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因果小试牛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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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猾褢妖的气息彻底消散于天地之间，马小玲能清晰地感觉到，那连接苦泉镇的、原本灰暗压抑的业力之网，骤然一清！虽然凡人生活的困苦并非一朝一夕能改变，但那股源自妖邪压迫的沉重恐惧与怨恨，已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微弱却真实的新生希望，以及一丝对冥冥中“天理”的敬畏。

几乎在猾褢妖伏诛的同时，苦泉镇的村民们都感到心头莫名一轻，仿佛卸下了一块压了多年的大石。有胆大之人前往山神庙查探，只见到一片被雷劈过的废墟，以及山林边缘残留的打斗痕迹和些许妖血、碎毛。

“山神……山神被天雷劈死了！”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般传遍苦泉镇。

村民们先是难以置信，继而爆发出巨大的欢呼与解脱的哭泣。他们自发地聚集起来，对着苍天叩拜，感谢那冥冥中终于睁眼的老天爷，惩治了恶神。

不久之后，更有细心之人发现，镇外那口原本带着苦涩的泉水，竟在不知不觉间变得清冽甘甜起来！人们相信，这是恶神伏诛，地气得以澄清的吉兆。

马小玲感应到苦泉镇气运的细微变化，以及那汇聚而来的、纯粹了许多的感恩念力，微微颔首。这并非她所求，但此念力纯净，有助于滋养此地，也算是一桩善缘。

几乎在同一日，另一桩较小的冤案，也以一种看似巧合、实则必然的方式得以昭雪。

在南荒另一处靠近翼族边境的小村落，有一户老实人家，家中祖传的一块灵田被村中恶霸勾结一名路过、心术不正的低阶散修强行霸占，那户人家的儿子反抗，还被那散修打伤，奄奄一息。村民敢怒不敢言。

马小玲在梳理因果时，亦察觉了此事。那恶霸与散修身上业力虽不及猾褢妖深重，但欺压良善、巧取豪夺之业亦是分明。

她同样引动了相关的因果线。

结果，那散修在次日修炼时，竟因急于求成，吸纳了翼族边境散逸的一缕狂暴魔气，导致法力失控，经脉寸断，成了废人。而那恶霸，则在前往霸占的灵田炫耀时，失足跌入田边新挖的、本不该出现在那里的泥潭，窒息而亡。

灵田自然而然地回到了那户老实人家手中。更奇的是，他家受伤的儿子，在绝望之际，竟于梦中得感一丝清灵之气入体，伤势奇迹般的好转了大半。

这两件事，一者涉及妖邪，一者涉及凡人纷争，几乎同时发生在南荒不同的角落，过程皆看似“自然”或“巧合”，并未显露任何人为施法的痕迹。

然而，消息却不胫而走，尤其是在苦泉镇泉水变甜这等“神迹”衬托下，迅速在南荒之地的凡人与低阶修士中流传开来。

“听说了吗？苦泉镇那个吃人的山神被雷劈了！”

“还有黑土村那恶霸和那个恶修士，也遭报应了！”

“是老天爷开眼了吗？”

“肯定是！我就说，善恶到头终有报！”

“看来，这世道，还是要做好人啊……”

一种久违的、对于“天道至公，报应不爽”的信念，开始在这些饱受苦难的底层生灵心中重新萌芽、滋长。他们不知道具体是谁在主持公道，但他们感受到了那迟来的“天理”的存在。

马小玲在落霞坡，能清晰地感知到，随着这两桩事情的了结，以此为中心，扩散开去的区域，那原本浑浊紊乱的因果之网，似乎被注入了某种“秩序”的力量，变得清晰、顺畅了一丝。虽然相对于整个四海八荒而言，这点改变微不足道，却是一个极其重要的开端。

她验证了，即便在此界天道有缺的情况下，凭借她对因果法则的深刻理解，依然可以引导、加速善恶之报的显现，从而在一定程度上“修正”局部的天道运行。

“小试牛刀，成效已显。”马小玲睁开双眼，眸中闪过一丝了然，“以此为例，日后推行新天条，建立轮回，便有了根基与说服力。”

她站起身，目光投向青丘狐族的核心地域。白浅归位在即，青丘作为一股重要的力量，其态度至关重要。而且，她也需要一个更合适的平台，来开始推行更大范围的秩序重建。

是时候，去会一会那位心有疑虑的青丘狐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