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一):永恒下的答案(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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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3月16日下午,SCI的办公室刚因上午的庭审结束而稍显松弛,急促的电话铃声突然划破平静。
“风生,江川小区出事了。”电话那头是郦雯队长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五栋502室,发现一具尸体,还有一颗头颅。”
我心里一沉,立刻召集成员:“一组跟我出警,法医组准备器材,其他人待命。”
赶到江川小区时,警戒线已经拉起,周围围满了窃窃私语的居民。五栋502室的门虚掩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从里面飘出来。
“死者身份暂时不明,男性,初步判断死亡时间在昨晚8点到12点之间。”郦慕莎蹲在尸体旁,眉头紧锁,“致命伤在颈部,切口很整齐,像是被专业工具处理过。”
李宗福和李武正在仔细检查那颗头颅,镊子夹起一点残留物:“头骨有钝器敲击痕迹,但致命伤同样是颈部……这手法太刻意了。”
我环顾四周,房间不算大,却被翻得乱七八糟,像是经历过激烈的打斗。突然,床头柜的缝隙里露出一角卡片,我伸手抽出来——那是张黑色的硬纸卡,上面用红色墨水写着一行字:“2001年3月22日,有一个惊喜等你们。”
“3月22日?”王思宁凑过来看,“还有六天……这是凶手在挑衅?”
骆小乙在门口勘查:“门窗没有强行闯入的痕迹,要么是熟人作案,要么是死者自己开的门。”
韩亮和韩轩正在调取楼道监控:“电梯监控坏了,楼梯间的监控拍到昨晚有个穿黑色连帽衫的人影进了五栋,没看清脸。”
我捏着那张神秘卡片,指尖传来纸张的凉意。从尸体到头颅,再到这张预告卡片,处处透着诡异。这绝不是普通的凶杀案,更像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游戏”。
“先确认死者身份,查他的社会关系。”我把卡片递给法医组,“看看上面有没有指纹或其他残留物。”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却驱不散房间里的阴冷。六天后的“惊喜”到底是什么?这起案子,显然只是个开始。
2001年3月16日下午,江川小区502室的血腥味还未散尽,我蹲在被翻乱的书桌前,指尖拂过散落的文件。阳光斜斜地从窗帘缝隙钻进来,刚好照在桌角一个不起眼的纸箱上——箱子里整整齐齐码着九个牛皮纸文件袋,袋口用红线系着,侧面用黑笔标着1到9的编号,除此之外再无任何信息。
“风生,这是什么?”一组的骆小乙凑过来,刚触到文件袋就被我按住。
“别碰,先查指纹。”我示意李宗福过来,看着他用证物袋小心收好文件袋,“九个袋子,对应九件事?”
李宗福点头:“刚初步检查,袋子上除了死者的指纹,还有另一组模糊的陌生指纹。”
我捏了捏眉心,目光扫过凌乱的房间——从尸体、头颅到神秘卡片,再到这九个编号文件袋,线索像散落的拼图,隐隐指向某个庞大的局。“收队,回SCI。”
回到SCI大厅时,暮色已经漫上窗台。我把九个文件袋放在长桌上,金属桌沿反射着顶灯的光。“二到十组的人都到齐了吗?”
“到了!”各组组长齐声应道,大厅里站满了人,连刚从医院赶回来的宋乐和刘依凡也在其中。
我拿起文件袋,声音清亮:“今天在江川小区现场发现这九个编号文件袋,里面是九件未明事件的线索。从现在起,二到十组各领一个,限时六天——3月22日之前,必须查清它们代表什么。”
文件袋被依次领走,各组成员立刻围在一起翻看,大厅里响起窸窸窣窣的纸张声。
“等一下。”我抬手示意安静,“七组、八组、九组、十组,你们四组临时重组——七组和八组打乱,组成临时A组;九组和十组打乱,组成临时B组。之后的探索任务按这两个临时组行动,任务结束后恢复原组结构。”
吴莲秋愣了一下,随即拍了拍七组邓海军的肩:“看来得跟你们这群糙汉搭伙了。”邓海军笑骂:“总比被你们八组的‘毒舌军团’压制强。”
另一边,李明远正和刘佳琪清点人数,临时组的成员很快站成两列,眼神里透着跃跃欲试。
“还有三组和四组。”我看向杨帆和陈伟,“你们两组剩下的成员合并,带上文件袋去医院——刘依辰、宋明还在住院,正好和宋乐、刘依凡一起讨论,四个伤者加陪护,说不定能看出新线索。”
杨帆点头应下,和陈伟领着组员匆匆离开。法医组的李宗福走过来,手里拿着那个神秘卡片:“卡片上的红色墨水检测出来了,是特殊颜料,暂时没查到来源。”
我望着窗外彻底沉下去的暮色,大厅里各组已经开始分工,键盘敲击声和低声讨论声交织成一片。九个文件袋里藏着什么?3月22日的“惊喜”会是优丽案的终局吗?
