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走阴实录:我替阎王勾错了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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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阴差令与断头魂
子时的梆子刚敲过三下,李狗剩指间的香突然无风自动,火星子溅在泛黄的"走阴帖"上,烫出个发黑的小洞。他猛地坐直身子,后颈的汗毛根根倒竖——那不是普通的风,是阴差催魂的"引魂气"。
八仙桌下的铜盆里,纸钱烧得正旺,灰却凝而不散,聚成个扭曲的人形。李狗剩摸出枕头下的桃木鞭和干馒头,这是走阴人的标配:左手干粮喂恶犬,右手鞭子驱野鬼。他刚把压心盅按在胸口,房门就"吱呀"一声开了道缝,一股刺骨的寒气裹着霉味钻了进来。
"李走阴,阎王爷有令,速拘柳巷37号张桂芬魂魄。"门口的黑影看不清脸,只递过一支生锈的勾魂锁,锁尖还沾着暗红的血渍。李狗剩接过锁,指腹刚碰到冰凉的铁环,就听见锁芯里传来细碎的哭嚎,像有无数冤魂被困在里面。
柳巷是老城区的贫民窟,37号是栋快要塌的筒子楼。刚进楼道,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就扑面而来,混合着劣质煤烟味呛得人睁不开眼。三楼的拐角处,一个穿碎花衫的女人正背对着他梳头,头发长得拖在地上,沾满了黑红色的污渍。
"张桂芬?"李狗剩试探着喊了一声。女人缓缓回头,李狗剩的心脏差点跳出嗓子眼——她的脖子上有道整齐的切口,脑袋只靠一层皮连着,说话时头颅晃来晃去,黑血顺着下巴往下淌。
"不是我......时辰没到......"女人的声音含混不清,血沫从嘴角溢出。勾魂锁突然自己动了起来,铁链子"哗啦啦"作响,猛地缠上女人的手腕。就在锁尖触到她皮肤的瞬间,女人的脸突然变得狰狞,眼睛翻出惨白的眼白,嘶吼道:"错了!你们勾错了!我是替死鬼!"
李狗剩心里咯噔一下。走阴人最忌勾错魂,轻则折损阳寿,重则被阴司拖入地狱受罚。他刚要松开手,勾魂锁却像长了眼睛似的,死死勒住女人的魂魄,一股巨大的拉力将他往阴间拽去。眼前的景象瞬间扭曲,筒子楼的墙壁化作浓雾,耳边全是鬼哭狼嚎。
再次睁眼时,已经到了恶狗岭。荒岭上全是崎岖怪石,迷雾中隐约可见无数双赤红的眼睛,腥风里夹杂着撕心裂肺的惨叫。几只体型硕大的恶狗扑了过来,獠牙上挂着碎肉和毛发。李狗剩赶紧把左手的干馒头扔过去,恶狗们争食的间隙,他挥着桃木鞭往前冲,鞭子抽在鬼气凝聚的恶狗身上,发出滋滋的灼烧声。
穿过恶狗岭,望乡台就在眼前。台上挤满了魂魄,都在望着阳间的方向哭嚎。李狗剩刚要走过去,就被两个穿黑衣的鬼差拦住了。"新来的?把魂牌交出来。"鬼差的脸白得像纸,眼睛里没有眼白,全是漆黑的瞳孔。
李狗剩掏出刚才黑影给的魂牌,上面写着"张桂芬,阳寿尽于庚子年亥时三刻"。可就在鬼差要接过魂牌的瞬间,望乡台上突然传来剧烈的骚动。一个浑身是火的魂魄冲了过来,嘶吼道:"那是我的魂牌!她偷了我的阳寿!"
