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失落的洋馆【1(一,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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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5年3月24日,晚上21点。

折腾了一天,我们各自回到宿舍区,简单收拾后便躺到床上,只想赶紧补上一觉。刚要合上眼,宿舍背后那条街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争吵声——不用猜也知道,又是蔡文达来了。

“你们SCI的人给我出来!整改方案还没敲定,想装聋作哑躲过去?”她的声音隔着窗户传进来,尖锐得像划玻璃,“别以为天黑了就能耍赖,今天这事必须给我个说法!”

韩亮猛地从床上坐起来,骂了句脏话:“这女人是不用睡觉的吗?都快九点了还来闹!”

我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心里一阵烦躁。白天的庭审刚结束,本以为能清静会儿,没想到蔡文达跟块狗皮膏药似的,黏上就甩不掉。

窗外的声音越来越大,隐约还夹杂着警卫劝阻的呵斥。王思宁翻了个身,闷在被子里嘟囔:“要不报警吧?再这么闹下去,全宿舍区的人都别想睡了。”

我掀开被子下床,走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路灯下,蔡文达正叉着腰跟两个警卫对峙,手里还挥舞着那份皱巴巴的整改文件,看那样子,是不打算善罢甘休了。

“看来今晚又没法安生了。”我叹了口气,转身抓起外套,“我去看看,总不能让她在这儿闹一夜。”

我快步下楼,走到蔡文达面前,强压着怒火喝道:“蔡文达,你是不是想疯了?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这儿‘渣渣渣’地闹个没完?非要我们给你安些罪名,你才肯罢休是吗?”

她被我的气势震了一下,随即又梗起脖子:“我是来谈整改的,你们躲着不见,我只能在这儿等!”

“等什么?”我冷笑一声,“白天说了下午要开庭,晚上想休息,你偏要选这时候来闹,安的什么心?真当我们不敢治你寻衅滋事的罪?”

警卫在一旁帮腔:“蔡副区长,这里是宿舍区,晚上禁止喧哗,您还是请回吧。”

蔡文达看看我,又看看警卫,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依旧不肯挪步:“我不拿到明确答复,就不走!”

“答复就是——滚!”我懒得再跟她废话,冲警卫使了个眼色,“按规定处理,再闹就直接扣下来,明天让区长来领人!”

这话彻底镇住了蔡文达,她张了张嘴,终究没敢再硬顶,只是狠狠瞪了我一眼,骂骂咧咧地转身走了,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我盯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街角,才松了口气,转身往宿舍走——只希望这一晚,她别再折腾出什么新花样了。

就这样,被蔡文达搅扰的一晚总算结束了。

2005年3月25日,天刚蒙蒙亮,我们刚从床上爬起来,还没来得及洗漱,宿舍区的大门外就传来了熟悉的吵闹声——不用问,又是蔡文达来了。

“SCI的人都出来!昨天的事还没解决呢!整改方案必须今天定下来!”她的声音隔着门传进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仿佛笃定了我们躲不过去似的。

韩亮咬着牙把牙刷往桌上一拍:“这女人是铁打的吗?不用睡觉的?”

我皱着眉看向窗外,晨光里,蔡文达的身影在门口来回踱步,手里依旧攥着那份整改文件,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看来,这新的一天,又要从和她的纠缠开始了。

我盯着门口的蔡文达,语气里满是按捺不住的烦躁:“你要干什么你啊?从昨天闹到今天,到底有完没完?”

蔡文达扬起手里的整改文件,声音比清晨的露水还冷硬:“我昨天说了,整改方案今天必须定下来。区里已经给了最后期限,你们SCI调查局的运作规范必须按新章程来,没得商量。”

“章程?”我往前逼近一步,“你们区里的章程管得着SCI的事?别拿着鸡毛当令箭,赶紧把你那破文件收起来,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她却像没听见似的,自顾自翻开文件:“第一条,作息时间调整为早八点到晚六点,所有探员必须打卡考勤……”

“够了!”我厉声打断她,“我们查案哪回是按点上下班的?真按你这章程来,案子都得烂在手里!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蔡文达抬眼瞪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只是按规定办事,不像某些人,总觉得自己能凌驾于规则之上。”

我说:“行了,什么早八点晚六点的,根本不切实际。再说了,不像某些人,专门跑来闹事,甚至不睡觉也要在这儿耗着,闹到最后怕是自己都要傻了。”

蔡文达脸色一沉:“我这是按规定执行公务,你少用这种嘲讽的语气!”

