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槐河犬影》(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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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归乡异兆

林墨拖着行李箱站在槐河村头时,夕阳正把最后一缕金辉洒在村口那棵老槐树上。树干粗壮得要三个成年人才能合抱,虬结的枝丫像鬼爪似的伸向天空,树身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沟壑,仿佛藏着无数秘密。

“这树……好像更粗了。”他喃喃自语。上次离开时还是十年前,那时他还是个十五岁的少年,因为父亲意外溺亡在槐河里,母亲带着他远走他乡。如今母亲病重,临终前反复念叨着要魂归故里,他才不得不回来这个让他噩梦连连的地方。

村口的石板路被岁月磨得光滑,两旁的老房子大多空置着,木门斑驳,窗棂歪斜,只有几家门口挂着晾晒的衣物,证明还有人居住。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泥土味和一种说不清的腥气,让林墨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是……小林子?”一个苍老的声音从旁边的矮屋里传来。

林墨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婆婆拄着拐杖站在门口,眯着眼睛打量着他。是住在村口的王婆婆,小时候还经常给过他糖吃。

“王婆婆,是我,林墨。”林墨走过去,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王婆婆浑浊的眼睛亮了亮,凑近几步,拉着他的手上下打量:“回来啦,回来就好。你娘……唉,苦命的人。”

“嗯,我回来带她落叶归根。”林墨的声音有些低沉。

王婆婆拍了拍他的手,忽然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小林子,回来住可以,晚上千万别出门,尤其是别往槐河边走。”

林墨愣了一下:“为什么?”

王婆婆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嘴唇哆嗦着:“闹狗……晚上闹狗得厉害,邪乎得很。前阵子村西头的李二柱,晚上去河边网鱼,就没回来,第二天在河边发现了他的鞋子,还有一摊血……”

林墨心里咯噔一下。他小时候就听说过槐河的一些怪事,说河里有水鬼,会拉人下水。但闹狗?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是什么样的狗?”林墨追问。

王婆婆摇了摇头,眼神里带着恐惧:“不知道,没人看清过。只听见晚上河边有狗叫,那声音……不像正经狗叫,呜呜咽咽的,听得人头皮发麻。有人说,是河里的东西变的,专门勾人魂魄……”

正说着,一阵冷风忽然吹过,卷起地上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老槐树的叶子“哗啦”作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树上晃动。林墨抬头看去,只见树枝间影影绰绰,似乎有个黑影一闪而过。

“快进屋吧,天快黑了。”王婆婆拉了他一把,催促道,“晚上锁好门窗,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别开门。”

林墨点点头,谢过王婆婆,拖着行李箱朝村子深处走去。他家的老房子在村子东头,离槐河不远。一路上,他发现村子里异常安静,连狗叫声都没有,这在农村很不正常。而且,他总感觉背后有什么东西在盯着他,让他浑身不自在。

走到家门口,林墨看着熟悉又陌生的木门,深吸了一口气。门上的漆早已剥落,门环上锈迹斑斑。他掏出钥匙,插进锁孔,“咔哒”一声,锁开了。

推开门,一股浓重的灰尘味扑面而来。院子里杂草丛生,墙角结着蛛网,只有那棵石榴树还顽强地活着,只是枝叶稀疏。正屋的门虚掩着,轻轻一碰就“吱呀”作响。

林墨走进屋里,借着窗外的余光打量着。屋里的摆设还是老样子,一张掉漆的八仙桌,几把椅子,墙上挂着他小时候和父母的合照,照片上的父亲笑容憨厚,母亲温柔贤淑。

他放下行李,开始打扫房间。忙活了一个多小时,天色彻底黑了下来。他点亮油灯,昏黄的灯光照亮了不大的房间,却驱不散空气中的阴冷。

就在这时,窗外忽然传来一阵低沉的狗叫声:“呜……汪汪……”

那声音很近,就在院子外面,听得林墨心里一紧。他想起王婆婆的话,走到窗边,小心翼翼地撩开窗帘一角向外看去。

院子门口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但那狗叫声还在继续,忽远忽近,呜呜咽咽的,像是在哭泣,又像是在诱惑。林墨的心跳开始加速,一种莫名的恐惧攫住了他。

他赶紧吹灭油灯,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住头。但那狗叫声仿佛能穿透墙壁,一直钻进他的耳朵里。他想起了父亲,想起了父亲溺亡在槐河的那个晚上,也是这样一个漆黑的夜晚,是不是也听到了这样的狗叫声?

