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纸钱烧错坟:半夜有人敲门要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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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板,我已经替李建国还了五十万,仁至义尽了,你不能再逼我。”他强压着怒火,说。

“逼你又怎么样?”张老三站起身,走到陈默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在这里,我说了算。你要么再给我五十万,要么就把你身上的零件留下几个,你自己选。”

就在这时,那个去查银行卡的小弟跑了回来,脸色惨白,手里拿着银行卡,哆哆嗦嗦地说:“张……张哥,银行卡里……里面没有钱,而且……而且这张卡是废卡,早就被注销了!”

张老三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一把抓住陈默的衣领,眼神里满是杀气:“你小子敢耍我?!”

陈默被张老三抓得喘不过气来,他挣扎着,从口袋里掏出桃木剑,对着张老三的胸口刺了过去。张老三没想到陈默会突然动手,被刺中胸口,疼得大叫一声,松开了手。

陈默趁机往后退,转身就往工厂外面跑。张老三和他的小弟在后面追,一边追一边喊:“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工厂里的走廊错综复杂,陈默跑得气喘吁吁,不知道该往哪走。他看见前面有一扇门,连忙推开门跑了进去,然后把门反锁。

里面是个仓库,堆满了废弃的纺织机,到处都是灰尘和蜘蛛网。他靠在门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心里满是绝望。他知道,张老三他们很快就会找到这里,到时候他就完了。

就在这时,他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慢慢靠近。他猛地转过身,看见一个黑影站在不远处,浑身是水,手里攥着一沓湿漉漉的纸钱,正是李建国!

陈默吓得魂飞魄散,瘫坐在地上,指着李建国,声音发颤:“你……你别过来!我已经帮你找张老三了,我尽力了!”

李建国没有说话,只是一步步往前走,眼神阴鸷地盯着陈默。他走到陈默面前,蹲下身,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递给陈默。

陈默颤抖着接过纸,展开一看,是一张新的欠条,上面写着“今欠李建国一条命,于2023年4月6日前还清,逾期不还,愿承担一切后果”,落款是陈默的名字,下面还按了个红色的指印——正是陈默自己的指印!

他吓得大叫一声,把欠条扔在地上,往后退:“这不是我写的!不是我!”

李建国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声音嘶哑:“是你写的,在你昨晚睡觉的时候,你自己写的。你烧错了我的钱,就得用你的命来还。明天就是4月6日,你逃不掉的。”

说完,李建国的身影慢慢消失在空气中,只留下一股浓烈的腐臭味。

陈默瘫坐在地上,浑身发抖,眼泪掉了下来。他知道,自己这次真的完了。

第四章 孕妻险,镜中影

陈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废弃工厂逃出来的。他只记得李建国消失后,他疯了一样砸开仓库的门,拼尽全力往外跑,身后张老三的喊叫声越来越远,直到他钻进车里,才瘫在方向盘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他看着车里的后视镜,镜子里的自己脸色惨白,眼神涣散,头发凌乱,像个疯子。他拿起手机,想给林薇打个电话,却发现手机屏幕碎了,怎么按都没反应。

他发动汽车,漫无目的地往前开。脑子里乱糟糟的,李建国的脸、张老三的威胁、欠条上的血指印,这些画面在他脑海里反复出现,让他快要崩溃。

不知道开了多久,他看见路边有个小卖部,才想起自己一整天都没吃东西,肚子饿得咕咕叫。他停下车,走进小卖部,买了瓶矿泉水和几个面包,坐在门口的椅子上吃了起来。

就在这时,他看见小卖部的电视里正在播放新闻,主持人说:“城东废弃工厂今日发生火灾,现场发现三具尸体,经初步调查,死者为张老三及其两名同伙,火灾原因正在进一步调查中……”

陈默手里的面包掉在了地上。他猛地抬起头,看着电视里的画面,废弃工厂的厂房被大火烧得漆黑,消防员正在现场灭火。他心里一阵发寒——张老三他们死了?是李建国干的吗?

他不敢再想下去,连忙站起身,扔掉手里的矿泉水瓶,钻进车里,往家的方向开。他现在只想快点见到林薇,告诉她发生的一切,哪怕她会害怕,他也不想再一个人承受这些。

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了。家里的灯亮着,林薇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手机,脸色焦急。看见陈默回来,她连忙起身,跑过去抱住他:“陈默,你去哪了?我给你打了好多电话,都没人接,手机也关机了,我好担心你。”

陈默抱着林薇,眼泪掉了下来。他把脸埋在林薇的肩膀上,声音沙哑:“薇薇,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遇到了点事,手机也坏了。”

林薇推开陈默,看着他狼狈的样子,皱了皱眉:“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陈默点了点头,拉着林薇坐在沙发上,把今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从找到李建国的母亲,到去废弃工厂找张老三,再到李建国出现,给了他一张要命的欠条。

林薇听得脸色惨白,浑身发抖:“那……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明天就是4月6日了,他会不会……会不会来害我们?”

