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徐庶的水浒传（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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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网潜渊，星火初燃

徐庶坐在聚义厅旁一间新辟的“静思堂”内，烛光摇曳，映照着墙上日益详尽的舆图，以及他手中那本似乎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的《水浒传》。数月来，他已然将这本书翻得卷边，不仅记下了主要人物的命运，更从字里行间剖析着北宋末年的世道人心、官场积弊乃至各地山川关隘。

“林教头。”徐庶抬起头，看向恭敬立于堂下的林冲。此时的林冲，眉宇间的郁结之气虽未全消，但眼神中已多了几分锐利与希望。徐庶深知，这位八十万禁军教头，是梁山初期不可或缺的武力支柱与军事教官，更是他计划中“改造梁山”的关键人物之一。

“寨主有何吩咐？”林冲抱拳。

徐庶手指轻点舆图上梁山周边区域：“我军操练已初见成效，然闭门造车终非良策。需知彼知己，方能百战不殆。我欲遣你带领一队精干弟兄，扮作客商或流民，深入济州、郓城乃至东京汴梁方向，不仅探查官军动向，更要仔细观摩各地驻军布防、粮草囤积、官吏作风。尤其留意……那些被书中提及，未来或与我梁山有缘的‘好汉’们的踪迹，但切记，只可远观，不可接触，更不可惊动。”

林冲心领神会，他明白徐庶此举既是实战侦察，也是对他能力的考验和信任。“林冲领命！定不负寨主所托。”

“此外，”徐庶沉吟片刻，低声道，“若途经沧州横海郡，可留意一位名叫柴进的人物。此人乃前朝皇室后裔，仗义疏财，喜好结交天下豪杰，是个重要的关节。但眼下，只需知其动向即可。”

林冲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寨主竟连远在沧州的柴大官人都了如指掌？他对徐庶的深不可测更添敬畏，郑重应下后，便去挑选人手，准备下山。

送走林冲，徐庶又将朱贵唤来。旱地忽律朱贵，原本只是南山酒店的眼线头目，如今被徐庶委以重任，负责构建覆盖更广的情报网络。

“朱贵兄弟，你的担子最重。”徐庶摊开一份名单，上面罗列了许多地名和人名，有些是《水浒传》中提及的 future 梁山好汉活动区域，有些则是徐庶根据时局判断的重要节点。“我要你将酒店的眼线，不仅限于探听消息，更要设法渗透。码头、酒肆、客栈、甚至官府的低级吏员中，都要有我们的耳朵和眼睛。钱财用度，不必吝啬，但求稳妥、隐秘。”

朱贵是个精细人，闻言深知责任重大，同时也感到前所未有的被倚重，激动道：“寨主放心，朱贵就算肝脑涂地，也要把这情报网织得又密又牢！”

“很好。”徐庶点头，“首要目标，是郓城县的宋江、朱仝、雷横，以及东溪村的晁盖等人。他们的一举一动，尤其是与官府、与江湖人物的往来，要尽可能详细记录，定期回报。但原则依旧，只观察，不干预，除非他们有性命之危，方可暗中设法周旋，且绝不能暴露梁山。”

朱贵领命而去，开始将他那小小的酒店，经营成一张无形巨网的核心。

智取生辰，暗结善缘

时光荏苒，转眼已近初夏。这一日，朱贵从山下传来密报，与《水浒传》中所载无异：北京大名府梁中书为岳父太师蔡京筹备了十万贯金珠宝贝作为生辰纲，不日将委派杨志押送，途经郓城黄泥岗一带。

聚义厅内，杜迁、宋万等头领闻讯，摩拳擦掌。杜迁粗声道：“寨主！十万贯生辰纲，皆是不义之财！此乃天赐良机，合该我梁山取之，以充军资！”

众头目纷纷附和，厅内弥漫着一股跃跃欲试的躁动。按照梁山旧例，乃至日后晁盖时代的作风，这等肥肉，必定是点齐兵马，强力劫取。

然而，徐庶却沉默不语。他轻轻敲击着桌面，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舆图上的黄泥岗位置。

“诸位兄弟，劫取生辰纲，易如反掌。”徐庶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杨志虽是将门之后，武艺高强，但押运队伍人心不齐，地形利于设伏，书中……嗯，据我所知，晁盖等人以区区七人之力便能智取。我梁山若出手，更是十拿九稳。”

“那寨主还犹豫什么？”宋万不解。

徐庶站起身，走到众人面前：“我在想，劫了之后呢？十万贯金珠宝贝，固然诱人，但也是烫手山芋。梁中书、蔡京岂会甘休？必定严令追查。届时，我梁山将成为朝廷首要剿灭的目标，我们还如何有时间从容布置，积蓄力量？”

他顿了顿，继续分析道：“再者，此次生辰纲，乃是晁盖、吴用、公孙胜、刘唐、三阮等七星聚义，扬名立万的契机。若我梁山抢先劫了，便是与这些未来的豪杰结了仇怨，断了他们上梁山的路。为区区钱财，而失未来肱股之臣，孰轻孰重？”

杜迁、宋万等人面面相觑，他们只想到眼前的财富，却未虑及长远。徐庶的思虑，显然比他们深了不止一层。

“那……难道就眼睁睁看着这十万贯从眼前溜走？”有人不甘心地问。

徐庶微微一笑，眼中闪过睿智的光芒：“不，我们要有所为，有所不为。我的意思是，这生辰纲，我们‘不劫’，但要‘管’。”

他下达了如下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