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永恒篇005:勇敢【2,(一),上】(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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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更清楚了。”我眼前一亮,“也就是说,聂邵寇从头到尾都是被聂邵芸逼着的,主谋根本就是聂邵芸,聂邵寇只是个垫背的。这样的话,刑期还能再减——三年前爷爷的事和举报SCI,都不是她本意,压缩成一年?不对,按规定有六个月缓冲期,一年缓冲期也合理。刚才说的六年再压缩,加上诬告的十二年撤销,最后六个月?”

沈鹤芳沉吟道:“还有个更精准的判法:这六个月,前三个月算三年前那件事的缓冲,后三个月算诬告SCI的缓冲,刚好两清。”

“那就太合理了!”我点头道,“聂邵蔻从二十四年减到六个月,而聂邵芸作为主犯,必须担起所有罪责——前六年对应三年前害死爷爷,后六年对应策划一切并操纵聂邵蔻,总共十二年。”

沈鹤芳合上卷宗,语气斩钉截铁:“所有计划都是聂邵芸主导,她不是顶罪,是罪有应得。就这么判。”

我看了眼时间,皱了皱眉:“这都上午了,今天下午怕是开不了庭吧?”

沈鹤芳没直接回答,转头问向旁边的助理:“下午的庭审排期能调整出来吗?”

助理翻看了下日程表,点头道:“可以的沈判长,下午三点刚好有空档。”

“那就定在三点。”沈鹤芳拍了板。

我们三人赶回SCI调查局,刚把信的复印件整理归档,院子里就传来了熟悉的吵闹声——聂邵芸又来了。她大概是听到了风声,径直冲到我面前,眼神像要吃人:“我表妹是不是给你们写东西了?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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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说话,只是把桌上的复印件推了过去。聂邵芸一把抓过,扫了几眼,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下一秒,她突然发疯似的将复印件撕得粉碎,嘴里嘶吼着:“假的!都是假的!她在陷害我!”

“你撕的只是复印件。”王思宁在旁边冷冷开口,“原件已经交给沈判长了。”

聂邵芸的动作猛地顿住,呆愣了几秒,突然爆发起来,在院子里又哭又跳,指着我们骂个不停。但她闹了半天,始终没提“十二年”这三个字——我们自始至终没跟她说过新的判决结果,可看她这歇斯底里的样子,大概也猜到自己逃不掉了。

韩亮往办公楼的方向瞥了眼:“还有两个小时开庭,让她在这儿闹吧,到点自有人来带她。”

阳光透过树梢照在满地的碎纸上,聂邵芸的哭闹声在院子里回荡,却没再掀起半分波澜。毕竟,真相已经摊开在阳光下,她再怎么折腾,也改变不了即将到来的结局。

没过多久,聂建军的身影出现在院门口,他一看到院子里撒泼的女儿,浑浊的眼睛里瞬间涌上疲惫。我走上前,轻声道:“聂大爷,您过来一下,有件事得跟您说。”

把他领到办公楼的角落,我简单说了信里的内容和即将到来的判决。聂建军听完,身子晃了晃,扶着墙才站稳,嘴里反复念叨:“造孽啊……真是造孽……”

他转头看向还在哭闹的聂邵芸,声音里带着哭腔:“你看看你!还有一年半就能毕业了,好好的前程,怎么就被你自己毁成这样?我早就跟你说别跟着瞎掺和,你偏不听!现在好了,一切都毁了啊!”

说着,老人的眼泪掉了下来,顺着脸上的皱纹往下淌。院子里聂邵芸的叫喊声还在继续,可这一次,听起来更像是困兽的悲鸣。阳光刺眼,我别过头,只觉得心里沉甸甸的——本可以安稳走完的路,终究还是被偏执和糊涂引向了岔道。

聂邵芸像是没听见父亲的话,突然疯了似的冲进大厅,“轰”的一声将手里的包摔在地上,跟着就扯开嗓子大喊大叫,声音尖利得像玻璃划破铁皮。

大厅里原本有几个来办事的居民,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一哆嗦,纷纷往门口退,远远地躲着她,有人手都抖了,手里的材料差点掉在地上。