“我不知道。”陈默摇了摇头,心里满是绝望,“但我不会让他伤害你的,绝对不会。”

他把林薇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她:“别害怕,有我在。明天我再去公墓看看,找李建国的母亲问问,有没有别的办法。说不定还有转机。”

林薇点了点头,靠在陈默的怀里,眼泪掉了下来。两人一夜没睡,坐在沙发上,互相安慰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儿。

第二天早上,陈默醒过来,发现林薇不在身边。他心里一紧,连忙起身,在房子里找了一圈,都没看见林薇的身影。他走到卧室,看见床头柜上放着一张纸条,上面是林薇的字迹:“陈默,我去西郊公墓找李建国的母亲了,我想问问她有没有办法救你。你别担心,我很快就回来。”

陈默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他连忙拿起手机,想给林薇打电话,却发现手机还是坏的。他来不及多想,穿上衣服,拿起桃木剑,就往门外跑。

他开车往西郊公墓走,心里满是焦急。林薇怀孕了,身体本来就不好,而且公墓里那么危险,他真怕林薇会出事。

到了公墓,他径直往半山腰走,远远地就看见李建国的墓碑前围了几个人,其中一个正是林薇,还有一个是李建国的母亲。他心里一松,连忙跑了过去。

“薇薇,你没事吧?”他跑到林薇身边,握住她的手,“你怎么不等我一起过来?我很担心你。”

林薇笑了笑,摇了摇头:“我没事,阿姨告诉我,有一个办法可以救你。”

陈默看向李建国的母亲,眼神里满是期待:“阿姨,什么办法?只要能救我,我什么都愿意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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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国的母亲叹了口气,说:“建国是横死的,怨气重,必须找一个和他生辰八字相同的人,替他受过,他才能投胎。不过这样一来,替他受过的人就会有生命危险。”

陈默的脸色瞬间变了:“那……那去哪里找和他生辰八字相同的人?”

“不用找,”李建国的母亲看着林薇,眼神里满是愧疚,“薇薇的生辰八字和建国的一模一样。”

陈默和林薇都愣住了。他们没想到,林薇的生辰八字竟然和李建国的一样。

“不行!”陈默猛地摇头,“绝对不行!薇薇怀孕了,我不能让她冒险!”

“陈默,我没事的。”林薇拉住陈默的手,眼神坚定,“只要能救你,我什么都愿意。我们的孩子不能没有爸爸。”

“可是……”陈默还想说什么,却被林薇打断了。

“别可是了,”林薇说,“阿姨说了,只要在今晚十二点之前,在建国的墓碑前烧一张我的生辰八字,再让我对着墓碑磕三个头,替他认错,他就会放过你。我已经决定了,就这么做。”

陈默看着林薇坚定的眼神,心里满是感动和愧疚。他知道,林薇是为了他,才愿意冒这么大的险。他紧紧抱住林薇,眼泪掉了下来:“薇薇,谢谢你。

第五章 子时祭,魂缠灯

陈默抱着林薇的手止不住地抖,指甲几乎嵌进她的腰肉里。他看着妻子隆起的小腹,又看向李母布满皱纹的脸,喉咙像被塞进一团湿棉花,怎么都吐不出拒绝的话——林薇的眼神太坚定了,像淬了光的针,扎得他心口发疼。

“不行,”他最终还是松开手,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要祭也该是我来。我烧错的纸钱,就该我自己了断,不能让你和孩子冒险。”

“你傻啊!”林薇急得红了眼,伸手捶了他一下,“你要是没了,我和孩子怎么办?难道让孩子生下来就没爸爸?”她转向李母,语气带着恳求,“阿姨,您说的方法肯定可行对不对?只要我磕完头、烧了生辰八字,建国哥就会放过陈默,对吗?”