“执行公务?”我嗤笑一声,“有你这么不分昼夜、死缠烂打的公务?说白了,就是故意找茬。我们没功夫陪你耗,要么拿出正经的文件和理由,要么就赶紧走,别在这儿耽误我们办事。”

她攥着文件的手紧了紧,眼神里闪过一丝恼怒,却还是强撑着说:“考勤制度必须改,这是区里的决定!”

“那你让区里直接跟我们上级部门对接,别在这儿对着我们嚷嚷。”我懒得再跟她掰扯,转身就要往里走,“该说的都说了,听不听随你。”

我的话像是最后一根稻草,彻底点燃了蔡文达的怒火。她猛地将手里的文件摔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巨响,随即彻底大发雷霆,尖叫道:“你们敢无视区里的规定?我今天就坐这儿了,看你们能把我怎么样!”

说着,她一屁股重重地坐在大厅的椅子上,双手抱胸,仰着头,摆出一副“死赖到底”的架势。文件散落一地,纸张飘得到处都是。

周围的探员们都被这阵仗惊住了,有人想上前收拾文件,被她恶狠狠地瞪了回去:“谁都别动!没解决问题之前,谁也别想好过!”

大厅里瞬间陷入死寂,只剩下蔡文达粗重的呼吸声。我看着她这副蛮不讲理的样子,只觉得一阵头疼——这耗下去,今天的工作怕是又要被耽误了。

正僵持着,周队推门走了进来,手里还拎着个密封的纸盒。“刚收到的证物,你们看看。”他扬了扬手里的盒子。

我赶紧迎上去接过纸盒,入手沉甸甸的,外面贴着“机密”标签。“韩亮,送会议室存好,等下开个短会。”我朝韩亮递了个眼色。

韩亮刚接过盒子转身,蔡文达突然从椅子上弹起来,指着我们大发雷霆:“你们什么意思?背着我搞小动作?这盒子里装的什么?是不是跟地界的事有关?我告诉你们,想瞒我没门!”

她一边喊一边要往会议室冲,被周队伸手拦住:“蔡副区长,这是调查局的内部证物,跟你说的事没关系。请你自重,别妨碍我们办公。”

蔡文达被堵在原地,脸涨得通红,却还在撒泼:“我不信!肯定是你们藏了什么猫腻!今天不打开给我看,我就不走!”

周队皱起眉,语气沉了下来:“蔡文达同志,请注意你的身份。再这样胡闹,我只能向上级反映了。”

这话让蔡文达的气焰矮了半截,却依旧梗着脖子站在原地,眼神死死盯着会议室的方向,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我盯着蔡文达,语气里满是无奈:“好了,你到底还要怎样?在你眼里,看到什么都能扯到地界上?我再说一遍,这里是云江市市政府规划组明确划给我们的区域,连这点基本信息都搞不清,一上来就开你的‘机关枪’,哒哒哒说一堆让人听不懂的话。”

我往前一步,加重了语气:“别再乱来,讲点道理行不行?我看你根本就是想硬来,仗着自己那点身份胡搅蛮缠。真当我们没办法治你?”

蔡文达被我说得哑口无言,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半天没挤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死死攥着拳头,眼神里又气又急。周队在一旁沉声附和:“李武说得对,这里的归属有明确文件,你再纠缠下去,就是违反规定。”

这话像是戳中了她的痛处,蔡文达猛地抬起头,却依旧嘴硬:“我……我只是按流程核实!你们凭什么不让看?”

“核实找对地方去,”我懒得再跟她废话,“别在这儿耽误我们处理正事,再闹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蔡文达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了毛,再次大发雷霆:“你们凭什么这么对我说话?我是副区长!核实情况是我的职责!”

她猛地一拍桌子,散落的文件被震得跳起:“什么叫找对地方?这里就在我辖区内,我想查就查!你们藏着掖着,肯定有鬼!”

说着,她竟绕过周队,疯了似的往会议室冲,嘴里还喊着:“我倒要看看那盒子里是什么!是不是你们侵占土地的证据!”

韩亮在会议室门口听得清楚,赶紧把门反锁。蔡文达扑到门边,使劲捶打着门板:“开门!给我开门!你们这群目无王法的东西!”

