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双生守护（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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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条鱼龙从各自的栖息地游出，聚集在沧溟周围。它们中最小的也有三十米长，鳞片在深海发光生物映照下闪烁着幽蓝的光芒。这些远古守护者已经在此守卫水晶宫数千年，击退过无数觊觎宫中能量的入侵者。
"又来了，"沧溟通过生物电波与同类交流，"这次的数量很多，十二个金属怪物。"
年轻的鱼龙"迅影"甩动尾巴，激起一阵水流："让我先去探查！"
沧溟用头轻轻拦住它："不，这次不同。我感受到了暗影的气息。"
与此同时，在五千米外的水层中，十二艘漆黑的潜艇呈楔形阵列推进。这些潜艇造型怪异，表面覆盖着吸波材料，几乎与黑暗的深海融为一体。只有潜艇前端血红色的探照灯，像恶魔的眼睛般在深海中扫视。
主潜艇"暗影号"的指挥室内，暗影之王站在全息投影前。他全身笼罩在黑色装甲中，面具下只露出一双冰冷的电子眼。投影显示的是前方十公里处的水晶宫三维图像——一座由发光晶体构成的巨大金字塔状建筑，表面流转着神秘的能量波纹。
"能量读数持续升高，"一名黑衣人报告，"水晶宫正在激活防御系统。"
暗影之王的声音通过合成器传出，带着金属质感："加速前进。必须在守护者完全苏醒前突破外围防线。"
"声纳探测到多个大型生物信号！"另一名操作员突然喊道，"速度极快，正在接近！"
暗影之王转向观察窗："那是鱼龙守卫。启动声波炮，准备电磁网。这次我们不会空手而归。"
深海峡谷中，沧溟感受到敌人加快了速度。它发出战斗的咆哮，十二条鱼龙同时展开背鳍，鳞片间的生物电开始流动，在深海中形成一片蓝色的电网。
"他们带着武器，"沧溟警告同类，"分散阵型，先摧毁两侧的小型金属怪物。"
鱼龙群瞬间散开，以惊人的速度冲向潜艇编队。沧溟亲自带领四名最强壮的鱼龙直取中央的"暗影号"，其余鱼龙分成两组，扑向两侧的潜艇。
战斗在深海无声地爆发了。
迅影和它的搭档"裂浪"最先接触右侧的三艘潜艇。这些潜艇立即发射出密集的声波弹，在水中炸开无形的冲击波。一条年轻的鱼龙被直接命中，痛苦地在水中翻滚，鳞片渗出蓝色的血液。
"避开那些爆炸点！"迅影通过生物电波警告同伴，同时以Z字形轨迹接近目标。在距离潜艇不足百米时，它猛然加速，用覆盖着坚硬骨板的头部狠狠撞向潜艇侧面。
金属外壳在远古生物的蛮力下像纸片一样凹陷。潜艇内部传来沉闷的爆炸声，随即开始倾斜下沉。裂浪则用尾巴横扫另一艘潜艇的推进器，将其拍成扭曲的金属块。
左侧战况同样激烈。三条鱼龙巧妙配合，一条吸引火力，另外两条从下方突袭，用利齿撕裂潜艇的薄弱部位。短短几分钟内，已有三艘潜艇失去战斗力，缓缓沉向海底深渊。
但暗影之王的部队很快调整战术。剩余的潜艇迅速靠拢，组成圆形防御阵，同时释放出数十个小型声波发生器。这些装置在水中形成立体的声波屏障，鱼龙一旦靠近就会遭受剧烈痛苦。
沧溟感受到同伴的痛楚，愤怒地咆哮。它命令鱼龙群暂时后退，自己则独自冲向声波屏障。
在即将接触的瞬间，沧溟全身鳞片突然竖起，释放出积蓄已久的生物电能。蓝白色的电弧在水中扩散，与声波屏障相撞，引发一连串爆炸。
"现在！"沧溟发出攻击信号。
鱼龙群抓住屏障失效的瞬间，再次发动攻击。这次它们改变了策略，不再直接撞击潜艇，而是用强壮的尾巴掀起海底泥沙，制造浑浊的水幕干扰潜艇的探测系统。
暗影号指挥室内，警报声此起彼伏。
"视觉系统失效！"
"声纳受到干扰！"
"3号、7号潜艇失去联系！"
暗影之王一拳砸在控制台上："发射电磁网！目标最大的那条鱼龙！"
