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灵魂出租车之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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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午夜搭载
深夜十一点,城市的霓虹渐渐褪去喧嚣,只剩下零星几家便利店还亮着惨白的光。林宇握着方向盘的手有些发酸,仪表盘上的里程数停留在公里,这是他开出租车的第三个年头。为了给老家的母亲凑手术费,他几乎包揽了所有夜班生意,凌晨三点前从不敢回家。
“吱呀——”刹车声划破寂静,前方路口的路灯忽明忽暗,一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子正站在公交站牌下招手。她的裙摆被夜风掀起边角,露出纤细的脚踝,在惨白的灯光下泛着不正常的青白色。林宇踩下刹车,摇下车窗时,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缝隙钻了进来,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去郊外的墓园。”女子的声音轻飘飘的,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没有一丝温度。她的脸藏在阴影里,只能看到苍白的下巴和紧抿的嘴唇,长发垂在肩头,一动不动,仿佛不是被风吹动,而是本身就僵硬地挂在那里。
林宇心里咯噔一下。郊外墓园在城市边缘的乱葬岗附近,据说几十年前是刑场,晚上根本没人敢去。但看计价器上的数字,这趟活儿能抵上半天收入,他咬了咬牙,打开了后座车门:“上来吧。”
车门打开的瞬间,一股浓重的、类似潮湿泥土混合着腐烂树叶的气味涌了进来。女子弯腰坐进后座,动作僵硬得像提线木偶,裙摆扫过座椅时,林宇听到细微的“沙沙”声,像是枯叶摩擦的声音。他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女子正襟危坐,双手平放在膝盖上,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前方的挡风玻璃,瞳孔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幽深,没有任何反光。
车子驶离市区,路灯越来越稀疏,最后彻底消失在黑暗里。只有车灯劈开前方的黑暗,照亮两旁歪歪扭扭的树木,树枝在风中摇晃,像无数只伸向车窗的鬼手。林宇打开收音机,里面只有刺啦刺啦的杂音,他关掉收音机,车厢里顿时只剩下发动机单调的轰鸣和自己越来越响的心跳声。
“姑娘,这么晚去墓园……”林宇试图打破沉默,话音刚落就后悔了。后座没有任何回应,他透过后视镜看去,女子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仿佛一座僵硬的雕像。林宇咽了口唾沫,握紧方向盘的手沁出冷汗,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不知过了多久,车灯突然照到一片斑驳的铁门,上面锈迹斑斑,歪歪扭扭地挂着“安息墓园”四个字,其中“安息”两个字已经掉了一半,看起来像“安息”,透着说不出的诡异。林宇踩下刹车,车子停在铁门前扬起一阵尘土。
“到了,五十块。”林宇的声音有些发颤,他不敢回头,眼睛死死盯着后视镜。女子缓缓抬起手,从白色连衣裙的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的钱包,打开时,林宇看到钱包里塞满了花花绿绿的纸钞,但颜色暗沉,透着一股陈旧的霉味。她抽出一张递给前排,林宇伸手去接,指尖触碰到纸张的瞬间,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顺着手指蔓延到全身,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借着车内微弱的阅读灯,林宇低头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那根本不是人民币,而是一张印着“天地银行”字样的冥币!纸张粗糙,上面印着模糊的古装人像,边缘还沾着些许黑色的泥土。
“啊!”林宇惊叫一声,猛地抬头看向后视镜,后座空空如也,刚才那个白衣女子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股淡淡的、若有若无的腐土味。他手忙脚乱地想把冥币扔出窗外,却发现冥币像粘在了手上一样,怎么甩都甩不掉。
“砰!”一声闷响,车子突然剧烈震动了一下,像是被什么东西从后面撞了一下。林宇急忙踩下油门,发动机却发出“咔咔”的怪响,转速表疯狂跳动,车子却纹丝不动。他慌了神,连续打火几次,发动机始终没有反应,最后彻底熄火,车厢里陷入一片死寂的黑暗。
就在这时,一阵女人的笑声从车外传来,“嘻嘻……”笑声尖锐又阴森,像是用指甲划过玻璃,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林宇浑身汗毛倒竖,他想打开车门逃跑,却发现车门怎么也打不开,像是被从外面锁死了。