她在大厅中央来回转圈,一会儿踹旁边的椅子,一会儿又拍着柜台嘶吼,嘴里翻来覆去都是“你们陷害我”“我表妹不是好人”之类的话,那股子疯狂劲儿,把整个大厅的气氛搅得像凝固了一样,连空气都带着股让人窒息的紧张。

正闹得不可开交时,大厅门口进来两个穿着深色西装的人,是聂邵芸学校的负责人和班主任。两人显然是被聂建军叫来的,一进门就看到满地狼藉和状若疯癫的聂邵芸,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负责人上前一步,把一份文件拍在旁边的桌子上:“聂邵芸,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他指着满地的散乱和周围居民惊恐的眼神,“学校再三容忍,你却变本加厉。我觉得你可以退学了,你这样根本不配留在学校!”

班主任在一旁叹气:“邵芸,你疯了吗?为了这些事闹成这样,值得吗?”

负责人拿起桌上的文件,直接塞到她手里:“这是退学证书,签了字,你就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了。”

聂邵芸看着证书上“退学”两个字,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刚才的嚣张瞬间垮了,眼泪“唰”地掉下来,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大厅里终于安静下来,只剩下她压抑的抽泣声,和负责人失望的叹息。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转眼就到了午饭时间。聂邵芸把那份退学证胡乱塞进包里,像是攥着什么烫手的东西,随即又将怒火转向了我们。她站在大厅门口,看着我们一群人端着餐盘往后院的露天餐桌走,又开始扯着嗓子喊:“你们还有脸吃饭?一群冤枉好人的东西!”

我们谁也没搭理她,照常走到餐桌旁坐下。韩亮夹了一筷子青菜,漫不经心地说:“她闹她的,咱们吃咱们的,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王思宁喝了口汤:“就是,反正该说的都说了,该做的也做了,她愿意闹就闹去,下午开庭自有分晓。”

聂邵芸见我们没人理她,闹得更凶了,一会儿拍桌子一会儿跺脚,可我们这边该说笑说笑,该吃饭吃饭,她的声音像是被后院的风卷走了似的,连半分涟漪都没掀起。阳光暖洋洋地洒在餐桌上,饭菜的香气盖过了她的吵闹,谁也没把这个跳梁小丑放在心上——毕竟,真正的审判,很快就要开始了。

午饭结束后,聂邵芸依旧在大厅里撒泼,一会儿对着空气咒骂,一会儿又趴在柜台上哭嚎,整个大厅被她搅得乌烟瘴气。

聂建军拄着拐杖,站在女儿面前,老脸涨得通红,声音里满是绝望:“你看看你!做错了多少事?连学校都容不下你了,你还想怎样?我看你简直就是个疯女人!”

“我疯?是你们都疯了!”聂邵芸猛地抬起头,眼睛通红,抓起旁边的笔筒就往地上砸,“是你们合起伙来害我!害我表妹!”

她这一闹,刚好有居民来办事,见状吓得赶紧往后退。后来大家都知道大厅里有个疯闹的女人,只能绕路从办公楼侧面的小门进出,原本该热热闹闹的服务大厅,愣是被她搅得只剩一片狼藉和她尖利的叫喊声。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满地的碎纸屑上,聂邵芸的身影在光影里扭曲着,像个困在牢笼里却不知悔改的困兽。

我站在大厅门口,看着她还在那儿歇斯底里,忍不住提高了声音:“聂邵芸,搞清楚状况!你表妹在信里写得明明白白,是你逼她、害她,从头到尾都是你在背后操纵!不是我们害了她,是你自己把她拖进了泥潭!”

这话像一把锤子砸在她心上,聂邵芸的叫喊声猛地顿住,转身瞪着我,眼神里又惊又怒:“你胡说!她是被你们逼的才那么写!”