两艘潜艇底部开启，射出数张由特殊合金编织的大网。这些网在深水中展开，边缘带着高压电流。一张网罩住了正在攻击的迅影，电流瞬间让它全身痉挛，无力地沉向海底。
"迅影！"沧溟怒吼，冲向被困的同伴。但更多的电磁网从四面八方射来，其中一张擦过沧溟的背鳍，带来剧烈的疼痛。
"撤退！暂时撤退！"沧溟不得不下令。鱼龙群带着受伤的同伴撤回水晶宫附近的复杂地形中。
暗影之王看着鱼龙群退去，冷笑一声："派出潜水队，趁它们恢复时直接进入水晶宫。"
十二名身着特制潜水服的黑衣人从潜艇中游出，每人背后都背着小型推进器和武器。他们排成战术队形，向水晶宫潜去。
沧溟在岩洞中看着受伤的同伴，心中怒火燃烧。水晶宫的能量场开始波动，宫体表面的晶体发出越来越强的光芒。
"它们在亵渎圣地……"沧溟感受到水晶宫的呼唤，那是远古守护者与圣地之间的神秘联系。
年长的鱼龙"渊息"游过来："沧溟，水晶宫愿意赐予我们力量……但代价很大。"
沧溟看向水晶宫，又看看受伤的同类，坚定地点头："为了守护，我们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鱼龙群聚集在水晶宫正门前，宫体射出一道蓝色光柱，将每条鱼龙笼罩。它们的鳞片开始发光，体型微微膨胀，眼中燃起蓝色的火焰。
与此同时，黑衣潜水队已经到达水晶宫外围。领队正要切割宫体表面的晶体，突然感到水流异常湍急。他转身，看到浑身发光的鱼龙正以惊人的速度冲来。
"开火！"领队大喊，潜水员们举起声波枪射击。但这次，声波打在鱼龙身上只是激起一阵涟漪，毫无效果。
沧溟冲在最前，张开巨口，一道蓝色闪电从喉部射出，直接命中一名潜水员。那人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被电离成了基本粒子。其他鱼龙也纷纷释放电能，深海中顿时亮如白昼。
潜水队瞬间溃散，仓皇逃向潜艇。但鱼龙群不会给他们机会。迅影虽然受伤，但依然追上最后一名潜水员，用尾巴将其拍成肉泥。
暗影之王在指挥室目睹这一切，电子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红光："各潜艇全力出击！"
……
"暗影组织！"古月立刻认出来，"他们怎么找到这里的？"
守护者神情凝重："反射之晶会回应所有寻找它的人，无论善恶。"她指向另一个画面，"你的同伴还在试炼中，如果现在中断……"
画面中的林夏跪在镜中世界，痛苦地抱住头，她的黑暗分身正在融入她的身体——试炼被迫加速了。
"我们必须帮助她！"古月喊道。
"我无法干预试炼，"守护者说，"但你可以。"她指向水面，"穿过它，你就能到达上方领域。但警告你——一旦上去，在获得晶体前无法返回。"
古月毫不犹豫地冲向水面。就在他接触的瞬间，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拉了上去。
上方的世界正在崩塌。水晶宫殿出现巨大裂缝，海水从各处涌入。上方的守护者站在镜前，全力维持着通道稳定。
"她还在里面！"古月喊道。
守护者点头，脸色苍白："试炼被迫加速……要么她现在成功，要么……"
镜子突然爆发出刺目的光芒，林夏的身影从中跌出。她看起来不一样了——左手印记完全变成了黑色，但眼神比以往更加坚定。
"我明白了，"她对古月说，声音中有一种新的力量，"黑暗面不是敌人，而是未被引导的能量。"
守护者欣慰地笑了："试炼完成。"她伸手从虚空中取出一块晶体——形状如同一面微型镜子，内部有不断变化的影像。"反射之晶，交给你们了。"
就在此时，一声巨响震撼整个宫殿。东侧的墙壁被整个炸开，一群穿着特制潜水服的黑影涌入。为首的并非暗影之王，而是一个陌生男子，穿着科研人员的白大褂，眼中却没有红光。
