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登高望西(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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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队伍在一处避风山坳扎营。卫无忌安排双岗,顾长风检视地形,阿米尔与当地牧民交流,探听前路消息。
篝火旁,沈燕秋命人取来十余片小木牌,分予各队队长:"此牌名为'信符',刻我队记号。与西域商人交易,先示此牌,以示诚信。"
队长们郑重接过。阿米尔笑道:"他日在西域市上,见此牌如见故人。"
苏凝轻拨琴弦,唱起了《丝路行》,歌中唱道:
"长风万里,驼铃悠扬;
跨山越水,心向远方。
以信为币,以友为梁;
东西相望,共此一堂。"
众人和之,声震山谷。
夜深,营地渐静。沈燕秋步入帐中,摊开一张空白羊皮纸,提笔写下四行字:
"西望葱岭,心已先至;
以信开路,以义结友;
不畏风霜,不惧险阻;
凡我同袍,至死不弃。"
她将羊皮纸卷起,系于怀中,轻声道:"以此为誓。"
帐外,顾长风独立良久,望着帐中那抹倩影,心中百感交集。自长安以来,他见她从谨慎的年轻领队,渐成长为能断能谋、能柔能刚的将才。
"顾先生。"卫无忌走来。
"卫都头。"顾长风回身。
"明日便近雪山,"卫无忌道,"需多加小心。"
"然。"顾长风点头,"我已选好路线。只是……"
他望向沈燕秋的营帐,"我更愿她少经风险。"
卫无忌道:"她有你我,有全队,便不惧。"
顾长风点头,不再多言。
次日清晨,天微亮,号角声起。队伍整装待发。沈燕秋立于旗下,目光扫过每一张熟悉的面孔。
"诸位,"她高声道,"昨夜之望,今日之行。山在前方,路在脚下,心在远方。"
"出发!"
驼铃声响起,队伍缓缓西行。朝阳初升,金色的光芒洒在每个人脸上,映出坚定与希望。
沈燕秋策马行在队伍前方,心中默念:"西域,我等来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