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雾锁青崖》(2/2)
虾皮小说【www.xpxs.net】第一时间更新《毛骨悚然的小故事》最新章节。
“林先生,你醒了?”张烈看到他,连忙招手,“这位就是赵老爷的儿子,赵文轩,刚从苏州赶回来。”
林砚舟赶紧下楼,走到赵文轩面前。赵文轩看到他,微微拱手:“这位就是林先生吧?张捕头已经跟我说了,家父失踪,沈先生也出了事,劳烦您帮忙查案。”他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显然是一路赶路,又担心父亲,没少流泪。
“赵公子客气了。”林砚舟回礼,“我们进屋谈吧,有些事想问问你。”
几人走进望崖居的大堂,王婆婆端来茶水。赵文轩喝了一口茶,稍微平复了一下情绪,才开口说道:“我 last 次见家父,是三个月前,我回苏州上学的时候。当时他还好好的,只是在信里说,最近镇上不太平,让我安心读书,别挂念家里。我没想到……没想到会出这种事。”
“你父亲在信里,有没有提到过什么特别的人或事?比如和谁有矛盾,或者在打理生意时遇到了麻烦?”林砚舟问。
赵文轩皱着眉,仔细回想了片刻:“家父为人温和,很少和人结怨。生意上的事,他也很少跟我说,只说近几年镇上的生意不好做,很多商户都在亏损。对了,前阵子他在信里提过一次,说‘有人在暗中搞鬼,想吞了赵家的产业’,但没说具体是谁。”
“吞了赵家的产业?”林砚舟和张烈对视一眼,这倒是个重要的线索,“你知道你父亲和哪些商户往来密切吗?隆兴当铺的周鹤亭,你认识吗?”
“周鹤亭?”赵文轩愣了一下,随即点头,“认识。他三年前来到青崖镇,开了当铺,一开始生意不好,家父还帮过他,介绍了不少客户。不过半年前,他们好像闹了点矛盾,具体是什么矛盾,家父没说,只是后来就很少和他来往了。”
“矛盾?”林砚舟追问,“你知道是什么矛盾吗?”
赵文轩摇摇头:“不清楚。我当时在苏州,只是听管家赵忠在信里提了一句,说周鹤亭想和家父合作一桩生意,家父没同意,两人就吵了一架。”
林砚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问:“你父亲的书房,平时谁能进去?除了他自己,还有谁保管书房的钥匙?”
“只有家父自己能进去,钥匙也只有他一个人有。”赵文轩说,“书房里放着家里的账本和一些重要的东西,家父看得很紧,连我都很少让进去。对了,我听说书房的账本被撬了?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吗?”
“目前还不清楚。”张烈说,“我们已经派人去查账本的下落了,但还没有消息。”
就在这时,一个衙役匆匆跑了进来,神色慌张:“张捕头,林先生,不好了!隆兴当铺的周鹤亭,死了!”
第四章 当铺惊魂
众人赶到隆兴当铺时,当铺已经被衙役围了起来,周围站着不少看热闹的镇民,议论纷纷。当铺的门虚掩着,门口散落着几片破碎的瓦片,像是有人从屋顶翻进来过。
林砚舟和张烈走进当铺,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当铺的大堂里,周鹤亭倒在柜台后面的地上,胸口插着一把匕首,刀柄没入大半,鲜血染红了他的青色长衫,早已没了气息。他的眼睛圆睁着,脸上带着惊恐的表情,像是临死前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柜台的抽屉被全部拉开,里面的银子和当票散落一地,像是被人洗劫过。墙角的货架倒在地上,上面的瓷器和玉器摔得粉碎,碎片溅得到处都是。
林砚舟蹲下身,仔细检查周鹤亭的尸体。匕首是常见的短刀,刀身刻着简单的花纹,刀柄上没有留下指纹,显然被凶手擦过。周鹤亭的左手紧紧攥着,像是握着什么东西。林砚舟轻轻掰开他的手指,发现是半枚破碎的银质梅花——和苏玉容发簪上的梅花纹一模一样,只是边缘被捏得变了形。
“是苏玉容的东西!”张烈看到那半枚梅花,脸色一变,“这女人果然有问题!”