迷迷糊糊中,林墨仿佛看到一个黑影从窗外闪过,接着是爪子抓挠门板的声音:“沙沙……沙沙……”

他吓得浑身僵硬,大气都不敢喘。过了好一会儿,抓挠声停了,狗叫声也渐渐远去。林墨这才松了一口气,冷汗已经浸湿了后背。

这个晚上,他注定无眠。槐河村的诡异,似乎比他记忆中更加可怕。

第二章:槐河诡踪

第二天一早,林墨被鸡叫声吵醒。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屋里,驱散了些许阴冷,让他稍微安心了一些。昨晚的经历像是一场噩梦,但耳边似乎还残留着那诡异的狗叫声。

他起身洗漱,准备去村里买点东西。刚走出院子,就看到王婆婆在门口等着他。

“小林子,昨晚没出事吧?”王婆婆一脸担忧地问。

“没……没什么,就是听到狗叫了。”林墨有些心有余悸地说。

“那就好,那就好。”王婆婆拍了拍胸口,“跟你说,千万别不当回事。这村里邪乎得很,前几年就开始不太平了。”

林墨好奇地问:“前几年怎么了?”

王婆婆叹了口气:“前几年村里想搞旅游开发,要在槐河边上建度假村,结果施工队刚开工,就出了事。一个工人晚上在河边睡觉,第二天发现人不见了,只留下一滩血和几根骨头。后来又接连出了几回事,施工队就不敢干了,项目也黄了。从那以后,晚上河边就开始闹狗了。”

林墨心里暗暗吃惊,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回事。他决定去槐河边看看,父亲就是在那里出事的,或许能找到一些线索。

“王婆婆,我去河边走走,看看我爹以前经常去的地方。”林墨说。

王婆婆连忙摆手:“白天去还行,千万别待到天黑。还有,离河边远点,那水邪乎得很。”

林墨点点头,谢过王婆婆,朝着槐河的方向走去。村子不大,没一会儿就到了河边。

槐河的河水浑浊,呈暗黄色,河面上漂浮着一些枯枝败叶。河边的泥土松软,长满了杂草,还有一些杂乱的脚印。河岸边也有一棵老槐树,比村口的那棵还要粗壮,树根深扎在泥土里,部分根系裸露在外面,像一条条扭曲的巨蛇。

林墨沿着河岸慢慢走着,试图寻找父亲当年出事的地方。他记得父亲喜欢在下游的一个回水湾钓鱼。走到回水湾附近,他看到岸边有一些新鲜的脚印,像是有人来过。脚印很大,看起来不像是人的脚印,更像是某种大型动物的。

就在这时,他注意到岸边的泥地上有一摊暗红色的痕迹,像是干涸的血迹。血迹旁边还有一些散落的毛发,黑色的,长短不一,看起来像是狗毛。

林墨心里一紧,难道王婆婆说的李二柱就是在这里出事的?他蹲下身,仔细观察着血迹和毛发。血迹已经干涸,但范围不小,看起来当时流了很多血。那些狗毛很粗硬,不像是普通家狗的毛发。

他站起身,朝河面上望去。河水平静无波,但他总感觉水下有什么东西在盯着他。他想起王婆婆说的水鬼,心里有些发毛。

忽然,他看到河对岸的草丛里有一个黑影闪过。那黑影速度很快,看不清是什么东西,只觉得体型像是一条大狗。

林墨的心跳瞬间加速,他屏住呼吸,紧紧盯着河对岸。过了一会儿,那黑影再也没有出现。他犹豫了一下,要不要过河去看看?但河水看起来很深,而且水流湍急,过河很危险。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一阵风吹过,带来一股浓烈的腥气,比昨天在村口闻到的还要刺鼻。他忍不住捂住鼻子,抬头看向旁边的老槐树。

只见老槐树的树干上有一个树洞,洞口很大,黑漆漆的,像是一张怪兽的嘴巴。腥气似乎就是从树洞里散发出来的。林墨慢慢走近树洞,朝里面看去。

树洞里很暗,什么也看不清。但他能感觉到里面有东西,一种阴冷的气息从树洞里扑面而来。他正想再靠近一点,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狗叫:“汪!”

那狗叫声很突然,吓了林墨一跳。他猛地转过身,只见一条黑色的大狗站在他身后不远处,正恶狠狠地盯着他。那狗体型很大,毛发杂乱,眼睛是血红色的,嘴角似乎还残留着血丝。

林墨吓得连连后退,心脏砰砰直跳。这难道就是王婆婆说的闹狗的狗?

