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楼顶生死线与半空绝境（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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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帮你把木板搭好。”周叔说着，和小李一起，把一块厚木板放在两根钢丝绳之间，用绳子把木板的两端绑在钢丝绳上，形成一座简易的“桥”。木板离地面有十几米高，被风吹得微微晃动，看起来格外危险。

“小心点，慢慢走，别往下看。”周叔拍了拍陈默的肩膀，眼里满是担忧。

陈默深吸一口气，踏上了木板。木板很窄，只能容一只脚站稳，他伸出手，抓住旁边的钢丝绳，慢慢往前挪。风从耳边吹过，发出“呼呼”的声响，他不敢往下看，只盯着对面居民楼的楼顶，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往前走。

短短两米的距离，却像是走了一个世纪。当陈默的脚终于踏上居民楼的楼顶时，他松了口气，后背已经被汗水浸透。他转身，帮周叔把剩下的木板和钢丝绳拉了过来——这些还要用在后面的楼之间。

“我开始了。”陈默朝着周叔挥了挥手，从布包里掏出那部破手机，开机，把铃声调到最大，然后放在楼顶边缘的水泥台上。手机立刻发出了尖锐的铃声，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

下面的尸群瞬间有了反应。原本趴在地上的丧尸，猛地抬起头，空洞的眼睛朝着楼顶的方向望过来；游荡在厂房门口的丧尸，也停下了脚步，朝着居民楼的方向涌去。它们的速度不快，却异常执着，密密麻麻的，像一群被吸引的蚂蚁，朝着铃声的方向聚集。

“成了！”周叔在对面的楼顶大喊，眼里满是激动。

陈默没停留，他快速地把钢丝绳绑在居民楼楼顶的水箱上，另一端垂到旁边的商铺楼楼顶——这两栋楼的间距有两米五，比之前的更远。他把木板搭在钢丝绳上，再次踏上了“桥”。这一次，下面的尸群已经聚集到了居民楼的楼下，它们抬起头，对着楼顶嘶吼，有的甚至开始往楼上爬，爪子抓着墙壁，发出“刺啦”的声响。

陈默不敢分心，加快了脚步，很快就踏上了商铺楼的楼顶。他掏出第二部手机——赵师傅的老年机，铃声更响，放在商铺楼的楼顶边缘。下面的尸群听到新的铃声，立刻改变方向，朝着商铺楼的方向涌来，原本围在厂房门口的尸群，已经少了一大半。

“周叔，你们可以走了！”陈默朝着对面大喊，他能看到周叔点了点头，转身朝着厂房的楼梯走去——他们要开始转移了。

陈默松了口气，继续往前。商铺楼和远处的写字楼之间，间距有三米，是最难跨的一段。他找了两根钢丝绳，并排绑在商铺楼楼顶的广告牌上，又把两块木板拼在一起，绑在钢丝绳上，形成一个更宽的“桥”。这一次，木板晃动得更厉害，风也更大，吹得他几乎站不稳。

他紧紧抓住钢丝绳，一步一步地往前挪。下面的尸群已经追到了商铺楼的楼下，它们嘶吼着，朝着楼顶伸出手，像是要把他拉下来。陈默咬着牙，不敢看下面，只盯着写字楼的楼顶，终于，他的脚踏上了写字楼的楼顶。

写字楼的楼顶离大路口只有不到五十米，只要把最后一部手机放在大路口，就能把尸群彻底引出去。陈默掏出那部智能手机——这是林悦的手机，铃声最特别，也最响。他走到写字楼楼顶的边缘，朝着大路口望去，路口的尸群已经不多了，大部分都被之前的铃声吸引到了商铺楼和居民楼楼下。

他深吸一口气，举起手机，准备把它扔到大路口的中央。可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写字楼的楼道里，突然冲出来三只变异丧尸！它们比普通丧尸更高大，速度也更快，指甲又长又尖，眼睛是血红色的，显然是之前被警报声吸引过来，躲在楼道里的。

“不好！”陈默心里一紧，转身就想跑，可变异丧尸已经扑了过来。最前面的一只，爪子朝着陈默的后背抓去，陈默本能地侧身躲开，却没注意到身后的楼顶边缘——他的脚一滑，身体朝着楼下坠去！

千钧一发之际，陈默伸出手，死死地抓住了楼顶边缘的空调外挂机。空调外机已经生锈，被他的重量拽得“吱呀”作响，随时可能掉下去。他的身体悬在半空，离地面有二十多米高，下面全是密密麻麻的尸群，它们看到悬在半空的陈默，立刻疯狂地朝着空调外机的方向涌来，嘶吼着，伸出手，想要抓住他的脚。

