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阁楼里的秘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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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老宅与尘封的钥匙
雨丝像缝补天空的银线,斜斜地织在青灰色的瓦檐上。林墨站在“静园”的朱漆大门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那枚黄铜钥匙,冰凉的触感顺着皮肤爬进心里。这是外婆去世后第三周,律师把钥匙交到她手上时说的话还在耳边回响:“老太太临终前反复叮嘱,一定要让你亲自回来看看阁楼。”
老宅藏在城市边缘的巷弄深处,墙缝里钻出的青苔漫过半扇门扉,门环上的铜绿在雨雾中泛着幽光。林墨推开门,铁锈摩擦的“吱呀”声惊飞了檐下的麻雀,灰尘在穿堂风里打着旋,呛得她忍不住咳嗽起来。
“有人吗?”她扬声喊道,声音撞在斑驳的墙壁上,碎成零星的回音。
客厅里摆着一套暗红色的实木家具,桌角的雕花积着厚厚的灰,仿佛随时会剥落下来。墙上挂着的老照片蒙着水汽,相框里的人面容模糊,唯有一双眼睛像是能穿透时光,直勾勾地盯着门口。林墨移开视线,目光落在楼梯口那道深棕色的木门上——那就是通往阁楼的入口,门把手上挂着一把黄铜锁,锁身刻着细密的花纹,和她口袋里的钥匙严丝合缝。
“吱呀——”
身后突然传来木板摩擦的轻响,林墨猛地回头,客厅里空荡荡的,只有老式挂钟的摆锤在左右摇晃,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她攥紧口袋里的钥匙,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楼梯扶手积着的灰尘上,赫然印着半个模糊的脚印,像是有人刚刚从楼上下来。
“谁在那里?”林墨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挂钟突然停了,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连窗外的雨声都仿佛被隔绝在外。林墨盯着那半个脚印,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她明明记得刚进门时,楼梯上干干净净,绝没有什么脚印。
“也许是风吹的吧。”她喃喃自语,试图说服自己这只是幻觉。
走上楼梯时,木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虚浮得让人发慌。阁楼的木门比想象中沉重,林墨将钥匙插进锁孔,铜屑随着转动簌簌落下,“咔哒”一声轻响后,锁舌弹开的瞬间,一股潮湿的霉味混杂着淡淡的檀香扑面而来。
门后是陡峭的木梯,梯级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蛛网。林墨打开手机手电筒,光束在黑暗中劈开一条通路,阁楼里堆满了落满灰尘的木箱,墙角结着大片的霉斑,在光线里泛着诡异的绿光。
“外婆为什么要让我来看这里?”她一边嘀咕,一边踩着木梯往上爬,木板在脚下发出“咯吱”的声响,像是有人在耳边低语。
阁楼的地板是深色的实木,踩上去会发出空洞的回响。林墨的手电筒扫过那些蒙着白布的家具,突然在角落里瞥见一抹亮眼的红色。她走过去掀开白布,露出一个雕花的红木梳妆台,镜面蒙着灰,却依然能映出模糊的人影。当她伸手去擦镜面时,指尖突然触到一片冰凉的水渍,像是有人刚刚在这里哭过。
“啪嗒。”
梳妆台上的铜制胭脂盒突然自己打开了,林墨吓得后退半步,手电筒的光束剧烈晃动,照在墙壁上的影子忽大忽小,如同张牙舞爪的鬼魅。她深吸一口气,重新稳住光束,发现胭脂盒里空空如也,只有盒底刻着一个模糊的“婉”字。
这是外婆的名字。林墨的心沉了下去,外婆生前从未提过这个梳妆台,更没说过阁楼里藏着什么秘密。她蹲下身查看那些木箱,最上面的箱子没有上锁,打开时灰尘呛得她眯起眼睛,里面整齐地叠着几件老式旗袍,绸缎在黑暗中泛着温润的光泽,领口绣着精致的缠枝莲纹样。
