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阁楼里的秘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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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婆婆,您看后面!”林墨惊呼道。
张婆婆猛地回头,男人却已经不见了踪影。她的脸色变得惨白,声音发颤:“快……快开车,离开这里!”
林墨踩下油门,车子疾驰而出,后视镜里云栖山的轮廓越来越远,可她总觉得有双眼睛,一直跟在身后。
第五章:风衣男人
回到老宅时,客厅的门虚掩着,像是有人来过。林墨握紧方向盘上的挂件——那是她从铜盒里找到的平安符,黄纸上用朱砂画着复杂的符号,边缘已经有些磨损。
“我去看看。”张婆婆推开车门,脚步有些踉跄。林墨紧随其后,客厅里的家具被挪动过位置,外婆的老照片掉在地上,玻璃相框裂了道缝。
“是谁干的?”林墨捡起照片,相框背面贴着一张便签,上面用打印体写着:“东西在你手里,清明节前交出来,否则后果自负。”
张婆婆突然捂住胸口,剧烈地咳嗽起来:“是他……他来了……”
“张婆婆,您认识这个人?”林墨扶住她,注意到她的手背上布满了青紫色的瘀痕,像是被人抓过。
张婆婆摇着头,眼神涣散:“不能说……说了我们都活不成……”她挣脱林墨的手,跌跌撞撞地往门外跑,“我得走了,这房子不能待了!”
林墨追出去时,张婆婆已经消失在巷口。她回头看向阁楼的方向,楼梯口的木门不知何时开了道缝,里面黑漆漆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窥视。
回到阁楼,林墨发现铜盒被打开了,照片散落在地上,那张沈文轩的照片上被划了道长长的口子,正好穿过他的心脏位置。地图上的红圈被人用墨汁涂掉,旁边多了一行歪歪扭扭的字:“别再找了。”
她蹲下身捡照片时,发现最底下压着一张被忽略的老照片。照片上是一群穿着白大褂的人站在医院门口,其中一个戴眼镜的男人和沈文轩长得很像,而他身边站着的女人,竟然和镜中穿旗袍的人影有几分相似!
照片背面写着“市一院 1983年”,林墨立刻打开手机搜索三十年前的市一院资料。泛黄的新闻页面显示,1983年市一院发生过一起严重的医疗事故,一名女病人在手术中离奇死亡,负责手术的医生沈文轩不久后也失踪了。
“沈文轩是医生?”林墨喃喃自语,她突然想起外婆日记里的“那个东西”,难道和这起医疗事故有关?
傍晚时分,林墨收到一条陌生短信:“今晚子时,老宅后院,带东西来换你舅舅的命。”
她的心脏骤然紧缩,舅舅不是早就夭折了吗?难道外婆骗了她?林墨冲到阁楼翻找日记,在最后一页的夹层里找到一张泛黄的死亡证明,上面写着“林小杰,1985年3月20日卒,死因:急病”。
死亡日期正好是外婆信里写的“三月初七”之后十三天。林墨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决定按照短信的要求去后院看看,她必须知道真相。
子时的钟声敲响时,林墨抱着铜盒来到后院。月光惨白,照亮了院角的老槐树,树枝在地上投下扭曲的影子,像是伸出的鬼爪。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林墨握紧平安符,突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她猛地回头,一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站在槐树下,脸藏在阴影里,只能看见嘴角勾起的冷笑:“东西带来了?”
“你是谁?我舅舅还活着?”林墨的声音发颤。
男人往前走了一步,月光照亮他的脸——那是一张布满疤痕的脸,左眼的位置是空的,黑洞洞的眼眶直勾勾地盯着她:“沈文轩的女儿,果然和你妈一样蠢。”
“你认识我妈?”林墨震惊地后退,“我外公到底是谁?这铜盒里到底是什么?”
男人突然笑了,笑声像是破锣摩擦:“沈文轩偷走了我的研究成果,害死了你妈,还让你外婆替他背了三十年黑锅。今天,我要让你们沈家血债血偿!”