第二章 望乡台的火魂
火魂扑过来的瞬间,整个望乡台都被热浪笼罩。李狗剩下意识地举起桃木鞭抵挡,鞭子碰到火光的刹那,竟被烧得噼啪作响。他这才看清,火魂的脸上带着烧焦的水泡,五官扭曲在一起,正是柳巷37号的原房主——三个月前死于火灾的赵秀莲。
"她是缢鬼!当年她吊在我家房梁上,抢了我的阳寿!"赵秀莲的声音凄厉刺耳,火焰顺着她的身体往下淌,落在地上烧出一个个黑窟窿。张桂芬的魂魄吓得缩成一团,脖子上的伤口裂得更大,黑血淌在地上,瞬间被望乡台的石板吸收。
两个鬼差对视一眼,突然掏出铁链子朝李狗剩走来。"大胆走阴人,竟敢勾错魂魄,可知罪?"左边的鬼差突然咧嘴一笑,露出满口漆黑的牙齿,"这可是地府百年难遇的'借寿案',你正好撞在枪口上。"
李狗剩这才明白过来,自己被人摆了一道。他刚要辩解,就听见望乡台深处传来一阵沉闷的钟声,三长两短——那是阎王升堂的信号。鬼差不容分说,铁链子直接缠上了他的手腕,冰冷的触感顺着皮肤蔓延,五脏六腑都像冻住了似的疼。
阎王殿比想象中更阴森。大殿两侧站满了青面獠牙的鬼卒,房梁上倒吊着无数冤魂,他们的舌头伸得老长,眼睛里淌着血泪。正中央的高台上,阎王穿着黑色官服,脸藏在阴影里,只露出一双闪着寒光的眼睛。
"李狗剩,你可知罪?"阎王的声音像从地底传来,震得整个大殿嗡嗡作响。案桌上的生死簿自动翻开,哗啦啦的翻页声里,突然掉出一张黄纸,正是他收到的那张走阴帖。
"阎王大人,是有人伪造命令害我!"李狗剩挣扎着喊道。赵秀莲的火魂突然飘到大殿中央,火光映亮了她手里的半块木牌:"这是当年张桂芬给我的'借寿符'!她找阴阳先生做了手脚,把我的阳寿续到了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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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桂芬的魂魄此刻突然变了脸色,原本怯懦的表情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狰狞的笑意。她的身体慢慢飘起来,脖子上的伤口奇迹般地愈合了,露出原本白皙的脖颈——那里有一道淡淡的勒痕,正是缢鬼的标记。"不错,我就是抢了她的阳寿。可那又怎样?要不是她占了我的房子,我怎么会吊死在房梁上?"
阎王拍了下惊堂木,案桌上的生死簿突然发出金光。李狗剩看见自己的名字旁,阳寿一栏突然少了十年,变成了"四十九岁"。他刚要喊冤,就见阎王指了指殿外:"念你初犯,且将功补过。三日内查明张桂芬借寿的真相,否则,就留在阴间当鬼差吧。"
鬼差把李狗剩推出阎王殿时,天已经快亮了。按照走阴的规矩,必须在鸡鸣前返回阳间,否则魂魄就会永远滞留阴间。他一路狂奔,穿过奈何桥时,看见孟婆正舀着汤递给排队的魂魄。一个老妇人的魂魄突然抓住他的胳膊,声音嘶哑:"小伙子,帮我给阳间的儿子带句话,他爹的坟漏水了......"
刚回到阳间的身体里,李狗剩就剧烈地咳嗽起来,一口黑血吐在地上,冒着淡淡的青烟。他摸出胸口的压心盅,里面的水已经变成了黑色,散发着浓烈的阴臭味。窗外传来第一声鸡叫,他知道,自己只有三天时间了。
第三章 借寿符与阴阳眼
第二天一早,李狗剩就揣着桃木鞭去了柳巷。37号筒子楼已经被警戒线围了起来,几个警察正在里面勘察。他刚要进去,就被一个年轻警察拦住了:"干什么的?这里发生了命案,不许靠近。"
李狗剩往楼里瞥了一眼,心脏突然一紧。楼梯口的墙根下,张桂芬的魂魄正缩在那里,可她的身边,还站着个穿道袍的黑影,手里拿着一把桃木剑,剑身上刻着诡异的符文。黑影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目光,突然转过头,露出一张毫无血色的脸。
"我是张桂芬的远房亲戚,来看看情况。"李狗剩随口编了个借口。年轻警察刚要说话,里面突然传来一声尖叫。一个老警察跑了出来,脸色惨白:"队长,楼上发现了一具女尸,死状和张桂芬一模一样,脖子被砍断了!"