“嘻嘻……你跑不掉的……”笑声越来越近,贴在车窗上响起,林宇甚至能感觉到车窗玻璃上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仿佛有什么东西正隔着玻璃盯着他。他蜷缩在驾驶座上,用手捂住耳朵,紧闭着眼睛,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几乎要冲破喉咙。
不知过了多久,笑声渐渐远去。林宇颤抖着睁开眼睛,发现车门竟然可以打开了。他连滚带爬地冲出车外,脚刚落地就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低头一看,是一截断裂的白骨,上面还沾着些许泥土和腐烂的布条。林宇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向前跑,身后的出租车在黑暗中像一只蛰伏的怪兽,散发着不祥的气息。
跑了不知多久,林宇突然看到前方有一点微弱的灯光。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跌跌撞撞地朝着灯光跑去。那是一间破旧的木屋,墙壁上爬满了藤蔓,木门虚掩着,里面透出昏黄的油灯光芒。林宇用力推开木门,“吱呀”一声,门轴发出刺耳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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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啊?”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屋里传来。林宇循声望去,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老人正坐在油灯旁抽着旱烟,脸上布满了皱纹,眼神却很明亮。
“老、老人家,救救我!”林宇喘着粗气,语无伦次地说道,“有鬼……有女鬼……”
老人抬起头,浑浊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叹了口气:“坐吧,看你这样子,是被墓园里的东西缠上了。”他指了指旁边的木凳,递给林宇一个粗瓷碗,“喝口热水暖暖身子。”
林宇接过碗,热水的温度顺着喉咙流进胃里,稍微驱散了一些寒意。他看着老人,颤抖着问道:“老人家,您知道……知道那个穿白裙子的女鬼?”
老人吧嗒了一口旱烟,烟雾缭绕中,他的声音显得有些飘忽:“那姑娘叫苏瑶,十年前死在这墓园里的。”老人的目光投向窗外漆黑的夜色,缓缓开口,“她生前被未婚夫骗了家产,还被推下山坡摔断了腿,等被人发现时,已经在墓园里冻了三天三夜,咽气的时候还穿着准备结婚的白裙子……”
林宇听得毛骨悚然,手里的碗差点掉在地上。
“她怨气重,死后一直徘徊在这附近,尤其是晚上,总拦出租车去墓园,谁要是接了她的活儿,少有能全身而退的。”老人磕了磕烟斗,“你能跑到我这儿来,算是命大。”
“那、那我该怎么办?她会不会一直缠着我?”林宇焦急地问道,声音里带着哭腔。
老人沉默了片刻,从怀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纸,上面用朱砂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这是我年轻时从一个道长那里求来的护身符,你先拿着。明天天亮后,你去墓园东南角那棵老槐树下,找到一块刻着‘瑶’字的墓碑,把这符烧了,用灰烬拌着鸡血涂在墓碑上,或许能化解她的怨气。”
林宇接过护身符,纸张粗糙,上面的朱砂符号已经有些褪色,但握在手里却隐隐传来一丝暖意。他感激地看着老人:“谢谢您,老人家。您怎么会在这里?”
“我守墓几十年了,看着这墓园里的人来来回回,也看着这些怨魂起起落落。”老人的眼神里带着一丝疲惫,“今晚你就在这儿歇着吧,夜里别出去,这附近不干净的东西多着呢。”
林宇点了点头,靠在墙角闭上了眼睛,但脑海里全是苏瑶惨白的脸和那双空洞的眼睛,怎么也睡不着。窗外的风声呜咽,像是有人在低声哭泣,让这个夜晚显得格外漫长而恐怖。
第二章:墓园惊魂
天刚蒙蒙亮,林宇就被窗外的鸟鸣声惊醒。他猛地坐起身,发现自己竟然在木屋里睡着了,身上还盖着一件带着烟火气的粗布毯子。老人已经起来了,正在灶台前生火,锅里飘出淡淡的粥香。
“醒了?吃点东西再走吧。”老人把一碗热腾腾的粥放在桌上,里面飘着几颗野枣,“墓园白天还算安全,但东南角那片是老坟区,你还是要小心。”
林宇狼吞虎咽地喝完粥,揣好老人给的护身符和一小瓶鸡血,深吸一口气,朝着墓园的方向走去。清晨的墓园笼罩在一层薄薄的雾气中,墓碑在雾气中若隐若现,像一个个沉默的影子。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泥土味和露水的气息,偶尔传来几声乌鸦的叫声,更添了几分阴森。
