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常常梦到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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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我怎么又做起这个梦来了？”阿墨揉着脑袋嘟哝。回忆起来，自从救下师父车合烈后，十多年来自己从未再做这个梦，甚至早已将这梦境忘怀。

屋外天色渐明，阿墨慢慢从梦中清醒。

“也不奇怪，许是自己太久、太久没见到小夕了，把儿时的梦忆起来了……”阿墨边想着，边洗漱完毕。

“不知小夕睡得如何，有无起身？天时尚早，不如去看看。”阿墨穿好校尉衣装，去找小夕。

给小夕和小丫安排的营房门户紧闭，阿墨徘徊了一会儿，担心两位女孩还在熟睡，不好意思敲门。往回走了两步，碰上值巡的士兵。

“肖校尉，你可是来找妹妹的？”士兵问。

“妹妹？啊，对对，找我妹。”阿墨答道。

“方才我们巡至寨堡大门，正碰上一位身着红衣的姑娘，独自走到寨墙下，问我能不能到墙头看看。我知她是校尉你带回来的女眷之一，便允了，不知是不是校尉的妹妹。”

“哦，应该是她。多谢！”

阿墨离开士兵，来到平西寨大门，抬头望去，果然小夕一人立在墙头远眺。

阿墨缓缓登墙，不远处，小夕未施粉黛，素颜凝望远方，黑发红裙在晨风中轻摆，更显清丽。三年多的囚禁，小夕双颊有些苍白，双唇亦无血色，消瘦的身形惹人怜惜。

小夕并未察觉阿墨到来，只静静地站着，遥望远方巍峨的山峦，如痴如醉。一朝自由，眼前的一切对她而言如此的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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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夕！”阿墨在身后唤道。

“墨哥哥！”小夕蓦地回头，上上下下一遍一遍地端视阿墨，然后问道：“真的是你么？”

“是我啊，怎么会不是呢？”阿墨温柔地笑笑，上前又走了一步。

小夕的泪却涌了出来，低头道：“我好怕只是个梦……”

彼时朝阳将升，微凉的晨风中，远方山头一片橙红如火，两人头顶的天空却仍旧墨如深海，疏疏落落缀着几点星辰，当真恍如梦幻之中。

“小夕，这不是梦，都是真的。”

“是啊，真美……”小夕缓缓转了一圈，仰头举目，贪视这晨光美景，最后转回阿墨身前，轻轻靠在阿墨肩上，合上双眼。

阿墨脸一红，无处安放的双手凭空举了一会儿，终于轻轻搭在了小夕的肩背上。

“小夕，你怎不再多睡一会儿？辰光尚早。”

“墨哥哥，你不也早早起了？你怎么会到这里来？你是来找我的吗？”

“是。”

只这一个“是”字，小夕便笑了。

“我，我梦到你，然后惊醒了。”阿墨继续道。

“是么？梦到我什么了？”

“梦到小时候的你……总之是一个奇怪的梦，其实，这个梦，我做了很多很多次。”

阿墨的回答，让小夕苍白的脸上泛起了一丝红晕。

“墨哥哥，这三年来，我也常常梦到你，很多很多次了。”小夕笑着说，说完却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