李狗剩趁机溜进了楼里。二楼的房间里,一具女尸躺在地上,脖子上的切口整齐划一,和张桂芬魂魄的伤口如出一辙。更诡异的是,女尸的手里攥着半张黄纸,上面画着扭曲的符文,正是赵秀莲提到的借寿符。
"这是'换魂借寿'的符咒。"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李狗剩回头一看,是住在隔壁的王婆婆,她手里拄着根拐杖,拐杖头是个雕刻的桃木葫芦。"三个月前赵秀莲烧死在里面,之后张桂芬就搬了进来,没过多久就请了个阴阳先生来作法。"
王婆婆说,那个阴阳先生姓周,总是戴着个黑口罩,说话声音沙哑。作法那天,整栋楼都飘着一股檀香混着血腥味,晚上还能听见女人的哭嚎声。"我这双老眼啊,年轻时见过不干净的东西,那天晚上我看见张桂芬房里有两个影子,一个吊在房梁上,一个躺在地上抽搐。"
李狗剩突然想起什么,拉着王婆婆问:"周先生是不是左眼是瞎的?"王婆婆点了点头:"是啊,你怎么知道?他总是用头发遮住左眼。"李狗剩心里咯噔一下——那是阴眼的特征,只有常年与鬼打交道的人,才会被阴气蚀瞎一只眼睛。
他谢过王婆婆,刚要走,就听见楼梯口传来脚步声。那个穿道袍的黑影走了下来,正是周先生。他的左眼被头发遮住,右眼直勾勾地盯着李狗剩,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走阴人?胆子不小,敢管地府的闲事。"
李狗剩握紧了口袋里的桃木鞭。周先生突然从袖筒里掏出一张黄纸,念了句咒语,黄纸瞬间燃起绿色的火焰。"张桂芬只是个幌子,我要的是她的'阴年阴月阴时'的八字。"火焰中,李狗剩看见无数冤魂在挣扎,"等我集齐七个这样的魂魄,就能修成'不死身'了。"
话音刚落,周先生就化作一股黑烟消失了。李狗剩追出去时,黑烟已经钻进了一条小巷。巷子里全是废弃的棺材板,空气中弥漫着腐朽的味道。他刚要往前走,就听见头顶传来细碎的响动,抬头一看,房梁上挂着七个绳套,每个绳套下面都吊着个模糊的人影,正是缢鬼的幻象。
回到家时,天色已经黑了。李狗剩刚把房门关上,就看见桌子上多了个黑陶坛子,坛口用朱砂封着,上面刻着"镇魂"两个字。他刚要打开,坛口突然渗出黑色的雾气,雾气中传来赵秀莲的声音:"小心周先生,他不是人,是'走尸道人',靠吸食魂魄修炼。"
第四章 走尸道人与恶狗岭
黑陶坛子突然剧烈摇晃起来,朱砂封条"啪"地一声裂开,黑色雾气涌了出来,在空中凝聚成赵秀莲的模样。她的火势比之前弱了许多,脸上的焦痕更加明显,看起来虚弱不堪。
"周先生五十年前就死了,死前修炼邪术,把自己炼成了走尸。"赵秀莲的声音断断续续,"他需要阴年阴月阴时出生的女人魂魄,来补全自己的肉身。我是第一个,张桂芬是第二个,今天死的那个是第三个......"