林砚舟没有说话,目光扫过周围的环境。当铺的后门虚掩着,门闩被撞断了,显然凶手是从后门进来,作案后又从后门逃走的。后门外面是一条狭窄的小巷,巷子里铺着青石板,上面有一串浅浅的脚印,和之前在落云崖顶发现的脚印很像,都是偏小的,像是女子穿男装靴子留下的。
“张捕头,派人去锦绣阁,把苏玉容带来问话。”林砚舟站起身,对张烈说,“另外,仔细搜查当铺,看看有没有别的线索。”
张烈点点头,立刻吩咐衙役去办。林砚舟则走到柜台前,仔细查看散落的当票和账本。当票大多是些寻常的衣物和首饰,没什么特别的。但在柜台的角落里,他发现了一本黑色封皮的账本,账本上沾着血迹,显然是周鹤亭临死前正在翻看的。
林砚舟翻开账本,里面记录的不是当铺的日常收支,而是一些奇怪的数字和符号,比如“十月初五,青10,白5”“十月十二,红3,黑7”,后面还画着简单的地图标记,看起来像是某种暗号。账本的最后一页,画着一个小小的栈道图案,旁边写着“子时,崖下见”,落款日期是昨天。
“子时,崖下见……”林砚舟心里一沉,昨天正是沈砚山失踪的日子。难道沈砚山看到了这个暗号,晚上去了落云崖下的栈道,结果被人盯上了?
就在这时,去锦绣阁带苏玉容的衙役匆匆跑了回来,神色慌张:“张捕头,林先生,苏玉容……苏玉容不见了!”
“不见了?”张烈一愣,“怎么回事?”
“我们到锦绣阁的时候,铺子里只有伙计在,说苏玉容今天一早就让他看铺子,自己出去了,说是去采买绣线,到现在还没回来。我们问了附近的人,都说没看到她往哪个方向走了。”衙役说。
林砚舟皱紧了眉头,苏玉容在这个时候失踪,显然是畏罪潜逃。而周鹤亭手里的半枚梅花,和落云崖顶的发簪,都指向她是凶手。但他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苏玉容一个女子,就算要杀人,也未必有这么大的胆子,而且沈砚山的失踪,也未必是她一人所为。
“张捕头,派人在全镇搜捕苏玉容,重点搜查落云崖附近。”林砚舟说,“另外,查一下这本账本上的暗号,看看是什么意思。还有,周鹤亭的当铺,有没有地窖或者密室之类的地方?”
张烈立刻安排衙役去搜查。林砚舟则继续在当铺里查看,他注意到当铺的屋顶有一块瓦片松动了,似乎有人从那里翻进来过。他搬来一张椅子,站在椅子上,推开那块松动的瓦片,发现屋顶的横梁上,挂着一个小小的木盒。
林砚舟将木盒取下来,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一封信,还有一枚印章。信封上没有署名,也没有地址。他打开信,里面的字迹潦草,像是在匆忙中写就的:
“赵德昌已发现我们的秘密,他不肯合作,只能除了他。沈砚山查得太紧,昨晚在崖下栈道撞见我,也被我处理了。账本在当铺,暗号是给‘上面’的人看的,你尽快处理掉,别留下痕迹。苏玉容知道得太多,不能留。”
林砚舟看完信,心里一惊。这封信显然是凶手写给别人的,而且从信里的内容来看,凶手不止一个人,他们有一个组织,“上面”还有人指使。赵老爷的失踪,沈砚山的失踪,周鹤亭的死,都是他们干的。而苏玉容,要么是他们的同伙,要么就是知道了他们的秘密,被他们灭口或者胁迫逃走了。
他拿起木盒里的印章,印章是铜制的,上面刻着一个“暗”字。这个印章,他好像在哪里见过。忽然,他想起沈砚山的出诊日志里,夹着一张小纸条,上面画着一个类似的印章图案,旁边标注着“隆兴当铺,周鹤亭”。
“原来周鹤亭也是他们的人。”林砚舟喃喃自语,“他是被自己人灭口了。”
就在这时,搜查密室的衙役有了发现:“张捕头,林先生,我们在当铺的后院,发现了一个地窖!”
林砚舟和张烈立刻跟着衙役来到后院。后院的角落里,有一棵老槐树,树下的泥土有被翻动过的痕迹。衙役们挖开泥土,露出一个黑漆漆的地窖入口。
张烈让人点燃火把,率先走了下去。地窖不大,里面堆放着一些木箱,还有几个坛子。林砚舟跟着走进去,仔细查看那些木箱。木箱里装的不是金银珠宝,而是一些鸦片!
