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槐河犬影》(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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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墨连忙侧身躲闪,胳膊还是被玄犬的爪子划到了,顿时鲜血淋漓。他忍着剧痛,转身就跑。玄犬在后面紧追不舍,低沉的咆哮声在寂静的河边显得格外恐怖。
林墨拼命地跑着,不敢回头。就在这时,他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一棵歪脖子槐树,树干不算太粗,但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他灵机一动,朝着歪脖子槐树跑去。
跑到槐树下,他来不及多想,举起斧头就砍向树干。“咔嚓”一声,斧头砍进了树干里。玄犬已经追了上来,张开大嘴咬向他的后背。
林墨急中生智,猛地拔出斧头,转身用斧头柄狠狠砸向玄犬的脑袋。玄犬被砸得后退了几步,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
趁着这个机会,林墨又在槐树上砍了几下,终于砍断了一根手臂粗的树枝。他捡起树枝,转身就跑。玄犬再次追了上来,但似乎对槐树枝有所忌惮,不敢靠得太近。
林墨一路狂奔,终于跑回了家。他锁好门窗,靠在门上大口喘气,胳膊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他低头看向手里的槐树枝,树枝上还带着新鲜的汁液,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他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然后开始制作槐木剑。他用斧头将槐树枝削成一把短剑的形状,又用砂纸打磨光滑。接着,他刺破手指,挤出鲜血,按照《镇河秘录》里的图谱,在黄纸上绘制镇魂符。
绘制镇魂符需要全神贯注,不能有丝毫分心。林墨忍着手指的疼痛,一笔一划地绘制着。当最后一笔完成时,黄纸上的符文忽然发出一阵微弱的金光,然后又迅速消失了。
林墨松了一口气,总算准备好了。他把槐木剑和镇魂符放在床头,然后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明天就是月圆之夜,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对付得了玄犬。
第二天晚上,月亮格外圆,格外亮,惨白的月光洒满了整个槐河村,给村子蒙上了一层诡异的面纱。林墨坐在窗前,紧握着槐木剑,眼睛死死地盯着窗外。
midnight时分,河边忽然传来一阵凄厉的狗叫声,比之前听到的任何一次都要恐怖。紧接着,村子里传来几声惨叫,然后就陷入了死寂。
林墨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知道,玄犬出来了。他站起身,深吸一口气,打开门,朝着河边跑去。他不能让玄犬再伤害村里的人。
跑到河边,林墨看到一个巨大的黑影在河岸上徘徊,正是玄犬!它比白天看到的更加高大,毛发根根倒竖,碧绿色的眼睛在月光下闪着诡异的光芒,嘴角还滴着鲜血。
在玄犬的脚下,躺着一具村民的尸体,已经血肉模糊。林墨目眦欲裂,愤怒地喊道:“玄犬!我要杀了你!”
玄犬听到声音,转过身,看到林墨,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猛地扑了过来。林墨握紧槐木剑,侧身躲过玄犬的攻击,然后用尽全力将槐木剑刺向玄犬的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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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一声,槐木剑竟然刺进了玄犬的身体里。玄犬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转身用爪子拍向林墨。林墨被拍得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口吐鲜血。
玄犬拔掉腹部的槐木剑,愤怒地盯着林墨,一步步逼近。林墨挣扎着想站起来,却发现浑身剧痛,根本动弹不得。
