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房东滨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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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凯因离开了，在安葬好慧子阿姨后，他带上一些有关于林默之先生的东西，以及慧子阿姨的东西。

据他收集的信息里，林默之应该是40年代左右担任过当时政府时期的官员，所以他推测，林默之很有可能跟果党败退了宝岛。

尽管只隔着一道海峡，但塞壬的出现，以及随之而来的复杂局势，使得统一大业变得异常艰难。好在，如今的东煌已牢牢掌控了内海的制海权，两岸的民间交流因此日益频繁。

然而，涉及到寻找一位当年的果党官员，无异于大海捞针。郑凯因深知此事急不得，便决定先解决自己的身份问题。

现在是1987年。这个世界的科技发展轨迹颇为诡异，似乎深受塞壬影响。电子计算机技术突飞猛进，已接近他记忆中的千禧年水平。

可偏偏在军事领域，明面上的装备仿佛停滞在二战时期——天空盘旋的仍是螺旋桨战机，导弹技术不见踪影，甚至可能从未发展。麻瓜的是，他们竟有能力发射近地轨道卫星。这种科技树的严重偏科，让郑凯因感到匪夷所思。

不过，这畸形的科技发展反倒给了他便利。借助脑机，他轻易地入侵了数字化管理的居民信息系统，为自己编造了一个天衣无缝的身份背景，并伪造了相应的证明材料。身份问题，迎刃而解。

他来到了东煌的首都北京。计划很明确：一边打工维持生计，一边自学备考，目标是考入那些研究心智魔方的高等学府。

心智魔方，如同这个世界的基石，渗透进科技的方方面面，更关乎海面上那挥之不去的威胁。

因此，世界各国对相关人才都求贤若渴，东煌也不例外，除了常规的高考，还专门设立了面向社会人才的选拔考试。

行走在北京的街头，郑凯因的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奇异的熟悉感。他环顾四周，发现眼前的景象与他记忆中的某个时期非常相似。

这里经济蓬勃发展，人们的生活充满活力。街道上车水马龙，高楼大厦林立，商店里琳琅满目的商品展示着这个城市的繁荣。人们的衣着时尚而多样，从传统的中式服饰到现代的西式套装，再到各种流行的日韩港潮流穿搭，都能在这里看到。

这种景象让郑凯因感到一种亲切，仿佛他回到了千禧年代。那时候，他的世界正处于快速发展的阶段，经济腾飞，社会变革，人们对未来充满希望和憧憬。这种活力和美感，是那个时代特有的印记。

尽管海面上有塞壬，但这个世界却凭借着心智魔方带来的另类发展路径，走出了一条与众不同的繁荣之路。

郑凯因不禁感叹，这个世界的变化真是令人惊叹。心智魔方的出现，为这个世界带来了一种另类的发展路径。

通过心智魔方的力量，人类得以探索和理解世界的本质，从而创造出了许多前所未有的科技和文化。这种发展虽然与传统的路径有所不同，但却也走出了别样的繁荣。

他恍惚间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童年模糊记忆中的某个片段，那时的他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和向往。而现在，他站在这里，看着这个充满活力和美感的城市，心中的熟悉感愈发强烈。

这个地方寸土寸金，想找到一个便宜的租房实属有点难，于是他只能到处问，终于在一个老太太的口中得到了有一处地方，听说500块钱一个月。

……

“唉……寰昌说的那个人什么时候来呀？我在这里都快蹲几个月了都……要不是我的舰装还没造好，我指定要那些塞壬没好果汁吃。”

说着这位扎着棕色的略带几根金色的跳染单马尾，身披毛大衣的高挑女子吃了一口猪耳朵，又喝起碗中的酒来，尽显豪迈之感。

“哇……这烧刀子得劲儿。”说完她又给自己的碗再倒了一点。

她正喝的起劲的时候，四合院的大门被敲响了。

老实说，郑凯因是真的没想到，这可是四合院唉，房租有这么便宜吗？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正想着大门被打开，迎面而来的是一位高挑的女子。

