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灵潮、离心机与异常血清（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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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子假说…如果灵子是能量载体，那么能吸引、富集甚至转化它的结构就是‘灵根’…我这异常的血清成分…会不会就是…”念头电转，动作却毫不停顿！他将那微量荧光血清，直接注入营养液中！

“嗡！”

就在血清融入营养液的刹那，瓶内液体仿佛被投入了一颗无形的石子，瞬间荡漾起肉眼可见的、极其细微的能量涟漪！原本平静的营养液，内部似乎有无数微小的光点在自发地、有序地流动起来！

林默来不及细看效果，那怪物已经完全撞破大门，带着腥风扑了过来！

“赌了！”林默猛地将混合液泼向扑来的怪物，同时身体向侧面实验台后扑倒！

嗤——！

混合液大部分淋在怪物狰狞的头脸和前胸。预想中的腐蚀或剧毒效果并未出现，但怪物前冲的动作却猛地一滞！它发出一声困惑而非痛苦的嘶吼，覆盖着角质鳞片的皮肤上，接触混合液的地方，竟然亮起了微弱、紊乱的荧光斑点！它体内的能量流动，似乎被这外来的、同源却更“高级”的能量短暂干扰了！

就是现在！

林默在扑倒的瞬间，手已经摸到了实验台下固定的一把沉重合金扳手——这是用来维护精密仪器的工具。冰冷的触感给了他最后的力量。他借翻滚之势起身，用尽全身力气，将扳手狠狠砸向怪物因能量紊乱而暂时失去防护的太阳穴！

砰！咔嚓！

沉闷的骨裂声响起。怪物的嘶吼戛然而止，庞大的身躯晃了晃，轰然倒地，抽搐几下便不动了。污浊的血液混着灰白色的脑浆流淌出来，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

实验室里只剩下林默粗重的喘息声，还有远处城市不断传来的、象征着旧秩序崩塌的爆炸与哀嚎。

他靠在冰冷的实验台上，看着地上怪物的尸体，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微微颤抖、沾染着怪物和自己混合血液的手，最后目光落在那空了的营养液瓶上。

离心机的转子终于彻底停了下来，发出最后一声无力的嗡鸣。

“灵子…灵根…异常血清…干扰…”林默低声重复着这几个词，眼中最初的恐惧和劫后余生的茫然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燃烧的、科学家面对颠覆性发现时的极度兴奋与探究欲。

“这不是末日…这是一个全新的、充满未知规则的…实验室！”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声音沙哑却带着一种异样的狂热，“而我…似乎是一个带着特殊‘试剂’的…实验员？”

他快速行动起来，无视外面的混乱和危险，开始疯狂收集还能使用的便携设备和关键样本：便携式高敏度能量探测器、几支无菌采样管（迅速抽取了自己和怪物的一些血液、组织）、微型冷藏箱、急救包、还有那把救命的合金扳手。最重要的，是那台记录了137号样本和他自己异常血液数据的加固型平板电脑。

将这些东西塞进一个坚固的战术背包，林默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扳手，准备踏入外面那个已然疯狂的炼狱。

刚推开实验室破损的门，一声压抑着极度惊恐的女声低喝从斜对面的标本储藏室门口传来：

“别动！举起手！”

林默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研究所安保制服、但显然不合身的年轻女子背靠着门框，脸色惨白如纸，身体微微颤抖，双手却异常稳定地握着一把…应该是从某个被变异保安丢弃的枪套里捡来的制式手枪！枪口正对着他。她扎起的马尾有些凌乱，额角带着擦伤的血迹，眼神里充满了惊惧、警惕，还有一丝绝境中迸发的狠劲。

林默的目光扫过她制服上歪斜的胸牌：实习助理 - 苏婉。

他缓缓举起沾满污血的手，脸上没有惊慌，反而露出一丝在此时此地显得极其诡异的平静，甚至带着点科研人员特有的审视意味。他推了推鼻梁上沾了点血渍的眼镜（这动作在此时显得格外突兀），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走廊里隐约传来的混乱杂音：

“苏婉助理？我是林默，首席研究员。放下枪，或者…你想知道刚才那东西是怎么被我放倒的吗？”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地看向她紧握手枪的手指，“以及，你体内刚刚被那‘光潮’激发的、正在试图控制你手指扣动扳机的…异常生物电流？”

苏婉的瞳孔猛地收缩，握枪的手几不可查地颤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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