指尖在冰凉的桌沿敲了敲,我拿起1号文件袋——一组的任务,从现在开始。
就这样,我们接下来六天分别如下:
3月17日·第一天:初露的线头
SCI的大厅里还残留着昨夜整理文件的纸张味,二组的方尼坤捏着01号文件袋,指尖在泛黄的处方单上反复摩挲。文件袋里只有这一张纸,抬头的“云疗大学附属第一人民医院”字样边缘已经磨损,日期清晰印着2001年3月5日,药品栏那行“氯化钾注射液(大剂量)”像根细针,扎得人心里发紧。
“正常补钾用10%的剂量,这上面写的是50%,静脉推注能直接致死。”特雷西翻着刚调来的医院药品出库记录,A4纸在她指间哗哗作响,“3月5日那天,药房确实少了一盒大剂量氯化钾,领药人签名被圆珠笔涂得黑乎乎的,使劲看……这残留的笔画,像个‘丽’字。”
陆景深扛着相机往医院跑时,春日的阳光正斜斜打在门诊楼的玻璃窗上,反射出刺眼的光。值班室里,护士说3月5日那天优丽芳确实来过,“手里捏着张单子,站在药房门口愣了半天,后来又去了值班室,好像在花盆里埋什么东西。”他的镜头立刻对准窗台那盆绿萝——叶片耷拉着,花盆边缘有几道新鲜的划痕,像是被什么硬物蹭过,盆土也明显是新换的,土块间还嵌着点碎纸屑。
贺峻豪蹲在地上,用镊子小心翼翼扒开表层的土,指尖触到一片冰凉的金属。那是半枚胸牌,塑料外壳已经裂了,上面刻着的“优丽芳”三个字被磨得发亮,另一半不知去向。赵建军突然“咦”了一声,把处方单翻过来对着光:“这里有压痕!”他拿铅笔在背面轻轻涂抹,一串模糊的号码渐渐显形——是云江市郊区那家废弃化工厂的座机号,去年因“安全事故”被查封后,这号码就成了空号。
医院病房里,三组和四组的人围着床头柜站成一圈,杨帆把2号文件袋里的监控截图铺平。截图是3月7日凌晨1点的,优丽芳值班室门口的走廊灯忽明忽暗,一个穿白大褂的身影贴着墙根走,帽檐压得几乎遮住脸,手里拎着的黑色塑料袋在地面拖出轻微的声响。
宋明躺在病床上,打着石膏的腿架在支架上,他盯着截图里那双鞋看了足足三分钟:“这是后勤科的防滑鞋,鞋底有菱形纹路,我前阵子帮他们修过几双,这花纹错不了。”宋乐在一旁飞快地敲着笔记本:“我查了后勤科的领用记录,3月6日傍晚,张启明领过一双新的。”
3号文件袋里的通话记录像条密不透风的网,优丽芳在3月6日傍晚给同一个号码打了三通电话,最后一通足足聊了20分钟。刘依凡查了号码归属,笔尖在纸上顿了顿:“是太平间管理员老周的,这人三天前突然辞职,说要回乡下,可人事档案里的家庭住址是假的。”她把一张泛黄的照片推到中间,“只有这张紧急联系人照片,你看——”照片上的男人穿着化工厂制服,胸前的工牌被阳光照得反光,隐约能看清“周”字。
刘依辰咳着嗽,指节叩了叩截图里的塑料袋:“这袋子上有‘利民药店’的绿底白字logo,离医院三条街,我上个月去买过退烧药,记得这图案。”窗外的阳光落在他缠着纱布的胳膊上,把那些渗出的血迹映成了暗红色。
3月18日·第二天:交错的轨迹
五组的田茂捏着4号文件袋里的公交票根,站在医院公交站的站牌下数了三遍——起点是医院站,终点是郊区化工厂站,日期清清楚楚印着3月7日凌晨4点。早春的风还带着凉意,他裹紧外套朝化工厂走去,路边的小卖部老板正支着油锅炸油条,见他们举着票根,挠了挠头想了半天:“那天凌晨确实有个穿白大褂的人来买烟,戴个大口罩,说话声音哑得像砂纸磨木头,还问我化工厂仓库钥匙在哪,说他是新来的管理员,钥匙落办公室了。”
化工厂的铁门锈得掉渣,李仁杰踹了两脚才勉强拉开条缝。仓库里积着厚厚的灰,墙角有堆烧过的灰烬,被风吹得散了一地。他蹲下去用镊子夹起一块未烧完的纸片,上面的字迹被火烤得发脆,轻轻一碰就碎,只剩“优医生”三个字还能辨认。马萧平在铁柜前捣鼓了半小时,终于撬开那把生锈的锁,里面的木盒上了锁,砸开后掉出一沓病历本,封皮都泛黄了。