“鸦片!”张烈脸色大变,“这些人竟然在走私鸦片!”
林砚舟皱着眉,拿起一坛鸦片,打开盖子闻了闻,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他忽然想起账本上的暗号,“青10,白5”“红3,黑7”,或许“青”“白”“红”“黑”指的是鸦片的种类,而数字指的是数量。而账本最后一页的“子时,崖下见”,应该是他们约定在崖下栈道交易鸦片的时间。
“赵老爷发现了他们走私鸦片的秘密,所以被他们灭口了。”林砚舟说,“沈砚山查案时,发现了他们的线索,晚上去崖下栈道探查,结果被他们撞见,也遭了毒手。周鹤亭可能是想独吞鸦片,或者是暴露了,所以被同伙灭口。苏玉容要么是他们的同伙,参与了走私,要么就是知道了秘密,被他们带走了。”
张烈点点头,脸色凝重:“这么说来,这伙人不止一个,而且隐藏得很深。我们必须尽快找到苏玉容,她很可能知道这伙人的核心秘密。”
就在这时,一个衙役匆匆跑下地窖:“张捕头,林先生,我们在落云崖下的草坡上,发现了苏玉容的鞋子!”
第五章 崖下栈道
众人赶到落云崖下的草坡时,雾已经散了不少,阳光透过云层,洒在草坡上,能看清周围的景物。草坡的一棵树下,放着一双绣鞋,正是苏玉容常穿的样式,鞋面上绣着银色的梅花,和她旗袍袖口的梅花一模一样。
绣鞋旁边,还有一串脚印,顺着草坡往下,朝着崖壁的方向延伸。林砚舟顺着脚印走去,走到崖壁下方,发现那里的岩石上,有一个隐蔽的洞口,洞口被藤蔓遮挡着,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这应该就是通往栈道的入口。”林砚舟拨开藤蔓,洞口黑漆漆的,只能看到一级级粗糙的石阶,蜿蜒向下。
张烈让人点燃火把,对林砚舟说:“林先生,我带几个人下去,你在上面等着?”
林砚舟摇摇头:“我和你一起下去。沈先生可能还在下面,我必须找到他。”
两人带着几个衙役,举着火把,沿着石阶往下走。石阶很窄,只能容一个人通过,两旁的崖壁湿漉漉的,长满了青苔,很滑。走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石阶到了尽头,眼前出现了一条狭窄的栈道。
栈道是用木头和石头搭建的,悬挂在崖壁上,下面就是滔滔江水,江水撞击着岩石,发出巨大的轰鸣声。栈道很破旧,很多地方的木板已经腐烂,只剩下光秃秃的石头架子,走在上面,摇摇晃晃的,让人胆战心惊。
林砚舟举着火把,仔细查看栈道。栈道上散落着一些脚印,还有几处新鲜的划痕,像是有人在这里打斗过。走到栈道中间时,他发现地上有一个熟悉的东西——是沈砚山的药箱!
药箱已经被打开,里面的药品散落一地,碘酒瓶子摔碎了,褐色的碘酒染黑了栈道的木板。林砚舟捡起药箱,发现药箱的夹层里,藏着一张纸条,上面是沈砚山的字迹:
“鸦片走私团伙,头目代号‘老鬼’,周鹤亭、苏玉容为成员。昨夜子时,见他们在栈道交易,被发现,逃往栈道尽头的山洞。山洞内有密道,通往镇上某处。”
“老鬼?”林砚舟和张烈对视一眼,这个代号,说明这个走私团伙的头目还没露面,而且隐藏在青崖镇的某个地方。
“栈道尽头有山洞!”张烈立刻举着火把,朝着栈道尽头走去,“我们快过去!”
