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打雪仗（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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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接好您的圣诞礼物！"雪球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在阳光下闪烁着钻石般的光芒。

斯内普的黑袍如蝙蝠翅膀般掀起，看似要躲闪，却在最后一刻突然驻足。

雪球精准地砸在他胸前，爆开成一朵银白色的花。细雪沾在他永远一丝不苟的黑袍上，像夜空突然落下的星辰。

"幼稚。"他冷声道，嘴角却可疑地抽动了一下。

魔杖从袖中滑出，杖尖凝聚的却不是清洁咒——庭院里的积雪突然活了过来，在空中组成数十个微型雪蝙蝠，齐刷刷地向格温尼维尔俯冲而去。

格温尼维尔翡翠色的眸子瞬间被点亮，仿佛圣诞节清晨拆礼物的孩子。她手腕翻转间已经完成三道咒语：左手挥出弧形屏障挡下第一波攻击，右手五指张开让雪地自动卷起五个雪球，最后魔杖轻点给每个雪球都加上了追踪咒。

"盔甲护身！"银光构成的盾牌精准拦截雪蝙蝠群，冰晶爆裂声如同圣诞拉炮般喜庆。她趁机将五个雪球抛向空中，魔杖如指挥棒般优雅挥动："万弹齐发！"

雪球在半空中骤然炸裂，化作密集的弹幕呼啸而下。就在即将击中目标的刹那，所有雪球诡异地改变了轨迹——斯内普教授黑袍翻飞，周身早已布下无形的偏转力场。飞散的雪球如同被施了恶咒般，精准地砸向了正在观战的双胞胎。

"噗"的一声闷响，乔治那头标志性的红发瞬间覆上一层晶莹的"糖霜"，细碎的雪粒还在他惊愕的眉毛上簌簌掉落。

"哇哦！这简直——"乔治抹了把脸上的雪水，声音里混合着震惊与兴奋。

"——不可饶恕！"弗雷德默契地接上后半句，两人异口同声地喊道，"居然伤害无辜的观战人员！"

德拉科几人嘲笑着韦斯莱双子的狼狈，但默契的阻拦他们加入战局的身影。

"太慢。"斯内普低沉的声音里带着罕见的活力，他黑袍翻飞间已经召唤出第二轮攻势。这次的雪蝙蝠群排列成魔药学笔记上常见的分子结构，以完美的协同轨迹包抄而来。

格温尼维尔突然撤掉防护，在蝙蝠群袭来的瞬间一个漂亮的滑跪，银黑长发在雪地上拖出优雅的轨迹。她手中不知何时捏着一把"雪质"短剑，剑锋所过之处，雪蝙蝠纷纷解体成无害的冰雾。

"改良版万剑齐发？"她喘息着笑道，脸颊因运动泛起红晕，"没想到教授还会研究弗立维的——"

话未说完，她脚下的雪地突然塌陷，整个人跌进雪堆里。教授缓步走来时，黑袍下摆扫过雪面却不沾分毫，杖尖还冒着最后一缕银光。

"认输吗，莱斯特兰奇小姐？"斯内普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跌坐在雪地里的格温尼维尔，低沉的嗓音里罕见地带着几分轻快的尾音。他黑袍的下摆纹丝不动地垂在雪地上，杖尖还萦绕着最后一缕银色的魔法余韵。

格温尼维尔仰起脸，银黑色的发丝间沾着细碎的雪晶，翡翠色的眸子在晨光中闪闪发亮。她突然绽放出一个比圣诞装饰还要耀眼的笑容："教授，您忘了一件事——"

话音未落，一连串雪球突然从斯内普身后呼啸而来！七个雪球精准地砸在教授挺括的后背上，爆开成一片晶莹的雪雾，有几片雪花甚至顽皮地落在他总是梳得一丝不苟的黑发上。

就在斯内普因这突袭而微微怔住的刹那，格温尼维尔已经灵巧地翻身而起。她手中不知何时凝聚出一柄剔透的冰剑，锋利的剑尖轻轻抵在教授喉结下方，冰凉的触感让他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Checkmate~"她得意地宣布，呼出的白雾在两人之间氤氲开来。冰剑折射着晨光，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衬得那胜利的笑容愈发耀眼。

斯内普的眼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又恢复了那副惯常的讥诮表情。他慢条斯理地抬手，用两根手指轻轻推开冰剑："幼稚的把戏。"声音却比平时柔和了至少三个度。

格温尼维尔将冰剑化作一缕消散的霜气，笑吟吟的说"您这位魔药大师，难道不该奖励下青出于蓝的学徒吗？"

"奖励？"他拖长声调，声音恢复了往日的丝滑低沉，"或许该罚你关禁闭，研究雪球里掺入喷嚏粉的改良配方。"