周队脸色铁青,对着警卫厉声道:“把她拉开!再敢妨碍公务,直接采取强制措施!”

两个警卫上前架住蔡文达的胳膊,她还在拼命挣扎,尖叫着咒骂,那歇斯底里的样子,活像个失控的陀螺,在大厅里撞来撞去。

我说:“行了,你真以为拿着副区长的身份就能随便整人?做人先做事,连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吗?一上来就摆身份、乱折腾,你这官当得也太没样子了。”

蔡文达被这话砸得愣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茫然,像是没料到我会这么说。但这愣神只持续了几秒,她立刻又梗起脖子质疑:“我摆身份?我这是按规矩办事!倒是你们,拿着块地就当自己的地盘,连上级部门都不放在眼里,还好意思跟我说做人做事?”

“按规矩办事就该不分场合、死缠烂打?”我冷笑,“先学会尊重人,再谈规矩吧。你现在这样,跟撒泼打滚有什么区别?”

她被噎得脸色发白,却还是强撑着:“我……我是为了区域规划!你们占着公园旁的地不用,就是浪费资源!”

“用不用、怎么用,轮不到你指手画脚。”周队在一旁沉声开口,“再闹下去,我们只能联系市纪委了。”

这话让蔡文达的气焰又矮了半截,却依旧站在原地不肯走,只是嘴里的嘟囔声越来越小,眼神也开始闪烁起来。

蔡文达像是被彻底激怒的困兽,再次爆发出歇斯底里的怒火,指着我们尖叫:“我不管什么做人做事!这块地就在我辖区内,我说了算!你们一天不按我的要求整改,我就一天不离开!”

她猛地往大厅中央一站,张开双臂,摆出一副死守到底的架势:“有本事你们就把我拖出去!我倒要看看,你们SCI调查局敢对区里的干不动粗!”

周队的脸色沉得能滴出水,刚要下令,蔡文达又拔高声音喊起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算盘!这块地靠近新开发的商圈,早就被你们盯上了吧?想瞒着区里搞小动作,没门!”

她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疯狂。我看着她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只觉得一阵无力——这人像是钻进了牛角尖,眼里只剩下“地界”和“控制权”,根本听不进任何道理。

周围的探员们都攥紧了拳头,若不是周队压着,怕是早就忍不住了。这场闹剧,看样子还要持续很久。

我(何风生)强压着怒火说道:“行了,你的第一步不就是想把这块地收走,然后解散我们SCI吗?周队,与其在这儿耗着,不如直接叫她的上级来,干脆把她给撤职算了。像她这种人根本不配当副区长,简直就是拿着身份滥用职权、维护自己的私欲。先学会做个好人,才谈得上做事,懂吗?我们也不是傻子,谁还看不明白你的心思?”

周队点了点头,当即拨通了江区长的电话。没过多久,江区长就赶到了。蔡文达一见上级来了,立刻冲上去,指着会议室的方向汇报:“区长您看!他们肯定在那个盒子里藏了地界的证据,这块地明明有问题,他们却死咬着说是自己的!”

江区长听完,脸色铁青,直接对着蔡文达厉声道:“你被辞退了!这块地早就规划给SCI调查局了,有明确的文件为证。你不仅无理取闹,还敢质疑SCI调查局,这在云江市就是大忌!何况SCI里还有我们江家的人,我们江家是云江市的代表,岂容你在这里撒野!”

被当场辞退的蔡文达彻底懵了,反应过来后使劲大发雷霆,尖叫着不肯接受,一屁股坐在大厅的铁板椅子上,死死抓住扶手:“我不走!你们凭什么辞退我!这其中肯定有猫腻,是他们联合起来陷害我!”

她在椅子上又哭又闹,活像个耍赖的孩子,任凭谁劝都无动于衷。江区长皱着眉挥了挥手:“把她架出去,别在这儿影响SCI办公。”两个警卫上前,费了好大劲才把死死扒着椅子的蔡文达拖了出去,她的咒骂声和挣扎声渐渐消失在门外。

大厅里终于恢复了安静,我和周队对视一眼,都松了口气。这场持续了许久的闹剧,总算以蔡文达的被辞退画上了句号。

我们还没来得及喘口气,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混乱的拖拽声,紧接着,蔡文达竟甩开了那两个警卫,像一阵风似的冲进大厅,头发凌乱,衣服也扯得歪歪扭扭,上来就指着我们新一轮大吵大闹:

“你们这群混蛋!合起伙来整我是不是?江区长肯定是被你们灌了迷魂汤!这块地我查过档案,根本没正式划归!你们骗得了他,骗不了我!”