黑狗一步步逼近,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声,口水从嘴角滴落。林墨环顾四周,想找个东西防身,但岸边除了石头就是杂草。

就在黑狗要扑上来的时候,河对岸忽然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吹口哨。黑狗听到声音,迟疑了一下,朝河对岸看了看,然后转身跑进了草丛里,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林墨这才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浑身都是冷汗。刚才太危险了,如果不是那声口哨,他恐怕已经成了黑狗的口中食。

他抬头看向河对岸,那里空荡荡的,没有人影。是谁在吹口哨?是在救他,还是和那条黑狗有关?

林墨不敢再停留,赶紧起身,快步离开了河边,朝着村子跑去。他感觉背后总有什么东西在跟着他,让他一路心惊胆战。

回到家,他锁好门窗,靠在门上大口喘气。槐河太诡异了,那条黑狗,那个树洞,还有河对岸的口哨声,一切都充满了谜团。他隐隐觉得,父亲的死或许和这些事情有关。

第三章:老宅秘闻

林墨在家中惊魂未定地坐了许久,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他不敢再出门,简单弄了点吃的,就早早地躺在床上,但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白天在槐河边遇到的黑狗和那个神秘的口哨声一直在他脑海里回荡,让他心有余悸。

他开始仔细打量起这间老宅。虽然多年未住,但屋里的许多东西都还保持着原来的样子。墙角的一个旧木箱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是父亲生前用来存放东西的箱子。

林墨起身走过去,箱子上了锁,锁已经锈得很厉害了。他找了一把螺丝刀,费了很大的劲才把锁撬开。打开箱子,里面放着一些旧衣服、书籍和一些杂物。

他在箱子的底层发现了一个泛黄的笔记本。笔记本的封面已经磨损,上面写着“槐河记事”四个字。他翻开笔记本,里面是父亲的字迹,记录着一些日常琐事,但翻到后面,内容开始变得奇怪起来。

“今日,槐河水位骤涨,河水浑浊,似有异动。”

“夜闻犬吠,声甚诡异,似从河中来。”

“见一黑影在河边徘徊,形似犬,目赤红,甚恐。”

“村中李叔言,曾见河中有白色影子,疑为水鬼。”

“吾夜钓于回水湾,见水面有绿光闪烁,似有物欲出,速归。”

林墨越看越心惊,父亲的日记里记录的事情和他现在遇到的情况惊人地相似。难道父亲当年也遇到了这些诡异的事情?他的死真的和这些有关吗?

笔记本的最后几页记录得很潦草,字迹也有些凌乱,似乎是在极度恐慌的情况下写的。

“它来了,它一直在盯着我。”

“那狗……不,不是狗,是河里的东西。”

“它要找替身,它要找替身……”

“我看到了,它的眼睛,绿色的眼睛……”

日记到这里就结束了,后面的页面都是空白。林墨拿着笔记本的手微微颤抖,父亲的死果然不是意外!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秘密,被“河里的东西”害死了。

就在这时,窗外又传来了狗叫声,还是那种呜呜咽咽的声音,比昨晚更近了,仿佛就在院子里。林墨赶紧走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看去。

只见院子里的石榴树下,站着一条黑色的大狗,正是白天在河边遇到的那条!它正抬头看着他的窗户,血红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诡异的光芒。

林墨吓得赶紧缩回手,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那条狗怎么会找到这里来?它想干什么?

他听到院子里传来爪子抓挠木门的声音,“沙沙……沙沙……”,越来越响,仿佛要把门抓烂。接着,又传来低沉的咆哮声,震得窗户都在微微晃动。

林墨慌了神,他不知道该怎么办。跑出去?外面有那条可怕的黑狗。躲在家里?门似乎随时都会被撞开。

就在他绝望的时候,抓挠声和咆哮声突然停了。林墨屏住呼吸,过了一会儿,他又小心翼翼地撩开窗帘看去。院子里空荡荡的,黑狗已经不见了。

他松了一口气,但心里的恐惧丝毫未减。那条黑狗绝对不是普通的狗,它似乎有灵性,而且目标明确,就是冲着他来的。

林墨回到床上,抱着父亲的笔记本,一夜无眠。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了。他必须找出真相,找出父亲死亡的秘密,也找出对付那个“河里的东西”的方法。

第二天一早,林墨决定去找村里的老支书问问情况。老支书在村里住了一辈子,对村里的事情应该很了解。

找到老支书家,老支书正在院子里晒太阳。看到林墨,老支书热情地招呼他坐下。

“小林子,回来啦。你娘的事,唉,节哀顺变。”老支书叹了口气。

“谢谢支书关心。”林墨开门见山,“支书,我想问问村里的事。槐河最近是不是不太平?还有晚上闹狗的事。”

