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楼道里的脚步声》(1/2)
虾皮小说【www.xpxs.net】第一时间更新《毛骨悚然的小故事》最新章节。
第一章 旧楼回声
林墨拖着行李箱站在红砖楼下时,初秋的风正卷着落叶打在褪色的单元门上。这栋建于上世纪九十年代的居民楼像位沉默的老者,墙皮斑驳处露出灰黄色的砖体,阳台上晾晒的衣物在风中摇晃,给死寂的楼体添了几分生气。
“302,就是这儿了。”他掏出钥匙插进锁孔,铁锈摩擦的“嘎吱”声在空荡的楼道里格外清晰。三天前母亲突然病逝,留下这套老房子和一沓厚厚的病历。作为独子,他不得不从深圳辞职回来,处理后事的同时,也得给这栋承载着童年记忆的老楼找个归宿。
房间里还保持着母亲生前的模样,老式挂钟在墙上滴答作响,印花沙发上铺着洗得发白的布罩。林墨放下行李,正准备开窗透气,楼道里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嗒、嗒、嗒。”
声音很轻,像是女人穿的软底拖鞋踩在水泥地上,从四楼方向慢慢往下移动。林墨凑近猫眼往外看,楼道里的声控灯没亮,昏暗中只能看到灰蒙蒙的楼梯扶手。
脚步声在三楼平台停了几秒,接着又继续向下,直到消失在一楼门口。
他松了口气,自嘲地笑了笑。大概是刚回来不适应,总觉得这栋楼比记忆里更安静,连脚步声都显得格外突兀。
收拾到傍晚时,林墨发现母亲的床头柜里藏着一个上了锁的木盒子。盒子是红木材质,边角已经磨得发亮,锁扣上积着薄薄一层灰,显然很久没被打开过。他翻遍了抽屉,在一本旧相册里找到一把铜钥匙,钥匙柄上刻着朵模糊的梅花。
“咔哒”一声,锁开了。盒子里没有金银首饰,只有一沓泛黄的信件和一本黑色笔记本。最上面的信笺抬头写着“致秀兰”,落款日期是1998年,字迹娟秀却带着几分潦草。
林墨正想细读,楼道里的脚步声又响了起来。
这次的声音比傍晚更清晰,依旧是从四楼往下走,软底拖鞋摩擦地面的声音在寂静的楼道里层层回荡。他再次看向猫眼,声控灯不知被谁触发,暖黄色的光线下,楼梯上却空无一人。
脚步声在三楼平台停顿的时间更长了,仿佛有人站在那里,透过门缝往屋里看。林墨的心跳突然加速,他屏住呼吸,握紧了手里的笔记本。
几秒后,脚步声继续向下,这次却在二楼平台停住了。接着,楼梯传来轻微的“吱呀”声,像是有人转身,又慢慢往三楼走回来。
“嗒、嗒、嗒。”
声音越来越近,停在了302门口。
林墨后背瞬间沁出冷汗,他死死盯着猫眼,门口空荡荡的,只有楼道里的灯光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可那脚步声明明就在门外,甚至能隐约听到布料摩擦的窸窣声。
不知过了多久,脚步声再次响起,缓缓向下移动,最终消失在一楼。林墨瘫坐在沙发上,心脏还在胸腔里狂跳。他拿起母亲的笔记本翻开第一页,娟秀的字迹映入眼帘:“1997年10月12日,楼道里的脚步声又开始了。”
第二章 尘封往事
第二天一早,林墨被楼下的争吵声吵醒。他揉着太阳穴走到阳台,看到一楼的张阿姨正叉着腰和一个穿快递服的年轻人争执。
“说了多少次,电动车别往楼道里推!上个月三楼王老师家的电表箱差点着火,你想让整栋楼都陪你担风险?”张阿姨的大嗓门穿透窗户,震得林墨耳膜发颤。
快递员嘟囔着把电动车挪到路边,张阿姨还在不依不饶地念叨。林墨忽然想起,小时候张阿姨就是这样,谁家垃圾没分类、谁家空调滴水,她都要管一管,是这栋楼有名的“热心肠”。
他下楼倒垃圾时,特意绕到张阿姨家门口。门虚掩着,里面传来电视新闻的声音。林墨敲了敲门,张阿姨探出头来,看到他时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恍然的表情:“是小墨啊?啥时候回来的?你妈……唉,真是可惜了。”
“前天刚回来,张阿姨。”林墨递过带来的水果,“麻烦您这几天多照应了。”
“跟阿姨客气啥。”张阿姨接过水果,拉着他往屋里坐,“你妈走得突然,我这心里也不是滋味。她这两年身体不好,我天天瞅着她楼上楼下跑,劝她别硬撑着,就是不听。”
林墨想起那个木盒子里的信件,犹豫着开口:“张阿姨,我妈生前……有没有跟您提过楼道里的脚步声?”