“信上有她的笔迹,有她的指印,法院会核对清楚。”我指了指墙上的时钟,“还有一个小时开庭,到时候所有证据摆在面前,你再嘴硬也没用。”

她被我说得后退半步,嘴唇哆嗦着,却还是不肯承认,只是反复念叨:“你们都是一伙的……都是一伙的……”但那声音里的底气,明显已经弱了下去。

与此同时,还有件事压在我们心头——前天(3月11日)傍晚接到的优丽芳案消息。该案中,另一具尸体的身份至今不明,断手的主人无从查证,杀害优丽芳的凶手更是毫无头绪,这一系列谜团像团迷雾,不知指向何方。

这边聂邵芸还在撒野,郦队长没再犹豫,叫了两名刑警上前,一左一右按住她,强行带往监狱羁押。时间一分一秒逼近,下午三点一到,重新审判准时开始。

审判结果很快公布:

-聂邵蔻判刑六个月,从原本的24年压缩为六个月缓冲期,将前往缓冲监狱服刑。

-聂邵芸判刑12年,其中一年半在少年监狱服刑,剩余刑期在普通监狱执行。

案件的详细信息仍需整理归档,书写记录。

谁知审判刚结束,又起波澜。一个中年妇女突然站出来,自称是聂邵寇的姑姑,她对聂邵芸的判刑表示强烈不满,紧接着掏出一大堆材料,全是关于聂邵芸的额外证据,显然是要继续追究。

聂邵寇看向站出来的中年妇女,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轻声道:“姑姑,您真厉害。今天早上您来看我时,我把那些线索告诉您,没想到您真的找到了,太不容易了。”

沈判长接过聂邵寇姑姑递来的证据,仔细翻阅起来。那些材料里,详细记录了聂邵芸过去几年里更多未被发现的小动作——包括暗中转移聂家老人的财产、挑拨邻里关系等,件件都能佐证她的偏执与算计。

片刻后,沈判长合上材料,沉声宣布:“结合新提交的证据,现重新判决——聂邵蔻刑期压缩至三个月;聂邵芸刑期增加三年零四个月,总刑期为十五年零四个月。”

庭内一片安静,聂邵芸瘫坐在被告席上,脸色惨白如纸,再没了之前的嚣张。聂邵寇的姑姑站在原地,紧紧攥着手里的文件,眼眶微微发红——或许这迟来的真相,能让聂家这摊浑水,彻底清透些。

这场拉锯战总算落了幕。聂邵寇的刑期像被不断精简的文件,从最初板上钉钉的二十四年,到因关键证据浮现压缩至六个月,最后在新证据的加持下,定格在了三个月。

这三个月的缓冲期,对她而言,更像一场迟来的清醒。从被当作垫背的糊涂,到终于剥离主犯的阴影,数字的缩减背后,是真相一点点刺破迷雾的过程。

而聂邵芸,从十二年到十五年零四个月的刑期,每多出来的一天,都是她亲手为自己系上的锁链。

庭外的阳光比清晨暖了许多,我看着法警带聂邵寇离开的背影,忽然觉得,正义或许会迟到,但终究会顺着蛛丝马迹,找到最该去的地方。

这场风波总算在昨天画上句点。

时间转到2001年3月14日早上,我们刚到办公室整理卷宗,就见狱警急匆匆跑进来,脸上带着几分无赖:“风生,副狱长的女儿又在探视处闹起来了,说聂邵芸不可能判这么多年,一口咬定是我们伪造证据。”

“什么?!”我手里的钢笔“啪”地掉在桌上,笔尖在文件上洇出个墨点。副狱长的女儿?这节外生枝的事,怎么偏偏找上聂邵芸的案子?

狱警叹了口气,解释道:“副狱长的女儿是聂邵芸的同班同学,听说聂邵芸被退学又判了刑,就认定这里头有问题。她今天没去学校,直接跑到监狱门口堵着,说我们肯定是屈打成招,非让把人放出来不可,拦都拦不住。”

我皱起眉——这案子刚尘埃落定,怎么又冒出来个同学搅局?还是副狱长的女儿,这层关系缠上了,怕是又要费些功夫。

韩亮在旁边翻着文件,头也不抬地说:“她同学怕不是被聂邵芸以前那套说辞洗脑了吧?真当自己是正义使者了。”

王思宁敲了敲桌面:“先去看看情况吧,别让事情闹大了。”