他猛地扑过来,林墨慌忙躲开,铜盒掉在地上,里面的照片散落出来。男人的目光落在那张医院合影上,突然发出凄厉的尖叫:“就是这张!他偷走了我的实验数据!”
林墨趁机捡起铜盒,却发现里面多了一本红色的笔记本,封面上写着“沈文轩实验记录”。她翻开笔记本,里面满是密密麻麻的公式和图谱,最后一页贴着一张婴儿的照片,背面写着:“1985年3月20日,实验成功,代号‘重生’。”
第六章:实验真相
男人扑上来抢夺笔记本,林墨死死攥着不放,两人在月光下拉扯。男人的风衣被扯掉,露出背上纵横交错的疤痕,像是被什么东西啃噬过。
“那是我的心血!”男人嘶吼着,指甲变得又尖又长,泛着青黑色的光泽,“沈文轩用我的研究害死了多少人,你知道吗?”
林墨被他推倒在地,笔记本掉在脚边。她看见最后一页的实验记录里夹着一张泛黄的病历,上面写着女病人的名字:“苏婉”——是外婆的名字!
“1983年5月,苏婉,急性白血病,实验性治疗方案……”林墨念着病历上的字,恍然大悟,“外婆是你的病人?”
男人的动作顿住了,眼眶里渗出黑色的液体:“她是唯一的成功案例,却被沈文轩抢走了。他修改了实验数据,对外宣称是自己的成果,还把所有失败案例都推到我头上!”
月光下,男人的脸开始扭曲,皮肤像纸一样剥落,露出下面青灰色的肌肉:“我被医院开除,被当成疯子,沈文轩却成了着名医生。后来我才发现,他根本不是在治病,是在培养……”
他的话突然变成意义不明的嘶吼,身体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骨骼发出“咔咔”的声响。林墨趁机捡起笔记本,却发现封面上的字迹变成了血红色,像是有血从纸里渗出来。
“快跑!”身后传来张婆婆的声音,她拄着拐杖跑来,拐杖头是个黄铜八卦,“他被怨气控制了!”
张婆婆将拐杖往地上一顿,八卦突然发出金光,男人发出一声惨叫,被金光弹开,重重撞在槐树上。槐树剧烈摇晃,落叶纷飞,露出树干上刻着的密密麻麻的名字,每个名字上都钉着一枚铜钱。
“这些都是当年的受害者。”张婆婆喘着气说,“你外公沈文轩用活人做实验,失败的就埋在这棵树下,成功的……就像你外婆这样,获得了‘重生’,但也永远被怨气缠身。”
林墨看着外婆的病历,上面记录着治疗后的副作用:“情绪激动时出现人格解离,伴幻听幻视……”她终于明白,镜中穿旗袍的人影,其实是外婆被实验激发的第二人格。
男人从地上爬起来,身体已经完全变成了怪物的模样,四肢着地,嘴里流着黑色的涎水:“苏婉的第二人格就是用我的研究培养的,她能吸收怨气,沈文轩想让她成为自己的武器!”
他猛地扑向林墨,张婆婆将拐杖塞进她手里:“用这个砸槐树!那些铜钱是镇邪的,毁掉它们,怨气就会消散!”
林墨握紧拐杖,冲向槐树,男人在身后嘶吼着追赶。她闭着眼用尽全力砸向树干,铜钱一个个崩落,每掉落一枚,男人的惨叫就凄厉一分。当最后一枚铜钱落地时,男人的身体开始瓦解,化作黑色的烟雾消散在月光里。
槐树的叶子全部掉光,露出树干上刻着的最后一个名字:“张志强”——是张婆婆的名字!
