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我倒要看看你这池水里,能藏下多少王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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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个月,对吴铭和参与“捕枭行动”的所有人而言,是高度紧张且异常忙碌的。

基于对密码残片的破译和对“夜枭”过往行动模式的分析,他们将下一个可能的活动时间锁定在即将到来的月圆之夜,而地点,则综合各方信息,推测出几个最有可能的选项:

一是澎湖原据点附近某处更隐蔽的湾澳;

二是福建外海几处航道交汇、易于隐蔽接头的无名岛礁;

三是利用泉州港本身的复杂性,在官方眼皮底下进行交易。

兵力有限,不可能面面俱到。

吴铭与前线指挥官、锦衣卫千户反复推演,最终决定采取“重点布防,机动策应”的策略。

将主力秘密部署在可能性最高的澎湖目标区域,同时在其他几个备选地点设置精干的观察哨和快速反应小队,一旦有发现,主力可迅速驰援。泉州港内部,则由伪装成熟的暗桩进行不间断监控。

这期间,对锦衣卫内奸赵小旗的审讯也取得进展,顺藤摸瓜挖出了一个专门为“夜枭”提供官府内部消息的小小情报网,虽未触及核心,但进一步净化了队伍,也获取了些许关于“夜枭”成员间联络方式的零碎信息。

月圆之夜,如期而至。

海面波光粼粼,圆月如银盘高悬。

澎湖目标海域,伪装成礁石或破烂渔船的侦查船静静潜伏,所有人员屏息凝神、灯火管制。吴铭坐镇泉州指挥中心,通过预设的烟火信号系统接收信息,心跳随着时间流逝而加速。

子时将至,最前线的侦查船终于传来了期待已久的信号:有船来了!不是一艘,而是三艘中型帆船,呈品字形,悄无声息地滑入预定湾澳,船型与之前发现的可疑船只相似!

“各队注意,目标出现,按计划行动,务必人赃并获!”命令通过信号火速传递。

埋伏的船只如同蛰伏的猎豹,猛然启动,从四面八方合围而去,火把瞬间点亮,喊杀声划破寂静的夜空!“奉旨拿贼!弃械投降!”

然而,接下来的情况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那三艘被包围的帆船,并未像预想中那样试图抵抗或逃跑,反而异常安静。

当官兵们强行登船后,发现船上除了少数几个面色惊恐、看似普通水手的人之外,并无重要人物,更没有预期的违禁物资。船舱里堆放的,只是些普通的南洋香料和木材。

“怎么回事?!”接到前线报告的吴铭心头一沉,“‘鹰喙’已死,这次来接头的会是谁?难道是‘雾隐’亲自来了?还是说,这根本就是个陷阱?”

审讯那几个水手,得到的答案更让人沮丧:他们只是受雇于一个陌生老板,要求他们在今夜将船开到此处,停留一个时辰后便可自行离开,报酬丰厚,至于其他,一概不知。

被耍了!

这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障眼法!“夜枭”组织似乎早已料到“鹰喙”出事后,官府会加强监控,并可能破译部分通信。

他们利用已知的行动规律,故意抛出这个诱饵,吸引官府的注意力,而其真正的交易或会面,很可能在另一个完全不同的时间和地点已经完成,或者尚未发生!

就在吴铭为澎湖扑空而懊恼时,负责监控泉州港的暗桩却发来了一个令人精神一振的消息:就在今夜,有一艘看似普通、但吃水颇深的福船,在未经详细报备的情况下,趁着夜色悄然出港,方向似是往南,通往广东沿海!

“声东击西!”吴铭瞬间明白了对方的策略。用澎湖的假动作吸引主力,真正的行动却在泉州港内,利用复杂的环境和可能的内部疏漏,金蝉脱壳!

“追!立刻调动快船,追击那艘福船!通知广东沿海卫所,严密监控,发现可疑船只立即拦截!”吴铭立刻下令,同时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预感:这艘深夜出港的福船,即便上面没有“雾隐”,也必然承载着极其重要的信息或物资,甚至可能就有“夜枭”的高级成员!

官军的快船凭借速度优势,逐渐追上了那艘福船。

然而,当追兵靠近时,福船上并未进行激烈抵抗,反而升起了白旗。登船检查后发现,船上除了船员,只有几个账房先生模样的人,以及若干箱封装严实的文书账册。

经初步翻阅,这些账册记录的,正是“夜枭”组织近一年来庞大的资金往来和物资调配清单,其数额之巨,牵连之广,令人咋舌!

但核心人物,依旧不见踪影。据船员交代,他们只是奉命将这些账册运往某处销毁,至于老板是谁,去了哪里,同样不知情。

虽然再次与“雾隐”失之交臂,但缴获的这批核心账册,无疑是继澎湖文书后的又一重大收获!它们为彻底清查“夜枭”组织在大明的经济脉络和关系网提供了铁证。

吴铭看着眼前成箱的账册,心中并无太多喜悦,反而更加沉重。“夜枭”组织的狡猾和谨慎超乎想象,“雾隐”此人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这次行动,虽然挫败了对方的计划,缴获了重要证据,但离最终目标,似乎还有距离。

“果然是个高智商犯罪团伙,反侦察能力一流。”吴铭揉了揉太阳穴

“不过,这次他们也付出了代价,损失了核心账册,行动模式也被我们进一步摸清。下一步,就是对这些账册进行人工排查,挖出他们的金主和保护伞!”

返回京师的路上,吴铭的心神完全被那几大箱沉重的账册所占据。

他知道,这些看似枯燥的数字和流水记录,才是真正能揭开“夜枭”组织全貌,甚至直指其命门的关键。与之前缴获的密码书信和零星线索不同,这是“夜枭”经济运行的核心。

回到都察院,他立刻抽调了数名精通算学、心思缜密且绝对可靠的书吏,在一处严密守卫的偏院内,开始了浩繁的账册整理与分析工作。

这项工作枯燥且艰巨,如同在茫茫账海中捞取细针。吴铭亲自定下分析框架

:一是梳理资金流向,追查大宗款项的最终接收方和来源方;

二是分析物资清单,看除了已知的军械相关,还有哪些敏感物资被大量交易;

三是交叉比对账册中出现的人名、商号、地名,与之前掌握的所有“夜枭”相关线索进行印证。

日夜不息,算盘声噼啪作响,烛火通明。

吴铭也一头扎了进去,运用现代数据分析的思维,试图找出异常波动的交易、频繁出现的关联方以及任何不符合常理的账目处理。

一连数日,进展缓慢。账册记录庞杂,且显然经过一定程度的伪装,许多款项往来都以看似合法的商业交易为掩护。

转机出现在对一批看似普通的“香料款”支出的深入追查上。

一名眼尖的书吏发现,有几笔数额巨大的款项,支付对象是几家不同的、看似毫无关联的商号,但这些商号都有一个共同点:其注册地都在两淮盐运司所在的扬州府,而且其主要经营项目,或多或少都与盐业有关联。

“盐?”吴铭敏锐地抓住了这个关键词。在明代,盐是朝廷专营的重利之物,盐引更是可以炒卖的硬通货。任何与盐业相关的巨额资金流动,都值得深究。

他立刻下令,重点排查所有与扬州府、与“盐”字沾边的账目。

这一聚焦,顿时发现了更多蹊跷之处。

账册中显示,“夜枭”组织通过复杂的多层转账,将大量资金注入扬州几家背景深厚的盐商手中,而获得的回报,并非直接的金银,而是一种被称为“淮盐期货凭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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