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花瓣曲06(上)燃烧曲(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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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5年7月27日,中午
我们刚回到临时办公点,还没来得及喝口水,办公点的门就被一群学生推开。为首的是个戴眼镜的男生,手里攥着一叠纸,身后跟着七八个学生,有高有矮,脸上都带着紧张又坚定的神情。
“陆校董,还有各位叔叔阿姨!”戴眼镜的男生往前迈了一步,声音有些发颤却很清晰,“我们是来举报高二(2)班的数学老师张老师的!他……他总是体罚学生,还私自在外面开补习班,逼我们必须去!”
这话让我们都愣了一下。杨海泽放下手里的水杯,示意男生坐下说:“别急,慢慢说,你们有什么证据吗?比如他什么时候体罚过学生,怎么逼你们去补习班的?”
男生立刻把手里的纸递过来,上面是歪歪扭扭的签名,还有几行字:“张老师上周因为我作业错了三道题,让我在教室后面罚站了一节课,还掐了我的胳膊;他说‘想跟上进度就必须去他的补习班’,不去的话,上课就不叫我们回答问题,还故意把重点内容留到补习班上讲。”
旁边一个扎马尾的女生也跟着开口,挽起袖子,胳膊上有一块淡淡的淤青:“这就是张老师上周掐的,他说我‘上课走神’,就突然过来掐了我一下,疼了好几天。还有我同桌,因为没去他的补习班,张老师连续两周没批改他的作业,还在班里说他‘不想学就滚回家’。”
“我们之前跟班主任反映过,可班主任说‘张老师是为了我们好’,让我们别多想。”另一个男生补充道,“后来我们又想找校领导,可张老师说‘你们要是敢告我,我就让你们在学校待不下去’,我们害怕,就一直没敢说。今天看到学校出了这么多事,我们觉得不能再忍了,才来举报他的!”
学生们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激动,有的眼圈都红了。王思宁拿出笔记本,认真记录着他们说的每一句话,时不时追问细节:“张老师的补习班在什么地方?每周什么时候上课?一次收多少钱?”
“在学校附近的居民楼里,每周六下午和周日上午,一次要收两百块!”戴眼镜的男生立刻回答,“我爸妈不想让我去,可张老师找我谈了三次,说‘不去的话,期末考试肯定考不好’,我爸妈没办法,只能给我报了名。”
陆景深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体罚学生、违规开办补习班,这已经违反了教师职业道德,甚至触犯了规定。你们放心,我们一定会调查清楚,不会让他再欺负你们。”
寸寿生站起身:“我现在就去联系学校的纪检部门,让他们立刻去高二(2)班了解情况,再去那个居民楼核实补习班的事。另外,我们也需要找其他没举报的学生问问,看看是不是还有类似的情况。”
学生们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了安心的表情。扎马尾的女生小声说:“谢谢你们……我们之前真的很怕,怕张老师报复我们,现在有你们帮忙,我们就不怕了。”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不用怕,保护你们是应该的。要是张老师真的做了这些事,学校肯定会严肃处理,不会让他再伤害你们。”
阳光透过办公点的窗户照进来,落在学生们带着希望的脸上。我们知道,这件事不能拖延,必须尽快调查清楚,给学生们一个交代。而此刻,办公点外的走廊上,又传来了脚步声——不知道是不是还有其他学生,也想说出藏在心里的委屈。
我们正围着学生记录的举报信息讨论,办公点的门被推开,SCI调查局的张邵峰副局长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脸色凝重。他看到我们面前的举报材料,目光落在“张老师”的名字上,叹了口气说:“我知道她(张老师),不就是一年前7月23日她的女儿死了,就以为他们是她的孩子。”
这话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陆景深抬头看向张副局长:“您了解她的情况?她女儿是怎么回事?”