张婆婆笑了,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我也是实验失败的人,靠这棵树的怨气活了三十年,现在终于可以解脱了。”她的身体渐渐变得透明,“告诉你外婆,别再被沈文轩骗了,阿杰……其实还活着。”
张婆婆消失后,林墨在槐树下挖出一个铁盒,里面是一叠 adoption papers(收养文件),显示舅舅阿杰在1985年被一户姓王的人家收养,现在住在邻市。
阁楼的镜子前,外婆的旗袍静静挂在那里,镜面清晰地映出林墨的脸,再没有其他人影。林墨翻开沈文轩的笔记本,最后一页写着:“实验终有代价,我用苏婉的人格换了她的命,却永远失去了她。”
窗外的月光洒进阁楼,照亮了梳妆台上的胭脂盒,盒底的“婉”字在光线下泛着柔和的光泽。林墨知道,外婆的秘密还没结束,但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去面对那些被尘封的过往。
第七章:舅舅的线索
第二天清晨,林墨带着收养文件驱车前往邻市。阳光透过车窗洒在文件上,王姓夫妇的地址清晰可见——和平路幸福小区3栋502室。她的心跳得飞快,既期待又忐忑,不知道舅舅现在变成了什么样,是否还认得外婆。
幸福小区是个老旧的居民楼,墙皮斑驳,楼道里堆着杂物。林墨站在502门口,犹豫了很久才敲响门铃。开门的是个中年女人,头发微卷,眼角有淡淡的细纹,看见林墨时露出疑惑的表情:“你找谁?”
“请问是王阿姨吗?我找王磊。”林墨紧张地攥着衣角,王磊是文件上舅舅的新名字。
女人的脸色变了变:“你是……”
“我是他的外甥女,林墨。”
这时,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从屋里走出来,他穿着灰色的衬衫,举止儒雅,看见林墨时愣了一下:“你是苏婉的外孙女?”
林墨惊讶地点头,男人叹了口气:“进来吧,有些事确实该让你知道了。”
客厅里摆着简单的家具,墙上挂着一张全家福,照片里的男孩眉眼间和沈文轩很像。王叔叔给林墨倒了杯水:“我和你王阿姨当年不能生育,是沈医生拜托我们收养阿杰的。他说苏婉身体不好,没法照顾孩子。”
“沈医生?是沈文轩吗?”林墨追问。
王阿姨擦了擦眼角:“是啊,他每年都会偷偷来看阿杰,给我们寄生活费,直到五年前突然断了联系。他说千万不能让苏婉知道阿杰还活着,否则会有危险。”
林墨拿出沈文轩的笔记本:“你们知道他在做什么实验吗?为什么外婆不能知道舅舅还活着?”
王叔叔的脸色凝重起来:“沈医生说,他研究的是能治愈绝症的方法,但触犯了禁忌,被人追杀。苏婉的病其实没治好,是靠他的实验维持生命,一旦情绪激动就会失控,他怕伤害到阿杰。”
这时,卧室门开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走出来,他穿着白大褂,戴着和王叔叔同款的眼镜,看见林墨时有些惊讶:“爸妈,这位是?”
“小磊,这是你外婆的外孙女,林墨。”王阿姨拉着他的手,眼眶泛红,“她来告诉你真相。”
王磊愣住了,他看着林墨手里的笔记本,突然颤抖起来:“这是……我生父的笔记?”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陈旧的音乐盒,“他每年来看我都会带这个,说等我长大了就告诉我一切。”
音乐盒打开时,响起一段悠扬的旋律,里面放着一张小照片,是沈文轩抱着婴儿时期的阿杰,背景是市一院的花园。林墨注意到照片背面写着:“1985年6月,等实验完成,我们一家团聚。”
王磊的眼泪掉了下来:“我一直以为他抛弃了我,原来他一直在保护我。”他拿出手机,“前几天我收到一个匿名包裹,里面是这个。”
手机屏幕上是一段监控录像,画面里沈文轩被一个穿黑风衣的男人推进实验室,随后发生剧烈爆炸。录像的最后,沈文轩用尽最后力气说:“告诉婉君,实验体在阁楼的墙里,毁掉它……”
第八章:墙中秘物