李母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枯瘦的手攥紧了竹篮把手,低声说:“应该……应该可行。建国最听我的话,只要你诚心替他认错,他不会为难你的。”

陈默还想反驳,却被林薇用眼神制止了。她拉着陈默的手,指尖冰凉:“就这么定了。现在还早,我们先回家准备,晚上十点再来,赶在子时前做完仪式。”

回去的路上,车里一片死寂。陈默握着方向盘的手全是汗,脑子里反复回放李母刚才的神情——她说话时不敢看他的眼睛,嘴角还在不自觉地抽搐,像是在隐瞒什么。他心里隐隐发慌,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只能一遍遍地提醒林薇:“待会儿到了公墓,你一定要跟在我身边,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别离开我。”

林薇笑着点头,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等这事过去了,我们就带着孩子去旅游,好好放松一下。”

陈默勉强挤出个笑容,心里的不安却越来越重。

回到家,林薇按照李母的要求,用朱砂在黄纸上写下自己的生辰八字,字迹娟秀,却让陈默看得心惊肉跳。他把桃木剑插在玄关,又把林薇奶奶给的符纸全拿出来,一张贴在门上,一张揣进林薇口袋,剩下的全塞在自己怀里,像抱着一堆救命的稻草。

晚上九点半,两人准时出发。车开到西郊公墓山脚下时,天已经完全黑透了,月亮被乌云遮住,连一点光都透不出来。山路上没有路灯,陈默只能靠车灯照明,光束在漆黑的树林里晃来晃去,树影斑驳,像一个个站着的人影。

“我有点冷。”林薇往陈默身边靠了靠,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陈默把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又握紧了她的手:“别怕,有我呢。”

两人一步步往半山腰走,脚步声在寂静的山路上格外刺耳。快到李建国墓碑时,陈默突然停住了脚步——墓碑前竟然已经摆好了祭品,三炷香插在泥土里,烟还在往上飘,显然刚点燃没多久。

“谁来过?”林薇的声音发颤。

陈默没说话,从怀里掏出桃木剑,警惕地往前走。墓碑后的树林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他猛地举起桃木剑,大喝一声:“谁在那里?!”

一个黑影从树后走出来,是李母。她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的纸灯笼,灯笼上画着个模糊的人脸,在夜色里显得格外诡异。

“阿姨,您怎么来了?”陈默松了口气,又皱起眉,“您什么时候来的?”

“我怕你们不熟悉流程,提前来准备一下。”李母的声音比白天更哑,手里的纸灯笼晃了晃,烛光在她脸上投下忽明忽暗的阴影,“快到子时了,赶紧开始吧。”

陈默还想多问,林薇却拉了拉他的胳膊:“别耽误时间了,快开始吧。”

他只好点点头,扶着林薇走到墓碑前。林薇蹲下身,把写有生辰八字的黄纸放在地上,又从包里拿出打火机,点燃了黄纸。火焰窜起的瞬间,一股黑烟突然冒出来,呛得林薇连连咳嗽,眼泪都流了出来。

“快磕头。”李母在一旁催促,声音带着一丝急切。

林薇忍着呛意,对着墓碑磕了三个头,每磕一下,地面就震动一下,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地下蠕动。陈默站在一旁,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他看见墓碑上李建国的照片,眼神好像变了,嘴角竟然勾起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好了吗?”林薇磕完头,站起身,脸色苍白,呼吸有些急促。

李母没有回答,反而举起手里的纸灯笼,对着林薇晃了晃。灯笼里的烛光突然变成了绿色,照在林薇脸上,让她的脸色瞬间变得发青。

“阿姨,您干什么?”陈默察觉到不对劲,连忙把林薇拉到自己身后,举起桃木剑对着李母,“您到底想干什么?!”

李母突然笑了起来,笑声尖锐,不像个老太太,反而像个年轻男人:“干什么?当然是让她替我儿子还债啊!”她的声音越来越粗,越来越像李建国,“你以为我真的会让她活着?我儿子死得那么惨,凭什么你们能好好活着?!”

陈默的脑子“嗡”的一声,他终于明白过来,李母从一开始就在骗他们!她根本不是想帮他们,而是想把林薇献给李建国,让林薇替李建国受过,这样李建国就能投胎,而林薇就会代替李建国留在阴间!