玄犬张开大嘴,露出锋利的牙齿,朝着林墨的喉咙咬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林墨忽然想起《镇河秘录》里的话,他掏出一张镇魂符,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符箓贴在了玄犬的额头上。
“滋啦——”镇魂符贴在玄犬额头上后,发出一阵强烈的金光,玄犬发出一声更加凄厉的惨叫,身体开始剧烈地抽搐起来。它的身体逐渐变得透明,最后化作一缕黑烟,消散在空气中。
林墨看着玄犬消失的地方,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然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第六章:河眼秘辛
林墨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家里的床上,王婆婆正坐在床边给他喂水。看到他醒来,王婆婆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小林子,你可算醒了,吓死婆婆了。”王婆婆说。
林墨挣扎着想坐起来,王婆婆连忙按住他:“你伤得很重,好好躺着。”
“王婆婆,我没事,玄犬呢?”林墨急切地问。
“玄犬?什么玄犬?”王婆婆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林墨这才想起,王婆婆并不知道玄犬的事情。他简单地把玄犬的来历和自己对付玄犬的经过告诉了王婆婆。王婆婆听得目瞪口呆,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原来……原来晚上闹的狗是这么个东西。”王婆婆心有余悸地说,“小林子,你真是个勇敢的孩子,救了我们全村人啊。”
林墨笑了笑,心里却有些不安。他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玄犬虽然被消灭了,但《镇河秘录》里提到的河眼还没有找到。河眼是玄犬的巢穴,如果不彻底封印河眼,说不定还会有其他的妖怪出来作祟。
他在心里暗暗决定,等伤好了,一定要找到河眼,彻底解决槐河的隐患。
过了几天,林墨的伤势渐渐好转。他开始在村里四处打听关于河眼的消息,但村里的人都不知道河眼是什么。老支书也摇着头说,从来没听说过槐河里有什么河眼。
林墨没有放弃,他想起了父亲的笔记本。他再次翻开笔记本,仔细地查找着关于河眼的线索。在笔记本的最后几页,他发现了一张手绘的地图,地图上标注着槐河的地形,在回水湾的位置画了一个圆圈,旁边写着“河眼?”两个字。
林墨眼睛一亮,难道河眼就在回水湾?他决定去回水湾看看。
第二天一早,林墨带着父亲的笔记本和《镇河秘录》,再次来到槐河的回水湾。回水湾的水流很缓,河面上漂浮着一些枯枝败叶。林墨按照地图上的标注,在回水湾的岸边仔细地寻找着。
他在岸边的一块大石头下发现了一个洞口,洞口很小,只能容一个人勉强钻进去。洞口周围的泥土很湿润,还残留着一些黑色的毛发,和玄犬的毛发很像。
林墨心里一喜,这里一定就是河眼了!他深吸一口气,钻进了洞口。
洞口里面很狭窄,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林墨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照亮了前方的路。洞里很潮湿,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腥气。
他沿着洞壁慢慢往前走,走了大约十几米,洞口豁然开朗,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地下溶洞。溶洞里有很多石笋和石柱,形状各异,在手电筒的光线照耀下显得格外诡异。
溶洞的中央有一个水潭,水潭里的水漆黑如墨,散发着阴冷的气息。林墨走到水潭边,看到水面上漂浮着一些白骨,让人不寒而栗。
就在这时,水潭里忽然冒出一个巨大的水泡,紧接着,一个黑影从水里钻了出来。那黑影比玄犬还要高大,浑身覆盖着黑色的鳞片,长着一个巨大的头颅,眼睛是血红色的,嘴巴里露出锋利的獠牙。
“是你杀了我的玄犬?”黑影开口说话了,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来自地狱。
林墨心里一震,这难道是玄犬的主人?他握紧了手里的槐木剑,警惕地看着黑影:“你是谁?”
“我是槐河的河神!”黑影愤怒地咆哮道,“玄犬是我养的宠物,你竟然敢杀了它,我要让你偿命!”
林墨这才明白,原来村里传说的河神就是这个妖怪。他想起《镇河秘录》里的记载,河神其实是一个修炼了千年的水妖,玄犬是它的爪牙,专门帮它残害生灵,收集怨气。
“你残害了这么多无辜的生命,我杀了玄犬是替天行道!”林墨愤怒地说。
“替天行道?哈哈哈……”河神大笑起来,“在这槐河里,我就是天!我就是道!今天我就要让你成为玄犬的替身!”