林墨和王磊立刻赶回老宅,阁楼的墙壁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青色。王磊拿着锤子敲击墙壁,发出空洞的回响:“应该就在这里。”
随着墙壁被砸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墙洞里藏着一个玻璃容器,里面漂浮着一团暗红色的肉块,上面布满了血管状的纹路,在月光下微微蠕动。
“这就是沈文轩的实验体?”林墨捂住嘴,胃里一阵翻涌。
王磊拿出笔记本对照:“他记录的‘怨气聚合体’,能吸收人的负面情绪,也能治愈疾病,但会反过来控制宿主。外婆的第二人格就是被它影响的。”
第九章:怨气反噬
玻璃容器的震颤越来越剧烈,容器壁上浮现出细密的裂痕,暗红色的肉块像是拥有了生命,疯狂地撞击着玻璃。阁楼里的空气变得粘稠而冰冷,那些蒙着白布的家具开始摇晃,墙角的霉斑迅速扩散,在地板上织成一张暗绿色的网。
“快!毁掉它!”王磊的声音带着惊慌,他从工具箱里翻出一把撬棍,试图敲碎容器。可撬棍刚触碰到玻璃,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重重砸在墙壁上,激起一片灰尘。
肉块上浮现的人脸突然转向林墨,其中一张赫然是外婆年轻时的模样,眼眶流着黑色的泪水,嘴唇无声地开合着。林墨看懂了她的口型——“快走”。
“它在吸收怨气!”王磊指着容器旁的空气,那里隐约可见黑色的雾气正被肉块一点点吞噬,“槐树里的怨气没散干净,被它引来了!”
阁楼的木门“砰”地一声关上,门缝里渗出黑色的雾气,雾气落地后化作无数只细小的手,沿着地板向他们爬来。林墨想起张婆婆留下的黄铜八卦拐杖,慌忙从背包里翻出来,拐杖头的八卦图案在接触到黑雾的瞬间,突然亮起金光。
黑雾发出刺耳的尖叫,迅速缩回门缝。但玻璃容器里的肉块却因此变得更加狂暴,“咔嚓”一声脆响,容器裂开一道缝隙,暗红色的液体顺着裂缝渗出,在地板上腐蚀出滋滋作响的痕迹。
“沈文轩的笔记里说,它怕至亲的血脉!”王磊翻到笔记本最后一页,指着上面的血字,“用我们的血洒在上面,或许能压制它!”
林墨毫不犹豫地咬破指尖,鲜血滴落在地板上的瞬间,肉块突然停止了蠕动,容器上的裂痕也暂时稳定下来。王磊跟着划破手指,两人的血珠在地板上汇聚,形成一道淡红色的屏障,将玻璃容器围在中央。
肉块上的人脸露出痛苦的表情,外婆的那张脸渐渐变得清晰,她看着林墨,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微笑,随后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在容器里。
“外婆……”林墨的眼泪掉了下来,她仿佛能感觉到外婆的意识正在与肉块剥离。
就在这时,阁楼的墙壁突然传来“咚咚”的撞击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墙的另一侧疯狂捶打。王磊贴墙倾听,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是楼下!那些黑雾聚集在客厅里,变成了那个风衣男人的样子!”
玻璃容器的裂缝突然扩大,暗红色的肉块猛地从裂缝中探出一根触须,直刺林墨的胸口。林墨下意识地举起黄铜拐杖,拐杖头的八卦正好撞上触须,触须发出凄厉的尖叫,迅速缩回容器。
“它想找新的宿主!”王磊将笔记本撕成碎片,点燃后扔向容器,“笔记是沈文轩用自己的血写的,或许能暂时困住它!”
燃烧的纸片落在容器上,果然让肉块安静了几分。但楼下的撞击声越来越密集,整栋老宅都在摇晃,楼梯扶手开始剥落木屑,仿佛随时会坍塌。
林墨看着容器里渐渐平静的肉块,突然想起铜盒里的银质蝴蝶发簪。发簪是外婆的遗物,上面或许残留着她的气息。她拔下发簪,小心翼翼地伸向容器的裂缝,当发簪的珍珠接触到暗红色液体时,液体突然沸腾起来。
“有用!”王磊惊喜地喊道,“外婆的气息能克制它!”
