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失落的洋馆2【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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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5年3月26日
眼看沈亚茹赖着不走,我们正没辙时,昨天那个穿西装的中年男子推门进来,脸色比昨天更沉:“沈亚茹,跟我走!”
沈亚茹一见他,像是被点燃的引线,瞬间炸了毛,尖叫着往后躲:“我不!我就不跟你走!你们都想骗我!我要跟他们去那个洋馆!”
“胡闹!”中年男子上前一步,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那地方不是你能去的,赶紧跟我回南合市,再闹就把你锁起来!”
“你敢!”沈亚茹梗着脖子,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你们都欺负我!我就要去!就要去!”她一边喊一边往沈鹤群身后钻,死死拽着他的胳膊不放,那股子耍赖的劲儿比之前更甚。
中年男子的脸色铁青,看向沈鹤群:“鹤群,麻烦你让开,我今天必须把她带走。”
沈鹤群皱着眉,看了看怀里乱扭的沈亚茹,又看了看一脸不耐的中年男子,语气沉了下来:“亚茹,别闹了,跟你叔回去。我们去洋馆是办事,不是玩。”
“我不管!”沈亚茹的哭声更大了,“我就是不回去!除非你们带我一起去!”
僵持间,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约定出发的时间越来越近。这突如其来的拉扯,让我们前往洋馆的计划再次陷入僵局——这沈亚茹,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这时,周队大步走进SCI调查局,手里捧着一个密封的纸盒,径直走到沈鹤峰面前:“风生,这个箱子有点特别,是我们在办案大厅的柜子里发现的,你看看。”
沈鹤峰接过纸盒,正准备打开,韩亮已经快步上前:“峰哥,我先把东西放车上吧,省得耽误出发。”说着便接过纸盒,快步往停在门口的越野车走去。
那边,沈亚茹见他们要走,急得往越野车跟前冲,伸手就想去拉车门,却发现车门早就锁死了。她不甘心地拍了拍车窗,嘴里嘟囔着:“开门!我也要上去!”
韩亮放好东西从车上下来,见状不动声色地把车钥匙揣进了随身的背包里,拉上拉链时发出轻微的声响。他看了沈亚茹一眼,没说话,转身走回大厅——显然没打算给她机会。
沈亚茹看着紧闭的车门和韩亮的背影,气鼓鼓地跺了跺脚,又把目光投向沈鹤群,那股子耍赖的劲儿又上来了。
我说:“行了,沈亚茹,别再这样了。我们真的有正事要办,不是故意不带你玩。”
话音刚落,沈亚茹像是被踩了痛脚,突然尖叫起来:“你们就是故意的!就是不想带我去!我不管,我就要跟着!”她一边喊一边往越野车那边冲,使劲拍打着车门,“开门!快开门啊!”
拍了半天没反应,她又转过身,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拍着地面嚎啕大哭:“你们都欺负我!我要去洋馆!我就要去!”那哭声又尖又亮,在SCI调查局门口回荡,引得路过的人纷纷侧目。
中年男子见状,脸色更沉,上前想去拉她,却被她一把甩开:“别碰我!我不回去!”这场闹剧,眼看又要没完没了。
王思宁看着在地上撒泼的沈亚茹,眉头拧成一团,凑到我身边低声问:“风生,这咋整啊?再耗下去,耽误了去雷母斯山庄的时间可就麻烦了。”
我盯着沈亚茹哭闹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她这么闹下去,用这种方式逼着人妥协,迟早得把自己逼疯。”
中年男子在一旁听得脸色铁青,终于忍无可忍,上前一把将沈亚茹从地上拽起来,语气冷得像冰:“别给脸不要脸!再闹,我现在就打电话让你爸妈来领人!”
沈亚茹被拽得踉跄了一下,哭声顿时卡了壳,眼里满是惊恐,却还是梗着脖子不肯服软。这僵局,一时半会儿竟找不到突破口。
我说:“沈亚茹,你真以为雷母斯山庄是什么好玩的地方?那里头邪乎得很,老辈人都说闹鬼。而且山庄里藏着数不清的谜题,到处都是机关陷阱,稍微走错一步,触发了机关,就只有死路一条。”
我故意加重了“死亡”两个字,眼神沉下来:“我们去是为了查案,随时可能遇到危险,你一个小姑娘跟着去,不是添乱,是去送命,明白吗?”
沈亚茹的哭声猛地停了,脸上的眼泪还挂着,眼睛瞪得溜圆,似乎被“鬼”“机关”“死亡”这些词吓住了,一时忘了哭闹,只是愣愣地看着我,嘴唇动了动,没说出话来。
中年男子趁机拽住她的胳膊:“听见了?那地方有多危险?还敢胡闹吗?”
沈亚茹没挣扎,也没再喊着要去,只是眼神里多了几分怯意,那股子撒泼的劲儿,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危险警告”浇灭了大半。
沈亚茹愣了几秒,突然像是反应过来什么,脸“唰”地涨得通红,刚才被吓退的气焰瞬间反扑回来:“你骗我!你们都在骗我!哪有什么鬼?哪有什么机关?就是不想带我去编出来的瞎话!”
