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生死救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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凄厉的警报声如同濒死野兽的哀鸣，尖锐的声波如同一把利刃，毫不留情地刺破了厚重的晨雾，在空旷死寂的街道上久久回荡。林夏的战术靴重重地踏在积满雨水的柏油路上，溅起一片片浑浊的水花，每一步都伴随着鞋底防滑纹与地面的激烈摩擦，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战斗的紧迫与艰难。

无线电里传来赵猛断断续续的吼声，声音中满是焦急与疲惫，还夹杂着丧尸标志性的嘶哑嘶吼和金属碰撞的刺耳声响：“我们在废弃罐头厂被围了！东侧围墙塌了个大洞，至少两百只丧尸涌进来了…… 雪影被钢筋刺穿了腿，快撑不住了！” 林夏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令人揪心的画面，赵猛他们被丧尸逼入绝境，雪影受伤倒地，情况万分危急。

林风的雷电在掌心炸开蓝白色的光团，电流噼啪作响，映得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忽明忽暗：“苏晴跟我走东侧废墟，用速度异能吸引丧尸注意力！林夏带医疗包从西侧通风管道潜入，找到赵猛立刻发信号弹！” 他将两个备用弹匣塞进林夏的战术背包，金属碰撞声在紧张的气氛中格外清晰，“沈砚的无人机部队在这一带活动，他们的识别代码是‘双纹花 - 734’，遇到他们尽量避开，别发生冲突，我们现在没时间内讧。”

林夏的太阳穴突突跳动，后颈的异能核心像被注入滚烫的岩浆。她死死按住刺痛的眼眶，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形的血痕，视野中的红色警报却愈发猩红。那些密密麻麻的红点不再只是静态的能量轨迹，每一个丧尸都拖着长长的暗红色尾焰，在晨雾中扭曲成狰狞的面孔。罐头厂的金属围墙在她的异能视界里泛着幽蓝的冷光，与四周翻涌的血色形成刺目的对比。

她踉跄着扶住生锈的消防栓，鼻腔里涌入铁锈与腐肉混合的腥甜气息。这片死亡之网的中心，三个黄豆大小的光点正在剧烈震颤，仿佛随时会被吞噬的烛火。赵猛的生命能量还带着熟悉的金色光晕，而另外两个拾荒者队员的光点已经开始黯淡，边缘出现危险的灰雾。

"他们被困在罐头仓库二楼！" 林夏的指甲深深陷入林风的战术服，布料下的肌肉紧绷如弓弦。她的瞳孔急速收缩，视网膜上自动浮现出立体的建筑结构图。那些通风管道像人体的血管般在她眼前延展，某处裂缝正在渗出诡异的紫色能量，"西北方向的通风管道有处裂缝，宽度能容一人通过，但管道里有三只舔食者在活动，能量反应很活跃！" 她用沾满冷汗的手指在空中勾画，虚拟的能量分布图上，三只舔食者的轨迹如同跳动的毒蛇，随时可能咬向救援者的咽喉。

苏晴的身影已化作一道银色残影，短刀在晨光中划出冷冽的弧线：“我去清理通风管道！三分钟后在入口会合！” 她的声音带着风速异能特有的残影效果，像被拉长的磁带，“记住，无人机的红外探测能穿透五米厚的混凝土墙体，靠近时必须关掉所有电子设备，包括你的战术手电！” 话音未落，她的身影已消失在街角的废墟后。

罐头厂的铁门早已在无数次撞击中扭曲变形，锈蚀的铁皮像张开的鳄鱼嘴，露出里面漆黑的入口。林夏贴着斑驳的围墙移动，战术靴踩在碎玻璃上发出细微的 “咯吱” 声，在死寂的环境中格外刺耳。浓烈的腐臭气息扑面而来，混杂着铁锈和酸液的味道，几乎让人窒息。围墙内侧挂满了丧尸的残骸，黑色的血液顺着砖缝蜿蜒流淌，在地面汇成深浅不一的暗红水洼，踩上去能感受到鞋底与粘稠液体的粘滞感。她的异能精准锁定三只舔食者的位置，它们的能量核心在颈椎第三节处剧烈闪烁，正趴在通风管道口休息，细长的舌头不时舔舐着锈蚀的铁格栅。