张阿姨端水杯的手顿了一下,眼神闪烁:“脚步声?老楼隔音差,谁家上下楼没点动静,你别多想。”
“不是普通的脚步声,”林墨追问,“是晚上很轻的拖鞋声,从四楼往下走,总在三楼停一会儿。”
张阿姨的脸色明显变了,她放下水杯,压低声音:“你也听到了?”
林墨点点头。张阿姨叹了口气,起身关上窗户:“这事儿说来话长,得从二十多年前说起。那时候你才几岁,估计不记得了。”
1996年的夏天,四楼住着一对年轻夫妻,妻子叫苏梅,是纺织厂的女工,丈夫在外地出差时出了车祸,当场去世。苏梅那时候怀着孕,悲痛过度动了胎气,孩子没保住,自己也落下了病根。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苏梅本来就内向,出事后更不爱说话了。”张阿姨的声音带着惋惜,“她总穿着双软底拖鞋,白天不出门,晚上就顺着楼梯一层一层往下走,走到三楼就停一会儿,有时候能站半个多小时。”
林墨心里一紧:“为什么总在三楼停?”
“因为三楼住着她丈夫的弟弟,”张阿姨往窗外看了一眼,“她觉得丈夫的死跟小叔子有关,那时候小叔子跟她丈夫在一个工地,出事那天本来该是小叔子去外地的,结果临时换了人。”
后来苏梅的精神越来越差,有天晚上下大雨,邻居发现她倒在三楼楼梯口,送到医院没抢救过来,死因是突发心脏病。
“她走那天穿的就是那双软底拖鞋,”张阿姨的声音有些发颤,“从那以后,楼道里就总有人听到脚步声,尤其是阴雨天或者晚上,跟苏梅生前走路的样子一模一样。你妈那时候胆子大,还跟我们说别迷信,现在想想……”
林墨想起母亲笔记本里的话,突然明白为什么母亲会记录脚步声了。他谢过张阿姨回到楼上,翻开笔记本继续往下看,字迹从工整逐渐变得潦草,记录的内容也越来越诡异。
“1998年3月5日,脚步声停在门口了,我听到叹气声。”
“1998年7月12日,它好像在找东西,脚步声在楼道里来回走。”
“1999年1月3日,我看到门缝里有影子,像个穿白衣服的女人。”
笔记本的最后一页停留在2000年5月,只有一句话:“它知道了,它不会放过我的。”
林墨的手指停在字迹上,母亲当年到底知道了什么?苏梅的死真的只是意外吗?
傍晚时分,楼道里的声控灯突然开始闪烁,忽明忽暗的光线在墙壁上投下晃动的影子。接着,那熟悉的脚步声又响了起来,从四楼慢慢向下,一步一步,越来越近。
这次林墨没有躲在门后,他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了房门。
楼道里空无一人,只有声控灯还在不停闪烁,暖黄色的光线下,楼梯扶手上似乎沾着几滴深色的水渍。脚步声在他开门的瞬间消失了,但林墨清楚地感觉到,有双眼睛正在暗处看着他。
第三章 神秘符号
脚步声消失后的三天里,林墨总觉得家里少了点什么。直到他习惯性地看向墙上的挂钟,才发现那只陪伴了母亲十几年的老式挂钟不知何时停了,指针永远停在凌晨两点十分。
他摘下挂钟想看看是不是电池没电了,却在钟背面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符号。符号是用红色颜料画的,像个歪歪扭扭的“山”字,下面还拖着一条波浪线,边缘已经有些褪色。
林墨拿出手机拍下符号,翻遍了母亲的遗物,在那沓信件的夹层里找到一张泛黄的报纸。报纸是1998年的《江城晚报》,社会版的角落刊登着一则短讯:纺织厂女工苏梅意外身亡,警方初步判定为心脏病突发。
报道旁边配着一张苏梅的照片,黑白照片上的女人梳着齐耳短发,眼神温柔却带着挥之不去的忧郁。林墨注意到,照片里苏梅穿的衬衫领口处,别着一枚和挂钟后符号相似的胸针。
他决定去找张阿姨问问符号的事,刚走到二楼平台,就看到一个穿中山装的老人正在贴通知。老人头发花白,背有点驼,贴通知的手不停地发抖。
“李大爷?您还住这儿啊?”林墨认出他是以前住在二楼的退休教师,小时候总给他们讲历史故事。
李大爷转过身,看到林墨时愣了半天,才慢慢说:“是小墨啊?你妈……唉,好人不长寿。”他指了指墙上的通知,“物业说这栋楼要加装电梯,让各家商量商量。”
林墨看着通知上的红章,心里有些感慨。老楼终于要变样了,可那些藏在时光里的秘密,会不会随着电梯的加装永远被掩埋?
