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废弃工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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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匿名电话。”警察说,“说有个疯子拿着相机在工厂里捣乱,还打伤了人。”
我心里咯噔一下,意识到自己中计了。那个打电话报案的人,很可能就是那个追杀我的男人。他想让警察把我当成疯子抓起来,这样他就可以逍遥法外了。
“警察同志,你别听他胡说!”我急忙解释,“是他们在进行非法实验,我是来调查真相的,那个男人才是坏人!”
“你说的话没有任何证据,我不能相信你。”警察说,“你现在受伤了,我先带你回警局接受调查,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们会派人去调查的。”
我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也没用,只能跟着警察走。但我心里清楚,一旦被带回警局,那个男人很可能会销毁所有证据,到时候我就百口莫辩了。
就在警察准备带我走的时候,山谷里突然传来一阵嘶吼声。我们同时回头,只见那个怪物从树林里冲了出来,正朝着我们跑来。警察吓得脸色苍白,连忙掏出枪,对准怪物:“什么东西?!”
“小心!那是实验失败的怪物!”我大喊道。
怪物嘶吼着冲向警察,警察连忙开枪射击。子弹打在怪物身上,发出“砰砰”的声响,却没能阻止它的脚步。怪物一把将警察扑倒在地,张开血盆大口咬了下去。
“快跑!”警察在临死前大喊道。
我看着眼前恐怖的一幕,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跑。怪物杀死警察后,转身朝着我追来。我拼命地奔跑着,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把真相说出去!
第八章:雨夜的追逐
雨水越下越大,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让我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我在泥泞的山谷里拼命奔跑,身后传来怪物沉重的脚步声和嘶吼声,仿佛死神的催命符,紧紧地跟随着我。
我不敢回头,只顾着往前跑,脚下的泥泞让我好几次差点摔倒。树枝和荆棘划破了我的衣服和皮肤,火辣辣的疼痛让我更加清醒。我知道,一旦被怪物追上,我就会和那个警察一样,成为它的口中餐。
突然,我看到前方有一条小溪,溪水湍急,水面上漂浮着一些树枝和落叶。我没有丝毫犹豫,纵身跳进了小溪里。冰冷的溪水瞬间淹没了我的身体,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我奋力向对岸游去,溪水的阻力很大,我每划动一下,都要耗费巨大的力气。
怪物追到溪边,看着湍急的溪水,发出一阵愤怒的嘶吼声。它似乎不敢下水,只是在岸边徘徊着,死死地盯着我。我趁机加快速度,终于游到了对岸。我爬上岸,顾不上喘息,继续往前跑。
身后的嘶吼声渐渐远去,我知道怪物没有追上来,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但我不敢掉以轻心,那个拿着枪的男人很可能还在附近,我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我在树林里漫无目的地奔跑着,雨水模糊了我的视线,让我看不清前方的路。突然,我脚下一绊,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我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感觉一阵剧痛从腿上传来,低头一看,发现小腿被一根尖锐的树枝划破了,鲜血直流。
我咬着牙,撕下衣服的一角,用力包扎好伤口。就在这时,我听到了一阵汽车引擎的声音,从树林的尽头传来。我心里一喜,难道是有人来了?我挣扎着站起来,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
只见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停在不远处的路边,车灯亮着,照亮了周围的一片区域。那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正站在车旁,手里拿着枪,冷冷地盯着我。看到他,我的心瞬间沉了下去,原来他早就等在这里了。
“跑啊,怎么不跑了?”男人冷笑一声,一步步向我走来,“我看你这次往哪里跑。”
我握紧拳头,环顾四周,想要寻找逃跑的机会。但周围都是空旷的草地,根本没有地方可以躲藏。我知道,这次我恐怕是逃不掉了。
“把相机交出来,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男人举起枪,对准了我的胸口。
“休想!”我咬牙说道,“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你得逞的!”