林宇按照老人的指引,沿着墓园边缘的小路向东南角走去。路边的墓碑大多已经风化,上面的字迹模糊不清,有些甚至歪斜地倒在地上,露出下面黑黢黢的泥土。他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看起来格外阴森的墓碑,脚下的石子发出“咔嚓”声,在寂静的墓园里显得格外清晰。
走了大约十几分钟,林宇终于看到了一棵枝繁叶茂的老槐树,树干粗壮,需要两个人才能合抱,树枝向四周伸展,像一把巨大的伞,遮天蔽日。树下果然有一块孤零零的墓碑,石碑是青灰色的,上面刻着一个娟秀的“瑶”字,旁边没有任何生卒年月,只有一束早已枯萎的白菊,被风吹得瑟瑟发抖。
林宇走到墓碑前,拿出护身符,刚想点火,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他猛地回头,雾气中一个白色的身影缓缓走来,正是苏瑶!她的脸色比昨晚更加苍白,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你果然来了……”苏瑶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像是生锈的铁器摩擦,“他们都怕我,只有你敢来见我……”
林宇吓得连连后退,后背撞到了墓碑上,冰冷的触感让他打了个寒颤。他掏出那瓶鸡血,紧紧握在手里,声音颤抖着说:“你、你别过来!我没有恶意,只是想帮你化解怨气……”
“化解怨气?”苏瑶突然凄厉地笑了起来,笑声在雾气中回荡,“我的怨气怎么化解?那个骗我家产、害我性命的人还在逍遥法外,我的父母因为我含恨而终,你告诉我,怎么化解?”她的身体周围渐渐升起黑色的雾气,雾气中隐约能看到一些扭曲的人脸,发出痛苦的哀嚎。
林宇感到一股强大的压力扑面而来,让他几乎喘不过气。他想起老人的话,急忙拿出打火机,想要点燃护身符。就在这时,苏瑶突然伸出手,指甲变得又长又尖,朝着林宇的脸抓来。林宇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将鸡血泼了出去。
“啊!”苏瑶发出一声惨叫,黑色的雾气瞬间消散,她踉跄着后退了几步,身上的白裙被鸡血染成了红色,看起来格外刺眼。她惊恐地看着林宇,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不甘:“为什么……为什么连你也要伤害我……”
林宇愣住了,他看着苏瑶痛苦的表情,心里突然涌起一丝不忍。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大喝:“孽障!休得伤人!”
林宇回头一看,一个身穿黄色道袍的老者正快步走来,手里拿着一把桃木剑,剑身上闪烁着微弱的金光。老者须发皆白,但精神矍铄,眼神凌厉,正是之前救过他的那位道士。
“道长!”林宇像是看到了救星,连忙喊道。
道士走到林宇身边,将他护在身后,举起桃木剑指向苏瑶:“苏瑶,你生前遭遇不幸,本应早日投胎转世,却执迷不悟,在此害人,难道不怕魂飞魄散吗?”
苏瑶看着道士,眼神里充满了怨恨:“我死得好冤!若不是被那渣男所害,我怎会落得如此下场?我不甘心!我要报仇!”她的身体再次被黑色雾气笼罩,周围的温度骤降,雾气中浮现出无数只惨白的手,朝着道士和林宇抓来。
“冥顽不灵!”道士大喝一声,挥舞着桃木剑,剑身上金光暴涨,将那些惨白的手斩断。他从怀里掏出一张黄色的符纸,口中念念有词,符纸突然燃起绿色的火焰,朝着苏瑶飞去。
苏瑶尖叫着躲闪,但符纸像长了眼睛一样,紧紧追着她。“轰”的一声,符纸在她面前炸开,绿色的火焰瞬间将她吞噬。苏瑶在火焰中痛苦地挣扎,发出凄厉的哀嚎,声音渐渐微弱,身体也越来越透明,最后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在雾气中。
林宇看着苏瑶消失的地方,心里五味杂陈。道士收起桃木剑,叹了口气:“她怨气太深,我这一击只能暂时打散她的魂魄,过段时间恐怕还会凝聚成形。”
“那怎么办?难道就没有办法彻底解决吗?”林宇焦急地问道。
道士沉吟片刻:“要想彻底化解她的怨气,必须找到害她的人,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你去查查十年前苏瑶的案子,找到那个骗她家产的未婚夫,或许能找到线索。”他递给林宇一个罗盘,“这个你拿着,若是苏瑶再次出现,罗盘会有反应,它能指引你找到怨气的源头。”
林宇接过罗盘,罗盘是铜制的,上面刻着复杂的花纹,指针微微颤动,指向苏瑶消失的方向。他看着道士,感激地说道:“谢谢您,道长。我一定会找到那个人,还苏瑶一个公道。”
道士点了点头:“你心地善良,但要多加小心。那人心术不正,身边或许有邪物相助。”说完,他转身走进雾气中,身影渐渐消失不见。
林宇站在墓碑前,将护身符点燃,灰烬撒在墓碑周围,又将鸡血均匀地涂在“瑶”字上。做完这一切,他对着墓碑深深鞠了一躬:“苏瑶,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找到那个人,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
一阵微风吹过,老槐树的叶子轻轻摇曳,像是在回应他的话。林宇转身离开墓园,阳光已经驱散了雾气,照亮了前方的道路。他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的路会更加艰难,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第三章:神秘乘客再现