“一年前的7月23日,她女儿在上学路上出了车祸,没救回来,当时才上初一。”张副局长翻开手里的文件,声音低沉,“从那以后,她整个人就变了,把对女儿的执念都转移到了学生身上——既想把学生当成女儿一样‘严格管教’,又总在学生身上找女儿的影子,一旦学生达不到她的要求,她就会失控,出现体罚、逼补习班这些极端行为。”
王思宁停下笔,眉头紧锁:“可就算有这样的经历,也不能成为她伤害学生的理由。她把自己的情绪发泄在孩子身上,这已经不是‘管教’,而是虐待了。”
“我们之前也接到过零星的反映,但她每次都以‘为学生好’搪塞过去,加上学校为了升学率,对她的违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事就一直没彻底解决。”张副局长语气严肃,“这次既然有这么多学生实名举报,还有具体的证据,必须严肃调查,不仅要处理她的违规行为,还得建议她去做心理干预——她现在的状态,根本不适合继续当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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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眼镜的男生听到这话,小声说:“原来她女儿……我们之前只觉得她凶,不知道她有这样的事。可就算这样,她也不能掐我们、逼我们去补习班啊……”
张副局长看向学生,眼神柔和了些:“她的经历值得同情,但她的行为必须纠正。你们放心,这次调查会公平公正,既不会因为她的经历偏袒她,也不会放过她伤害你们的事实。后续我们还会安排心理老师跟你们聊聊,要是因为她的事留下了心理阴影,也能及时疏导。”
陆景深点点头,对寸寿生说:“你跟纪检部门对接的时候,把张副局长说的这些情况也加上,调查时不仅要核实体罚和补习班的事,也要了解她平时的心理状态,看看是不是真的需要专业干预。”
寸寿生应了声,立刻拿起手机去联系。办公点里安静下来,大家看着文件上张老师的照片,又看了看面前满脸委屈的学生,心里都五味杂陈——一场悲剧让一位母亲陷入执念,又让更多无辜的孩子承受了伤害,而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尽快查清真相,既给学生们一个交代,也让张老师能正视自己的问题,不再让悲剧延续。
我们正讨论着调查方案,办公点的门突然被推开,张老师跌跌撞撞地走进来,头发凌乱,眼眶通红,身上的衬衫还沾着粉笔灰。她没看在场的工作人员,目光径直扫过举报的学生们,嘴里喃喃自语:“我的孩子……我的乐乐呢?你们谁是我的乐乐?”
戴眼镜的男生被她看得后退一步,小声说:“张老师,我们不是您的孩子,您认错人了。”
“不!你们就是!”张老师突然激动起来,快步冲到一个扎马尾的女生面前,伸手就要去抓她的胳膊,“你跟我乐乐一样,都扎着马尾,说话声音也像……你就是我的乐乐,对不对?”
女生吓得往旁边躲,王思宁立刻上前拦住张老师,语气温和却坚定:“张老师,您冷静点,她不是您的女儿,您女儿的事我们都知道,您现在这样会吓到学生的。”
“别拦着我!”张老师用力甩开王思宁的手,眼神里满是偏执,“我女儿去年走了,我就想找个像她的孩子,好好照顾她,让她好好学习,这有什么错?他们都是我的孩子,我严格管他们,逼他们上补习班,都是为了他们好啊!”
她又转向另一个短头发的女生,声音带着哭腔:“你上次作业错了三道题,我让你罚站,是怕你跟我乐乐一样,做题不仔细……我掐她胳膊,是想让她记住上课别走神,乐乐以前上课也总走神,我要是早点管她,她是不是就不会出事了?”