是真的很高，郑凯因推测起码是快要2米了，显得1米78的他有点像个小鸡仔。

而且这个女性长得十分漂亮，简直不像是正常人应该有的面容。

“反正你的舰装还没有完成，就不如去接触他，根据我的占卜，那位计划中意料之外的人应该最近就会来这儿了。”

“连名字都没有，我怎么知道我要找的是谁啊？”

“不用知道，到时候你一眼就会看出他的与众不同……”

……

“你……你好这位小姐，你这里是租房吗？”那声磁性的声音瞬间将这位女子的回忆拉了回来。

“当然当然肯定租……不错，身体蛮结实的嘛。”女子回答说着拍了拍郑凯因的肩膀，上下打量着他。

果然与众不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人到长得清秀麻利的，应该就是他了——女子心想。

“进来，快进来。”说着她便把郑凯因邀请了进去。

“你没吃饭的吧，来来来，恰好我整了点猪头肉，咱俩再喝点。”女子二话不说把他拉到了餐桌旁，帮他卸好行李，邀请他在桌子上坐着，并且重新拿出了一副碗筷。

“这么热情的吗……”加上这熟悉的口音，让他不禁回忆起了自己的那位热情的东北战友。

“来来来，能喝点不？”话音刚落一碗酒就递到了他的面前。

“呃……能喝点。”说罢他便接过这碗酒大口下肚。

“斯……”那股辛辣感瞬间涌上他的心间，他整个人直接红温了起来。

“哈哈哈……这个酒要慢点喝。”这个女子看着郑凯因这囧况乐呵呵的笑了起来。

郑凯因咂了咂嘴，努力平息着喉咙里的灼烧感。

“这位小姐……”

“说小姐多生分，我叫滨江，叫我滨姐就好，你这人生地不熟的，我罩着你。”说着她用大拇指自信地指了指自己。

“呃，滨姐好，话说你是东北人吧？”

“呵呵，也算是，话说你叫啥呀？哪里人呐？来这疙瘩干什么呢？”

“我叫郑凯因，算是粤省人吧……打算边打工边学习，参加心智魔方研究科研院的社会考试。”

“这样啊……你看起来还蛮年轻的，为啥想考这个啊？”滨江夹了块猪头肉，饶有兴致地问。

“滨姐……说到底还是科技，目前人类与塞壬的科技代差太大了，按理来说塞壬对现在的人类文明是降维打击的，是因为舰娘的出现，使得人类有所喘息，这才使得科技有所发展才能夺得现在的海权，说到底，如今的海权是建立在科技上的。”

“东煌海岸线这么长，加上历史原因导致东煌的舰娘数量稀少。 而且我们的远洋能力也弱，连运油的船都得看别人脸色护航。近海呢？塞壬的飞机说来就来，防空系统跟不上，老百姓提心吊胆……”

滨江收起了笑容，也放下了筷子，看着他。

“咱们的经济好不容易有点起色，看着是欣欣向荣，可根基还脆着呢。 经不起大风浪，更经不起塞壬隔三差五的折腾。一次大的袭击，港口瘫痪，航线中断，这刚冒头的繁荣可能就……”

“这些问题的根子，都在科技上。”郑凯因的声音不高，却透着股坚定，

“心智魔方是舰娘力量的来源，也是我们追上塞壬、真正掌握自己命运的关键钥匙。研究它，把科技搞上去，才能真正守住这片海，让东煌挺直腰杆，让咱们这刚有起色的好日子能安安稳稳地过下去。”

“好！！那好，姐看好你，水电费姐直接给你免了，还有什么难处跟姐说，你可要加油啊！”滨江将拍了拍他的肩膀。

郑凯因被滨江拍得肩膀一沉，那力道，饶是他自认身体结实，也感觉像是被小型工程器械夯了一下。他咧了咧嘴，对滨江的热情和突如其来的“免水电费”福利感到既感激又有些无所适从。

“滨姐，这……太感谢了！”郑凯因连忙道谢，“您放心，房租我一定按时交，水电费该多少是多少，不能占您便宜。”