众人小心翼翼地沿着栈道往前走,栈道越来越窄,有些地方甚至需要贴着崖壁才能通过。走了约莫半炷香的功夫,终于到了栈道尽头,那里果然有一个山洞,洞口被一块巨石挡住了大半,只留下一个狭小的入口。
林砚舟和张烈合力推开巨石,走进山洞。山洞不大,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一堆篝火的灰烬,还有几个吃剩的干粮袋子。篝火旁,放着一件女子的外衣,正是苏玉容穿的那件月白色旗袍。
“苏玉容应该在这里待过。”林砚舟检查着篝火的灰烬,“灰烬还没凉透,她应该刚走没多久。”
他的目光扫过山洞的墙壁,发现墙壁上有一处痕迹,像是被人撬动过。他走过去,用手敲了敲墙壁,发出“咚咚”的空洞声。
“这里是空的!”林砚舟说,“沈砚山说的密道,应该就在这里!”
衙役们立刻找来工具,撬开墙壁上的石块。石块后面,果然有一条狭窄的密道,密道里黑漆漆的,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息。
“张捕头,你带几个人守在这里,防止他们从这里逃回来。”林砚舟对张烈说,“我带两个人进去看看,顺着密道找,应该能找到他们的老巢。”
张烈点点头:“你小心点,要是遇到危险,就放信号弹。”
林砚舟带着两个衙役,举着火把,走进密道。密道很矮,需要弯腰才能通过,两旁的墙壁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小小的油灯,像是有人经常在这里走动。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密道豁然开朗,眼前出现了一个宽敞的山洞。
山洞里灯火通明,摆放着几张桌子和椅子,桌子上放着账本和算盘,显然是这个走私团伙的据点。山洞的角落里,绑着一个人,正是沈砚山!
“沈兄!”林砚舟大喜,赶紧跑过去,解开沈砚山身上的绳子。
沈砚山脸色苍白,嘴唇干裂,但意识还清醒。他看到林砚舟,虚弱地笑了笑:“砚舟,你来了……我就知道你会来。”
“沈兄,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林砚舟扶着沈砚山,关切地问。
“我没事,就是被他们绑了一天,有点饿。”沈砚山喘了口气,“他们把我带到这里,问我知道了多少,我说什么都不知道,他们就把我绑在这里,打算晚上再处置我。对了,苏玉容也在这里,她不是他们的同伙,是被他们抓来的!”
“苏玉容?”林砚舟一愣,“她在哪里?”
“在里面的小山洞里。”沈砚山指了指山洞深处,“她知道‘老鬼’的真实身份,所以被他们抓来,想灭口。”
林砚舟立刻带着衙役,走进山洞深处的小山洞。小山洞里,苏玉容被绑在柱子上,嘴巴被堵住,看到林砚舟,眼睛里流出泪水,用力点了点头。
林砚舟解开苏玉容身上的绳子,拿掉她嘴里的布团。苏玉容大口喘着气,哭着说:“林先生,张捕头,我知道错了,我不该撒谎……‘老鬼’就是……就是赵府的管家,赵忠!”
“赵忠?”林砚舟和沈砚山都愣住了。赵忠是赵老爷的管家,跟着赵老爷几十年了,看起来忠厚老实,怎么会是走私团伙的头目?
“没错,就是他!”苏玉容肯定地说,“三年前,我刚到青崖镇,盘下锦绣阁,赵忠就找到我,说可以帮我把生意做起来,但让我帮他走私鸦片,用绣品做掩护。我当时走投无路,就答应了他。周鹤亭也是他发展的同伙,负责把鸦片当出去,换成银子。”
“赵老爷发现了我们走私鸦片的事,他很生气,说要去报官。赵忠知道后,就想杀了他灭口。半个月前,赵忠让我以还钱为借口,把赵老爷约到落云崖,他自己则躲在崖顶的草丛里,趁赵老爷不注意,把他推下了崖。赵老爷掉下去的时候,抓住了崖边的藤蔓,赵忠就用石头砸他的手,赵老爷才掉下去的。”
“后来沈先生开始查案,赵忠怕被发现,就想除掉沈先生。昨天晚上,他让周鹤亭在账本上写下‘子时,崖下见’,引诱沈先生去栈道,然后在栈道上埋伏,抓住了沈先生。周鹤亭因为分赃不均,和赵忠吵了一架,赵忠就杀了周鹤亭,嫁祸给我,还把我抓来,想灭口。”
林砚舟听完,终于明白了整个案子的真相。赵忠表面上是忠厚的管家,暗地里却是走私鸦片的头目,为了利益,不惜杀害自己追随多年的赵老爷,还嫁祸给别人。
“不好!赵忠肯定还在附近,我们赶紧出去,通知张捕头!”林砚舟反应过来,带着沈砚山和苏玉容,朝着密道出口跑去。
刚跑出密道,就看到张烈带着衙役,和一群黑衣人打了起来。为首的那个黑衣人,正是赵忠!他穿着一身黑衣,脸上蒙着布,手里拿着一把刀,正和张烈缠斗。
“赵忠,你束手就擒吧!你的阴谋已经败露了!”林砚舟大喝一声。
赵忠看到沈砚山和苏玉容,知道自己的秘密已经被揭穿,眼神变得凶狠起来:“既然你们都知道了,那就都别想活!”