短头发的女生眼圈泛红,却还是鼓起勇气说:“张老师,我们知道您想您的女儿,可我们不是她,您不能把对她的想法强加在我们身上,更不能打我们、逼我们去补习班……那不是为我们好,是在伤害我们。”
张老师愣住了,呆呆地站在原地,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伤害你们?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想乐乐了,看到你们,就像看到她还在我身边……我以为只要我管得严点,你们就能少走弯路,就能平平安安的……”
张邵峰副局长走上前,递过一张纸巾,语气沉重:“张老师,失去女儿的痛苦我们能理解,但你不能把这份痛苦转嫁到学生身上。你的执念不仅伤害了这些孩子,也让你自己一直活在过去。现在,你需要做的是正视女儿已经离开的事实,接受心理干预,而不是继续用错误的方式对待学生。”
陆景深也跟着说:“关于你体罚学生、违规开补习班的事,学校和SCI调查局会依法依规调查。你现在最重要的是调整自己的状态,要是继续这样下去,不仅会失去教师的资格,还可能做出更伤害自己和他人的事。”
张老师接过纸巾,捂着脸蹲在地上,哭声越来越大:“我错了……我不该把他们当成乐乐……我不该打他们……可我真的好想乐乐啊……”
学生们看着蹲在地上崩溃的张老师,眼神里的恐惧渐渐变成了复杂。有的女生悄悄递过纸巾,有的则别过头,不忍心再看。办公点里安静下来,只剩下张老师的哭声和窗外偶尔传来的蝉鸣——我们都知道,张老师的悲剧值得同情,但她对学生造成的伤害无法抹去,后续的调查和处理必须继续,而她心里的执念,也需要专业的帮助才能慢慢解开。
第二天上午,我们刚到三江学院跟进举报调查,就接到了李老师的电话。他在电话里说,张老师一早就回了学校,直接去了校长办公室,递交了辞职申请。
我们赶到校长办公室附近时,正好看到张老师从里面出来。她头发梳得整齐,身上换了件干净的素色衬衫,比起昨天的偏执崩溃,此刻脸上多了些平静,只是眼底还藏着疲惫。她手里攥着一个旧相册,封面是泛黄的卡通图案,应该是她女儿的东西。
看到我们,张老师停下脚步,主动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却很清晰:“我想通了,我确实不适合再当老师了。昨天跟你们聊过之后,我翻了一晚上乐乐的照片,才明白我一直把对她的愧疚,变成了伤害学生的理由。我不该把他们当成乐乐的替代品,更不该用体罚和逼迫的方式对待他们。”
她顿了顿,从包里拿出一叠现金,递给陆景深:“这是我开补习班收的钱,一共两万三千块,麻烦你们转交给那些去了补习班的学生家长,就当是我的道歉。还有,之前被我体罚过的学生,我已经写了道歉信,放在他们班主任那里了,虽然知道道歉弥补不了什么,但我还是想跟他们说声对不起。”
陆景深接过现金,点了点头:“你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且主动弥补,这是好事。后续的心理干预,我们也会帮你联系专业的医生,希望你能慢慢走出失去女儿的痛苦。”
张老师勉强笑了笑,握紧了手里的相册:“谢谢你们。我打算回老家待一段时间,陪陪父母,也好好整理下自己的心情。以后不会再想着把别人当成乐乐了,她在天上看到我这样,也不会开心的。”
说完,她对着我们微微鞠了一躬,转身往校门口走。阳光落在她的身上,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手里的相册贴在胸口,像是抱着一份珍贵的回忆。
李老师从校长办公室出来,叹了口气说:“她递交辞职申请的时候,跟校长说,‘不能再耽误学生了’。其实她以前也是个好老师,就是女儿走了之后,才慢慢变成这样的。现在辞职,对她、对学生来说,都是最好的结果。”
我们站在原地,看着张老师的身影消失在校门口。王思宁轻声说:“虽然她犯了错,但能主动承担责任、选择离开,也算是给学生们一个交代了。希望她以后能真正走出来,别再被执念困住。”
杨海泽点点头:“接下来,我们还要把她退还的钱转给家长,再跟被体罚的学生聊聊,看看他们有没有心理阴影,需要不需要疏导。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总算有了一个相对平和的结局。”
阳光透过教学楼的窗户,洒在走廊上,学生们的读书声清晰传来。我们知道,张老师的离开只是一个开始,后续还有很多事要做,但至少此刻,这场因执念引发的伤害,终于画上了一个不算完美、却还算负责任的句号。
我们刚把张老师的案件材料整理归档,调查大厅的门就被猛地推开,一个穿着蓝色工装的男人冲了进来,脸上沾着灰尘,额头上还渗着汗,语气急促得几乎喘不上气:“不好了!不好了!江德高级中学旁边的垃圾房发生火灾了!火已经烧起来了,还往学校围墙这边窜,里面好像还有人没出来!”
这话让我们瞬间站起身,杨海泽一把抓起桌上的对讲机,对着里面喊:“各小组注意!江德高级中学旁垃圾房起火,可能有人员被困,立刻携带灭火设备和救援工具集合,五分钟内出发!”
