁劲装,面罩遮脸,只露出一双双冰冷嗜血的眼睛,腰间佩着锋利的弯刀,背上挎着强弩,正是赵瑜当年还是王爷时,耗费重金豢养的死士;城墙内侧,锦衣卫们身着黑色飞鱼服,腰悬绣春刀,神情阴鸷,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城下,他们是赵瑜最信任的爪牙,手上沾满了忠良与百姓的鲜血。
沈砚率大军列阵城下,赤焰火龙驹不安地刨着蹄子,鼻息间喷出的白雾在晨光中消散。他望着城墙上死寂般的守军,眉头微蹙——这些人不同于前两道内城的普通禁军,他们身上没有丝毫动摇与怯懦,只有悍不畏死的决绝,显然是赵瑜的死忠心腹。
“全军听令!震天雷轰击城门,弩营压制城上箭楼,工兵搭建浮桥,陷阵营主攻,务必攻破第三道内城!”沈砚凤翅镏金镋一挥,声音经狻猊吼天腕传出,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军令一下,数十架投石机轰然启动,震天雷裹着火焰呼啸着砸向城门。“轰隆!轰隆!”巨响连连,火光冲天,可第三道内城的城门竟是由双层铁皮包裹的实木门,中间还夹着钢板,震天雷炸开后,只留下几道浅浅的凹痕,城门依旧纹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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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箭!”城墙上,一名死士头领高声喝令,声音沙哑如铁。
刹那间,箭雨如密雨般倾泻而下,强弩的箭矢穿透力极强,靖安军前排的士兵猝不及防,不少人中箭倒地,惨叫声此起彼伏。更令人防不胜防的是锦衣卫的暗器,他们藏在雉堞后,飞镖、毒针如流星般射出,专挑士兵的咽喉、眼睛等要害,不少靖安军士兵还未冲到城下,便已倒在血泊中。
“盾牌阵!”周霆高声喝道,湛金虎头枪一摆,身后的士兵们立刻举起厚重的铁盾,组成一道坚固的屏障。箭矢与暗器打在盾牌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火星四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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