河神说完,猛地朝林墨扑了过来。林墨举起槐木剑,迎了上去。一人一妖在溶洞里展开了激烈的搏斗。
河神的力量很大,速度也很快,林墨渐渐有些招架不住。他身上被河神的爪子抓伤了好几处,鲜血直流。
就在林墨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他忽然想起了《镇河秘录》里的话,河神惧怕阳气和符箓。他掏出最后一张镇魂符,趁着河神扑过来的瞬间,将符箓贴在了河神的额头上。
“滋啦——”镇魂符贴在河神额头上后,发出一阵强烈的金光。河神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开始剧烈地抽搐起来。它的身体逐渐变得透明,最后化作一缕黑烟,消散在空气中。
林墨看着河神消失的地方,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他终于彻底解决了槐河的隐患,为父亲报了仇,也让槐河村恢复了安宁。
他站起身,走到水潭边,看着漆黑的潭水。他知道,这里再也不会有妖怪作祟了。他转身离开了溶洞,走出了洞口。
外面的阳光很明媚,洒在身上暖洋洋的。林墨回头看了一眼回水湾,然后朝着村子走去。他知道,槐河村的明天会更加美好。
第七章:余波未平
林墨回到村里,将溶洞里的遭遇告诉了王婆婆和老支书。两人听得心惊胆战,后怕不已。老支书当即组织村民,在回水湾的洞口处砌了一堵墙,将洞口封死,防止有人误入。
村里的人得知林墨消灭了河神和玄犬,都对他感激不已。他们纷纷来到林墨家,送来了鸡蛋、腊肉等东西,表达自己的谢意。林墨婉拒了大家的好意,他说这是自己应该做的。
日子渐渐恢复了平静,槐河村再也没有发生过诡异的事情。晚上,村民们可以安心地睡觉了,再也不用担心会被狗叫声吵醒。河边也恢复了往日的生机,有村民开始在河边钓鱼、洗衣服。
林墨将母亲的骨灰安葬在了父亲的坟旁,完成了母亲的遗愿。他站在父母的坟前,默默地说:“爹,娘,你们安息吧,槐河的妖怪已经被我消灭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人受到伤害了。”
处理完母亲的后事,林墨打算离开槐河村,回到城里去。虽然槐河村已经恢复了平静,但这里留下了太多的痛苦回忆,他不想再留在这里。
离开的前一天,王婆婆来到林墨家,给了他一个布包。林墨打开布包,里面是一双布鞋和一些土特产。
“小林子,这双鞋是婆婆给你做的,路上穿。这些土特产你带回去,给城里的朋友尝尝。”王婆婆说。
林墨看着王婆婆苍老的面容,心里一阵感动。他紧紧地握住王婆婆的手,说:“王婆婆,谢谢您。我会经常来看您的。”
“好孩子,一路顺风。”王婆婆拍了拍他的手,眼里含着泪水。
第二天一早,林墨收拾好行李,离开了槐河村。村里的人都来送他,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挥手向他告别。林墨回头看了一眼槐河村,心里五味杂陈。
他知道,自己或许永远不会真正忘记这里的一切。老槐树的影子、槐河的腥气、玄犬的咆哮,还有父亲日记里那些扭曲的字迹,都已经刻进了他的骨血里。
车子驶离村口时,林墨从后视镜里看到王婆婆还站在老槐树下,拐杖在石板路上轻轻点着,像一尊沉默的雕像。阳光穿过槐树叶,在她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让他忽然想起小时候王婆婆总在槐树下等他放学,兜里永远揣着用油纸包好的麦芽糖。
回到城里的日子平淡如水,林墨重新找了工作,租了间能看到街景的公寓。他试着把槐河村的经历当成一场漫长的噩梦,但夜里总会被相似的场景惊醒——有时是碧绿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有时是指甲刮挠门板的沙沙声,有时甚至能闻到那股挥之不去的河腥气。
他开始整理父亲的笔记本和那本《镇河秘录》,试图把零碎的线索拼凑完整。在古籍的最后一页,他发现了几行用朱砂写的小字,字迹潦草得几乎难以辨认:“玄犬非妖,乃怨气聚形;河神非神,是执念化煞。封印易结,人心难平。”
这几句话像一根细针,刺破了他以为已经平静的心湖。难道河神和玄犬的存在,并非单纯的妖怪作祟?他想起祠堂里被凿毁的石碑文字,想起那个雨夜在祠堂贴符箓的神秘人,心里隐隐觉得还有什么秘密被埋藏着。
半个月后的一天,林墨接到了老支书的电话。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哭腔,说王婆婆出事了。
“王婆婆前天去河边洗衣服,就再没回来。今早有人在回水湾的石墙下发现了她的篮子,还有……还有一撮黑毛。”老支书的声音止不住地发抖,“小林子,那东西是不是又回来了?村里的狗这几天晚上又开始叫了,呜呜咽咽的,跟以前一模一样!”