“苏晴，左前方三只舔食者，颈椎第三节是能量弱点！” 林夏压低声音，手指在战术平板上快速标注目标位置，屏幕的微光映着她紧绷的侧脸，“我从右侧扔手雷吸引注意力，你趁机清理入口！注意它们的酸液喷射范围是五米！” 她摘下腰间的破片手雷，拔掉保险栓后停顿三秒，精准地扔向远处的废弃油罐。爆炸声瞬间在厂区回荡，巨大的声响成功吸引了舔食者的注意，三只变异体嘶吼着冲向爆炸点。

苏晴的身影如闪电般从阴影中窜出，短刀精准地刺穿第一只舔食者的颈椎。黑色的酸液喷溅在她的作战服上，冒烟的布料很快被她一把撕下，露出底下结实的肌肉线条：“快进去！爆炸声引来更多丧尸了！我能听到它们的脚步声从三个方向过来！” 通风管道的铁格栅被她一脚踹开，铁锈簌簌落在林夏的白大褂上，留下褐色的痕迹。

管道内弥漫着刺鼻的机油和腐烂气味，混合着舔食者留下的酸液味。林夏匍匐前进时，战术手电的光束照亮管道壁上无数深浅不一的抓痕，有些新鲜的痕迹还在渗出淡绿色的粘液。无线电里突然传来滋滋的电流声，一个冰冷的电子合成音突兀地响起：“检测到未知生命信号，启动驱逐程序。警告，立即离开此区域。” 三架银灰色的无人机从管道岔口悄无声息地飞出，螺旋桨的高频嗡鸣震得耳膜发疼，机身上的双纹花标志在手电光下闪着寒光。

“是沈砚的无人机！” 林夏迅速关闭战术手电，身体紧贴冰冷的管道壁，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平稳下来，“你们怎么会在这里？这是我们的救援行动！赵猛他们还在里面！” 无人机的探照灯突然扫过她的脸，强光让她瞬间睁不开眼，机身上的机炮已经微微抬起。

电子合成音毫无感情地重复：“此区域已被列为病毒清除区，所有生物必须撤离。重复，立即撤离，否则将采取强制措施！” 无人机的机炮开始预热，发出细微的电流声，在寂静的管道内格外清晰。

林夏半跪在坍塌的通风管道残骸上，指尖迸发的幽蓝电流顺着金属管壁蜿蜒游走。她的瞳孔深处浮现出数据流般的光纹，随着异能发动，三枚硬币大小的能量核心在无人机腹部显现，在浓稠如墨的黑暗中泛着冷冽的蓝光。"我在救人！赵猛他们快撑不住了！" 话音未落，头顶突然传来撕裂空气的尖啸，她本能地向左翻滚 —— 灼热的弹雨擦着后颈掠过，在管道壁上犁出一连串焦黑的沟壑，迸溅的火星烫得她后颈生疼。

发梢被气浪点燃的瞬间，林夏翻身跃起，异能凝成的光盾堪堪挡住第二轮扫射。她的战术目镜闪过一串危险标识，却在看清无人机编号时骤然睁大双眼："沈砚！是我林夏！别开火！我们是友军！" 剧烈的爆炸声中，她扯开领口露出颈侧的北斗星刺青，那是幸存者联盟独有的印记，在战火中忽明忽暗。

无人机的攻击突然停顿，电子合成音变成沈砚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电流杂音：“林夏？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的声音透过电波传来，带着不易察觉的焦急，“这里的病毒浓度严重超标，暴君的能量反应很活跃，很危险！” 键盘敲击声隐约传来，“赵猛他们的位置我知道，但你们救不了他们，丧尸群里有至少两只暴君在活动！”