林墨握紧发簪,用力刺向容器的裂缝。发簪没入肉块的瞬间,阁楼里响起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啸,玻璃容器彻底碎裂,肉块在银簪的作用下开始消融,化作一缕缕青烟,被墙壁的裂缝吸了进去。
楼下的撞击声戛然而止,黑色的雾气从门缝里缩回,老宅重新恢复了平静。阳光透过气窗照进来,照亮了满地的狼藉,墙洞里只剩下一滩暗红色的印记,如同干涸的血迹。
第十章:最后的告别
林墨和王磊瘫坐在地板上,大口喘着气。阁楼里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和外婆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林墨捡起那支银质发簪,发簪上的珍珠不知何时变得光洁如新,在阳光下闪着温润的光泽。
“结束了吗?”王磊的声音带着疲惫,他看着墙洞的印记,“沈文轩的实验……终于结束了。”
林墨摇摇头,她走到梳妆台旁,发现镜面不知何时变得清晰明亮,映出阁楼里的景象,却没有映出她和王磊的身影。镜中,外婆穿着宝蓝色的旗袍,正坐在梳妆台前梳理长发,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意。
“外婆!”林墨扑到镜子前,手指抚过镜面,冰凉的触感下仿佛能感受到外婆的温度。
镜中的外婆缓缓回头,脸上没有了往日的阴翳:“墨墨,阿杰,外婆对不起你们。”她的声音从镜子里传来,带着淡淡的回响,“当年我为了活下去,同意了文轩的实验,却没想到会被怨气控制……”
“那些信和日记……”林墨哽咽着问,“那个催你交东西的人,就是张志强?”
外婆点点头,眼中泛起泪光:“他是文轩的助手,实验失败后被怨气缠身,一直想抢走实验体报复。文轩为了保护我和阿杰,假装把我控制住,让我躲在阁楼里,自己却引开了张志强……”
王磊的眼泪掉了下来:“爸他……是为了保护我们?”
“是我对不起他。”外婆的身影在镜中渐渐变得透明,“我被第二人格控制时,亲手撕毁了他留下的线索,还差点伤害你……阿杰,这些年让你受苦了。”
“外婆,我们不怪你。”林墨握紧发簪,“是你一直守护着我们,对不对?阁楼里的脚步声,锁好的木门,都是你在保护我们?”
外婆笑了,笑容温暖而慈祥:“我被困在镜子里三十年,看着你妈长大,看着你出生,却不能靠近。文轩说,只有等实验体被彻底销毁,我的意识才能解脱……”
她的身影越来越淡,镜面上开始凝结水汽:“墨墨,好好活着,别像外婆这样被执念困住。这栋老宅……该拆了。”
镜面突然泛起水波,外婆的身影化作无数光点,融入光中。当光点散去时,镜子恢复了正常,清晰地映出林墨和王磊泛红的眼睛。
阁楼的木门“吱呀”一声开了,阳光顺着楼梯洒上来,照亮了通往楼下的路。林墨和王磊相视而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释然。
他们在老宅待了最后一天,整理外婆的遗物时,在梳妆台的抽屉深处找到一张泛黄的全家福。照片上,年轻的外婆抱着婴儿,外公沈文轩站在她身边,两人脸上都带着温柔的笑意,背景是盛开的槐花树。
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字:“愿我的家人,永远被阳光照耀。”
离开老宅时,林墨回头望了一眼阁楼的气窗,那里仿佛有一道温柔的目光在注视着她。她将银质发簪和黄铜八卦拐杖放进背包,这些是外婆留给她最后的礼物,也是最珍贵的念想。
王磊要带林墨去见他的养父母,林墨笑着答应了。车子驶离巷弄时,林墨看见巷口的槐树下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张婆婆拄着拐杖,冲她挥手微笑,身影在阳光下渐渐消散。
后视镜里,老宅的朱漆大门缓缓关上,将那些尘封的秘密和阴森的过往都锁在了门后。林墨知道,外婆终于得到了解脱,而她和舅舅,将带着外婆的爱和期望,好好地活下去。
雨过天晴,阳光洒在城市的每个角落,仿佛在洗涤所有的阴霾。阁楼里的秘密已经揭开,而新的生活,才刚刚开始。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