林墨拿起一件宝蓝色的旗袍,布料意外地柔软,仿佛经常被人摩挲。她展开旗袍时,一枚银质的发簪从衣襟里滑落,“叮当”一声掉在地板上。发簪的形状是一只展翅的蝴蝶,翅膀上镶嵌着细小的珍珠,其中一颗已经松动,在手电筒的光线下闪着微弱的光。
就在她弯腰去捡发簪的瞬间,阁楼的木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林墨猛地站起身,手电筒的光束直指门口,那里空无一人,只有门缝里渗出的微光勾勒出门框的形状。她冲过去拉门,却发现门把无论如何也转不动,刚才还好好的门锁,不知何时已经从外面锁上了。
“喂!有人吗?开门!”她用力拍打着门板,声音在狭小的阁楼里回荡。
回答她的只有窗外越来越密集的雨声,以及墙壁里传来的、细微的“沙沙”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墙缝里蠕动。林墨后背发凉,她转身将手电筒扫过阁楼的每一个角落,那些蒙着白布的家具在黑暗中如同蛰伏的巨兽,墙角的霉斑仿佛活了过来,正一点点向她蔓延。
突然,梳妆台上的镜面闪过一道人影,快得让她以为是错觉。林墨握紧手电筒,一步步挪到梳妆台前,深吸一口气后擦去镜面上的灰尘——镜子里映出她苍白的脸,还有她身后,一个穿着宝蓝色旗袍的模糊身影,长发垂落,遮住了大半张脸。
第二章:镜中魅影
林墨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她僵在原地,连呼吸都忘了。镜面里的人影一动不动,旗袍的衣角却在无风自动,像是水波般轻轻荡漾。
“谁……谁在那里?”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手电筒的光束剧烈晃动,照亮了身后空荡荡的阁楼。
没有人回答,只有墙壁里的“沙沙”声越来越清晰,像是指甲在木板上抓挠。林墨猛地回头,身后除了堆积的木箱,什么都没有,但当她转回头时,镜中的人影已经抬起头,露出一双黑洞洞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她。
“啊!”林墨尖叫一声,手电筒脱手而出,在地板上滚了几圈,光束最后停留在墙角的霉斑上,那里不知何时浮现出一张模糊的人脸,嘴角似乎还带着诡异的微笑。
阁楼陷入一片黑暗,只有窗外的闪电偶尔划破夜空,照亮那些蒙着白布的家具,在墙上投下扭曲的影子。林墨摸索着想要捡回手机,手指却触到一片冰凉的布料——是那件宝蓝色的旗袍,不知何时被扔在了地上。
她吓得缩回手,后背重重撞在梳妆台的抽屉上,抽屉“啪”地一声弹开,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借着闪电的光芒,林墨看清那是一叠泛黄的信纸,还有几张老照片。
“哗啦啦——”
信纸突然被风吹得翻动起来,像是有人在急切地翻阅。林墨捂住嘴,强忍着尖叫的冲动,她明明感觉不到风,窗户也是关着的。闪电再次亮起时,她看见最上面的那张信纸上,用娟秀的字迹写着:“三月初七,雨,他又来催了……”
字迹突然变得潦草,最后几个字被墨水晕染开来,像是滴落在纸上的泪痕。林墨的心跳得更快了,她隐约记得外婆说过,外公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外婆守寡多年,从未提过什么“他”。
“吱呀——”
通往阁楼的木门突然发出一声轻响,仿佛有人正在外面开锁。林墨屏住呼吸,蜷缩在梳妆台旁,握紧了地上的银质发簪——这是她现在唯一能找到的“武器”。
门锁“咔哒”一声弹开,木门缓缓推开,一道手电筒的光束照了进来,伴随着一个苍老的声音:“有人在吗?我是隔壁的张婆婆。”
林墨松了口气,几乎要瘫软在地。她扶着梳妆台站起来,声音还有些发颤:“张婆婆?我是林墨,外婆的外孙女。”
一个佝偻的身影走进阁楼,手里拿着一盏老式煤油灯,昏黄的灯光驱散了部分黑暗。张婆婆穿着深色的对襟布衫,头发花白,脸上布满皱纹,看见林墨时,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
“原来是小林啊,”张婆婆放下煤油灯,叹了口气,“你外婆走的事,我听说了,唉,这老房子啊,就怕没人住。”
林墨看着她熟练地找到火柴点亮灯芯,疑惑地问:“张婆婆,您怎么会来?”