她一边喊一边往会议室冲,看样子是还惦记着那个纸盒:“那盒子里肯定有假文件!我今天非要拆穿你们的真面目不可!”

警卫紧随其后追进来,一脸无奈地想再上前阻拦,却被她狠狠推开:“别碰我!我还是副区长!你们敢动我一下试试!”

周队脸色一沉,刚要开口,蔡文达已经扑到了会议室外,伸手就去拧门把手,嘴里还在嘶吼:“开门!今天不把话说清楚,谁也别想好过!”

我看着她这副彻底失控的样子,只觉得荒谬又头疼——被辞退的事实摆在眼前,她却还在做最后的挣扎,这场闹剧,看来是真要闹到无法收场才肯停了。

我看着蔡文达歇斯底里的样子,心灰意冷地说:“行了,我们所有人还不如收拾东西走呢。是你逼我们走的。”

蔡文达却冷笑一声:“不是。问题是他们为什么要跟你走?”

“他们?”我扫了一眼身边的同伴,语气坚定,“有些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有些是初中同学,还有些是高中同学,我们一路并肩走到现在,你觉得他们会信你这些鬼话?”

我逼近一步,盯着她的眼睛:“我告诉你,你什么都不是。非要逼着我们走,行啊,这下我们都走了,你能干什么?一个人在这里查那些你自己编出来的‘问题’吗?神经病!”

“从2001年初到现在,这几年里,谁听过这里是什么‘不正常的区域’?全是你瞎编的!我们又不是傻子,你这套忽悠人的把戏,根本行不通。”我越说越气,“从一开始到现在,就是你在这里胡编乱造、无理取闹,说白了,就是看不惯我们SCI调查局好好运转,见不得我们兄弟齐心。”

周围的探员们都沉下脸,韩亮攥着拳头骂道:“没错!要走也是被你逼的,但我们走了,你也别想好过!”

蔡文达被堵得说不出话,却还是梗着脖子:“我才不信你们会走!你们就是吓唬人!”

“是不是吓唬人,你看着就知道了。”我转身对周队点头,“收拾东西,我们先去临时据点办公。”

我们迅速行动起来,将重要文件、案件卷宗和换洗衣物都打包装好。十个行动小组加上后勤组、法医组,几十号人有条不紊地搬运着物资,没人再多看蔡文达一眼。

很快,所有人都集结完毕,浩浩荡荡地往门外走。蔡文达站在大厅中央,看着空荡荡的办公区,突然扬声喊道:“你们真的走了?哼,反正这个地方现在是我的了!”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指了指门上刚贴好的公告:“虽然你非要占着这地方,但我们是被你逼走的,所以这里必须关门。你自己看看吧。”

公告上的字迹清晰醒目,蔡文达走近几步,逐字念着,脸色越来越难看——“不明女士”四个字像针一样扎在她眼里,她猛地抬头瞪向我们,尖叫道:“你们骂谁不明女士?这分明就是指我!”

“谁心虚就是指谁。”我淡淡地说,“什么时候你不再来骚扰,我们自然会回来。”

说完,我转身跟上队伍。车窗外,蔡文达还站在SCI调查局门口,死死盯着那张公告,像尊被钉在原地的石像。而我们的车队已经驶离,朝着卢哥的鹰嘴崖露营地开去——那里虽然简陋,却能让我们安安静静地做事,总好过在无休止的纠缠里消耗精力。

鹰嘴崖的风带着草木的清香,帐篷很快搭了起来,临时办公点也迅速运作。韩亮拍着我的肩膀笑:“总算能清净了,这地方比被那个女人盯着舒服多了。”

我望着远处的山峦,心里清楚:蔡文达的闹剧或许还没结束,但至少现在,我们先夺回了属于自己的节奏。

红姐端着刚煮好的茶水走过来,笑着打趣:“哦,几年不见,你们这群人还是跑到鹰嘴崖来办案?这地方的石头缝里都快藏着你们的脚印了。”