上面的三只变异丧尸，趴在楼顶边缘，朝着陈默伸出手，嘶吼着，血红色的眼睛里满是贪婪。它们的爪子离陈默的手只有不到一米远，只要再往前一点，就能抓住他。

陈默的手被空调外机的锈迹划破，鲜血顺着手指流下来，滴在下面的尸群里。他的胳膊已经开始发酸，抓着空调外机的手，越来越用力，指节泛白，几乎要嵌进锈迹里。他能感觉到空调外机在慢慢松动，每一次下面尸群的撞击，都让外机晃动一下，像是随时会掉下去。

“必须爬上去！”陈默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抬起头，看着楼顶边缘的变异丧尸，又看了看旁边的空调外机支架——支架是金属的，虽然也生锈了，但比外机本身更结实。他深吸一口气，用尽全力，把身体往旁边挪了挪，另一只手抓住了支架。

就在这时，最前面的一只变异丧尸扑了过来，爪子朝着陈默的肩膀抓去。陈默赶紧低下头，躲开了爪子，可肩膀还是被划到了，衣服被撕开一个口子，鲜血瞬间渗了出来。

“嗬嗬——”变异丧尸嘶吼着，再次扑了过来。陈默咬紧牙关，一只手抓着支架，另一只手从腰间掏出菜刀，朝着变异丧尸的爪子砍去。菜刀砍在变异丧尸的骨头上，发出“咔嚓”的声响，变异丧尸的爪子被砍断，掉在了下面的尸群里，引来了一阵疯狂的争抢。

另外两只变异丧尸见同伴受伤，更加疯狂地朝着陈默扑来。陈默的力气已经快用完了，胳膊酸得几乎抬不起来，抓着支架的手也开始打滑。他看着下面的尸群，又看了看上面的变异丧尸，心里却没有放弃——他答应过安安，要回去给她带奶粉和新衣服；他答应过周叔他们，要一起在晨光里小区建立据点；他不能死在这里。

他深吸一口气，突然松开一只手，抓住了楼顶边缘的一个排水管道——管道是塑料的，却比支架更靠近楼顶。他用尽全力，把身体往上拉，同时用菜刀朝着扑过来的变异丧尸砍去。菜刀砍在变异丧尸的脖子上，虽然没砍断，却让它停顿了一秒。

就在这一秒，陈默抓住机会，一只脚踩在了空调外机的顶部，用力一蹬，身体瞬间往上窜，另一只手终于抓住了楼顶的边缘。他的手指抠进了楼顶的水泥缝里，鲜血直流，却死死地不肯松开。

上面的变异丧尸见状，立刻扑过来，想要抓住他的腿。陈默赶紧用脚蹬开一只变异丧尸，同时用尽全力，把身体往上拉——终于，他的上半身爬了上来，趴在了楼顶的水泥地上。

他来不及喘气，转身用菜刀对着扑过来的变异丧尸砍去。第一只变异丧尸的头被砍中，倒在地上，不再动弹；第二只扑过来，陈默侧身躲开，用膝盖顶住它的胸口，菜刀再次砍在它的头上；第三只想要逃跑，陈默爬起来，追上去，一刀砍在它的后脑勺上。

三分钟后，三只变异丧尸都倒在了地上。陈默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浑身是汗，手上和肩膀上的伤口还在流血，却终于松了口气——他活下来了。

他抬头朝着大路口望去，之前准备扔出去的智能手机还在手里。他站起身，走到楼顶边缘，把手机扔到大路口的中央。手机的铃声立刻响了起来，尖锐而响亮，下面的尸群听到铃声，立刻改变方向，朝着大路口的方向涌去，原本围在写字楼楼下的尸群，很快就散了，跟着大部队朝着远处的主干道走去。

陈默看着渐渐远去的尸群，心里终于放下了一块石头——尸群被引走了，周叔他们应该安全了。他坐在楼顶的水泥地上，掏出腰间的水，喝了一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混着汗水和血水，却觉得格外解渴。

他摸了摸肩膀上的伤口，虽然疼，却不严重。他站起身，朝着晨光里小区的方向望去——那里有他的同伴，有他的希望。他知道，接下来的路还很长，他得先从写字楼下去，然后找到周叔他们，一起在晨光里小区建立一个真正安全的据点。

夕阳渐渐西下，金色的阳光照在写字楼的楼顶，也照在陈默的身上。他深吸一口气，朝着写字楼的楼梯口走去——他要活下去，要和他的同伴们一起，在这个末世里，好好地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