“刚才听见这边有动静,”张婆婆往炉膛里添了块炭,火光映得她的脸忽明忽暗,“这房子有些年头了,晚上不太平,我想着你一个小姑娘家,别出什么事。”
她的目光扫过散落一地的信纸,眼神闪烁了一下,伸手将信纸一张张捡起来:“这些东西怎么都扔出来了?你外婆生前最宝贝这些旧物件了。”
林墨注意到,张婆婆捡起那张写着“三月初七”的信纸时,手指明显顿了一下,很快又若无其事地将信纸叠好放进抽屉。
“张婆婆,您认识我外婆年轻时的样子吗?”林墨忍不住问,“我刚才在镜子里好像看到……”
“镜子?”张婆婆打断她,语气突然变得严肃,“小林,这阁楼里的镜子不能乱看,尤其是晚上。”
煤油灯的灯芯“噼啪”爆了个火星,昏黄的灯光下,张婆婆的皱纹显得格外深刻,像是刀刻斧凿一般。林墨看着她将梳妆台的抽屉锁好,钥匙串在她手腕上的红绳上,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为什么不能看?”林墨追问。
张婆婆沉默了片刻,往煤油灯里添了些油,才缓缓开口:“这镜子是你外婆的陪嫁,当年你外公走后,她就把镜子锁在阁楼里,说里面住着不干净的东西。”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是怕被什么人听见:“三十年前的一个雨夜,你外婆在阁楼里哭了一整夜,第二天就大病一场,醒来后就说什么也不肯再上阁楼了。后来我才听说,那天晚上,她在镜子里看到了你外公的影子。”
林墨的后背泛起寒意,她想起刚才镜中那个穿旗袍的人影,难道和外公有关?
“我外公是怎么去世的?”她问道,外婆从来不愿提及外公的事,只说他走得早。
张婆婆的脸色变得有些古怪,她往门口看了一眼,压低声音说:“你外公不是生病去世的,是……是从这阁楼的窗户跳下去的。”
林墨倒吸一口凉气,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阁楼那扇紧闭的木窗,窗纸已经泛黄,在风中微微颤动,像是随时会被吹破。
“为什么?”她颤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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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张婆婆摇了摇头,眼神里带着一丝恐惧,“那天也是这样的雨夜,有人听见阁楼里传来争吵声,还有东西摔碎的声音,等邻居们赶过来时,你外公已经躺在楼下的石板路上了,身体都凉透了。”
煤油灯突然暗了下去,灯芯周围结了一圈灯花,阁楼里的温度仿佛骤降了几度。林墨看见张婆婆的影子在墙上扭曲变形,像是被什么东西拉扯着。
“不好,该走了。”张婆婆突然站起身,抓起煤油灯就往门口走,“小林,今晚别在这儿住,这房子……不对劲。”
她走到门口时,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林墨,眼神复杂地说:“记住,别碰梳妆台里的东西,尤其是那些信纸,更别在夜里看那面镜子。”
张婆婆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后,阁楼里又恢复了寂静,只剩下煤油灯的光晕在地板上跳动。林墨走到窗边,犹豫了一下,还是推开了木窗。
雨夜的冷风灌了进来,带着泥土的腥气。楼下的石板路在路灯下泛着水光,林墨低头看去,石板路中央有一块深色的印记,形状像是一个人形,即使被雨水冲刷了三十年,依然清晰可见。
就在这时,她身后传来梳妆台抽屉“咔哒”一声轻响,林墨猛地回头,只见抽屉不知何时又弹开了,那张写着“三月初七”的信纸正飘落在地,在风中轻轻翻动,仿佛在向她发出无声的召唤。
第三章:尘封的信件
林墨盯着那张飘落的信纸,心脏在胸腔里怦怦直跳。阁楼里明明没有风,信纸却像是被无形的手操控着,缓缓展开在地板上。她深吸一口气,捡起信纸,借着窗外微弱的光线仔细辨认上面的字迹。
“三月初七,雨。他又来催了,说如果我再不把东西交出来,就要对阿杰下手。阿杰才三岁,他怎么能这么狠心……”
字迹到这里突然变得凌乱,墨水在纸上晕开一个深色的圆点,像是滴落在纸上的泪渍。林墨的手指微微颤抖,阿杰是她从未见过的舅舅,外婆说他很小的时候就夭折了,难道舅舅的死另有隐情?