寸寿生迅速拉开抽屉,拿出应急联络表:“我马上联系消防部门,告知具体位置和火势情况,让他们加快出警速度!”王思宁则快步走向物资架,开始清点急救包、手电筒和警戒带:“得带上这些,万一有人受伤,能先做初步处理,还得在现场设警戒区,避免无关人员靠近。”
陆景深走到工装男人面前,语速飞快地追问:“你看到里面有多少人被困?火势大概有多大?是从垃圾房哪个位置先烧起来的?”
“我路过的时候,看到火从垃圾房中间烧起来,黑烟都冒到二楼高了!”男人咽了口唾沫,眼神里满是焦急,“隐约听到里面有小孩的哭声,好像是两个孩子,可能是附近的学生,不知道怎么跑到垃圾房里去了!我想进去救,可火太大,烟也呛人,根本靠近不了!”
“孩子?”我们心里一紧,江德高级中学附近有不少居民楼,常有学生放学后在周边玩耍,要是真有孩子被困,耽误一秒都可能有危险。
整理材料的手速瞬间加快,我把最后一份文件塞进档案柜,锁好柜门后立刻拿起外套:“材料都收好了,我们赶紧走!路上再跟消防部门确认救援路线,争取能最快赶到现场!”
短短五分钟,所有准备工作就绪。我们跟着工装男人往门外跑,调查车的引擎已经启动,警灯在大厅外闪烁。上车后,陆景深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道,眉头紧锁:“希望孩子们能坚持住,消防和我们都在往那边赶,一定能把他们救出来!”
车里没人说话,只有对讲机里传来的调度声和车轮疾驰的声音。每个人都紧绷着神经,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尽快赶到火灾现场,找到被困的孩子,确保他们的安全。
我坐在疾驰的调查车里,手指飞快地拨通了大哥何调查的电话,听筒里刚传来忙音,我就忍不住提高了语速:“哥!江德高级中学旁边的垃圾房着火了,可能有孩子被困,你赶紧带消防队的人过来,越快越好!”
“知道了!”大哥的声音干脆利落,没多问细节,“我现在就在队里备勤,马上集合队伍、开消防车过去,路上保持联系,随时跟我报火势和被困人员的情况!”挂了电话,我立刻又拨通二哥何主任的号码,不等他开口就急着说:“二哥,江德高中附近有火灾,可能有人员受伤,你带医院的急救队过来,准备好烧伤和吸入性损伤的急救设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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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我这就调急救车、通知急诊科医护人员集合,二十分钟内到现场!”二哥的声音沉稳,还带着一丝安抚,“你在现场注意安全,别贸然冲进火场,等消防队到了再配合救援!”
挂了电话,我把情况跟陆景深他们说:“我大哥是消防队的,已经带队往这边赶了;二哥是医院急诊科主任,也带了急救队过来,两边都会尽快到。”
杨海泽松了口气,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有专业消防和急救队伍帮忙,能更高效地救人。等下到了现场,我们先配合维持秩序,引导围观群众远离,给消防车和急救车留好通道,再跟你大哥对接火场里的情况,确定被困孩子的大概位置。”
寸寿生拿出笔记本,快速记录:“我再跟之前联系的消防部门同步下,说有增援的消防队伍过来,让他们提前规划好救援分工,避免现场混乱。王思宁,等下你跟我一起,在火场外围设警戒带,不让无关人员靠近,防止有人受伤或者影响救援。”
王思宁点头:“好,我再检查下急救包里的东西,万一有被困人员被救出来,能先做初步处理,等你二哥的急救队到了再交接。”
调查车离江德高级中学越来越近,远处已经能看到冲天的黑烟,空气中隐约传来烧焦的味道。我看着窗外,心里既焦急又庆幸——还好能联系上两个哥哥,有他们带着专业队伍过来,被困的孩子说不定能更快被救出来,受伤的人也能及时得到治疗。