就在男人准备扣动扳机的时候,突然传来一阵凄厉的嘶吼声。我们同时回头,只见那个怪物竟然涉水过了小溪,正朝着我们跑来。它的眼睛里充满了血丝,显然是被激怒了。
男人脸色一变,连忙转身对准怪物开枪。“砰砰砰”几声枪响,子弹打在怪物身上,却没能阻止它的脚步。怪物嘶吼着扑向男人,将他撞飞出去。男人的枪掉在了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我趁机捡起地上的枪,对准了怪物。但我从来没有用过枪,手指不停地颤抖着,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扣动扳机。
怪物扑倒男人后,张开血盆大口就要咬下去。就在这时,男人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手榴弹,拔掉保险栓,朝着怪物扔了过去。“去死吧!”
我吓得连忙卧倒在地。只听“轰隆”一声巨响,手榴弹爆炸了,巨大的冲击波将我掀飞出去。我感觉耳朵里嗡嗡作响,眼前一片模糊。
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周围一片狼藉。怪物已经被炸得血肉模糊,倒在地上一动不动。那个男人也躺在不远处,浑身是血,显然已经活不成了。
我挣扎着爬起来,走到男人身边,他还有最后一口气。“你……你赢了……”男人看着我,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但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吗?还有……更多的……”
话没说完,男人就咽了气。我看着他的尸体,心里充满了疑惑。他说的“更多的”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有其他的工厂在进行这样的实验?
我捡起相机,检查了一下里面的照片,幸好没有损坏。我知道,这些照片是揭露真相的关键,我必须尽快把它们交给警方。
我一瘸一拐地走到越野车旁,发现车钥匙还插在上面。我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座,发动了汽车。汽车在泥泞的小路上颠簸着前行,我看着窗外漆黑的雨夜,心里百感交集。
这场噩梦终于结束了,但那些死去的受害者,那些被毁掉的人生,却永远无法挽回。我知道,我的使命还没有完成,我必须让更多的人知道这里发生过的事情,防止这样的悲剧再次发生。
第九章:未尽的阴影
越野车在雨夜里颠簸前行,车灯划破黑暗,照亮了前方蜿蜒的小路。我握着方向盘的手还在微微颤抖,刚才的爆炸场景在脑海里不断回放,男人最后那句诡异的话更是像一根刺,扎在我的心头。
“还有更多的……”
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是说还有其他实验基地,还是说那个邪教组织仍在暗中活动?我不敢深想,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这场看似结束的战斗,或许只是冰山一角。
不知开了多久,我终于看到了市区的灯光。那些曾经让我觉得喧嚣的霓虹,此刻却显得无比温暖。我把车停在警局门口,深吸一口气,拿着相机走了进去。
接待我的是一位中年警察,看到我浑身是伤、狼狈不堪的样子,他吓了一跳。我把相机递给他们,将在废弃工厂里的经历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起初他们还半信半疑,但当他们看到相机里的照片——那些壁画、实验记录、冰封的尸体,还有那个怪物的照片时,所有人都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你说的都是真的?”警察局长亲自过来询问,脸色凝重。
我点点头:“千真万确,还有一位叫陈雪的受害者,她可能还被困在工厂的通道里,你们一定要去救她!”