她重新打开梳妆台的抽屉,里面除了一叠信纸,还有一个暗红色的笔记本,封面上烫着金色的花纹,已经有些斑驳。林墨翻开笔记本,第一页写着“婉君日记”四个字,娟秀的字迹和信纸上的如出一辙——这是外婆的日记。
煤油灯的光晕在纸页上跳动,林墨的目光落在1985年3月7日的那一页:
“今天他又来了,穿着黑色的风衣,站在巷口的槐树下,像个索命的鬼。他说如果我不把‘那个东西’交给他,阿杰就活不过这个月。我该怎么办?那是他留给我唯一的念想,我不能交出去……”
日记里的“他”和信纸上的“他”显然是同一个人,而那个神秘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林墨继续往下翻,后面的几页都被撕掉了,只剩下参差不齐的纸边,像是被人匆忙扯掉的。
“沙沙——”
身后突然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林墨猛地回头,只见最上面的那个木箱盖子不知何时打开了,里面的旗袍散落出来,宝蓝色的绸缎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她走过去想把箱子盖好,手指却触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林墨将旗袍拨开,发现箱子底部藏着一个黄铜盒子,盒子上了锁,锁孔的形状和她口袋里的钥匙很像,但比钥匙要大一些。
“难道外婆还有另一把钥匙?”她喃喃自语,将铜盒拿出来放在桌上,盒子入手冰凉,表面刻着和锁身一样的花纹,只是更加细密复杂。
就在这时,楼下突然传来“哐当”一声巨响,像是有什么重物掉在了地上。林墨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张婆婆已经走了,这栋老宅里应该只有她一个人。
她握紧铜盒,蹑手蹑脚地走到楼梯口,侧耳倾听楼下的动静。客厅里静悄悄的,只有挂钟重新开始走动的“滴答”声,还有一种奇怪的、黏腻的摩擦声,像是有人光着脚在地板上行走。
“谁在下面?”林墨壮着胆子喊道。
摩擦声停了,过了几秒,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小林啊,是我,张婆婆。刚才不小心把药罐子打翻了。”
林墨松了口气,但心里还是有些不安。她扶着楼梯扶手往下走,木板在脚下发出“咯吱”的声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心脏上。客厅里,张婆婆正蹲在地上收拾碎片,煤油灯放在桌角,昏黄的灯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张婆婆,您怎么又回来了?”林墨走到她身边,注意到地上除了碎片,还有一滩深色的液体,散发着淡淡的中药味。
“忘了把这个给你了,”张婆婆站起身,手里拿着一个布包,“这是你外婆生前常喝的安神茶,晚上睡不着的时候泡一杯,能踏实点。”
林墨接过布包,指尖触到张婆婆的手,冰凉得像是没有温度。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张婆婆的脸色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苍白,嘴唇毫无血色。
“谢谢您,张婆婆。”林墨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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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点休息吧,”张婆婆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记住我的话,别在阁楼待太晚。”
张婆婆离开后,林墨将碎片收拾干净,客厅里的挂钟已经指向十一点。她泡了一杯安神茶,茶叶在热水中舒展,散发出淡淡的清香,喝下去后,心里的不安确实减轻了一些。
回到阁楼时,煤油灯的灯芯已经快要燃尽,光晕变得微弱而摇曳。林墨将铜盒放在桌上,仔细研究上面的锁,突然发现锁身内侧刻着一个小小的“杰”字——是舅舅的名字!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难道这个铜盒和舅舅有关?林墨翻遍了阁楼的每个角落,希望能找到另一把钥匙,却一无所获。就在她准备放弃时,手指无意间触到发簪上那颗松动的珍珠,珍珠竟然应手而落,露出一个细小的钥匙孔。
林墨愣住了,她将发簪倒过来,发现蝴蝶翅膀的根部可以旋转,旋转到特定角度后,竟然弹出一个细小的铜制钥匙头,大小刚好能插进铜盒的锁孔。
“咔哒”一声轻响,铜盒打开了。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叠泛黄的照片,还有一张折叠的地图,地图上用红笔圈着一个地方——城外的云栖山公墓。
照片上是年轻的外婆和一个陌生男人的合影,男人穿着中山装,面容俊朗,眼神温柔地看着外婆。林墨从未见过外公的照片,这难道就是外公?
