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秦婉卿&樊霄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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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某种微妙的变化在两人之间悄然发生。秦婉卿不再总是低着头避开他的目光,而樊霄堂的相机里,关于她的照片越来越多。

一周后,报社的车来了,带来了补给品和信件。樊霄堂收到一封信后,情绪明显低落起来。

“你要走了吗?”秦婉卿敏感地问。

“还有十天。”樊霄堂没有看她,只是望着远方的雪山,“社里催我回去了。”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最后,秦婉卿轻轻拉了他的衣袖:“我带你去圣湖吧,那里是最美的地方。”

他们骑马去了圣湖。那是一片湛蓝的高原湖泊,湖面倒映着雪山和白云,美得不真实。樊霄堂拍了许多照片,却始终闷闷不乐。

在湖边,秦婉卿唱起了一首藏语歌谣,她的声音清澈悠远,与风声、水声融为一体。樊霄堂听得入神,甚至忘了举起相机。

“这首歌讲的什么?”他问。

“讲的是雪山之神和凡间女子的爱情,”秦婉卿轻声解释,“他们相爱却不能相守,女神化为雪山,男子化为环绕她的湖泊,永远相伴却永远不能触碰。”

樊霄堂沉默了许久,最后轻声说:“很美的故事,也很悲伤。”

“爱情不总是这样吗?”秦婉卿望着湖面,眼中有什么在闪烁,“像彩虹一样美丽,也像彩虹一样短暂。”

回去的路上,天色已晚。突如其来的暴雨让他们不得不找地方避雨。他们躲进了一个牧人临时搭建的小毡房,空间狭小,两人不得不紧挨着坐下。

外面雷声轰鸣,雨点敲打着毡顶。在闪电照亮的瞬间,樊霄堂看见秦婉卿湿漉漉的脸上闪着水光,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

“我会想念这里的。”他轻声说。

“你会忘记的,”秦婉卿的声音几乎被雨声淹没,“回到你的世界后,这里会像一个梦。”

“我不会忘记,”樊霄堂转向她,认真地说,“我不会忘记你。”

又一道闪电划过,照亮彼此眼中的情感。距离那么近,近得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樊霄堂缓缓抬起手,轻抚她的脸颊。他的手指微凉,却在她皮肤上点燃了火焰。

然后,他吻了她。

那是一个轻柔的、试探的吻,带着雨水的清新和未言明的承诺。秦婉卿没有拒绝,只是闭上了眼睛,回应着这个注定只能成为回忆的瞬间。

雨停了,星空格外明亮。他们骑马返回营地,一路无言,却有一种默契在沉默中生长。

最后的日子像指尖流沙,快得抓不住。樊霄堂洗出了所有照片,其中最多的是秦婉卿的各种瞬间。他仔细地将它们装订成册,准备作为离别的礼物。

离别的早晨终于到来。秦婉卿没有出现在送行的人群中。樊霄堂不断张望,心中涌起难以言喻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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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发动了,他不得不踏上汽车。就在车门即将关闭的那一刻,他看见了那个奔跑而来的身影。

“等等!”他朝司机喊道,冲下车门。

秦婉卿跑得气喘吁吁,怀里抱着一捧刚刚采摘的格桑花。她的脸颊通红,不知是因为奔跑还是别的原因。

“格桑花,带它走吧。”她将花递到他面前。

樊霄堂接过花,手指有些颤抖。他摸索着口袋,想要给秦婉卿留下什么,却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有准备。他焦急地翻找所有口袋,最后只掏出了一支钢笔和那本装满照片的相册。

“这个给你,”他将相册塞进她手中,“我会给你寄信的,我保证。”

秦婉卿摇摇头,微笑着:“我会记着你。”

司机按响了喇叭,催促着樊霄堂。他不得不转身踏上汽车,透过车窗,他看见秦婉卿站在原地,怀抱着相册,像一尊美丽的雕塑。

车辆远去,在轮胎与粗糙石粒地面摩擦的间隙间,樊霄堂听见了,听见了秦婉卿随风而来的最后一句道别。

“你想要的藏语名字我想好了,格桑扎西,扎西德勒!”

后来樊霄堂才知道,格桑扎西的寓意是希望心地善良的男孩一生吉祥顺遂,而格桑花的花语是珍惜眼前人。

回到城市后,樊霄堂将那些格桑花做成了标本,夹在笔记本中。他写了一篇关于草原的长篇报道,获得了奖项,但没有人知道,那篇文章中的每一个字都浸透着他对一个藏族姑娘的思念。

他寄出了许多信,却从未收到回音。或许是因为地址不全,或许是因为其他原因。年复一年,那本刊登他文章的杂志和那朵已经脆弱的格桑花,一直放在他的书桌上。

十年后的一个春天,樊霄堂作为知名记者,再次被派往藏区做一个专题报道。他带着一丝渺茫的希望,再次踏上了那片草原。

一切似乎变了,又似乎没变。雪山依然巍峨,草原依然辽阔。他凭着记忆找到了那个曾经驻扎的营地,却发现那里已经空无一人。牧民们已经转场到夏季牧场去了。

一个过路的牧人告诉他,秦婉卿一家已经搬到了镇上,她成了当地小学的教师,教孩子们汉语和藏语。

樊霄堂立刻驱车前往那个小镇。那是一个安静的地方,街道两旁是传统的藏式建筑和新盖的水泥楼房。小学很好找,就在镇子的东头。

他站在校门外,心跳如鼓。下课铃响了,孩子们蜂拥而出。最后,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出来。

秦婉卿几乎没变,还是那双黑得纯粹的眼睛,两条乌黑的长辫,只是藏袍换成了现代的服装,外面套着一件教师常穿的白大褂。她正低头和一个学生说话,脸上是他记忆中的温柔笑容。

她抬起头,目光越过嬉闹的孩子们,落在了站在校门外的樊霄堂身上。

时间仿佛静止了。

樊霄堂一步步走向她,如同穿越了十年的光阴。他站在她面前,千言万语堵在喉间,最后只化作一句:

“格桑花还开着吗?”

秦婉卿的眼睛瞬间湿润了。她微笑着,用流利的汉语答道:“格桑花年年都会开,就像记忆永远不会褪色。”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旧皮夹,打开,里面是一张已经泛白的照片——一个年轻的汉族男子站在草原上,背后是湛蓝的天空和连绵的雪山。照片的边缘已经磨损,显然被反复摩挲过多次。

“我收到了所有的信,”她轻声说,“我都珍藏着。”

樊霄堂望着她,忽然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自由——不是逃离,而是回归;不是遗忘,而是铭记;不是放手,而是珍惜。

远处的雪山顶上,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亮了整个山谷。

格桑扎西,吉祥如意。

扎西德勒,吉祥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