魔杖在格温尼维尔指尖灵巧地转了个圈："那您得先承认，刚才的偏转咒用得漂亮极了。"她故意模仿着斯内普讲课时的语气，"'精准、优雅、毫不拖泥带水'，这不是您常挂在嘴边的标准吗？"

"五十分。"他突然说。

"哎？"

"斯莱特林加五十分。"他转身时黑袍翻涌如蝙蝠展翼，"为这个勉强及格的防御术示范。"

"这不公平！"乔治和弗雷德立刻齐声抗议，两双眼睛里闪烁着恶作剧的光芒，"斯内普教授偏心也要有个限度——"

话音未落，一个巨大的雪球精准地砸中乔治的脸，雪花在他张大的嘴里炸开。弗雷德还没来得及幸灾乐祸，第二个雪球就结结实实地糊在了他的额头上。

"咔嚓！"布雷斯适时按下快门，将双胞胎满头雪沫的滑稽模样永远定格。

他优雅地掸了掸相机上的雪花，转身把照片塞给目瞪口呆的罗恩："记得把这杰作寄给莫丽阿姨，就说...这是她两个宝贝儿子在黑蔷薇庄园的光荣时刻。"

罗恩盯着照片里两个雪人似的哥哥，嘴角抽搐着："妈妈会把他们变成雪地里的地精标本..."

不远处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德拉科正拽着哈利的围巾笑弯了腰，翡翠绿的眼睛里闪着恶作剧得逞的光芒。潘西和达芙妮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两人魔杖同时轻抖，十几个施加了悬浮咒的雪球骤然升空，在阳光下划出银亮的弧线，宛如一场小型流星雨朝着德拉科和哈利倾泻而下。

"梅林的胡子啊！"哈利惊呼一声，眼镜片上已经糊满了雪花。德拉科那头向来一丝不苟的金发此刻狼狈地耷拉着，活像只被淋湿的雪鸮。

"帕金森！"德拉科咬牙切齿地甩掉领口的雪块，灰蓝色的眼睛里燃起战意，"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哈利已经飞快地搓好一个雪球，精准投掷直击达芙妮的肩膀。"反击开始！"他大笑着喊道，翠绿的眼睛在雪地里闪闪发亮。

德拉科则展现出了令人意外的敏捷，他一边用变形咒将脚下的积雪塑造成一堵临时屏障，一边魔杖连点，三个雪球呈品字形朝潘西飞去。其中一个甚至在半途分裂成更小的雪弹，完美复刻了格温尼维尔先前的战术。

"抄袭可耻，马尔福！"潘西尖叫着躲闪，却还是被一枚雪弹击中了发髻。

远处的西奥多看到这一幕，不动声色地往战场边缘挪了挪，却被眼尖的布雷斯一把拽住："想临阵脱逃？没那么容易！"说着就往他衣领里塞了把雪。

西奥多被冰凉的雪粒激得一个激灵，向来淡漠的脸上罕见地出现了裂痕。他缓缓转头看向布雷斯，浅灰色的眼睛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你自找的。"他冷声道，修长的手指已经捏起一个雪球。

布雷斯却突然露出狡黠的笑容，凑近西奥多耳边低语："不如...我们换个更有趣的目标？"

两人同时转头，目光锁定了正倚在廊柱边看戏的格温尼维尔。她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捧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可可，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笑容。

"哦？要联手对付我？"她挑眉轻笑，却见西奥多魔杖轻挥，十几个雪球瞬间悬浮而起。布雷斯则狡猾地绕到侧面，用变形咒将地面的积雪塑造成一道弧形的雪浪。

"Surprise～"布雷斯拖长声调，和西奥多同时出手。雪球与雪浪形成完美的夹击之势，眼看就要将格温尼维尔淹没——

"Protego！"一道黑色身影突然闪现，斯内普的防护咒精准地挡下了大部分攻击。但仍有几枚漏网之鱼，其中一枚不偏不倚地砸中了格温尼维尔手中的杯子，蒸腾起一片白雾。

"你们完了。"格温尼维尔轻声说道，魔杖尖端突然迸发出冰蓝色的光芒。整个庄园的温度骤然下降，她脚下的积雪开始自动凝聚，形成一柄晶莹剔透的冰晶长弓。

西奥多和布雷斯同时后退一步，但为时已晚。

"Glacies Sagittae！"随着咒语念出，无数冰箭在弓弦上凝聚成形。格温尼维尔拉满弓弦，冰箭如暴雨般倾泻而出，在空中划出璀璨的轨迹。

"Merlin's beard！"布雷斯狼狈地扑向一旁的雪堆，冰箭擦着他的发梢钉入身后的树干，瞬间将整棵树冻成冰雕。

西奥多反应极快，连续施展三个铁甲咒，但冰箭的冲击力仍将他逼得连连后退。最后一支箭精准地击碎他的防护，在他脚边炸开一片冰晶，将他牢牢冻在原地。

战局突变让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赫敏惊讶地推了推眼镜："这是...自创咒语？"