老支书的脸色沉了下来,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唉,说来惭愧。这几年村里确实不太平。槐河……邪乎得很。”

老支书告诉林墨,槐河以前是条好河,河水清澈,鱼虾满塘,村里人都靠它生活。但几十年前,村里发生过一场大洪水,很多人被淹死了,尸体都沉在了河里。从那以后,槐河就开始变得不太平了,经常有人在河里出事。

“有人说,是那些淹死的人变成了水鬼,在河里找替身。”老支书说,“前几年建度假村,挖地基的时候挖出了很多尸骨,估计就是当年洪水淹死的人。从那以后,晚上河边就开始闹狗了,越来越邪乎。”

林墨想起父亲日记里提到的“找替身”,心里一动:“支书,那水鬼找替身有什么规律吗?”

老支书摇了摇头:“不清楚。以前都是偶尔出事,这几年越来越频繁了。尤其是月圆之夜,河边闹得更厉害。”

林墨看了看日历,明天就是月圆之夜。他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明天晚上会出事?

“对了,支书,村里有没有关于槐河的传说或者记载?”林墨问。

老支书想了想:“传说倒是有一些。说槐河里有个水神,掌管着河水的涨落。但也有人说,槐河里封印着一个妖怪,是以前一个道士镇在那里的。至于记载……村里的祠堂里有块石碑,上面刻着一些字,据说是很久以前留下的,不知道有没有用。”

林墨眼睛一亮:“祠堂在哪里?我想去看看。”

“祠堂在村子西头,早就荒废了,平时没人去。”老支书说,“你要去的话小心点,那里阴森得很。”

林墨谢过老支书,决定去祠堂看看那块石碑。或许石碑上的文字能解开槐河的秘密。

第四章:祠堂诡画

林墨按照老支书的指引,找到了村子西头的祠堂。祠堂孤零零地坐落在一片荒草丛中,看起来破败不堪。朱红色的大门漆皮剥落,露出里面的木头,门楣上的牌匾已经腐朽,只能依稀看出“林家祠堂”四个字。

他推开门,门轴发出“吱呀”的刺耳声响,仿佛很久没有被打开过了。一股霉味和灰尘味扑面而来,让他忍不住捂住了鼻子。

祠堂里光线昏暗,只有几缕阳光透过屋顶的破洞照进来,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正中央摆放着一个供桌,供桌上落满了灰尘,摆放着一些破旧的牌位。供桌后面是一面土墙,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画像。

林墨走近画像,画像已经泛黄褪色,但还能看出画的是一个穿着古代服饰的男子,面容威严,目光炯炯有神,手里拿着一把剑。画像的右下角有一行小字,已经模糊不清,隐约能辨认出“镇河……”几个字。

“这难道就是老支书说的那个道士?”林墨心里猜测。

他在祠堂里四处打量,寻找老支书说的石碑。在祠堂的角落里,他发现了一块被杂草覆盖的石碑。他走上前,拨开杂草,石碑上刻着一些古老的文字,字体古朴,很多字他都不认识。

林墨仔细辨认着石碑上的文字,断断续续地读出一些内容:“槐河深处,有妖名‘玄犬’,非犬非鬼,以水为凭,以血为食……每逢月圆,怨气盛,化犬形,索替身……唯槐木镇之,符箓封之……”

读到这里,林墨心头剧震。玄犬?难道村里闹的狗就是这个叫“玄犬”的妖怪?石碑上说它以血为食,索替身,这和父亲日记里的“找替身”、王婆婆说的李二柱惨死完全对上了。

他继续往下看,石碑后面的文字更加模糊,似乎被人刻意凿过,只能勉强看出“月圆之夜,河眼开……需以……献祭……”几个字。林墨皱起眉头,献祭?难道村里有人在偷偷给玄犬献祭?

