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敌人的干部和老大都是我们的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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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几上的油灯“啪”地爆了个灯花,映得竹纹榻榻米忽明忽暗。星暝抓着最后两张扑克牌的手指关节发白,对面辉夜叠成小山的筹码堆里还压着半块咬过的酥饼。
“对二。”辉夜的指尖在牌桌上敲出清响,此刻她的手中已经空空如也。
“又、又输了?”星暝把脸埋进牌堆,狩衣袖子扫翻了旁边的凉茶。褐色茶汤顺着矮几裂缝滴落,在榻榻米上晕出个歪歪扭扭的哭脸。
噬灵星焰突然从牌堆里钻出来,银发间粘着两张“王牌”。小丫头趴在自己那叠东倒西歪的筹码上,发梢火星乖巧地缩成芝麻大小:“主人说过输牌不输阵……”
“这话从连续三把春天的人嘴里说出来真没说服力。”辉夜用蓬莱玉枝挑起星焰的后领,小丫头扑腾着在矮几上烫出个焦黑的脚印,“倒是比月都养的月兔有趣些。”
星暝突然拍案而起,桌上乱七八糟的扑克牌和筹码哗啦啦散了一地:“再来!我就不信……”
“星暝大人已经输给妾身七十三局了哦?”月光在辉夜眸中碎成狡黠的银砂,“不如用《紫姐姐入浴图》抵债?”
少年瞬间从耳尖红到脖颈,手忙脚乱去捂星焰的耳朵:“小孩子不能听这个!”结果被小萝莉指尖窜出的火苗在袖口烫出个爱心形状的破洞。
噬灵星焰突然蹦到辉夜膝头,发梢火星溅在牌桌上劈啪作响:“辉夜姐姐,主人枕头底下其实还有本……”
“星焰!!”
竹帘外忽然传来竹取翁的咳嗽声,混着劈竹子的清响。辉夜执牌的手顿了顿,玉枝在虚空划出半轮新月:“故事讲到天皇落荒而逃便没了下文?”
“能说的都说了啊!”星暝苦着脸把两张4甩在桌上,“连大伴老头在神社尿裤子的事都交代了……”
辉夜忽然倾身向前,垂落的黑发扫过星暝手背:“差不多该收场了呢。”她指尖的玉枝突然泛起银芒,惊得窗外竹雀扑棱棱飞走。星暝怀里的星焰突然打了个带着火星的喷嚏,把矮几边缘的茶渍烤成焦糖色。
少年抱起小丫头转身就溜,草屐带起的风掀翻了装筹码的漆盒。辉夜望着空中飘落的扑克牌轻笑出声。
……
文武天皇枯坐在清凉殿的阴影里,漆盒表面的螺钿月纹被烛火映得忽明忽暗。他指尖摩挲着盒盖边缘的银丝掐花,恍惚间想起阿礼姑娘誊写古籍时垂落的碎发——那日她也是这般抚过泛黄的纸页。
“蓬莱……”喉结滚动着挤出这两个字,天皇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震得案头镇纸上的铜麒麟都歪了脑袋。长生不老?他望着铜镜里眼窝深陷的男人,前日被烧焦的鬓角还残留着焦糊味。若是永远顶着这副被不知是妖怪还是神灵戏弄的狼狈模样,倒不如让史官记下个“仁德”的名号。
“岩笠。”
纸门外候着的侍卫队长踏着碎玉声进来,甲胄鳞片擦出细密轻响。月光从这位沉默武士的银护额上滑落,在他脚边凝成道分界线。
“拿去。”天皇突然像抛烫手山芋似的把漆盒甩过去,“扔到不死火山口,要看着它化成青烟。”
岩笠单手接住漆盒的动作像在接片羽毛。武士的护甲在转身时反射出半张模糊的脸——左边眉骨有道月牙状旧疤,据说是当年在城外斩妖时留下的。
更鼓敲过三响时,凌乱的脚步声撕碎了夜的寂静,老内侍踉跄着扑倒在玉帘外:“陛、陛下!天……天人!”
文武天皇揉着发胀的太阳穴,烛火在他脚边投下扭曲的影子。前日被烧穿的长袍还堆在角落,此刻看起来竟像团蜷缩的鬼火。
“陛、陛下!”老头的手指直挺挺地指向东北方,“天……天上!”
文武天皇冲到廊下时,冠冕的垂缨缠住了金漆栏杆。他顾不得整理仪容便抬头望去——竹取翁家方向的天空裂开无数银白缝隙,像是有人用月牙梳子划破了云层。
竹取翁家的茅草屋顶正在夜风中战栗。辉夜倚着半朽的竹帘,发间玉簪流溢出与满月同辉的冷光。永琳的银发在檐角铃铎声中轻轻扬起,药香混着某种金属冷冽的气息弥漫开来。
“比预期早了三天。”永琳指尖抚过长弓的桦木纹路,“看来月之都的老家伙们终于坐不住了。”不过在看清带队之人后,永琳的表情却是为之一滞,旋即转为释然。
竹取翁手里的笸箩“哐当”砸在脚背上,谷糠撒了满院。老人佝偻着背往廊柱后缩,枯树皮似的老脸吓得煞白:“辉、辉夜啊……”
云层像被撕开的棉絮般翻卷,两道身影踏着月华飘然而至。左边那位紫发少女手持长刀,发梢的蝴蝶结随夜风轻颤,右肩的裙带在月光下泛着金线。右边黄发女子轻摇折扇,异色双瞳流转间,长发随风微动。
“罪人蓬莱山辉夜——”清冷的女声裹着金属嗡鸣刺破夜幕。紫发少女踏着月华凝成的阶梯缓步而下,及肩卷发随着步伐轻轻晃动,“私自服用禁忌之药,玷污月之都纯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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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后的金发女子掩嘴轻笑,紫色裙摆扫过虚空时泛起涟漪,礼帽上的蝴蝶结随着歪头的动作轻颤:“依姬别板着脸嘛,师傅大人可是看着呢。”
竹取翁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而他妻子的双手也死死攥住辉夜的衣袖:“辉夜、辉夜要走了吗?”老人布满皱纹的脸颊在月光下泛着青白,像是被霜打蔫的秋茄。
“放逐期满,自当回归。”依姬的声线突然卡壳似的顿了顿。她不着痕迹地瞥了眼永琳的方向,紫色瞳孔里泛起涟漪。
丰姬提起裙摆轻盈落地,未扣紧的围裙下摆露出半截绘着纹样的衬裤:“不过嘛~若是罪人诚心悔改……”她忽然用折扇遮住半张脸,红粉异色的眸子弯成月牙,“师傅大人觉得呢?”
永琳的银发突然无风自动,药香混着箭矢破空声惊飞檐下雀鸟。三支雕翎箭呈品字形钉在两人脚边,箭尾白羽还在微微颤动。
“月之都的规矩,何时轮到小辈说教了?”永琳指尖抚过弓弦,月光在她银发间织就细密的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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