局长立刻下令,组织警力前往红星机械制造厂。我也跟着警车一起回去,虽然身体疲惫不堪,但我必须确保陈雪的安全。
再次来到工厂,这里已经被警察包围。警戒线将工厂围了起来,警察们拿着手电筒和枪,小心翼翼地进入工厂搜查。我带着他们来到地下室的入口,心里默默祈祷陈雪还活着。
警察们在地下室里仔细搜查,很快就找到了那个隐蔽的房间和冰柜里的尸体。当他们看到那些冰封的“失败品”时,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里有发现!”一个警察突然喊道。
我连忙跑过去,只见警察们在通道的角落里找到了陈雪。她蜷缩在那里,已经奄奄一息,但幸好还活着。我看到她手指上的黑色指甲,心里一阵酸楚。
“快送她去医院!”我喊道。
警察们小心翼翼地将陈雪抬上救护车,送往医院救治。看着救护车远去的背影,我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至少,我没有让她白白牺牲。
警察们在工厂里进行了全面的搜查,找到了更多的实验记录和证据。根据这些证据,他们顺藤摸瓜,很快就查到了那个邪教组织的线索。原来,这个组织已经存在了几十年,一直暗中进行非法人体实验,红星机械制造厂只是他们的一个实验基地。
那个寄快递的老人,名叫张教授,曾经是工厂的科研人员,也是实验项目的参与者。后来他良心发现,想要揭露真相,却被组织控制。这些年他一直潜伏在工厂里,等待着机会。而那个拿着枪的男人,是组织派来的杀手,负责销毁证据和清除异己。
案件很快就引起了社会的广泛关注,媒体纷纷报道,舆论一片哗然。人们无法相信,在这样一个和平的年代,竟然会发生如此骇人听闻的事情。那些受害者的家属也纷纷站出来,要求为亲人讨回公道。
在医院里,我再次见到了陈雪。经过治疗,她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但脸上的伤痕和手指的异变却永远无法恢复。她看到我,眼神里充满了感激。
“谢谢你,让我重获自由。”陈雪轻声说。
“这是我应该做的。”我看着她,“你放心,那些坏人都会受到惩罚的。”
陈雪摇了摇头,眼神里带着一丝忧虑:“那个组织很强大,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你一定要小心。”
我心里一紧,想起了男人最后那句话。是啊,事情恐怕并没有这么简单。
几天后,案件有了新的进展。警方根据搜查得到的线索,捣毁了邪教组织的几个秘密据点,抓获了一批涉案人员。但组织的核心成员却神秘失踪了,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
这让我更加不安,我知道,他们一定还在某个角落,等待着卷土重来的机会。
出院后,我把所有的照片和证据整理好,交给了媒体和警方。我希望通过我的镜头,让更多的人知道真相,警惕身边的危险。
但这场经历却给我留下了无法磨灭的阴影。我常常在夜里被噩梦惊醒,梦见那个怪物的嘶吼声和陈雪绝望的眼神。我开始变得敏感和多疑,总觉得有人在暗中监视我。
一天晚上,我收到了一封匿名的邮件,邮件里只有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座废弃的医院,墙壁斑驳,透着一股阴森诡异的气息。照片的背面,画着一个熟悉的符号——那个扭曲的人形符号。
我的心瞬间沉了下去。我知道,这场噩梦还没有结束。那个邪教组织,真的回来了。
第十章:新的请柬
看着邮件里的照片,我久久无法平静。那个扭曲的人形符号像一个烙印,深深地刻在我的脑海里,让我不寒而栗。很明显,这是那个邪教组织发来的挑衅,也是一张新的“请柬”。
他们到底想干什么?是想报复我,还是在暗示还有其他的实验基地?我拿着照片,手指不停地颤抖着。经历了红星机械制造厂的惊魂一幕,我对这种阴森诡异的地方已经充满了恐惧。但我知道,我不能退缩。如果我放弃了,只会让更多的人陷入危险。
我把照片打印出来,仔细观察着。照片上的医院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建筑风格古朴,上面爬满了藤蔓。我放大照片,发现医院的招牌上隐约能看到“青山精神病院”几个字。
青山精神病院?我好像在哪里听说过。我连忙打开电脑,搜索相关的信息。原来,这是一家位于邻市的精神病院,建于上世纪七十年代,因为管理混乱和多次发生病人失踪事件,在九十年代末就关闭了,之后一直废弃在那里。
又是一个废弃的地方,又是一个充满谜团的地方。我看着屏幕上的资料,心里更加确定,这里一定隐藏着邪教组织的秘密。
我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去一趟青山精神病院。我不能让红星机械制造厂的悲剧重演,更不能让那个邪教组织继续为所欲为。
出发前,我去医院看望了陈雪。她的身体恢复得很好,但精神状态却依然很差。当我告诉她我要去青山精神病院的决定时,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你不能去!”陈雪激动地抓住我的手,“那太危险了!他们就是想引你过去,你会送命的!”