李狗剩突然想起阎王殿的生死簿,上面显示最近三个月柳巷附近死了六个年轻女人,都是阴年阴月阴时出生。也就是说,周先生只差最后一个魂魄了。"他下一个目标是谁?"李狗剩急忙问。
赵秀莲的目光落在窗外,指向不远处的孤儿院:"那里有个叫小雅的女孩,明天就是她十八岁生日,正好是阴时出生。"话音刚落,她的身体突然开始消散,"我快撑不住了......周先生在我魂魄里下了咒......"
雾气散尽时,坛子里掉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周先生的住址——城外的乱葬岗。李狗剩知道,今晚必须去找他,否则小雅就危险了。他找出家里所有的黄纸和朱砂,画了十几张护身符,又把桃木鞭浸在黑狗血里,直到鞭子变成暗红色。
半夜时分,李狗剩背着桃木鞭和护身符出发了。乱葬岗在城郊的山脚下,到处都是裸露的棺材和白骨,风吹过坟头,发出呜呜的哭声,像无数冤魂在哀嚎。刚走到岗子中央,就看见一座破败的土地庙,庙里亮着微弱的烛光。
土地庙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周先生沙哑的声音:"还差最后一个,就能成了......"李狗剩推开门,看见地上摆着六个黑陶坛子,每个坛口都插着一根白蜡烛,蜡烛的火苗是绿色的。周先生背对着他,正在画一张巨大的符咒,符咒上用鲜血写着七个名字,最后一个位置空着。
"你来晚了。"周先生缓缓转过身,左眼的头发被撩开,露出一个黑洞洞的眼眶,里面爬满了蛆虫,"小雅已经在路上了,等我吸了她的魂魄,谁也拦不住我。"他突然举起桃木剑,剑身上的符文发出红光,"上次在阴间没收拾你,这次就在阳间解决吧。"
桃木剑猛地刺了过来,李狗剩赶紧侧身躲开,挥起浸过黑狗血的桃木鞭迎了上去。两柄桃木兵器撞在一起,发出刺耳的尖啸,周先生的剑身上冒出黑烟,他惨叫一声,后退了几步。"你竟敢用黑狗血污我的法器!"
李狗剩趁机掏出护身符,贴在最近的一个黑陶坛子上。护身符刚碰到坛子,就发出金光,坛子里传来女人的哭嚎声,黑色的雾气从坛口涌出,在空中凝聚成魂魄的模样。"快放了我们!"魂魄们扑向周先生,指甲长得像锥子。
周先生怒吼一声,从袖筒里掏出一把纸钱,撒向空中:"阴差们,帮我收拾了这些小鬼!"纸钱落地的瞬间,地面突然裂开,几个穿黑衣的鬼差爬了出来,正是阎王殿的那两个。"周先生给了我们好处,今天就送你去阴间报到!"
鬼差们的铁链子朝李狗剩甩了过来,他赶紧往庙外跑。刚跑出土地庙,就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回头一看,无数只恶狗追了过来,正是阴间恶狗岭的品种,獠牙上挂着碎肉,眼睛赤红如血。李狗剩赶紧掏出剩下的干馒头,扔向恶狗群,趁着它们争食的间隙,钻进了旁边的树林。
树林里全是坟茔,李狗剩不小心被一个坟包绊倒,摔在一具露出的棺材上。棺材盖"吱呀"一声开了,里面躺着一具栩栩如生的女尸,正是今天死在筒子楼里的女人。女尸突然睁开眼睛,抓住他的胳膊,声音沙哑:"救小雅......她在土地庙后面的地窖里......"
第五章 地窖里的祭品
李狗剩挣脱女尸的手,往土地庙后面跑去。果然,那里有个隐蔽的地窖,盖子上压着块大石头。他搬开石头,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和霉味扑面而来,地窖里漆黑一片,只能听见微弱的啜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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