斯内普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又恢复平静："看来某人私下没少练习黑魔法防御术。"

格温尼维尔优雅地转了个圈，冰弓化作雪花消散。她走到被冻住的西奥多面前，轻轻拍了拍他肩上的冰霜："投降吗，诺特先生？"

西奥多抿了抿嘴唇，突然露出一个罕见的微笑："我认输。不过..."他眼神突然转向她身后，"你确定要背对着马尔福？"

格温尼维尔猛地回头，只见德拉科不知何时已经绕到她身后，手里举着一个闪烁着诡异紫光的雪球——显然掺了某种魔药。

"尝尝这个！"德拉科得意地喊道，将雪球高高抛起。

格温尼维尔挥动魔杖，正准备击飞德拉科，斯内普不知何时出现在格温尼维尔身旁，魔杖轻点，雪球在半空中炸成一团紫色烟雾，化作无数只翩翩起舞的紫蝴蝶。

"幼稚。"斯内普冷哼一声，但嘴角却微微上扬，"不过创意尚可，斯莱特林加二十分。"

德拉科刚露出得意的表情，就听见潘西的尖叫："小心上面！"

众人抬头，只见乔治和弗雷德不知何时爬上了屋顶，两人中间架着一台巨大的"雪球发射器"，里面装满了五颜六色的雪球。

"韦斯莱烟花特别版！"双胞胎齐声喊道，拉下了启动杆。

霎时间，整个庄园上空绽放出绚丽的"雪火"，彩色雪球如流星雨般落下。赫敏迅速撑起防护罩，罗恩拉着哈利手忙脚乱地往她身后躲；潘西和达芙妮尖叫着四处逃窜；布雷斯拖着还被冻住下半身的西奥多往廊柱后躲；克拉布和高尔干脆把自己埋进了雪堆里。

格温尼维尔看着这混乱的一幕，忍不住笑出声来。她转头看向斯内普，只见教授像座黑色堡垒般屹立在风雪中。他修长的手指以决斗大师的精准度操控着魔杖，每一个袭来的雪球都在距他三尺开外被凌空击碎，炸成一蓬蓬晶莹的雪雾。翻飞的黑袍在雪幕中划出凌厉的线条，宛如一只守护领地的蝙蝠。

"该我们反击了。"格温尼维尔眼中闪过恶作剧的光芒。她魔杖划出复杂的轨迹，庄园地面的积雪突然如活物般蠕动起来，迅速堆砌成一个三层楼高的巨型雪人。雪人圆滚滚的肚皮上浮现出韦斯莱双子夸张的笑脸，但它的动作可一点都不友善——那双由冰晶构成的巨手正以惊人的频率从自己身上薅雪，制造出堪比魁地奇游走球的雪球弹幕。

"这不公平！"乔治一边跳着脚躲避一边抗议，却被一发雪球正中后脑勺，红发上顿时开满了"雪花"。

弗雷德的消失咒击中雪人的瞬间，那庞然大物不仅没有消失，反而像被施了生长咒似的又膨胀了一圈。雪人圆滚滚的肚皮上，那张酷似双子的笑脸此刻显得格外嘲讽。

"梅林的臭袜子啊！"弗雷德绝望地哀嚎，下一秒就被一发炮弹般的雪球直接轰进了冬青灌木丛，只剩下两条腿在外面滑稽地蹬着。

乔治试图用漂浮咒反击，却被雪人灵活地躲过——谁能想到一个三层楼高的雪人居然能做出完美的铁板桥动作？它甚至还在后仰时顺手抛出了三个雪球，精准地命中了乔治的眉心、左肩和右膝。

格温尼维尔优雅地靠在廊柱边，指尖把玩着魔杖："最后一次机会，先生们——投降吗？"

灌木丛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弗雷德顶着一头树叶钻出来，和乔治交换了一个坚定的眼神。两人同时露出招牌式的坏笑，异口同声地喊道：

"韦斯莱家的人——"

"——永不投降！"

乔治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闪着危险红光的雪球，弗雷德则不知何时已经绕到雪人背后。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乔治将雪球高高抛起，弗雷德默契地挥动魔杖："霹雳爆炸！"

"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漫天雪花如钻石尘般簌簌落下。当雪雾散去时，那个巨型雪人已经变成了一座晶莹的冰雕——确切地说，是保持着抱头蹲防姿势的雪人冰雕。

"我们改良的冰冻版粪蛋，"乔治得意地掸了掸肩上不存在的灰尘，"专门对付——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