“啧，你这家伙，咋这么见外呢？”滨江大手一挥，又给自己满上一碗烧刀子。

“姐看你顺眼，觉得你是个干大事的料！这点小钱算啥？再说了……”她话锋一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姐这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你住进来，还能陪姐说说话，解解闷儿。一个人守着这么大个院子，有时候也挺没劲的。”

“滨姐，您……是在这里等什么人吗？”郑凯因总觉得哪幅有点不对劲儿于是试探性地问道。

滨江喝酒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哈哈一笑，掩饰得不算完美：“等啥人？姐就是在这儿……嗯，休整！对，休整！顺便看着点院子。来来来，别光说话，吃肉！”她不由分说地又给郑凯因夹了一大块猪头肉。

郑凯因识趣地没有再追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埋头吃肉，感受着食物带来的慰藉，同时也在快速思考着下一步的计划。身份问题解决了，落脚点也有了，接下来就是全力备考，以及找个工作。

“滨姐，您知道这附近哪里有图书馆或者安静点适合看书的地方吗？还有，心智魔方研究的社会考试，一般都需要准备哪些科目？”郑凯因问道。

滨江放下碗，抹了抹嘴：“图书馆？出门右拐两条街有个区图书馆，不过资料可能不够新。要说最全的，还得是国图，离这儿也不算太远，坐几站公交就到。至于考试科目嘛……”

她挠了挠头，金色的发丝在灯光下跳跃，“这个我还真不太清楚细节，听说要考高等数学、物理、材料科学、能量理论啥的，哦对，最重要的是心智魔方基础原理和应用！那玩意儿可深奥了，一般人啃不动。”

“小郑啊，姐知道你有志气，但这考试可不是闹着玩的。那些研究院的老学究，一个个眼睛都长在头顶上，社会考生想进去，难如登天。你……有基础吗？”

郑凯因微微一笑，没有直接回答基础如何，而是说：“再难也得试试。滨姐您说得对，科技是根本。不掌握心智魔方的核心，东煌就永远受制于人，或者说，受制于塞壬。我会尽全力的。”

他的语气平静，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决心。（其实他算个学渣的，因为他小的时候考试经常不及格，但不过如今有脑机的加持以及成长后的学习因素，从某种程度上来看，他就是个挂）

滨江看着他眼中闪烁的光芒，那是混杂着理想、责任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迫感的光芒。她心里嘀咕：“寰昌那家伙的占卜还真有点门道……这小子，确实与众不同。”

“对了，你会一些什么东西，我好给你找个工作。”

“啊？”郑凯因有些疑惑。

“不是说你要边打工边备考吗？看你这个样子没找到好一点的工作，我看你是要饿死在备考的路上。”

郑凯因被滨江问得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确实，他初来乍到，工作还没着落，滨江的担忧很现实。他快速在脑中盘算着自己能做什么。

“滨姐，我……会点电工，简单的机械维修也能对付。哦，对电脑……就是那些新式的电子计算机，操作和维护也懂一些。”

他斟酌着说道，尽量显得不那么突兀。得益于脑机接口和来自未来的见识，他对这个时代“超前”的电子技术反而比大多数本地人更熟悉，但也不能表现得太离谱。

“电工？机修？还会摆弄那些玩意？”滨江眼睛一亮，似乎有些意外之喜，“行啊小子，看不出来还是个多面手！这年头发展可太快了，懂电子计算机的可不多见，尤其是像你这么年轻的。”

她摸着下巴，思考了几秒，猛地一拍大腿：“有了！区图书馆那边我熟，他们馆长老张头正愁没人呢！他们那批新进的‘电脑’，老出些小毛病，馆里那帮老学究搞不定，外面请人又贵又不靠谱。

他们也需要个手脚麻利的维护工，修修灯管、书架啥的。虽然工资不算高，但胜在清静，空闲时间多，正好方便你看书备考！怎么样？姐明天带你去问问？”

这简直是瞌睡遇到了枕头！郑凯因心中大喜。图书馆工作，环境安静，接触资料方便，还能名正言顺地接触计算机，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做的跳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