他挥舞着刀,朝着林砚舟冲过来。林砚舟早有准备,从怀里掏出罗盘,朝着赵忠的眼睛砸过去。赵忠下意识地抬手去挡,张烈趁机一脚踹在他的胸口,将他踹倒在地。衙役们一拥而上,将赵忠死死按住。
赵忠被押起来时,脸上的布掉了下来,露出了他那张布满皱纹的脸,眼神里满是不甘和怨毒:“我跟着赵德昌几十年,他却从来没把我放在眼里,只把我当狗一样使唤!凭什么他能享受荣华富贵,我就要一辈子当奴才?我走私鸦片,都是他逼我的!”
“你胡说!”沈砚山愤怒地说,“赵老爷待你不薄,给你高薪,还让你管理赵家的产业,你却恩将仇报,杀了他,还走私鸦片,祸害百姓!你根本就是狼心狗肺!”
赵忠被衙役押着,还在不停地嘶吼,但已经没人再听他的狡辩。
第六章 雾散崖清
赵忠被抓后,交代了所有的罪行。他承认自己是走私鸦片团伙的头目“老鬼”,三年前开始利用青崖镇偏僻的地理位置,走私鸦片,苏玉容和周鹤亭都是他发展的同伙。赵老爷发现他走私鸦片后,要去报官,他就杀了赵老爷,把尸体推下崖下的江水,毁尸灭迹。沈砚山查案时发现了线索,他就设计抓住了沈砚山,想灭口。周鹤亭因为分赃不均和他反目,他就杀了周鹤亭,嫁祸给苏玉容。
衙役们根据赵忠的交代,在落云崖下的江水里,打捞出了赵老爷的尸体。虽然尸体已经被江水浸泡得面目全非,但通过他身上的衣物和随身携带的玉佩,赵文轩确认了那就是他的父亲。
赵文轩为父亲办理了后事,他感激林砚舟和沈砚山帮他找到了杀父仇人,还了父亲一个公道,特意备了厚礼感谢他们。林砚舟和沈砚山推辞不过,只收下了一些土特产。
苏玉容因为参与走私鸦片,被判了流放之刑。临走前,她特意找到林砚舟,向他道歉:“林先生,谢谢你帮我洗清了杀人的罪名。我知道我犯了错,我会好好改造,以后再也不会做违法的事了。”
林砚舟点点头:“知道错了就好,以后好好做人。”
沈砚山的身体渐渐恢复,他回到存仁堂,继续给镇上的人看病。望崖居的王婆婆,特意做了沈砚山爱吃的糕点,送到存仁堂,笑着说:“沈先生,你可算平安回来了,以后可别再去那些危险的地方了。”
沈砚山笑着答应:“谢谢您,王婆婆,以后我会注意的。”
几天后,林砚舟准备离开青崖镇。沈砚山和张烈送他到码头。码头上的雾已经散了,阳光洒在江面上,波光粼粼。
“砚舟,这次多亏了你,不然这案子还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沈砚山拍着林砚舟的肩膀,“以后有空,常来青崖镇看看。”
“一定。”林砚舟笑着说,“沈兄,张捕头,后会有期。”
他登上乌篷船,老艄公撑着船,慢慢离开码头。林砚舟站在船头,回头望去,青崖镇的房屋和落云崖的轮廓,渐渐消失在江雾中。他手里拿着那本《青崖风物志》,心里想着,青崖镇的雾虽然曾经锁住了真相,但只要有追寻真相的勇气,雾终会散去,崖终会清明。
乌篷船顺着江水,缓缓驶向远方,江面上,只留下一串淡淡的涟漪。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