我接过搪瓷杯,无奈地叹了口气:“还不是被那个蔡文达逼的,跟个精神病似的,天天来局里骚扰,非说我们的办公地是她的,还胡扯什么没有正规文件,简直不可理喻。”

红姐的笑容突然顿住,眉头蹙了起来:“等一下,你说她叫蔡文达?”见我点头,她摇摇头,“不对,她本名叫卢苇善,是我们卢家的人。当年不知道犯了什么事,突然就跑了,之后才改了现在的名字。”

旁边的卢萍也凑过来,脸色有些复杂:“真没想到会是她。当年她跑的时候,亲生父母急得快疯了,发动全家找了大半年,一点音讯都没有,谁能想到她会跑到云江市,还变成了这副样子。”

我和周队对视一眼,都有些意外——没想到蔡文达的背后还有这么一段渊源。

感慨归感慨,安顿的事不能耽误。十组探员加上后勤、法医两组,很快在露营地铺开了摊子:帐篷沿着崖边排开,临时办公桌用石板和木箱搭起,无线电设备架起来时,滋滋的电流声里透着股久违的踏实。

法医组最是熟门熟路,直接回了不远处那栋两层平房——那是他们以前来鹰嘴崖办案时的临时解剖点,通风好,还带个小院子,此刻正飘出消毒水的味道。

我们的露营地和法医组的平房之间,隔着护林大叔的竹林场。风吹过竹林,沙沙的响声像在给我们伴奏,远处的山雾慢慢散开,露出青灰色的崖壁。

红姐看着我们忙碌的身影,笑着说:“放心住下,有啥需要尽管开口。倒是那个卢苇善……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我望着崖下的深谷,沉声道:“先把眼前的案子办完再说。至于她,总有该面对的人和事。”

刚把箱子搬到临时搭建的木桌上,准备拆封,就见江区长踩着碎石路走了过来,脸上带着几分无奈:“风生,没想到她还是闹到了这一步。”

我擦了擦手上的灰,苦笑一声:“我们也实在看不下去她那副样子。其实这鹰嘴崖我们以前就来过,早就是我们的临时调查点了。SCI调查局虽然后来升级扩建了,但底子还在,她却非说那块地是她的,简直没道理可讲。”

顿了顿,我压低声音:“对了,我们已经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了——卢苇善,卢家的人。这事你先别跟她提,到时候看我们怎么还击就行,总得让她明白,胡搅蛮缠是没用的。”

江区长点点头,目光扫过周围忙碌的探员们,叹了口气:“是我没管好手下的人,让你们受委屈了。这箱子里是新调过来的证物吧?需要什么支持尽管开口,别因为她耽误了正事。”

“放心吧区长,”我拍了拍箱子,“案子耽误不了。至于她,我们心里有数。”

江区长又叮嘱了几句注意安全,便转身离开了。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竹林尽头,我回头看向那个密封的箱子,眼神沉了下来——眼下,解开箱子里的秘密,才是最要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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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吸一口气,撕掉纸盒外层的密封胶带,掀开盖子。里面铺着一层防震泡沫,小心翼翼拨开后,露出两样东西——一张折叠整齐的A4纸,上面打印着密密麻麻的代码,数字与字母交织,像一串没有规律的密码;旁边压着一张泛黄的老照片,拍的是一座爬满藤蔓的洋馆,尖顶在暮色里透着几分阴森。指尖抚过照片背面,一行钢笔字清晰可见:雷母斯山庄。

“接下来就去雷母斯山庄进行调查。”我把照片和代码纸收好,刚要安排分组,帐篷外突然传来一阵尖利的呵斥声,紧接着一个穿着深色风衣的女人闯了进来,上来就指着我们大发雷霆:“谁让你们在鹰嘴崖扎营的?这是卢家的地界,赶紧给我搬走!”

我皱起眉,这人语气冲得很,却不是蔡文达那副疯癫的样子,眼神里带着几分倨傲。红姐从旁边走过来,低声对我道:“这是卢文姬,卢家的二小姐,性子烈得很。”

卢文姬见我们没动,音量又拔高了几分:“听见没有?赶紧收拾东西滚蛋!别以为找了几个外人就能占我们卢家的地,门儿都没有!”

韩亮忍不住怼回去:“我们是来办案的,又不是来抢地的,你吼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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