“我知道很危险,但我必须去。”我坚定地说,“如果我不去,他们会伤害更多的人。而且,只有找到他们的核心据点,才能彻底摧毁这个组织。”
陈雪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担忧:“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我立刻拒绝,“你身体还没好,而且那里太危险了,我不能让你再受到伤害。”
“我必须去。”陈雪的态度很坚决,“我在那个组织待过,了解他们的一些习惯和暗号。或许我能帮上忙。而且,我也想亲手揭开他们的秘密,为那些死去的同伴报仇。”
看着陈雪坚定的眼神,我犹豫了。她的话有道理,有她的帮助,或许能更顺利地找到线索。但我又担心她的安全,心里矛盾不已。
“别担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陈雪看出了我的顾虑,微笑着说,“而且,我们可以报警,让警方配合我们。”
我想了想,觉得这个主意不错。我联系了之前负责红星机械制造厂案件的警察局长,把我的发现和猜测告诉了他。局长听后,脸色凝重,表示会立刻派人调查青山精神病院的情况,并安排警力配合我。
有了警方的支持,我的心里稍微踏实了一些。我和陈雪约定好,三天后一起前往青山精神病院。在这三天里,我做了充分的准备,购买了必要的装备,还查阅了大量关于青山精神病院的资料。
出发的那天,天气阴沉,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仿佛预示着这次旅程的艰难。我和陈雪坐上了前往邻市的火车,一路上,我们都很少说话,各自想着心事。窗外的风景不断倒退,我的心情也越来越沉重。
到达邻市后,我们租了一辆车,按照导航的指示前往青山精神病院。车子行驶在蜿蜒的山路上,周围的树木越来越茂密,空气也越来越阴冷。
大约一个小时后,我们终于看到了青山精神病院的身影。它坐落在山脚下,周围荒无人烟,看起来比照片上更加阴森诡异。医院的大门紧闭,上面挂着一把生锈的大锁,墙壁上爬满了藤蔓,窗户破碎不堪,透着一股死寂的气息。
我们把车停在远处,小心翼翼地靠近医院。陈雪紧紧地跟在我身后,脸色有些苍白,但眼神却很坚定。
“就是这里了。”我低声说,指了指医院的大门。
陈雪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指南针,奇怪的是,指南针的指针一直在疯狂地转动,根本无法确定方向。
“这里的磁场有问题,很可能有地下设施。”陈雪皱着眉头说。
我心里一惊,看来这里果然不简单。我们绕着医院走了一圈,发现侧面有一个小门,门虚掩着,像是被人撬开的。
“我们从这里进去。”我说。
陈雪点点头,我们互相看了一眼,推开门,走进了这座阴森的精神病院。
一股浓重的消毒水味和霉味扑面而来,让我忍不住捂住了鼻子。医院的走廊里一片漆黑,只有几道微弱的光线从破碎的窗户透进来,照亮了空气中飞舞的尘埃。墙壁上布满了蛛网和涂鸦,地上散落着一些破旧的病历和医疗器械。
“小心点,这里可能有陷阱。”陈雪低声说,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我点点头,打开手电筒,光柱在黑暗中晃动,照亮了前方的路。我们沿着走廊小心翼翼地往前走,每一步都走得很轻,生怕惊动了什么。
突然,我的手电筒照到了墙上的一行字:“欢迎来到疯人院。”那字迹歪歪扭扭,和红星机械制造厂墙上的字迹如出一辙。
我的心跳瞬间加速,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我知道,我们已经走进了他们的陷阱。但现在,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第十一章:疯癫的回响
走廊里静得可怕,只有我们的脚步声和呼吸声在空旷中回荡。手电筒的光柱在黑暗中晃动,照亮了一张张破旧的病床和散落的医疗器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这里不对劲。”陈雪突然停下脚步,压低声音说,“太安静了,安静得不正常。”
我也感觉到了,心里更加警惕起来。按照常理,废弃的精神病院应该会有一些野猫野狗出没,但这里却连一点声音都没有,仿佛被隔绝在了另一个世界。
我们继续往前走,突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唱歌,又像是有人在哭泣。声音从走廊的尽头传来,断断续续,带着一丝诡异的旋律。
“你听到了吗?”我问陈雪。
陈雪点点头,脸色有些苍白:“听到了,像是从病房里传来的。”
我们朝着声音的方向走去,发现声音是从一间病房里传来的。病房的门虚掩着,里面一片漆黑。我们小心翼翼地推开门,手电筒的光柱照了进去。
只见病房里的床上坐着一个穿着病号服的老人,他背对着我们,手里拿着一个破旧的玩具熊,嘴里不停地哼唱着奇怪的歌谣。