“你这个骗子!”陈默气得浑身发抖,举起桃木剑就往李母身上刺去。

李母却灵活地躲开了,她手里的纸灯笼突然飞了起来,悬在半空中,绿色的烛光照着墓碑,墓碑上的照片开始扭曲,李建国的脸从照片里慢慢探出来,浑身是血,眼睛里布满血丝,伸出一只腐烂的手,朝着林薇抓去。

“薇薇,快跑!”陈默大喊一声,挡在林薇身前,用桃木剑对着李建国的手砍去。桃木剑砍在李建国的手上,发出“滋啦”一声,像是烧红的铁碰到了水,李建国发出一声惨叫,手缩了回去。

“想跑?没那么容易!”李母的声音变得更加诡异,她从怀里掏出一沓黄纸钱,撒向空中,纸钱落在地上,竟然变成了一个个黑色的影子,围在陈默和林薇身边,不让他们离开。

林薇吓得腿都软了,紧紧抓着陈默的胳膊:“陈默,我们怎么办?我们跑不掉了……”

陈默咬着牙,把林薇护在身后,手里的桃木剑紧紧握着:“别害怕,我一定会带你出去的。”他想起怀里的符纸,连忙掏出一张,对着空中的纸灯笼扔去。符纸碰到灯笼,发出“砰”的一声,灯笼瞬间被点燃,绿色的火焰变成了红色,落在地上,烧了起来。

纸灯笼被烧,李建国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从墓碑里退了回去,照片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围在身边的黑色影子也消失了,只剩下李母站在原地,脸色惨白,眼神里满是不甘。

“你们……你们别得意!”李母恶狠狠地说,“我儿子不会放过你们的,他会一直跟着你们,直到把你们拖进地狱!”说完,她转身就往树林里跑,很快就消失在夜色里。

陈默没有去追,他现在最重要的是带着林薇离开这里。他扶着林薇,快步往山下走,林薇的身体越来越沉,呼吸也越来越急促,脸色苍白得像纸一样。

“薇薇,坚持住,我们马上就到山下了。”陈默一边走,一边安慰林薇,心里却像刀割一样疼。他恨自己的粗心,恨自己的无能,让林薇受了这么多苦。

快到山脚下时,林薇突然停住了脚步,她捂住肚子,脸色痛苦:“陈默……我肚子疼……孩子……孩子好像有危险……”

陈默的心脏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他连忙抱起林薇,快步往车里跑:“薇薇,别怕,我们现在就去医院,孩子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他把林薇放进车里,发动汽车,猛踩油门,汽车像离弦的箭一样往医院的方向驶去。车窗外的风呼啸而过,陈默的眼泪掉了下来,他看着副驾驶座上痛苦呻吟的林薇,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让林薇和孩子平安无事,不然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第六章 医院诡,床底声

汽车在夜色中疾驰,陈默的手心全是汗,方向盘被他攥得发白。林薇靠在副驾驶座上,脸色惨白如纸,双手紧紧捂着肚子,额头上布满了冷汗,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痛苦的呻吟。

“再坚持一下,薇薇,马上就到医院了。”陈默一遍遍地重复着,声音里带着哭腔。他看着前方的路,心里祈祷着千万不要堵车,千万不要出任何意外。

幸运的是,深夜的路上没有多少车,半小时后,汽车终于停在了市医院的急诊楼前。陈默跳下车,打开副驾驶的门,小心翼翼地抱起林薇,往急诊楼里跑。

“医生!医生!快来救救我妻子!她怀孕了,肚子疼得厉害!”陈默的声音在急诊大厅里回荡,引来不少人的目光。

几个护士连忙跑过来,推着担架床,把林薇放在床上,往急诊室里推。一个医生快步走过来,一边跟着往急诊室走,一边问陈默:“她怀孕多久了?之前有没有过这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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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孕五个月了,之前一直很正常,就是刚才在山上受了点惊吓,然后就开始肚子疼。”陈默连忙回答,心里满是焦急。

医生点了点头,走进急诊室,关上了门。陈默在急诊室外的走廊里来回踱步,双手合十,不停地祈祷。他想起刚才在公墓里发生的事,心里又恨又怕——恨李母的欺骗,怕林薇和孩子会出事。

不知过了多久,急诊室的门终于开了。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脸上带着疲惫:“孕妇没什么大碍,就是受到惊吓,有点宫缩,需要住院观察几天。孩子很稳定,你们不用太担心。”

陈默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连忙向医生道谢,跟着护士去办理住院手续。林薇被安排在妇产科的单人病房里,病房里很安静,只有仪器发出的“滴滴”声。

陈默坐在病床边,握着林薇的手,看着她苍白的脸,心里满是愧疚:“薇薇,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让你和孩子受了这么多苦。”

林薇虚弱地笑了笑,摇了摇头:“不怪你,是我们运气不好,遇到了那种事。只要孩子没事,我就放心了。”她顿了顿,眼神里带着一丝恐惧,“陈默,你说……李建国和他妈妈还会来吗?我有点怕。”