林墨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他明明已经消灭了河神和玄犬,为什么还会出事?难道古籍里的记载有误,还是他漏掉了什么关键?
他当天就请了假,买了最早一班回乡的车票。车子再次驶进槐河村时,天色阴沉得可怕,村口的老槐树在风中疯狂摇晃,枝叶拍打着树干,发出“啪啪”的声响,像无数只手在求救。
村里弥漫着恐慌的气氛,家家户户门窗紧闭,连平时最爱在街头闲聊的老人都躲在家里。林墨直奔老支书家,刚进门就看到几个村民围在屋里,个个面色惨白。
“小林子,你可回来了!”老支书抓住他的手,“王婆婆的尸体找到了,就在当年李二柱出事的地方,跟以前那些人死状一模一样,浑身是血,骨头都被啃碎了……”
林墨只觉得一阵寒意从脚底窜起。他冲到河边,王婆婆的尸体已经被抬走了,但地上的血迹还没清理干净,暗红色的血渍渗入泥土,旁边散落着几根粗硬的黑毛,和玄犬的毛发一模一样。
他蹲下身,指尖触碰着冰冷的泥土,忽然注意到血迹边缘有一些奇怪的印记,像是某种符号。这符号他在哪里见过——对了,是父亲笔记本里夹着的一张旧照片,照片上是父亲和几个村民在河边祭祀,供桌前的地上就画着这个符号!
林墨猛地站起身,转身跑向祠堂。推开祠堂的门,里面积满了灰尘,但墙上的画像依旧完好。他走到画像前,仔细观察着道士手中的剑,剑身上似乎刻着什么图案。他凑近一看,剑身上的图案竟然和地上的符号一模一样!
这时,祠堂外传来脚步声,林墨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黑色雨衣的人走了进来,帽檐压得很低,正是上次在祠堂遇到的神秘人。
“你终于发现了。”神秘人开口,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他摘下帽子,露出一张布满皱纹的脸,竟然是村里的赤脚医生陈叔!
林墨震惊地看着他:“陈叔?是你?那天在祠堂贴符箓的人是你?”
陈叔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玄犬和河神是杀不死的,它们是槐河的怨气所化,只要还有人记得那些惨死的冤魂,它们就会一直存在。”
他告诉林墨,百年前的洪水不仅淹死了村民,还淹没了一个装满了金银财宝的商队。当时的村长为了独吞财宝,故意凿毁了道士留下的封印石碑,让河水淹没了知情的村民,并用他们的尸骨镇压财宝。那些枉死的冤魂和被亵渎的封印怨气结合,才生出了玄犬和河神。
“历代村长都知道这个秘密,我们陈家就是当年村长的后代,世代守护着这个秘密,用符箓暂时压制怨气。”陈叔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里面是几块锈迹斑斑的银锭,“前几年建度假村时挖出的尸骨,其实就是当年被灭口的村民。我爹当年就是为了阻止施工队,被当成疯子打死的……”
林墨这才明白,石碑上的“献祭”根本不是安抚玄犬,而是用活人祭祀那些枉死的冤魂,延缓怨气爆发。李二柱、王婆婆,甚至他的父亲,都可能是被当成祭品害死的!