陆景深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坚定:“别担心,我们和专业队伍一起配合,一定能把事情处理好,保证孩子们的安全。”我用力点头,握紧了手机,等着大哥和二哥的队伍赶到,也等着能尽快听到被困孩子平安的消息。
火灾现场的浓烟渐渐散去,被困的两个孩子被大哥的消防队成功救出,二哥带着急救队及时做了检查,确认只是轻微呛伤,没什么大碍。等现场的警戒解除、后续事宜交接给当地派出所后,我们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往SCI调查局回。
路上,我揉着发胀的太阳穴,突然想起刚才救援时的默契——大哥的消防队负责破拆救人,二哥的急救队随时待命处理伤员,我们则配合维持秩序、排查起火原因,三方配合起来效率极高。我忍不住开口:“还不如把我们仨(我,医生哥,消防哥)合并为:SCI案件调查队。以后再遇到这种涉及救援、医疗和调查的事,也不用临时协调,直接一起上,能省不少时间。”
这话一出,车里的人都愣了一下,随即纷纷点头。杨海泽笑着说:“这个主意好!你们仨一个懂消防救援,一个懂医疗急救,还有你熟悉调查流程,合并成专门的队伍,不管是火灾、救援还是其他复杂案件,都能更高效地处理。”
回到SCI调查局,我们把这个想法跟局长郑军做了汇报。没过多久,郑军就召集了副局长张邵峰、张邵浩,还有特意从双峰警察局赶来的张强局长和他的副手郑叔——也就是郑军的父亲,一起在会议室开会。
会议室里,郑军把我们提出的“SCI案件调查队”构想放在桌上,推给众人:“刚才他们在火灾救援现场提出的想法,我觉得可行。现在各类案件越来越复杂,往往需要消防、医疗和调查多方配合,要是能组建一支固定队伍,把专业力量整合起来,能极大提升办案效率。”
张邵峰拿起构想方案,仔细翻看着,点头道:“确实,像今天的火灾,要是提前有这样的队伍,救援和调查衔接能更顺畅,也能减少信息传递的时间。而且他们仨本身就有默契,配合起来比临时组队更省心。”
张强放下手里的水杯,看向郑叔:“从警方的角度来说,我们也需要这样的专业队伍配合。以后遇到涉及人员被困、需要医疗支持的案件,不用再分别联系消防和医院,直接对接这支队伍就行,能加快案件处理进度。”
郑叔摸着下巴,眼神里带着思索:“整合专业力量是好事,但队伍的职责划分、调度流程还得细化。比如遇到跨区域案件,怎么跟当地的消防、医疗部门协调?日常的训练和装备保障怎么安排?这些都得商量清楚。”
众人围着方案讨论起来,会议室里的声音时而严肃、时而热烈。我坐在旁边,看着大家认真探讨的样子,心里既期待又紧张——要是这个队伍能组建成功,以后再遇到类似今天的紧急情况,我们一定能更快、更好地保护大家的安全。
我看着会议室里讨论得热烈的众人,往前坐了坐,补充道:“要是组建SCI案件调查队,负责救援、医疗和前期调查,那后续的抓人还有案件收尾工作,不如交给专门的力量——刑警队队长周队和郑威副队长,他们经验丰富,擅长梳理案件线索、锁定嫌疑人;还有特警队队长郦雯队长,遇到危险嫌疑人或者需要强制抓捕的情况,特警队能快速控制局面。”
顿了顿,我又接着说:“另外,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组成的行动组,执行力强,之前配合我们处理过几次跨区域案件,对围堵、搜捕这些流程很熟悉。让他们专门负责抓人,再跟进案件后续的嫌疑人审讯、证据固定这些事,我们调查队就能更专注在前期的现场勘查、救援保障上,分工明确,效率也能更高。”
这话刚落,张强立刻点头:“我同意!周队和郑威在刑警队干了十几年,抓过的嫌疑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对各类抓捕场景都有应对经验;郦雯的特警队更是反应迅速,之前围捕持枪嫌疑人时,三分钟就控制了现场,交给他们抓人,我放心。”
郑叔也跟着说:“青龙、白虎他们的行动组,之前跟我们警方合作过多次,配合很默契,而且他们对不同区域的地形熟悉,抓逃犯、固定现场证据都很专业。把抓人跟后续工作交给他们,确实能让调查队轻装上阵,专注处理最紧急的现场问题。”