“有人吗?”我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老人没有回头,依旧哼唱着歌谣。我们走进病房,才发现老人的身体僵硬,已经没有了呼吸。他的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伤口,显然是被人杀害的。
我的心沉了一下,看来这里果然发生过可怕的事情。
“他手里的玩具熊……”陈雪突然指着老人手里的玩具熊,声音有些颤抖。
我仔细一看,发现玩具熊的肚子上绣着一个熟悉的符号——那个扭曲的人形符号。又是这个符号,看来这个老人也和邪教组织有关。
我们在病房里搜查了一番,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就在我们准备离开的时候,陈雪突然指着墙壁说:“你看那里。”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发现墙壁上有一块砖是松动的。我走过去,用力把砖抠了出来,里面露出一个小小的暗格。暗格里放着一本破旧的日记。
我拿起日记,翻开一看,里面的字迹潦草而混乱,记录着一个病人的所见所闻。日记里提到,医院里的医生经常把一些病人带到地下室,之后那些病人就再也没有回来过。还提到医生们在进行一种“净化灵魂”的仪式,仪式上会用到一个奇怪的符号。
看到这里,我和陈雪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震惊。看来,青山精神病院果然是邪教组织的另一个实验基地,他们在这里用精神病人进行实验。
第十二章:地下祭坛
“地下室……”陈雪低声说,“和红星机械制造厂一样,地下室一定藏着更可怕的秘密。”陈雪的声音带着颤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日记本边缘,“他们用‘净化灵魂’当借口,其实和工厂的人体实验没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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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握紧手电筒,光柱在走廊尽头的拐角处停留:“日记里有没有提到地下室入口?”
陈雪快速翻阅着日记,突然停在某一页:“这里写着‘月光照进三号病房时,通往地狱的门会打开’。三号病房应该就在前面。”
我们加快脚步走到三号病房门口,房门上的编号已经模糊不清,但透过破碎的窗户能看到里面摆着一张铁架床,墙上有一道明显的裂缝。陈雪走到墙边敲了敲,空心的回声从里面传来。
“是这里。”她用力推了推墙面,裂缝后的暗门纹丝不动。我找来一根生锈的钢管,两人合力撬动暗门边缘,随着刺耳的摩擦声,一道通往地下的阶梯出现在眼前。
阶梯比工厂的地下室更陡峭,布满了黏腻的苔藓。走到底部时,一股混合着血腥和焚香的气味扑面而来,让我胃里一阵翻涌。地下室比想象中更宽敞,正中央矗立着一座石台,上面刻满了扭曲的人形符号,石台周围散落着枯黄的蜡烛和生锈的铁链。
“这是祭坛。”陈雪的声音发颤,“他们真的在进行邪教仪式。”
祭坛旁的墙壁上挂着一张张黑白照片,照片里的人穿着病号服,眼神空洞。我凑近一看,其中一张照片的角落有个熟悉的身影——是张教授。他穿着白大褂站在祭坛边,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
“张教授也参与了这里的实验?”我喃喃自语,突然发现照片下方压着一张泛黄的纸,上面用红笔写着“献祭名单”,名单末尾写着一个日期——正是工厂火灾发生的那天。
“原来火灾不是意外。”陈雪突然明白过来,“他们在工厂的实验失败后,转移到这里继续,火灾是为了销毁证据!”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锁链拖动的声音。我们猛地回头,手电筒的光柱照到一个佝偻的身影,那人穿着破烂的黑袍,手里拖着一条铁链,铁链尽头拴着一个铁笼,笼里的黑影正发出低低的嘶吼。
“是看守。”陈雪拉着我躲到祭坛后面,“他是组织里负责看管祭品的人。”
黑袍人把铁笼拖到祭坛旁,用钥匙打开笼门。笼里的怪物爬了出来,身形比工厂的那个更瘦小,但手指间长着锋利的倒刺,脸上布满了溃烂的伤口。黑袍人点燃蜡烛,掏出一把匕首在怪物身上划了一刀,鲜血滴落在祭坛上,符号瞬间发出诡异的红光。
“他们在用怪物献祭。”我捂住嘴才没让自己叫出声,突然发现铁笼里还藏着一个蜷缩的身影,那是个穿着病号服的女孩,看起来只有十几岁。
“必须救她。”我握紧钢管,陈雪却按住我的手:“等他进行仪式时再动手,现在上去就是送死。”
黑袍人举起匕首走向女孩,怪物突然发出凄厉的嘶吼,猛地扑向黑袍人。两人扭打在一起,怪物用倒刺撕开了黑袍人的喉咙,鲜血喷溅在祭坛上。就在这时,女孩突然从笼里爬出来,朝着我们藏身的方向跑来。
“快跑!”我拉着女孩和陈雪冲向阶梯,身后传来怪物的嘶吼声。跑到暗门口时,陈雪突然停下脚步:“等等,祭坛下面有东西!”