“那现在怎么办?”林墨的声音有些颤抖。
陈叔叹了口气:“唯一的办法,就是把财宝挖出来,让冤魂安息。但财宝埋在河眼深处,那里怨气最重,进去的人没有能活着出来的。”
林墨看向祠堂墙上的画像,画像中的道士依旧目光炯炯。他忽然想起《镇河秘录》里的一句话:“怨气起于贪,止于诚。心若无愧,百煞不侵。”
他深吸一口气,做出了决定:“我去。”
第八章:河底真相
林墨和陈叔准备了三天。陈叔翻出了祖传的潜水服和罗盘,又按照《镇河秘录》的记载,用槐木粉和雄黄酒调制了辟邪水。林墨则反复研究父亲笔记本里的地图,确定河眼的具体位置。
出发前一晚,林墨来到王婆婆的坟前,坟上还没有立碑,只有一束干枯的野菊。他蹲下身,轻轻抚摸着冰冷的泥土:“王婆婆,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这次我一定会查清真相,让你和爹都能安息。”
夜里的槐河格外安静,连虫鸣声都没有。林墨穿上潜水服,背着氧气瓶,手里拿着槐木剑和手电筒,跟着陈叔来到回水湾。陈叔已经拆掉了封死洞口的石墙,洞口黑漆漆的,像一张等待吞噬猎物的嘴。
“记住,在里面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回头,握紧槐木剑,跟着罗盘的指针走。”陈叔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在外面等你,如果你天亮前没出来,就把这里重新封死,永远不要让任何人再靠近。”
林墨点点头,深吸一口气,钻进了洞口。洞里比上次来的时候更加阴冷,空气里的腥气中夹杂着一股腐朽的味道。他打开手电筒,光柱在黑暗中摇曳,照亮了洞壁上渗出的水珠,像无数双眼睛在闪烁。
按照罗盘的指引,他穿过狭窄的通道,再次来到地下溶洞。水潭里的水依旧漆黑如墨,但这次他能清晰地看到水面下漂浮着无数白色的光点,像萤火虫一样在水中游弋。
《镇河秘录》里说,这是冤魂的执念所化,看到它们时不能停留,否则会被拖入水底。林墨握紧槐木剑,小心翼翼地绕着水潭边缘走,光柱扫过水面,隐约看到水底有一个巨大的木箱。
就在他准备下水时,水面突然剧烈地翻涌起来,一个黑影从水里猛地窜出,扑向他的面门!是玄犬!它的体型比之前更大,碧绿色的眼睛里充满了怨毒,嘴里的獠牙闪着寒光。
林墨早有准备,侧身躲过攻击,挥起槐木剑刺向玄犬的腹部。“噗嗤”一声,槐木剑深深刺入,但玄犬似乎感觉不到疼痛,咆哮着用爪子拍向他的胸口。林墨被拍得后退几步,撞在石壁上,喉咙一阵腥甜。
他发现玄犬的脖子上挂着一个东西,借着光柱仔细一看,竟然是王婆婆给她孙子做的护身符!林墨的眼睛瞬间红了,这畜生竟然连王婆婆都不放过!
他忍着剧痛,掏出陈叔给的辟邪水,朝着玄犬泼了过去。辟邪水洒在玄犬身上,发出“滋滋”的声响,玄犬痛苦地嘶吼起来,身体开始冒烟。林墨趁机拔出槐木剑,再次刺向它的眼睛。
玄犬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开始变得透明,最后化作无数黑色的雾气,消散在空气中。但在雾气消散的瞬间,林墨似乎看到了一张人脸在雾气中一闪而过,那张脸带着无尽的痛苦和绝望,让他心头一颤。
解决了玄犬,林墨深吸一口气,跳进了水潭。水潭里的水冰冷刺骨,他强忍着寒意,朝着水底的木箱游去。木箱上着锁,他用槐木剑撬了很久才打开。
箱子里果然装满了金银财宝,金条、银锭、玉器、珠宝……在手电筒的光芒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但让林墨毛骨悚然的是,财宝中间躺着一具骸骨,骸骨的手里紧紧攥着一块玉佩,玉佩上刻着一个“林”字!
这是他父亲的骸骨!父亲当年根本不是溺亡,而是被人害死在河底!
就在这时,溶洞里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陈叔拿着一把斧头走了进来,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小林子,你果然找到了这里。这些财宝本来就该是我们陈家的,你爹当年非要多管闲事,活该有这样的下场!”
林墨如遭雷击,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陈叔:“是你害死了我爹?是你害死了王婆婆?”
“是又怎么样?”陈叔举起斧头,“这些冤魂需要祭品,你爹、李二柱、王婆婆,还有你,都将是它们的食物!只要有祭品,怨气就不会爆发,这些财宝就能永远属于我!”