我、王思宁、韩亮、杨海泽、寸寿生五人迅速坐上韩亮开的车,往监狱赶去。车刚停在监狱门口,就看见副狱长的女儿在探视处门口“哐当哐当”地踹着铁门,嘴里还不停地喊着“放了聂邵芸”。

正想下车阻拦,她突然从包里掏出个东西狠狠往地上摔——看着像是个相框,玻璃碴子溅得到处都是。韩亮本就憋着股火,见状猛地一打方向盘,车子“吱呀”一声拐了个急弯,竟直直撞向旁边一堵看着就不结实的矮墙。

“轰隆”一声,那墙应声塌了,尘土飞扬中,我们赶紧下车查看。等烟尘散了些,我突然发现墙后露出半截布料,走近一瞧,竟是一具蜷缩的尸体!更让人头皮发麻的是,这尸体没有左手,而我们之前在优丽芳案里发现的断手,正是左手。

我心头一紧,蹲下身仔细看了看尸体的衣着——灰色夹克、深色裤子,和之前邻居说的“总往优丽芳家跑的那个男人”穿的一模一样。

“不会吧……”我抬头看向其他人,声音都有些发颤,“这难道就是我们找了好久的断手主人?”

韩亮也忘了刚才的火气,盯着尸体皱紧眉头:“优丽芳案的线索,竟然在这儿冒出来了?”

墙塌的烟尘还没散尽,这具无手男尸的出现,像块巨石砸进刚平息的水面,瞬间又掀起了更大的波澜。

我立刻掏出手机拨通李法医的电话,指尖因为激动微微发颤:“李法医,赶紧带团队来监狱这边,地址是第三监狱东侧围墙处,我们刚发现一具男尸,没有左手,极有可能和优丽芳案有关!”

电话那头的李法医应了声“马上到”,挂断电话时,我能听见他那边已经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旁边的副狱长女儿早就吓得没了声响,刚才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脸色白得像纸。副狱长闻讯赶来,看到塌墙后的尸体,又看看自己女儿,眉头拧成了疙瘩,对着她说:“还闹不闹了?这要是耽误了案子,我都保不住你!”

韩亮站在车旁,看着那堵塌墙,语气里带着点后怕:“刚才也是气昏头了……没想到这墙后面藏着这东西。”

王思宁蹲在尸体不远处,仔细观察着周围环境:“这墙看着像是后砌的,说不定就是为了藏尸才弄的。”

没多会儿,法医团队的车就呼啸而至。李法医带着人穿上防护服,迅速开始现场勘查,相机的闪光灯在晨光里一次次亮起,映着那具诡异的无手男尸,也映着我们每个人凝重的脸——优丽芳案的线索,终于在这意外中,撕开了一道口子。

李宗福法医戴着白手套,小心翼翼地在男尸的衣兜内侧摸索,很快抽出一张被血渍浸染的小纸条。他用镊子夹着展开,上面的字迹虽有些模糊,却能清晰辨认出:“监狱区501-2”。

“501-2?”我盯着这串数字,心里疑窦丛生,“这是监狱里的房间号?”

副狱长脸色凝重地点点头:“是老监区的一间杂物房,平时很少有人去。”说着便领我们往那边走。

穿过两道铁门,501-2的门牌歪斜地挂在斑驳的木门上。推开门,一股尘封的霉味扑面而来,房间里堆着些旧桌椅,角落里立着个半人高的铁皮箱子,看着格外扎眼——这就是副狱长说的“特别的东西”。

我绕着箱子转了一圈,金属表面落满灰尘,却没有任何标识。“男尸特意留下这个地址,难道和这箱子有关?”

杨海泽刚要伸手去搬,副狱长的女儿突然尖叫起来:“不准碰!那是我的东西!”她冲过来死死挡在箱子前,脸涨得通红,“谁也别想动!”

“你的东西?”寸寿生皱起眉,“这可是监狱的杂物房,怎么会有你的东西?”