她折返回祭坛,用钢管撬开石台上的暗格,里面露出一个金属盒子。我们抱着盒子拼命爬上阶梯,刚关上暗门就听到怪物撞门的巨响。
“这是什么?”我喘着气问。陈雪打开盒子,里面装着一叠实验报告和一盘磁带。报告上记录着“灵魂转移实验”的过程,原来他们想通过献祭将健康人的灵魂注入怪物体内,制造所谓的“完美容器”。
磁带放进随身听后,传出张教授的声音:“实验体出现排斥反应,意识融合失败……组织要启动终极计划,用活人献祭开启‘ gate ’……”
磁带突然发出刺耳的杂音,接着是一阵枪声和惨叫,最后定格在张教授的嘶吼:“他们不会得逞的!我在医院的天花板里藏了证据……”
第十三章:天花板的秘密
“天花板里的证据。”我重复着张教授的话,看向布满蛛网的天花板。陈雪已经爬上铁架床,用手电筒照着天花板的缝隙:“这里有块松动的木板。”
我托着她的脚让她够到木板,随着木板被移开,一个黑色的包裹掉了下来。打开包裹,里面是一叠照片和一本厚厚的笔记本。照片上记录着实验的全过程:医生把病人绑在手术台上注射药剂,怪物在笼子里疯狂冲撞,还有黑袍人进行仪式的场景。
笔记本里详细记录了组织的层级结构,核心成员的代号和联系方式,最后几页画着一张地图,标记着青山精神病院和红星机械制造厂的位置,还有一个被红圈标注的地点——城郊的废弃教堂。
“这是他们的总部。”陈雪指着地图,“终极计划应该就在那里进行。”
女孩突然抓住我的衣角,怯生生地说:“他们说明天要带所有‘合格品’去教堂,说要开启什么门。”
“合格品?”我追问。女孩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他们说我能听到‘神谕’,是完美的献祭容器。”她的眼睛突然变得空洞,嘴里开始念叨奇怪的咒语,和黑袍人仪式上的吟唱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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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雪连忙按住她的肩膀:“别听那些声音!你是被药物控制了!”女孩突然剧烈挣扎起来,眼睛里布满血丝,指甲开始变长。
“她要变异了!”我想起工厂的怪物,急忙翻找背包里的急救箱,找到一瓶镇定剂注射进女孩手臂。几分钟后她终于平静下来,沉沉睡了过去。
“必须马上联系警方。”陈雪拿出手机,却发现没有信号。“这里的磁场干扰太强,得出去才能打电话。”
我们轮流背着女孩往医院外走,刚走到走廊就听到身后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手电筒照过去,只见那个怪物正堵在走廊尽头,溃烂的脸上挂着涎水,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
“分头跑!”我把女孩交给陈雪,拿起钢管冲向怪物。怪物挥着利爪扑过来,我侧身躲开时被它的倒刺划中胳膊,鲜血瞬间涌了出来。趁它转身的间隙,我用钢管狠狠砸向它的膝盖,怪物惨叫着跪倒在地。
“快走!”我推着陈雪往侧门跑,怪物挣扎着爬起来紧追不舍。跑到门口时,陈雪突然绊倒在地,女孩从她背上摔了出去。眼看怪物就要扑上来,远处突然传来警笛声,红蓝交替的灯光照亮了走廊。
怪物听到警笛声突然发狂,撞破窗户冲进树林。我们抱着女孩冲出医院,看到几辆警车正停在门口,之前联系的警察局长带着警员跑了过来。
“你们没事吧?”局长看到我们满身是伤,立刻叫医护人员过来处理伤口。我把盒子里的证据交给警方,指着地图上的教堂说:“他们明天要在那里进行终极仪式,必须阻止他们!”