张邵浩翻了翻手里的文件,抬头道:“分工明确很重要,避免后续出现职责交叉或者遗漏。比如这次火灾,调查队负责查起火原因、保障救援,刑警和行动组就可以同步排查有没有人为纵火的可能,一旦锁定嫌疑人,特警队立刻配合抓捕,这样一环扣一环,案件处理会更顺畅。”
郑军看着众人,手指在桌上轻轻敲了敲:“这个分工思路可行。后续我们把具体的职责边界、对接流程细化到方案里,比如调查队什么时候把嫌疑人线索移交刑警队,行动组跟特警队怎么配合抓捕,都得写清楚,避免后续出现衔接问题。”
会议室里的讨论方向渐渐聚焦到分工细节上,有人提出要明确线索移交的时间节点,有人建议定期组织联合训练提升配合度。我坐在旁边,听着大家的讨论,心里越来越清晰——只要各支队伍能各司其职、互相配合,不管是紧急救援还是复杂案件,都能更快、更稳妥地解决。
SCI案件调查队的组建方案敲定后,我们立刻回到调查大厅,将江德高级中学旁垃圾房火灾案的材料全部摊开在会议桌上。大哥何调查(消防哥)先将现场拍摄的照片和视频投影到屏幕上,指着画面里烧焦的残骸说:“从火势蔓延轨迹和燃烧残留物来看,起火点应该在垃圾房西侧靠近废品堆的位置,那里堆放了大量纸箱和塑料瓶,属于易燃物,火就是从这里快速扩散到整个垃圾房的。”
二哥何主任(医生哥)补充道:“被救的两个孩子是附近小学的学生,检查后发现只是轻微吸入性损伤,已经送回家观察。他们说当时捡滚进垃圾房的足球才进去的,刚找到球就闻到焦糊味,接着火就烧起来了,还好消防队来得快,没造成严重伤害。”
我拿出现场勘查记录,指着其中一页说:“我们在起火点周围发现了一个未完全烧毁的打火机外壳,上面有模糊的指纹,已经送去技术科比对。另外,垃圾房附近的监控显示,火灾发生前半小时,有个穿黑色连帽衫的人在垃圾房门口徘徊过,还往里面扔了个东西,之后就快速离开了,暂时没法看清面部特征。”
周队(刑警队队长)皱着眉,手指在监控截图上划过:“这个连帽衫的行踪很可疑,不排除人为纵火的可能。技术科那边得催一下,尽快出指纹比对结果,同时让青龙行动组去调取周边路口的监控,追踪这个人的逃跑路线,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线索。”
郦雯队长(特警队队长)接着说:“如果确定是人为纵火,嫌疑人可能还在附近活动,我让白虎、朱雀行动组在江德高中周边区域巡逻排查,重点关注有前科或者近期行为异常的人员,一旦发现可疑目标,立刻控制并移交刑警队。”
张邵峰副局长看着屏幕上的起火点照片,沉思道:“还要排查垃圾房的日常管理情况,比如是否经常有人违规堆放易燃物,管理人员有没有定期检查。如果是管理疏漏导致的意外,后续要督促相关部门整改;如果是人为纵火,必须尽快抓到嫌疑人,避免再出现类似情况。”
我们围着会议桌,你一言我一语地梳理线索,把可能的方向一一列出:一是继续追踪黑色连帽衫人员的行踪,通过指纹和监控锁定身份;二是调查垃圾房的管理责任,确认是否存在安全隐患;三是回访被救孩子和周边居民,了解是否有其他异常情况。
大哥何调查最后总结:“我再带消防队员去现场复勘一次,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燃烧残留物,确认起火原因到底是意外还是人为。大家有新线索随时沟通,争取尽快把案子查清楚。”
会议结束后,各支队伍立刻行动起来,调查大厅里只剩下键盘敲击声和电话沟通声。我们都清楚,只有尽快查明火灾真相,才能给周边居民和学生一个交代,也才能让这片区域恢复往日的安宁。
我们正对着火灾案的线索梳理思路,服务大厅方向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争吵声,是两个女人的声音,夹杂着桌椅挪动的响动,打破了调查大厅的安静。
寸寿生放下手里的监控截图,皱着眉起身:“不是垃圾房的事,听声音像是民事纠纷,我去看看怎么回事,别让争吵影响到其他办事的人。”我也跟着站起来:“我跟你一起去,万一需要做记录或者调解,能搭把手。”
走到服务大厅门口,就看到两个中年女人正站在办事窗口前争执,其中一个穿碎花裙的女人手里攥着一张单据,情绪激动地喊:“这明明是我家的宅基地证明!你凭什么说这张是假的?还想把我家的地转到你名下,你也太贪心了!”