就在这时,祠堂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是树枝被踩断的“咔嚓”声。林墨心里一紧,谁会来这荒废的祠堂?他赶紧躲到供桌后面,屏住呼吸。

祠堂的门被推开了,一个高大的黑影走了进来。那人穿着一件黑色的雨衣,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脸。他径直走到石碑前,蹲下身,似乎在检查什么。

林墨从供桌缝隙里偷偷看去,只见那人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打开布包,里面是一些黄色的符箓和一把小刀。那人用小刀在自己的手指上划了一下,挤出几滴血滴在符箓上,然后将符箓贴在石碑的破损处。

“滋滋——”符箓贴上石碑后,发出一阵灼烧的声音,冒出缕缕黑烟。那人低低地说了一句什么,声音沙哑,林墨没听清。

做完这一切,那人收拾好东西,转身离开了祠堂。林墨等脚步声远去,才从供桌后走出来,走到石碑前查看。刚才那人贴过符箓的地方,残留着一股焦糊味,石碑上的文字似乎清晰了一些,但依旧无法完全辨认。

林墨心里充满了疑惑,这个人是谁?他为什么要给石碑贴符箓?他和玄犬是什么关系?

他再次看向墙上的画像,画像中的道士眼神似乎变得更加锐利,仿佛在盯着他看。林墨忽然注意到画像下方有一个暗格,暗格的边缘和墙壁的颜色几乎融为一体,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他走上前,用手指抠了抠暗格的边缘,暗格应手而开。里面放着一个用油布包裹的东西,林墨打开油布,发现是一本线装的古籍,封面上写着《镇河秘录》四个字。

他翻开古籍,里面的字迹娟秀,记录的是关于玄犬的来历和镇压之法。原来玄犬是百年前一场洪水后从河底出来的妖怪,当年一位云游道士路过槐河村,用毕生修为将玄犬镇压在河底,并留下石碑和祠堂作为封印。道士还留下这本《镇河秘录》,嘱咐后人若封印松动,可按书中方法加固。

古籍里说,玄犬惧怕槐木和阳气,月圆之夜封印最弱,它会化形上岸索命,必须用沾染阳气的槐木符才能暂时压制它。而石碑上的“献祭”,其实是道士留下的应急之法,若封印濒临破碎,可用至亲人血绘制镇魂符,投入河眼,暂时安抚玄犬。

林墨看到这里,忽然想起父亲日记里提到的“绿色的眼睛”,古籍里正好有记载:玄犬怨气极重,双眼呈碧绿色,能惑人心智,让人产生幻觉。父亲当年一定是被玄犬的幻术迷惑,才失足落水的!

他合上古籍,心里又悲又怒。悲的是父亲死得冤枉,怒的是这玄犬残害生灵。他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用《镇河秘录》里的方法,彻底除掉玄犬,为父亲报仇,也让槐河村恢复安宁。

就在林墨准备离开祠堂时,眼角的余光瞥见墙上的画像似乎动了一下。他猛地抬头,只见画像中的道士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那双眼睛里仿佛闪过一道绿光。林墨吓得后退一步,再定睛看去,画像又恢复了原样,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他的幻觉。

他不敢再多留,抓起《镇河秘录》,快步离开了祠堂。走出祠堂的那一刻,他感觉背后有什么东西在盯着他,回头望去,却什么也没有,只有那棵老槐树在风中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

第五章:月圆惊魂

回到家,林墨把《镇河秘录》小心翼翼地收好,然后开始按照古籍里的方法准备对付玄犬的东西。他需要找一根百年以上的槐木,削成木剑,再用自己的血绘制镇魂符。

村里最粗的槐树就是村口和河边的那两棵,村口的老槐树被王婆婆视为神树,他不敢动。河边的那棵槐树虽然也很古老,但靠近玄犬的巢穴,白天去都很危险,更别说现在。

林墨犹豫了很久,决定还是去河边试试。明天就是月圆之夜,如果今晚不准备好东西,明天晚上可能就来不及了。

他找了一把斧头,揣上几张黄纸和朱砂,趁着天色还没完全黑透,再次朝着槐河走去。一路上,村里静悄悄的,连个人影都没有,家家户户都门窗紧闭,仿佛在躲避什么。

走到河边,那股腥气更加浓烈了。林墨抬头看向那棵老槐树,树干粗壮,枝叶茂密,在昏暗的天色下像一个巨大的鬼影。他深吸一口气,握紧斧头,走到槐树下。

刚要举起斧头,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低沉的咆哮。林墨猛地转身,只见那条黑色的大狗正站在不远处,血红色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嘴角流着涎水。

是玄犬!它竟然在这里等着他!

林墨心里一慌,握紧斧头就想往后退。玄犬猛地扑了上来,速度快得惊人。林墨来不及躲闪,只能举起斧头胡乱砍去。

“铛”的一声,斧头砍在了玄犬的身上,却像是砍在了石头上一样,只留下一道白痕。玄犬吃痛,咆哮着再次扑来,一口咬向林墨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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