他说着,猛地朝林墨扑了过来。林墨连忙躲闪,槐木剑和斧头碰撞在一起,发出刺耳的声响。溶洞里回荡着两人的打斗声和陈叔疯狂的笑声。
林墨渐渐体力不支,身上被斧头划伤了好几处。就在陈叔的斧头即将劈到他头上时,水潭里突然冒出无数只苍白的手,抓住了陈叔的腿,将他往水里拖。
陈叔惊恐地尖叫着,拼命挣扎,但那些手越来越多,很快就将他拖进了水潭。水面上冒出几个气泡,然后又恢复了平静,只剩下陈叔的斧头漂浮在水面上。
林墨看着平静的水面,知道是那些冤魂报了仇。他将父亲的骸骨从财宝中取出,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然后,他点燃了随身携带的火把,扔进了装满财宝的木箱。
火焰瞬间燃起,照亮了整个溶洞。金银珠宝在火焰中融化,化作一滩滩金水,流入水潭。随着财宝被烧毁,水潭里的白色光点渐渐变得明亮,然后缓缓上升,穿出溶洞,消失在夜空中。
林墨知道,冤魂们终于安息了。
第九章:尘埃落定
当林墨抱着父亲的骸骨走出洞口时,天已经蒙蒙亮了。阳光穿透云层,洒在槐河上,河水泛着金色的波光,看起来格外清澈。村口的老槐树下,站着几个早起的村民,他们看到林墨,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林墨将陈叔的罪行和财宝的来历告诉了村民,大家听得目瞪口呆,纷纷唾骂陈叔的贪婪和残忍。老支书组织村民在河边挖了一个大坑,将那些被烧毁的财宝残渣和从水潭里捞出的骸骨一起埋葬,立了一块无字碑。
林墨将父亲的骸骨和母亲的骨灰合葬在一起,墓碑上刻着“林氏夫妇之墓”。他跪在墓前,烧了父亲的笔记本和《镇河秘录》,火光中,他仿佛看到父亲和母亲的笑容,他们在向他挥手告别。
处理完这一切,林墨再次准备离开槐河村。村民们都来送他,这次他们的脸上没有了恐慌,只有感激和不舍。
“小林子,以后常回来看看。”老支书拍了拍他的肩膀。
“是啊,槐河现在太平了,回来住几天,尝尝我们种的菜。”一个大婶塞给他一篮子鸡蛋。
林墨笑着点点头,他知道,自己以后一定会回来的。这里有他的根,有他的亲人,虽然经历了那么多恐怖和痛苦,但也有温暖和牵挂。
车子驶离村口时,林墨再次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槐河村。老槐树在阳光下静静地矗立着,枝叶舒展,仿佛在向他道别。槐河的河水清澈见底,岸边有几个孩子在嬉闹,笑声清脆,传遍了整个村庄。
回到城里,林墨的生活渐渐恢复了平静。他不再做噩梦,夜里也听不到奇怪的声音了。有时他会想起槐河村的经历,心里不再是恐惧,而是一种释然。他明白了,真正的恐怖不是妖怪作祟,而是人心的贪婪和自私。只要心怀善念,坚守本心,就没有什么可怕的。
几个月后,林墨收到了老支书寄来的信。信里说,槐河村的日子越来越好了,村里搞起了生态旅游,游客们都喜欢这里的山清水秀和淳朴民风。王婆婆的孙子考上了大学,临走前在王婆婆的坟前磕了三个头,说一定会好好学习,将来回来建设家乡。
林墨拿着信,站在窗前,看着外面车水马龙的街道,脸上露出了笑容。他知道,槐河村的故事还在继续,但那些恐怖的阴影已经散去,未来将充满阳光和希望。
又过了一年,林墨在一个周末回到了槐河村。村口的老槐树下,几个孩子在追逐打闹,王婆婆的老房子里住进了新的人家,院子里种满了鲜花。槐河边,有游客在钓鱼,有村民在洗衣服,欢声笑语不断。
他走到父母的坟前,坟上长满了青草,旁边开着几朵黄色的小花。他蹲下身,轻轻拔掉坟上的杂草,心里默默地说:“爹,娘,我来看你们了。你们看,槐河村现在很好,一切都很好。”
一阵风吹过,老槐树的叶子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在回应他的话。林墨站起身,朝着村子深处走去,阳光洒在他的身上,暖洋洋的,让他感到无比安心。
槐河的水依旧静静地流淌着,仿佛在诉说着过去的故事,也在见证着未来的希望。那些关于犬影的恐怖传说,终将被岁月尘封,成为槐河村历史的一部分,而生活,将永远继续下去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