“都是2000年到2001年的。”马萧亮翻着病历,指尖在诊断结果那栏停住,“急性钾中毒……这都标着‘转至太平间’。”他突然想起什么,拿出手机翻出老周的考勤表,“你看,每次有这样的病历,老周第二天就会请假。”仓库的窗户破了个洞,风灌进来带着哨声,把那些病历吹得哗哗作响,像是有人在暗处低低地哭。
六组的丁瑞修坐在心内科办公室里,5号文件袋里的日记摊在桌上,字迹娟秀又带着点潦草,最后一页的日期停在3月6日:“他们发现了,那个仓库里的东西不能留,明天凌晨必须处理掉。”他猛地想起去年医院的征文比赛,优丽芳拿了一等奖,当时她的手稿就是这个笔迹,连标点符号的用法都一模一样。
江流文在张启明的办公桌抽屉里翻到个加密U盘,丁瑞安抱着笔记本电脑捣鼓了两小时,屏幕上突然跳出一段录音波形。“……那些病历要是曝光,我们都得进去。”张启明的声音透过扬声器传来,带着明显的焦虑,“你今晚处理干净,我给你安排好车,凌晨4点在化工厂后门等。”
丁瑞祥蹲在张启明家楼下的垃圾桶旁,早春的阳光把垃圾桶晒得发臭。他看着张启明的妻子把一捆旧报纸丢进来,其中一张3月5日的《云江晚报》边缘沾着点绿色的泥土,湿乎乎的还带着点腐叶味——和昨天在医院值班室绿萝盆里看到的土一模一样。他戴着手套把报纸捡起来,被剪掉的版面边缘还留着点油墨印,像是张仓库平面图的一角。
3月19日·第三天:暗处的关联
临时A组的邓海军站在化工厂门口,6号文件袋里的平面图被风刮得哗哗响,红笔圈出的废水处理池位置在厂区最深处,周围长满了半人高的野草。7号文件袋里的银行流水单有厚厚的一沓,优丽芳的账户在2000年每个月都会收到一笔匿名汇款,金额从五千到两万不等,汇款地址都是化工厂附近的支行,汇款人信息一栏全是星号。
“这废水处理池看着不对劲。”吴莲秋踩着石头往池边凑,水面漂着层绿色的浮沫,底下黑沉沉的看不清。邓海军找来根长竹竿往下探,探到三米深时突然触到个硬东西,他和几个组员脱了外套跳下去,淤泥没到膝盖,费了半天劲才把那东西拖上来——是个被腐蚀得只剩框架的金属箱,里面塞着半张照片。
照片上的优丽芳穿着白大褂,站在化工厂门口的牌子下,身边的男人穿着同款制服,胸前的工牌写着“周志国”。“这不是太平间的老周吗?”杨秋萍把照片翻过来,背面有行用圆珠笔写的字,被水浸得有点晕,“3月7日,带钥匙来仓库”。
杨朵拉去银行调监控时,柜台的工作人员盯着屏幕看了半天:“3月6日汇款的人戴个蓝色口罩,露出的手腕上有块梅花形胎记,当时还觉得挺特别的。”她把监控截图发回组里,正在张启明办公室蹲点的花颜立刻掀开他的白大褂——手腕内侧果然有块一模一样的胎记,颜色深得像块淤青。
“你们快来看!”花颜突然在平面图上圈出个位置,“这废水处理池的管道,通过地下管网直通医院的下水道!”她拿着图纸往医院跑,在后勤科的管道图上果然找到了对应的线路,红色的箭头从化工厂一路延伸,最后指向医院太平间的排污口。
八组的杨秋萍在医院档案室翻到份旧报纸,2000年10月的社会版上有篇报道,说化工厂有个女工“意外”坠楼身亡,处理事故的负责人正是张启明。报道里的女工照片看着有点眼熟,她对比了下优丽芳的证件照,眉眼间竟有几分相似。
3月20日·第四天:浮现的轮廓
临时B组的李明远拿着8号文件袋里的钥匙,站在医院档案室门口试了第三把,“咔哒”一声锁开了。柜子最底层积着厚厚的灰,他伸手往里摸,摸出个牛皮纸信封,里面是份2000年的医疗事故报告:一个患者因错输氯化钾死亡,负责人签名写的是“优丽芳”,但笔迹歪歪扭扭的,和之前看到的日记完全不一样。
“这签名是伪造的。”刘佳琪拿出之前存的张启明笔迹样本比对,“你看这‘芳’字的最后一笔,张启明习惯往右上挑,这上面的签名也是这样。”她翻着医院的会议记录,2000年那次医疗事故的内部通报里,真正的负责人明明写着张启明,后来不知被谁改成了优丽芳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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