她却不肯解释,只是梗着脖子喊:“就是我的!你们休想拿走!”那架势,竟和之前聂邵芸闹访时如出一辙。

李宗福在一旁低声道:“先别硬来,这箱子说不定藏着关键线索。”

我盯着女孩紧绷的侧脸,突然意识到——她刚才闹着要放聂邵芸,现在又拼死护住这箱子,这两者之间,恐怕藏着更深的联系。

我正打量着房间,目光扫过墙角时,忽然发现墙壁的颜色比别处略浅,伸手敲了敲,声音发空。“这里有问题。”我刚要去摸索机关,威廉穆莎突然像疯了一样冲过来,死死抱住我的胳膊:“不准碰!谁也不能打开!”

她力气大得惊人,指甲几乎嵌进我的袖子里。副狱长在一旁急得直跺脚,却又拉不住自己的女儿,只能叹气:“你们别跟她一般见识……这孩子从小就倔。”

杨海泽和寸寿生上前拉开威廉穆莎,我趁机找到暗门的卡扣,用力一扳,“咔哒”一声,墙面缓缓移开,露出后面一条狭窄的通道,黑黢黢的看不清尽头。

“走。”我打开手电筒,率先走了进去。通道仅容一人通过,墙壁上沾着不少灰尘,显然很久没人来过。走了约莫十几米,前方突然开阔起来,出现三个并排的门,分别漆成了红、蓝、绿三种颜色,每个门把手上都嵌着一个密码锁,屏幕漆黑,没有任何提示。

“又是密码锁?”韩亮啧了一声,“连张纸条都没有,这怎么破?”

威廉穆莎被寸寿生拽着跟在后面,看到这三扇门,突然歇斯底里地喊起来:“你们滚出去!这是我的地方!谁让你们进来的!”她挣扎着要去撞门,被副狱长死死按住:“你闹够了没有!再这样下去,谁也保不住你!”

我盯着那三个颜色的门,心里打了个突——红、蓝、绿,这三种颜色会不会和什么线索有关?男尸、铁皮箱、暗门、密码锁……这一连串的发现,显然藏着比聂邵芸案更复杂的秘密。

我转向众人,理清思路:“聂邵芸的案子已经了结,现在这些线索明显指向优丽芳案。可这具男尸为什么藏在监狱附近的矮墙里?还有那只断手,我们3月7号收到时,才知道优丽芳已经遇害——这两者到底怎么串起来的?”

韩亮突然从男尸的另一个口袋里摸出张皱巴巴的纸条,展开念道:“‘我必须要当主角,你们不配。’”

副狱长在一旁唉声叹气:“这丫头(指威廉穆莎)自从看了你们那个《运城系列》之《运城之下》的节目,就天天吵着要当主角,说什么也得让自己出现在案子里。”

我转头看向还在挣扎的威廉穆莎,语气沉了下来:“就你这样,连配角都没资格当,还想当主角?”她刚要反驳,我继续说道,“整天看到点动静就喳喳乱叫,为了个‘主角’的名头瞎折腾,你以为这是过家家?这些可不是闹着玩的,是人命关天的案子!”

她被我说得一愣,随即脸涨得通红,却没再像之前那样嘶吼,只是咬着嘴唇瞪着我——那眼神里,除了愤怒,似乎还藏着点别的东西。

韩亮把纸条递给李宗福:“这字迹看着挺用力,不像是随口写的。”

我盯着那三个颜色的密码锁,心里隐隐觉得,威廉穆莎的“主角梦”,恐怕和这男尸、这暗门里的秘密,脱不了干系。

监狱的高墙之内,似乎还藏着无数未被揭开的褶皱。那具无手男尸为何会出现在矮墙之后?他留下的“501-2”究竟指向铁皮箱里的什么秘密?红、蓝、绿三色门后的密码,又会牵扯出怎样的过往?

而威廉穆莎的“主角梦”显然不止是胡闹——她拼死护住的箱子,她对暗门的激烈反应,甚至那句“我必须要当主角”的纸条,都像一块块拼图,暗示着她早已卷入这场迷局。是被人利用,还是真的藏着不可告人的心事?我们该如何撬开她紧咬的牙关,让她说出那些与案件纠缠的隐情?

监狱的风带着铁锈味掠过耳畔,暗门后的通道仍在散发着陈旧的气息,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注视着我们。所有的疑问都悬在半空,像未决的审判,等待着被剖开、被解答。

【第14章:Ⅱ,(一),上,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