另一个穿黑色外套的女人也不甘示弱,伸手就要抢单据:“什么你的地?当年我爸明明跟你公公签了转让协议!这张证明是你伪造的,我今天就是来跟你们要说法的!”两人拉扯间,单据被撕成了两半,碎花裙女人瞬间红了眼,就要往黑色外套女人身上扑。
周围办事的群众纷纷往后退,有人掏出手机想拍,也有人小声劝架。寸寿生立刻上前,伸手将两人分开,语气严肃:“两位先冷静!这里是SCI调查局服务大厅,不是吵架的地方,有什么事坐下来慢慢说,动手解决不了问题。”
我捡起地上撕成两半的单据,小心收好,然后拉过旁边的椅子:“阿姨,你们先坐,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我们说清楚。是宅基地的纠纷是吧?我们可以帮你们联系相关部门核实情况,或者协助你们走正规的调解流程,但前提是你们得先停止争吵。”
碎花裙女人坐在椅子上,眼泪掉了下来:“我家这块地是我公公传下来的,去年我公公去世,她突然拿着一张所谓的‘转让协议’来要地,说我公公早就把地卖给她爸了,可我们家从来没人知道这件事!今天我来办宅基地确权,她就跟着来闹,还说我的证明是假的。”
黑色外套女人也坐下来,语气依旧强硬却缓和了些:“协议是真的!我爸手里有我公公的签字和手印,只是当年没来得及办过户。现在她想独占这块地,才说协议是假的!我今天就是来讨个公道,不能让我爸的心血白费。”
寸寿生听完,对两人说:“宅基地纠纷需要看具体的产权证明和协议文件,你们现在各说各的,也没法判断谁对谁错。这样,你们先把手里的协议、证明都交给我们,我们联系国土部门核实产权登记情况,再找专业人士鉴定协议的真伪。核实清楚之前,别再争吵,更别做出过激行为,行吗?”
两人对视一眼,虽然还有些不服气,但也知道继续吵下去没用。碎花裙女人先从包里拿出其他的产权相关材料,黑色外套女人也迟疑着掏出了那份“转让协议”。我接过材料,认真登记好两人的信息,对她们说:“我们会尽快联系相关部门核实,有结果了第一时间通知你们,这段时间请你们耐心等消息,别再发生冲突了。”
安排好两人后,我们回到调查大厅。杨海泽抬头问:“怎么回事?解决了吗?”寸寿生点点头:“是宅基地纠纷,已经收下她们的材料,准备联系国土部门核实,应该能通过正规流程解决,暂时不会有大问题。”
我们重新坐回会议桌前,目光又落回火灾案的线索上。只是刚才的争吵声还隐约在耳边,让我们更清楚——除了火灾、案件这些紧急事,群众的民事纠纷也需要耐心处理,只有把每一件事都捋清楚,才能真正让大家安心。
我们刚把民事纠纷的材料整理好,调查大厅的门就被推开,李法医快步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份举报信,脸色严肃地说:“各位,那个双峰警察局陈法医被举报了。”
这话让我们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陆景深抬头看向李法医:“被举报什么?有具体的证据吗?”
“举报信是匿名寄到SCI调查局的,里面说陈法医在最近两起故意伤害案的尸检中,故意篡改了伤情鉴定结果,帮嫌疑人减轻了罪责。”李法医把举报信放在桌上,推到我们面前,“信里还附了两张照片,一张是尸检报告的部分复印件,另一张是陈法医和疑似嫌疑人亲属的人在茶馆见面的照片,虽然照片有点模糊,但能看清大致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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