“李大爷,您见过这个符号吗?”林墨把手机里的照片给老人看。
李大爷眯着眼睛看了半天,突然脸色一变:“这是……苏梅画的符号!”
原来苏梅生前总在楼道的墙角画这个符号,一开始大家没在意,后来发现她画符号的地方,都是她丈夫生前走过的路线。“她丈夫以前下班总从四楼往下走,在三楼平台抽烟,到二楼时会扶着扶手歇一会儿。”李大爷叹了口气,“苏梅画这些符号,是想留住他的影子吧。”
林墨追问:“那她去世前,有没有什么异常?”
李大爷的眼神暗了下来,他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出事前一天晚上,我起夜时看到苏梅站在三楼楼梯口,手里拿着个红布包,嘴里念叨着‘还给我’。当时楼道灯坏了,我没看清她对面站着谁,只听到争吵声。”
“您知道红布包里是什么吗?”
“不清楚,”李大爷摇摇头,“第二天就听说她没了。对了,你妈那时候好像跟苏梅走得挺近,苏梅去世后,你妈还帮她收拾过东西。”
林墨心里一动,母亲肯定知道些什么。他回到家翻箱倒柜,终于在衣柜最底层找到一个落满灰尘的红布包。包很小,摸起来硬硬的,像是装着金属物品。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解开布包的瞬间,林墨愣住了。里面不是金银首饰,而是一枚生锈的工牌,上面印着“江城纺织厂 周建明”,还有一把铜钥匙,钥匙柄上刻着“302”。
周建明是苏梅的丈夫,可这把钥匙为什么会在母亲手里?302不是自己家吗?
就在这时,楼道里的声控灯突然灭了。林墨走到门口,刚想跺脚开灯,就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四楼慢慢向下移动。
“嗒、嗒、嗒。”
这次的脚步声比之前更清晰,甚至能听到布料摩擦的声音。林墨握紧手里的工牌,心跳越来越快。脚步声在三楼平台停了下来,接着,他听到有人在轻轻敲门。
“咚、咚、咚。”
敲门声很轻,像是用手指关节轻轻触碰门板。林墨透过猫眼往外看,楼道里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谁?”他壮着胆子问了一声。
敲门声停了,脚步声却开始向门口靠近。林墨能感觉到门外有人,呼吸声顺着门缝传进来,带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
突然,猫眼被什么东西挡住了,漆黑一片。林墨吓得后退一步,后背撞到了鞋柜。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很轻,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我的东西……该还给我了。”
第四章 红布之谜
女人的声音消失后,楼道里恢复了寂静。林墨瘫坐在地上,手里还紧紧攥着那枚生锈的工牌。过了很久,他才缓过神来,起身反锁了房门,又用椅子顶住门把。
他把红布包放在桌上,仔细观察那把钥匙。钥匙是黄铜材质,上面的“302”刻得很深,边缘却很光滑,显然被人长期使用过。可自家的钥匙从来没有这样的,母亲的钥匙串上也只有一把普通的防盗门钥匙。
林墨拿着钥匙走到门口,犹豫了半天,还是插进了锁孔。“咔哒”一声,门锁竟然真的打开了。他愣住了,这把钥匙为什么能打开自家的门?
第二天一早,林墨去了市档案馆。他想查1998年苏梅去世的卷宗,可工作人员告诉他,超过二十年的普通案件卷宗已经归档封存,需要单位证明才能调取。
从档案馆出来,林墨去了母亲生前就诊的医院。在住院部的档案室,他查到了母亲近五年的病历,除了高血压和糖尿病,并没有什么严重的疾病。可母亲去世前的体检报告显示,她的心脏有陈旧性损伤,像是受过剧烈刺激。
“你母亲最后一次来就诊时,情绪很不稳定。”接诊的医生回忆道,“她说总听到奇怪的声音,晚上睡不着觉,还说看到过世的人。我们当时以为是老年痴呆的前兆,建议她做进一步检查,可她拒绝了。”
林墨拿着病历走出医院,心里的疑团越来越大。母亲的心脏问题是不是和苏梅有关?那把钥匙又藏着什么秘密?