“不会的,”陈默握紧林薇的手,语气坚定,“我会一直守着你,不会让他们再伤害你和孩子。而且医院这么多人,阳气重,他们不敢来的。”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陈默心里也没底。他从怀里掏出剩下的符纸,一张贴在病房门的内侧,一张贴在窗户上,还有一张放在林薇的枕头底下,做完这些,他才稍微放心了一些。

林薇因为太累,很快就睡着了。陈默坐在病床边,不敢合眼,一直盯着病房门,生怕有什么东西闯进来。窗外的天慢慢亮了,阳光透过窗户照进病房,驱散了些许寒意。

陈默揉了揉眼睛,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他想去楼下买份早餐,刚走到病房门口,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床底下爬。

他心里一紧,猛地转过身,看向病床底下。床底下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他慢慢走过去,蹲下身,想往床底下看,却听见林薇突然尖叫一声:“啊!有手!床底下有手!”

陈默连忙站起身,跑到病床边,扶住林薇:“薇薇,怎么了?你看见什么了?”

林薇指着床底下,脸色惨白,声音发颤:“刚才……刚才有一只腐烂的手从床底下伸出来,差点碰到我的脚!”

陈默的头皮一下子就麻了。他想起李建国那只腐烂的手,心里一阵发寒。他从门口拿起拖把,慢慢走到病床边,用拖把往床底下捅了捅,没有任何反应。

“是不是你太累了,出现幻觉了?”陈默试图安慰林薇,心里却也怕得厉害。

“不是幻觉!我真的看见了!”林薇的情绪很激动,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那只手很丑,指甲很长,还沾着泥土,就是李建国的手!他跟到医院来了!”

就在这时,病房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缝,一股浓烈的腐臭味从门缝里钻进来,和李建国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陈默猛地转过身,看向门口,只见门缝里有一只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和林薇。

“谁在外面?!”陈默大喊一声,拿起拖把就往门口冲去。他猛地推开门,门外空荡荡的,只有走廊里的灯光照着地面,没有任何人影。

但那股腐臭味却越来越浓,像是从四面八方涌来,包围了整个病房。陈默回到病房里,关上房门,用椅子顶住门,又把窗户也锁好。他走到病床边,紧紧握着林薇的手,心里满是绝望——李建国真的跟到医院来了,而且医院根本不是他以为的安全之地。

“陈默,我们怎么办?他不肯放过我们……”林薇靠在陈默的怀里,眼泪掉了下来。

陈默没有说话,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只能硬扛。他看着病房里的仪器,突然想起医生说的话,孩子很稳定。他心里有了一个念头:只要能保护好林薇和孩子,就算是跟李建国拼命,他也愿意。

就在这时,病房里的灯突然闪了一下,然后彻底灭了。整个病房陷入一片黑暗,只有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形成一道微弱的光带。

“滴滴”声突然停了,仪器不再工作。林薇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她捂住肚子,痛苦地呻吟:“肚子……我的肚子又开始疼了……”

陈默心里一紧,连忙按下床头的呼叫铃,却没有任何反应。他想起刚才看到的那只眼睛,知道是李建国在搞鬼,他想让林薇和孩子出事。

“薇薇,别怕,我现在就去找医生!”陈默说完,起身想往门口跑,却被一只冰冷的手抓住了脚踝。他低头一看,只见一只腐烂的手从床底下伸出来,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脚踝,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肉里。

“啊!”陈默大叫一声,用另一只脚往那只手上踹去。那只手却抓得更紧了,床底下传来李建国嘶哑的声音:“想跑?把命留下!把我儿子的命留下!”

林薇吓得尖叫起来,她想下床帮陈默,却被另一只手抓住了手腕。她低头一看,床底下又伸出一只手,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腕,那只手和抓住陈默脚踝的手一模一样,都是李建国的手!

“放开她!”陈默红了眼,他从怀里掏出最后一张符纸,猛地往抓住他脚踝的手上贴去。符纸贴在手上,发出“滋啦”一声,那只手瞬间松开,缩回了床底下。李建国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整个病房都在震动。

陈默趁机跑到林薇身边,用桃木剑砍向抓住林薇手腕的手。那只手也松开了,缩回了床底下。陈默拉起林薇,想往门口跑,却发现病房门被锁上了,无论他怎么拉,都拉不开。

“哈哈哈……你们跑不掉了!”李建国的声音从床底下传来,带着疯狂的笑意,“今天我就要让你们和我一起下地狱,让你们的孩子也来陪我!”

床底下传来一阵“咚咚”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床底下爬出来。陈默知道,李建国要出来了。他把林薇护在身后,举起桃木剑,眼神坚定地看着床底下,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算是死,也要保护好林薇和孩子。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