接下来的几天,林宇一边开出租车,一边打听十年前苏瑶的案子。但事情已经过去太久,很多人都记不清了,偶尔有人提起,也只是说她是个可怜的姑娘,被未婚夫骗光家产,最后离奇死亡。至于那个未婚夫的名字和下落,却没有人知道。
林宇有些沮丧,但他没有放弃。他按照道士的嘱咐,将罗盘放在车里,时刻留意着指针的变化。日子一天天过去,罗盘始终没有反应,苏瑶也没有再出现,林宇渐渐放下心来,以为事情已经告一段落。
这天晚上,林宇送完最后一个乘客,已经快到午夜十二点了。他正准备收车回家,突然看到路边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在招手。林宇心里咯噔一下,借着路灯的光线仔细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那人竟然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长发垂肩,正是苏瑶!
她站在一棵老槐树下,身影在路灯下拉得很长,脸色苍白得像纸一样,眼神空洞地看着林宇的车。林宇急忙踩下油门,想要绕开她,但车子却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控制住了,径直朝着她的方向开去。
“嘎吱——”车子在苏瑶面前停下,林宇死死地握着方向盘,手心全是冷汗。他透过后视镜看到苏瑶打开后座车门,坐了进来,动作依旧僵硬得像个木偶。
“去城西的废弃工厂。”苏瑶的声音比上次更加冰冷,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林宇心里充满了恐惧,但他不敢违抗。车子缓缓启动,朝着城西的方向驶去。林宇偷偷观察罗盘,指针疯狂地转动着,指向后座的方向,发出“嗡嗡”的轻微震动。
“你……你不是已经被道长打散魂魄了吗?怎么会……”林宇结结巴巴地问道,声音里充满了疑惑和恐惧。
后座沉默了片刻,苏瑶的声音幽幽地传来:“他只能打散我的肉身,却散不了我的执念。我找到他了……那个害我的人,就在废弃工厂里……”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怨恨,让车厢里的温度都下降了好几度。
林宇心里一惊:“你说的是你的未婚夫?他在废弃工厂里做什么?”
“他在那里进行邪术,想要修炼成魔,长生不老。”苏瑶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用无辜人的魂魄来修炼,已经害死了很多人……我要阻止他,我要让他血债血偿!”
林宇听得毛骨悚然,他没想到那个男人竟然如此丧心病狂。车子驶离市区,周围的环境越来越荒凉,最后来到一片废弃的工厂区。这里曾经是一家纺织厂,后来因为经营不善倒闭了,只剩下断壁残垣,在夜色中像一个个巨大的怪兽。
车子在一栋破旧的厂房前停下,苏瑶突然说道:“你在这里等我,不要进来。”说完,她推开车门,身影一闪就消失在厂房里。
林宇看着漆黑的厂房,心里忐忑不安。他想离开,但又担心苏瑶会有危险。犹豫了片刻,他还是决定跟进去看看。他从车里拿出手电筒,打开开关,一道光柱刺破黑暗,照亮了前方布满铁锈的铁门。
刚推开铁门,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夹杂着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让林宇忍不住捂住了鼻子。厂房里阴森黑暗,只有几缕月光从破损的屋顶缝隙中透进来,照亮了地上散落的杂物和厚厚的灰尘。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诡异的寂静,只有他自己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厂房里回荡。
“苏瑶?你在吗?”林宇小声喊道,声音在厂房里扩散开来,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他握紧手电筒,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光柱在墙壁上扫过,照出一道道斑驳的裂痕和暗红色的污渍,看起来像是干涸的血迹。
突然,罗盘剧烈地颤动起来,指针疯狂地旋转着,最后死死地指向厂房深处。林宇心里一紧,加快了脚步。走到厂房中央,他看到一个用鲜血绘制的巨大法阵,法阵中央摆放着一个石台,石台上躺着一个昏迷的年轻女孩,她的手腕上有一道伤口,鲜血正顺着伤口滴落在法阵中,被地面上的纹路吸收。
法阵周围站着几个身穿黑袍的人,他们背对着林宇,嘴里念念有词,声音低沉而诡异。在他们前方,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正站在法阵边缘,手里拿着一把匕首,脸上露出狂热的笑容。男人看起来保养得很好,但眼神却异常阴鸷,嘴角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就是他!”一个冰冷的声音在林宇身后响起,苏瑶的身影缓缓浮现,她的眼睛里充满了血丝,死死地盯着那个中年男人,“他就是张浩,我的未婚夫!”