他回到老楼时,看到三楼的王老师正在搬东西。王老师是母亲的老同事,退休后一直住在这里。“小墨回来啦?”王老师热情地打招呼,“我儿子在郊区买了新房,我这就搬走了。”
林墨帮着搬了几个箱子,闲聊时提起苏梅的事。王老师叹了口气:“苏梅那姑娘命苦啊,她丈夫出事前,两人吵过一架,好像是为了钱的事。”
“钱?”林墨追问。
“具体不清楚,”王老师回忆道,“只听说周建明在外面借了高利贷,苏梅发现后和他大吵了一架。他去世后,债主还来闹过几次,都是你妈出面挡回去的。”
林墨这才明白,母亲和苏梅的关系比他想象的更近。他回到家,再次翻开母亲的笔记本,在最后一页的夹层里找到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串地址和电话号码。
地址是江城纺织厂的老宿舍,电话号码已经模糊不清。林墨按照地址找过去,发现老宿舍早就拆了,变成了新建的商业区。他在附近打听了半天,终于找到一位以前在纺织厂上班的老人。
“苏梅?我记得她,”老人喝了口茶,“她丈夫去世后,她总说工头克扣工资,还说周建明的死不是意外。后来厂里查过,没发现什么问题,大家都以为她是伤心过度胡言乱语。”
老人还告诉林墨,苏梅去世前几天,曾拿着一个红布包去找过厂长,说里面有工头克扣工资的证据。“没过两天就听说她出事了,那红布包也不见了。”
林墨心里一动,母亲找到的红布包,会不会就是苏梅拿去给厂长的那个?他拿出工牌给老人看,老人点点头:“这是周建明的工牌,他出事那天戴着的,后来怎么找都找不到。”
真相似乎越来越近了。周建明的工牌、302的钥匙、消失的红布包……这些线索串联起来,指向一个可怕的可能:苏梅的死不是意外。
那天晚上,林墨做了个梦。梦里他回到了小时候,看到母亲和苏梅坐在沙发上说话,苏梅手里拿着红布包,哭着说:“他们要害我,这是证据。”母亲安慰她:“你放心,我会帮你的。”
梦醒时,窗外正下着大雨。林墨起身去关窗户,听到楼道里又传来脚步声。这次的脚步声很急促,像是在奔跑,从四楼一直冲到三楼,停在他的门口。
接着,他听到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
“咔哒。”
门锁开了。
林墨吓得浑身僵硬,顶住门的椅子在轻微晃动。门外传来女人的哭声,很凄厉,夹杂着雨水敲打窗户的声音:“还给我……把东西还给我……”
第五章 雨夜真相
椅子晃动得越来越厉害,门板发出“咯吱”的呻吟,仿佛随时都会被撞开。林墨死死顶住椅背,汗水顺着额头往下流。他能感觉到门外的“人”越来越近,那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透过门缝钻进来,呛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我知道你在找什么,”林墨鼓起勇气喊道,“是工牌对不对?我可以还给你,但你得告诉我真相!”
哭声停了,门外陷入一片死寂。过了几秒,那个女人的声音再次响起,比之前清晰了许多:“他不是意外……是被人害死的……”
“谁?是谁害死了周建明?”
“工头……张彪……他扣了工人的工资,建明要去揭发他,就被他推下脚手架了……”女人的声音带着剧烈的颤抖,像是在承受巨大的痛苦,“工牌上有血迹……是建明的血……我看到了……”
林墨的心脏骤然缩紧。他低头看向手里的工牌,果然在边缘处发现了一点暗红色的痕迹,因为生锈早已和金属融为一体。
“那把钥匙……”他追问,“302的钥匙为什么会在你手里?”
“建明怕我出事,偷偷配了钥匙……让我有事就躲到你家……”声音越来越低,夹杂着雨水的滴答声,“你妈妈是好人……她答应帮我保管证据……可后来……”
脚步声突然变得杂乱,像是有人在拖拽什么重物。林墨听到一声凄厉的尖叫,接着所有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雨水敲打窗户的声音。他瘫坐在地上,浑身都被冷汗浸透,手里的工牌仿佛还残留着二十多年前的温度。
第二天雨停时,林墨在门口发现了一摊深色的水渍,顺着楼梯一直延伸到四楼。他顺着水渍走到四楼,发现苏梅家的房门虚掩着。这间屋子空置了二十多年,门上还贴着褪色的封条。
推开门的瞬间,灰尘扑面而来。屋里的家具蒙着厚厚的白布,像一个个沉默的幽灵。林墨在墙角发现了一个用粉笔画的符号,正是挂钟后面那个“山”字带波浪线的图案,旁边还歪歪扭扭写着“张彪”两个字。
他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找到一本记账本,里面详细记录着工人们被克扣的工资数额,每一页都有周建明的签名,最后几页的字迹潦草而急促,显然是在匆忙中写下的。
翻到最后一页时,一张照片掉了出来。照片上是周建明和一个陌生男人的合影,两人站在脚手架前,男人满脸横肉,眼神凶狠。照片背面写着:“1996年5月,工地合影。”林墨认出这就是张彪。
林墨拿着证据找到张阿姨,想问她知不知道张彪的下落。张阿姨看到记账本时脸色惨白,颤抖着说:“张彪早就离开江城了……听说去了南方……苏梅去世后没多久他就走了……”
“我妈是不是知道真相?”林墨追问,“她的心脏旧伤是不是因为这个?”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