第四章:公墓疑云
照片里的男人眉眼间和林墨有几分相似,尤其是那双温和的眼睛,让她莫名觉得亲切。可当她翻到背面时,心脏猛地一缩——背面用铅笔写着一行小字:“1984年冬,赠婉君,沈文轩。”
沈文轩?外婆从未提过这个名字。林墨一直以为外公姓林,和妈妈同姓,可这张照片分明推翻了她的认知。她拿起另一张照片,画面里是外婆抱着一个婴儿,背景是老宅的客厅,墙上的挂历显示着1985年2月——那应该是舅舅阿杰。
婴儿被裹在红色的襁褓里,小脸皱巴巴的,外婆低头看着他,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意。可当林墨放大照片细节时,却发现外婆的手腕上缠着一圈深色的布条,像是刚受过伤。
地图上被红笔圈住的位置标注着“云栖山公墓三区七号”,旁边还有一行小字:“月圆之夜,勿近。”林墨想起今天是农历十三,再过两天就是月圆。外婆特意在地图上做标记,难道那里藏着什么秘密?
“滴答、滴答。”阁楼的木梯突然传来脚步声,像是有人正一步步往上爬。林墨慌忙将照片和地图塞进铜盒,刚合上盖子,楼梯口就探进来一个脑袋——是张婆婆。
“小林,这么晚了还没睡?”张婆婆的声音在寂静的阁楼里显得格外突兀,煤油灯的光晕照在她脸上,皱纹里仿佛藏着阴影。
林墨强装镇定:“睡不着,整理一下外婆的东西。张婆婆,您怎么又上来了?”
“听见楼上有动静,过来看看。”张婆婆的目光扫过桌上的铜盒,眼神闪烁了一下,“这盒子……是你外婆的?”
“嗯,刚找到的。”林墨把铜盒往怀里收了收,“里面没什么重要的,就是些旧照片。”
张婆婆突然笑了,笑声有些沙哑:“你外婆啊,就是念旧。对了,明天清明节,要不要去给你外婆上坟?我带你去云栖山,那里路熟。”
林墨心里咯噔一下,张婆婆怎么会突然提到云栖山?她不动声色地答应:“好啊,正好我也想去祭拜外婆。”
张婆婆走后,林墨抱着铜盒缩在角落,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才敢合眼。她做了个噩梦,梦见自己站在云栖山的墓碑前,墓碑上没有照片,只有“沈文轩之墓”五个字,而墓碑后站着一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正死死地盯着她。
第二天清晨,林墨被窗外的鸟鸣吵醒。阳光透过阁楼的气窗照进来,驱散了昨夜的阴森,那些蒙着白布的家具在光线下显得平和了许多,墙角的霉斑也褪去了诡异的颜色。
她下楼时,张婆婆已经做好了早饭,小米粥的香气弥漫在客厅里。老式挂钟的摆锤正常摇晃,楼梯上的脚印消失无踪,仿佛昨夜的惊魂只是一场梦。
“小林,快趁热吃。”张婆婆把一碗粥推到她面前,“吃完我们就去云栖山,早点去人少。”
林墨看着碗里的小米粥,米粒沉在碗底,上面漂浮着一层淡淡的油花,和昨晚的安神茶味道不同。她想起外婆日记里写的“他又来催了”,心里隐隐不安,却还是端起了碗。
去往云栖山的路上,张婆婆一直沉默地坐在副驾驶座上,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窗外掠过的树影。林墨几次想问外公的事,都被她用话题岔开了。快到公墓时,张婆婆突然说:“小林,三区那边在修路,我们去不了,就在门口祭拜一下吧。”
林墨心里起了疑,她昨晚查过导航,三区根本没有修路。她不动声色地说:“没事张婆婆,我想去外婆的墓碑前看看,走路过去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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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婆婆的脸色沉了下来:“那里阴气重,对你不好。你外婆生前最疼你,不会怪你的。”
就在这时,车子突然颠簸了一下,林墨从后视镜里看见一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站在路边,正死死地盯着她们的车。男人的脸藏在衣领阴影里,看不清样貌,但林墨莫名觉得他的眼神和梦里的人影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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