她使劲甩开中年男子的手,声音比之前更尖利:“我才不怕!什么死亡不死亡的,我偏要去看看!你们不带我,我就自己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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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转身就往路边跑,像是真要自己追去雷母斯山庄。中年男子气得脸色铁青,几步追上去拽住她:“你敢!”
沈亚茹被拽回来,索性在地上打起滚来,手脚乱蹬:“放开我!我要去!我就要去!你们都是大骗子!”
SCI调查局门口顿时又乱成一团,路过的警员都忍不住停下脚步张望。我看着这混乱的场面,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这沈亚茹,是铁了心要把这场闹剧演到底了。
我说:“沈亚茹,你以为那山庄离得很近?远着呢!在市区外的郊区,藏在雷姆山山脚下。那山还有个名儿叫雷电山,当地人也喊电姆山,光听这名儿就知道多偏。而且那地方早就废弃了,荒无人烟的,连条正经路都没有,你一个小姑娘怎么去?”
我顿了顿,看着她逐渐有些发愣的脸,继续说道:“真要让你自己找过去,说不定没到山庄就迷了路,山里野兽都比人多,你觉得你应付得来?”
沈亚茹的哭闹声小了些,蹬腿的动作也慢了,眼神里闪过一丝犹豫——显然,“偏远”“废弃”“野兽”这些词,比“鬼怪机关”更让她觉得真切。但那股子不服输的劲儿还没彻底下去,她咬着唇,没吭声,只是不再像刚才那样拼命挣扎了。
我们十二人已经整装待发,韩亮发动了越野车,引擎的轰鸣声在清晨的空气里格外清晰。沈鹤峰最后检查了一遍周队送来的纸盒,确认无误后示意可以出发。
就在我们相继往车上走时,沈亚茹突然像挣脱了缰绳的小马,从她叔身后冲了出来,直扑向沈鹤群的胳膊,死死攥住:“我不回去!我就要跟着你们!哪怕就在山脚下等着也行!”
她叔在后面气得直跺脚:“沈亚茹!你再不听话,我现在就联系学校让你休学!”
“休学就休学!”沈亚茹梗着脖子喊,眼泪混着倔强往下掉,“反正你们不带我去,我就在这儿闹到天黑!”
她拽着沈鹤群的力道大得惊人,指甲几乎要嵌进对方的衣袖里。韩亮坐在驾驶座上按了按喇叭,催促的意味明显。我看了眼腕表,离约定的时间只剩十分钟,再耗下去恐怕真要误事。
沈鹤群皱着眉想掰开她的手,她却像认准了似的,怎么都不肯松。这场拉扯,愣是把我们即将迈出的脚步又拽了回来——这丫头,是铁了心要给我们添这最后一堵。
沈鹤群看着仍在撒泼的沈亚茹,突然对她叔叔说:“她在本市龙浦西中学读书,离这边不算太远。”
我心里一动,凑近沈鹤群低声道:“我们去雷母斯山庄的路,恰好会路过那附近,而且前面有个岔路口,一条通往山庄,另一条正好能拐到学校。要不……就用这个岔路口做文章?”
沈鹤群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我的意思,朝我点了点头。
我们十二人迅速上了越野车,我摇下车窗,对着还在跟叔叔拉扯的沈亚茹说:“你要是实在想跟着,就先上你叔的车跟在后面吧,到了岔路口再说。”
沈亚茹一听有机会,立刻停了哭闹,噔噔噔跑向她叔叔的车,拉开车门就坐了进去。她叔叔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发动车子跟在我们后面。
一路无话,车子很快驶到了那个岔路口。我朝韩亮使了个眼色,越野车稳稳地拐向通往山庄的那条路。后视镜里,能看到沈亚茹叔叔的车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顺着另一条路,朝着龙浦西中学的方向驶去——想来是按我们之前商量的计划,把她送回了学校。
确认他们没有跟来,我们都松了口气。韩亮踩下油门,越野车加速驶向远处那座隐在山脚下的古老洋馆,雷母斯山庄的轮廓越来越清晰。
越野车在雷母斯山庄门口停下,十二人陆续下车。眼前的洋馆透着一股陈旧的威严,墙体斑驳,爬满了藤蔓,大门紧闭着,像一头沉默的巨兽。
王思宁环顾四周,手里拿着记录本:“这地方看着荒废多年,说不定还藏着别的信息,得仔细调查。”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道:“大家听着,这山庄情况不明,周队送来的纸盒又透着古怪,咱们十二人千万别分开行动。要是各自散开找线索,不仅容易遗漏关键信息,还可能把现场搞混乱,甚至遇到危险。”
沈鹤峰点头附和:“风生说得对,保持队形,分组排查但不远离视线,发现任何异常立刻通报。”