"古月博士！"那人喊道，声音通过头盔的扬声器传出，"我们是联合国超自然现象调查组的！暗影组织控制了我们的潜艇，请立刻跟我们撤离！"
古月警惕地将林夏护在身后："联合国没有这个部门。"
"是新成立的！"那人继续靠近，"我们接到上海智体中心的情报来支援你们！看，我没有被控制！"他摘下面罩，露出一张普通人类的脸，眼中确实没有暗影组织标志性的红光。
古月犹豫了。如果真是援军……
"博士，小心！"林夏突然大喊。她左手上的黑色印记爆发出一道光芒，击中了那名"科研人员"的胸口。他惨叫一声，伪装褪去——白大褂下是暗影组织的黑色制服，眼睛也变成了红色。
其他"科研人员"立刻开火，能量武器在水晶宫殿中炸开。守护者迅速展开一道水幕屏障，但明显力不从心。
"走！"她将反射之晶塞给林夏，"带着晶体去塔克拉玛干！大地守护在那里等你们！"
古月拉住林夏，向宫殿后方撤退。守护者站在原地，身体开始结晶化，与净水守护最后的牺牲如出一辙。
"等等！"林夏挣脱古月，"下面的守护者……古月不能留在这里！"
上方的守护者摇头："一旦上来就不能返回，除非……"她看向林夏的黑色印记，"用轩辕血脉的力量。"
林夏立刻明白了。她将左手按在水面上，黑色印记散发出奇异的光芒。水面变得半透明，可以看到下方的守护者也正在被攻击，情况同样危急。
"古月，跳！"林夏喊道，"我会接住你！"
古月毫不犹豫地跃入水中。正常情况下这会让他回到下方领域，但林夏的印记改变了规则——水面像橡胶一样拉伸，然后将他"弹"回上方，避免了分离。
两位守护者对视一眼，同时点头。她们的身体完全结晶化，形成两道巨大的水晶屏障，暂时阻挡了追兵。整个宫殿开始崩塌，海水从四面八方涌入。
"这边！"林夏拉着古月向一处尚未被淹没的通道跑去。她的印记指引着方向，两人在迷宫般的水晶走廊中穿行，最终找到一个小型传送平台——与昆仑天梯旁见过的类似。
"激活它！"林夏将三块融合晶体放在平台中央，古月则用机械臂按下控制符文。
蓝光闪过，两人在海水淹没一切的最后一刻被传送离开……
两人凭空出现在考察船的甲板上。船员们惊讶地看着突然出现的两人，但专业训练让他们很快反应过来，立即启动紧急撤离程序。
当船全速驶离该区域时，古月和林夏站在船尾，看着远处的海面形成一个巨大漩涡，将一切吞没。
"又一位守护者牺牲了，"林夏低声说，黑色印记已经恢复成蓝黑相间，"我们甚至没来得及问更多关于轩辕族的事。"
古月握住她的手："但我们得到了第四块晶体。"他看向手中的融合体——现在由四块晶体组成，形状像一个微型的金字塔，"而且知道了下一个目标。"
林夏点点头："塔克拉玛干，大地守护。"她犹豫了一下，"古月……我在镜中世界看到了奇怪的东西。"
"什么？"
"一个黑色的人影……它称我为'姐妹'。"林夏的声音颤抖，"我觉得……它可能是魔罗的一部分。"
古月想起守护者告诉他的事："七位引路人，七条道路……也许七种血脉也有七种命运。无论如何，我们——"
他的话被船长的惊呼打断："不明飞行物接近！速度极快！"
两人抬头看去，只见一个黑点从云层中俯冲而下，眨眼间就来到船上空——是暗影组织的飞行器。但它没有攻击，只是投下一个小型容器，然后迅速离去。
容器落在甲板上，自动打开。里面是一块全息投影芯片。古月谨慎地激活它，展现出的影像让两人血液凝固——
昆仑天梯的控制中心，现在被黑色能量完全腐蚀。中央站着一个被锁链束缚的女性身影，她的面容与林夏有七分相似，眼中是纯粹的红光。影像旁有一行文字：
【七晶重聚之日，母女重逢之时。你愿意付出什么代价，轩辕之女？】
林夏踉跄后退，脸色惨白："这不可能……我母亲早就……"
古月关闭投影，紧紧抱住颤抖的林夏。四块晶体在他们脚边发出共鸣的嗡鸣，仿佛在哀悼，又仿佛在警告。
塔克拉玛干的黄沙之下，有什么东西正在等待他们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