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入学（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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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奇动物材料学》第427页。"棕发女孩继续道，声音轻得像蛇信擦过羊皮纸："挪威脊背龙的逆鳞能抵抗时间魔法，所以..."

"……格温尼维尔·莱斯特兰奇。"打断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赫敏·格兰杰"赫敏愣愣的回复，讪讪地收回目光，转向哈利和罗恩，"你们最好换上长袍，我们快到了。"说完，她匆匆离开。

车厢再次陷入短暂的沉默。

德拉科修长的手指搭在门把上，骨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他灰蓝色的眼眸在扫过包厢内众人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随即被训练有素的微笑取代。达芙妮在他身后不着痕迹地用手肘轻点他的背脊——这是他们约定的暗号。

"打扰了。"达芙妮向前迈出半步，唇角勾起恰到好处的弧度。她今晨特意将惯用的紫罗兰香水换成了清新的柑橘调，浅金色的长发也比往日松散几分，发间只别了一枚素雅的珍珠发卡——每个细节都经过精心设计。

"我是达芙妮·格林格拉斯。"她微微颔首，声音比平时低了半个调，确保不会显得盛气凌人。

哈利有些局促地站起身，眼镜后的绿眼睛眨了眨："呃，你好，我是哈利·波特。"

西奥多在阴影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新缝制的暗纹——那是用隐形墨水绣的家族箴言。他向前微微倾身，动作幅度精确控制在既不失礼又不过分热情的程度："西奥多·诺特。"

潘西她抿了抿唇，用一个简短的点头代替了惯常的冷笑："潘西·帕金森。"

德拉科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扬起了一个完美的笑容"德拉科·马尔福，很高兴认识你们。"

他的目光转向静坐一旁的格温尼维尔，声音不自觉地压低："My Liege，要换个包厢吗？"灰蓝色的眼睛扫过这个普通得近乎寒酸的隔间，闪过一丝本能的嫌弃。

格温尼维尔指尖轻叩窗沿，银发在穿行的光影中流转："不必。"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却让空气骤然凝滞，"今天各位的表现...相当有进步。"翡翠色的眸子在潘西和德拉科身上多停留了一瞬，"特别是帕金森小姐和马尔福先生。"

达芙妮垂眸掩饰眼中翻涌的狂热，转向哈利时已换上得体的温和："介意我坐在这里吗？"她的询问轻柔有礼，与往日判若两人。

"呃...当然不。"哈利与罗恩茫然对视，机械地挪出位置。达芙妮却没有立即落座，而是将征询的目光投向格温尼维尔，直到对方几不可察地颔首，才优雅地抚平裙摆坐下。

德拉科灰蓝的瞳孔微微扩大，难以置信地瞪着达芙妮——这个动作太过自然，仿佛早已演练千百遍。

他嘴唇翕动，无声地传递着震惊与质问。

"德拉科，"格温尼维尔漫不经心地摆弄着发梢，"没事就回你的包厢。"月光在她指尖跳跃，映照出无形的压迫感。

"是。"德拉科僵硬地行礼，转身时黑袍翻涌如乌云。西奥多与潘西紧随其后，三人的脚步声在走廊渐远。

罗恩和哈利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格温尼维尔，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方才斯莱特林们毕恭毕敬的态度，与传闻中傲慢的纯血贵族形象大相径庭。

达芙妮察觉到他们的困惑，优雅地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你们不准备换长袍吗？霍格沃茨快到了。"她的语气温和得不像提醒，倒像是善意的建议。

"噢！对！"哈利如梦初醒般跳起来，罗恩也手忙脚乱地抓起自己的行李。两人仓皇离开包厢时，哈利忍不住压低声音："那些纯血贵族...好像也没乔治弗雷德说的那么可怕？"

罗恩皱着眉头，红发下的耳朵因为困惑而微微发红："太奇怪了...妈妈总说马尔福家的人眼睛都长在头顶上..."他回头瞥了眼紧闭的包厢门，"但刚才那个马尔福居然会说'很高兴认识你们'？"

此时包厢内，达芙妮的目光落在格温尼维尔与众不同的黑袍上。那件长袍的剪裁明显比普通校服精致许多，袖口绣着若隐若现的银线暗纹，在灯光下偶尔会闪现出蛇形的轮廓。

"My Liege，"达芙妮轻声问道，"需要我帮您准备长袍吗？"她的声音里带着小心翼翼的恭敬，与方才和哈利说话时的温和判若两人。

"不必，我的与你们不同。"格温尼维尔淡淡说着。

达芙妮的眼睛微微睁大，不自觉地向前倾身："这...这是被允许的吗？"她的指尖在膝头轻轻颤动，显然已经在脑海中构思着自己长袍的改良方案。

格温尼维尔唇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如果你也想特立独行..."银线蛇纹突然昂首，吐了吐信子，"不妨先去问问邓布利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