韩亮已经拿出工具准备撬门,石大勇和寸寿生站在两侧警戒,其他人则握紧了随身携带的装备。阳光透过云层照在山庄的尖顶上,却驱不散那股阴森的气息——我们的调查,从踏入这里的第一步,就已经开始了。
我走上前推了推山庄的院门,没想到那扇看着锈迹斑斑的铁门竟“吱呀”一声被推开了,门轴转动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在寂静的山坳里格外清晰。
“门没锁。”我回头对众人说了一句,率先迈步走了进去,其他人紧随其后。刚进院,我又转身朝还在车边的韩亮喊道:“韩亮,把车子仔细锁好,别出岔子。还有车上的装备和周队送的那个纸盒,该拿的都带上,一样别落下。”
韩亮应了声“好嘞”,麻利地检查了一遍车门锁,又从后备箱里拎出几个沉甸甸的背包,快步跟了上来。
穿过杂草丛生的庭院,我们来到山庄主楼的大门前。沈鹤峰伸手推了推,木门应声而开,一股混合着灰尘和霉味的气息扑面而来。他侧过身让众人:“进去吧,小心脚下。”
十二人依次踏入大厅,光线瞬间暗了下来,只有几缕阳光从破损的窗棂里斜射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这栋沉寂了不知多少年的洋馆,终于再次迎来了访客,只是没人知道,等待我们的会是什么。
我走到大厅角落的书柜前,指尖拂过积灰的书脊,突然发现最底层的隔板上压着一张泛黄的纸。抽出来展开,上面的字迹有些模糊,却还能辨认:
“你,还好吗?我叫贾大壮,是一名屠夫,当年,我侄子甄嘉兴修建一座山庄,后来将此山庄传给江昌吉(荒年镇创始人)和江雷姆(反面教材)……”
读到“荒年镇”三个字,我心里猛地一沉,抬头对众人说:“荒年镇……不就是我们当年调查过的那个山庄灭门惨案的发生地吗?看来这雷母斯山庄和荒年镇的旧事有关联,但灭门案我们早就结了案,相关线索当时都查透了,这部分倒不用再费功夫。”
王思宁凑过来看了看那张纸:“那重点就得放在贾大壮、甄嘉兴还有这两个姓江的人身上了?江雷姆被标成‘反面教材’,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沈鹤峰点头:“先把纸收好。既然和荒年镇有关,说不定能串起当年没理清的细节,继续往里搜。”
我将纸折好揣进兜里,目光扫过昏暗的大厅深处——这张纸,或许只是揭开雷母斯山庄秘密的第一块拼图。
我盯着大厅正前方那扇紧闭的门,沉吟道:“我总觉得这地方藏着别的信息,还没被我们找到。你们看,正前方那扇门,说不定后面有线索。”
说着,我走上前拉开门闩,门后果然是一间更宽敞的大厅。众人走进来一看,都有些惊讶——这建筑竟是“U”字形的,格局规整,正前方的墙面上嵌着一个巨大的圆形装置,看着像个老式时钟,指针却早已停摆。
王思宁指着那“时钟”和周围的布局,疑惑道:“这到底是什么意思?看着不像普通的山庄啊。”
我环顾四周,目光扫过墙角隐约可见的“服务台”标识,恍然道:“简单来说,这地方其实是个酒店。”
“酒店?”王思宁恍然大悟,“难怪格局这么特别,看着像山庄,实际上是个山庄式的酒店啊。”
“对。”我点头,又指了指上下楼层,“而且你们注意到没,第一层两边都没有房间门,看来客房是从第二层开始有的。这里头肯定还有别的故事等着我们去挖,先去二楼看看。”
沈鹤群已经走到楼梯口,抬头望着盘旋而上的木质阶梯:“走吧,小心楼梯年久失修,别大意。”十二人分成两列,依次踏上楼梯,脚步声在空旷的大厅里回响,仿佛在唤醒这座沉睡已久的“酒店”。
来到二楼,走廊两侧的房间门牌清晰可见:左边是201到204,右边则是205到208。我走到走廊尽头的一幅油画前,伸手推了推画框边缘,果然感觉到轻微的晃动:“我感觉这幅画可以移动。而且你们看,这画后面的空间,我总觉得是个电梯。”
众人凑近查看,画后露出的区域中间立着一个半人高的石雕,韩亮蹲下身检查四周,突然指着角落:“这里有几个金属球体,为什么会放这些东西?”
我盯着那雕像和周围的结构,又联想到一楼大厅的圆形装置:“这看着确实不像普通电梯……倒像个天平秤。你们还记得一楼那个钟吗?我刚才琢磨明白了,那上面的时针和分针根本不代表时间,而是代表楼层。钟面上12个数字,应该有6个对应左边的‘电梯’,另外6个对应右边的,这么算下来,这山庄恐怕有六层。”
王思宁摸着下巴:“天平秤、金属球、代表楼层的钟表……这是要靠平衡重量来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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