张浩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猛地转过身,看到苏瑶的身影,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惊恐:“苏瑶?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明明已经……”
“你明明已经把我推下山坡,以为我死了是吗?”苏瑶的声音充满了怨恨,她的身体周围再次升起黑色的雾气,“你用我的家产请来了这些邪师,修炼邪术,残害无辜,你简直丧心病狂!”
“哼,既然你自己送上门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张浩很快镇定下来,他冷笑一声,对着黑袍人喊道,“动手!把这个厉鬼给我收了!”
黑袍人听到命令,立刻停止念咒,转身朝着苏瑶扑来。他们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睛里闪烁着绿光,动作僵硬而怪异,像是被操控的傀儡。苏瑶尖叫一声,黑色的雾气化作利爪,朝着黑袍人抓去。
林宇看着眼前的一幕,吓得浑身发抖,但他知道自己不能袖手旁观。他看到石台上的女孩还在昏迷,手腕上的鲜血还在不断滴落,心里一急,悄悄绕到石台后面,想要把女孩救出来。
就在他靠近石台的时候,一个黑袍人突然发现了他,嘶吼着朝他扑来。黑袍人的指甲又黑又长,散发着腥臭的气味。林宇吓得转身就跑,手电筒的光柱在慌乱中晃动,照亮了前方的一条通道。他拼命地奔跑,黑袍人在身后紧追不舍,沉重的脚步声像是踩在他的心脏上。
跑到通道尽头,林宇发现自己走进了一个死胡同,墙壁上布满了铁链和铁钩,看起来像是曾经用来囚禁什么东西的地方。黑袍人越来越近,林宇绝望地四处张望,突然看到墙角有一根生锈的铁棍。他捡起铁棍,紧紧握在手里,对着扑过来的黑袍人狠狠砸了下去。
“哐当”一声,铁棍砸在黑袍人的头上,黑袍人却像是没有感觉一样,继续朝他扑来。林宇这才发现,这些黑袍人根本不是活人,他们的身体僵硬,眼睛里没有任何神采,显然是被邪术操控的行尸。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白光闪过,苏瑶的身影出现在林宇面前,她挥手打出一道黑色的雾气,将黑袍人包裹起来。黑袍人发出一声惨叫,身体在雾气中迅速腐烂,最后化作一滩黑色的污水。
“快走!这里危险!”苏瑶拉着林宇的手,朝着厂房外跑去。她的手冰冷刺骨,但林宇却感到一丝安心。他们一路奔跑,躲过了几个黑袍人的阻拦,终于冲出了厂房。
回到出租车里,林宇才发现自己浑身都被冷汗湿透了。他看着苏瑶,喘着粗气问道:“那个女孩……她没事吧?”
苏瑶的眼神黯淡下来:“我暂时困住了他们,但张浩的邪术已经快要完成了,他很快就会追出来。那个女孩……恐怕凶多吉少。”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力感,“我的力量不够,无法对抗他们。”
林宇看着罗盘,指针依旧在疯狂地颤动,散发着不祥的气息。他深吸一口气,看着苏瑶说道:“我们去找道长,他一定有办法。”
苏瑶摇了摇头:“来不及了,张浩的法阵一旦完成,就会有更多的人遭殃。我知道有一个地方,或许能找到克制他的东西。”她看着林宇,眼神里充满了期待,“你愿意陪我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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