“就算有暴君我也要去！” 林夏的喉间溢出带着铁锈味的喘息，防毒面具后的眼瞳被应急灯染成猩红。她弓着脊背将身体折叠成诡异的弧度，膝盖在布满油污的管道壁上蹭出刺耳声响，背包里的医疗包随着动作剧烈晃动，碘伏瓶与镊子碰撞出清脆的叮当声，像极了死神摇晃的铃铛。指尖触到管道顶部的检修口时，指甲缝里渗出的血珠顺着锈蚀的螺丝蜿蜒而下，她攥着随身小刀撬动金属盖板，齿轮咬合的咔嗒声混着牙齿的咯咯震颤：“你派无人机是来清场的？还是来帮忙的？”

铁锈碎屑簌簌落在睫毛上，林夏突然发力将盖板踹开，腐臭的空气裹挟着丧尸嘶吼灌进管道。她悬在半空的手指青筋暴起，防毒面具边缘渗出冷汗：“如果是帮忙，就帮我清理仓库周围的丧尸！” 对讲机里传来沙沙的电流声，她猛地扯下设备狠狠砸在管壁上，塑料外壳迸裂的瞬间，尖锐的女声刺破死寂，“不然就别挡路！”

沈砚沉默了几秒，无线电里传来快速的键盘敲击声和电流杂音：“无人机只能提供有限火力掩护，不能进入仓库区域，那里有强信号干扰器。” 三架无人机突然转向，机炮开始扫射管道外聚集的丧尸，“给你五分钟，五分钟后我要启动区域净化程序，用火焰清除所有病毒体！到时候谁都跑不了！”

林夏的膝盖重重磕在锈蚀的金属梯级上，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她死死攥住最后半根断裂的扶手，指节被尖锐的铁锈刺破，血腥味在口腔里漫开。下方仓库的门轴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仿佛有无数指甲在刮擦金属。

终于，锈蚀的检修口不堪重负，林夏整个人失去平衡，顺着倾斜的洞口翻滚而下。她下意识蜷起身子，用肩膀先着地，却还是被地面的杂物硌得眼前发黑。潮湿的霉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仓库深处传来此起彼伏的嘶吼，像是某种腐烂的生物正在逼近。

赵猛的怒吼从二楼炸响，伴随着斧头劈进血肉的闷响：“妈的！这些杂碎怎么杀不完！老子的斧头都卷刃了！” 货架倾倒的轰鸣声震得天花板簌簌掉灰，林夏抬头，正看见半扇扭曲的金属货架轰然倒塌。赵猛的惨叫混着雪影的呜咽刺破空气，那是他养了五年的搜救犬，此刻却被变异的丧尸群逼入死角。

“雪影！别咬我！我是你爹啊！” 赵猛的声音带着哭腔，他奋力踹开扑上来的丧尸，染血的军靴在地面划出凌乱的血痕，“老子这就救你出来！” 雪影的呜咽渐渐变成绝望的低嚎，丧尸们猩红的眼睛在黑暗中连成一片可怖的血网，正缓缓收紧。

“赵猛！我来了！” 林夏顾不上浑身的疼痛，抓起墙角的消防斧，劈开挡路的丧尸头颅，“坚持住！医疗包来了！” 她的异能标记出周围丧尸的弱点，斧头精准地劈向它们颈椎的红点，绿色的血液喷溅在她的白大褂上，与之前的污渍混在一起，形成诡异的图案。

二楼的铁梯早已被丧尸堵得水泄不通，腐臭的气息裹挟着腥甜的血气扑面而来。层层叠叠的尸骸几乎堆到天花板，灰白的指骨像枯枝般交错纠缠，腐烂的肌肉组织在昏暗中泛着诡异的青灰色。林夏踩着堆叠的尸骸向上攀爬，每一步都伴随着令人牙酸的骨肉挤压声。她的作战靴陷进黏腻的腐肉里，斧头不断挥舞，带起腥风血雨，每一次劈砍都精准命中要害，飞溅的黑血在她防护面罩上凝成暗红的蛛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