局长立刻调动警力包围教堂,我们跟着警车前往城郊。教堂比照片上更破败,尖顶已经倾斜,大门上的十字架扭曲变形。警方的无人机拍到教堂里有几十个黑袍人在布置仪式,广场中央摆着和医院一样的祭坛。
“行动!”局长一声令下,警员们破门而入。黑袍人纷纷四散逃跑,祭坛旁的几个核心成员却举起匕首对准自己的喉咙:“神圣之门永远不会关闭!”
随着几声闷响,核心成员全部自尽。警员们在教堂地下室搜出了更多的实验记录和关押的受害者,其中就有几个当年从工厂失踪的工人家属。
第十四章:未尽的回响
案件告破后,媒体铺天盖地报道了这起横跨二十年的邪教实验案。青山精神病院和红星机械制造厂被彻底查封,警方根据笔记本里的线索捣毁了组织在全国的十几个据点。
我去医院看望陈雪时,她正在接受心理治疗。医生说她体内的药物残留已经清除,但实验留下的创伤需要长期恢复。那个被救下的女孩也找到了家人,她的父母抱着女儿痛哭的样子,让我想起了名单上那些永远无法回家的人。
出院那天,陈雪把张教授的笔记本还给我:“他在最后一页写了留给你的话。”我翻开笔记本,最后一页用铅笔写着:“真相需要被看见,但不该被执念困住。”
我把所有照片整理成摄影集出版,书名叫《锈色真相》。出版那天,我去了工厂和医院的废墟前,那里已经立起了纪念碑,刻着所有受害者的名字。陈雪陪在我身边,轻声说:“他们终于可以安息了。”
但事情并没有真正结束。三个月后的一天,我收到一个匿名包裹,里面是一张教堂的照片,照片背面画着半个人形符号。我立刻联系警方,却发现所有核心成员的尸体都在停尸房里消失了,监控只拍到一道模糊的黑影。
“他们说的‘神圣之门’……”陈雪看着照片脸色发白,“难道真的被打开了?”
我们跟着警方再次来到教堂,地下室的祭坛上多了一个用血画的符号,符号中央放着一块黑色的石头,石头上布满了血管状的纹路。法医检测后发现,石头里含有未知的生物活性物质,和实验体体内的基因序列高度吻合。
“他们用自尽的方式完成了献祭。”局长的声音凝重,“这石头很可能是他们说的‘ gate ’。”
就在这时,黑色石头突然发出红光,地下室的墙壁开始渗出黑色的粘液,粘液落地后变成了细小的黑影,朝着我们爬来。警员们开枪射击,子弹穿过黑影却没有任何作用。
“快走!”我拉着陈雪冲向出口,身后传来警员的惨叫。跑出教堂时,我回头看到无数黑影从地下室涌出,像潮水般淹没了整个广场。
我们开车逃离时,后视镜里的教堂正在坍塌,黑色的烟雾中隐约浮现出巨大的人形轮廓。陈雪握着胸前的十字架,低声说:“他们回来了。”
三个月后,我和陈雪加入了警方成立的特别调查小组。我们走遍全国调查类似的诡异事件,发现越来越多的废弃建筑里出现了人形符号。张教授的笔记本里夹着一张地图,上面标记着十几个未被发现的据点,最后一个据点被红笔圈住——那是一座位于深海的废弃研究站。
“这是最后的线索。”我看着地图上的标记,陈雪把子弹压进枪膛:“该结束这一切了。”
船行驶在漆黑的海面上,远处的研究站像一头蛰伏的巨兽。当我们踏上甲板时,冰冷的海风带着熟悉的铁锈味,仿佛又回到了第一次走进工厂的那个雨天。这一次,我们不再是寻找真相的闯入者,而是终结噩梦的追猎者。
(全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