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流水与星光交织的日常》(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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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像融化的蜂蜜,透过别墅的落地窗淌在柚木地板上,在榻榻米边缘织出一道金边。我伸了个懒腰,鼻尖萦绕着和室特有的樟木香气,昨夜枕畔灰原发间的薰衣草香似乎还残留在被褥里。元太的呼噜声像只小野猪在拱地,步美抱着枕头翻了个身,发梢扫过脸颊的触感轻得像蝴蝶振翅。

“该起床啦。”兰的声音从走廊传来,带着煎蛋的焦香。我掀开被子时,发现灰原已经醒了,正坐在窗边看晨雾,浅灰色的眸子被水汽染得朦胧。她的头发睡得有些乱,几缕碎发垂在额前,像幅没干透的素描。

“早。”我递过她的柠檬味护发素——上次在便利店看到她盯着货架看了半分钟。她接过时指尖在我手背上顿了顿,“谢谢。”声音轻得像晨露坠在草叶上。

早餐的和室里,元太正和光彦抢最后一块梅子干。兰端来的味增汤冒着热气,鲣鱼花在汤面上轻轻颤动。柯南捧着牛奶杯,镜片后的眼睛滴溜溜转,突然凑过来:“夜一哥,灰原早上看你的眼神怪怪的。”我刚要说话,就被灰原丢来的纳豆卷砸中手背,“江户川柯南,你的鳗鱼饭团不想要了?”

别墅专车的皮革座椅还带着露水的凉意。元太把脸贴在车窗上,看着晨雾中的富士山惊叹:“好大的冰淇淋!”步美数着掠过的樱花树,光彦在笔记本上记录日出时间。灰原靠在我旁边,耳机里流淌着德彪西的月光,发梢随着车身晃动轻轻扫过我的肩膀。

帝丹小学的校门像只张开的贝壳,晨光在“帝丹小学”四个铜字上跳着碎金般的舞。元太背着比他还宽的书包冲进教室,一屁股坐下时椅子发出吱呀的抗议:“啊,又要开始上课啦,真希望课间能吃超多零食。”他的鳗鱼饭图案书包滑到地上,滚出半包薯片。

步美蹦蹦跳跳地整理着课桌,碎花围裙上沾着早餐的红豆馅:“今天感觉会是很有趣的一天呢,说不定会发生好玩的事。”她把窗台的向日葵转了个方向,让花盘正对太阳。

光彦推了推刚擦过的眼镜,笔记本摊在膝盖上:“我们还是要认真听课,才能学到更多知识,帮助解决案件。”他的铅笔在“犯罪心理学基础”几个字下画了波浪线,那是昨晚在阿笠博士家翻到的旧书。

柯南无奈地笑着拿出课本,封皮上还贴着少年侦探团的贴纸:“没错没错,先好好上课吧,说不定又有案件等着我们。”他翻开的那页正好是福尔摩斯的插图,铅笔在华生医生的帽子上画了个圈。

我刚在座位上坐定,灰原就慢悠悠地晃了进来,连帽衫的帽子遮住半张脸,只露出线条干净的下颌。她把书包往桌上一放,拉链没拉好,滚出颗柠檬糖——正是昨天我给她的那颗。“哼,希望今天别太无聊。”她的目光扫过黑板,落在我摊开的笔记本上,那里抄着她昨天哼过的德语诗。

数学老师的粉笔在黑板上沙沙游走,像春蚕在啃桑叶。柯南的眼睛亮得像探照灯,紧紧盯着黑板上的函数图像:“这个知识点说不定以后推理能用得上。”他的笔记本上已经画满辅助线,旁边还标着“密室角度计算”。

元太的脑袋开始小鸡啄米,口水差点滴在课本上:“好困啊,老师讲的怎么像催眠曲……”他偷偷把薯片塞进嘴里,咔嚓声在安静的教室格外清晰,被老师瞪了一眼后立刻坐直,薯片渣粘在嘴角像撮小胡子。

步美认真地用彩笔做笔记,把重要公式画成草莓形状:“哇,这个例题好有意思,我要好好理解。”她的橡皮是猫咪形状的,擦错时会发出“喵”的叫声,惹得前排同学回头。

光彦扶了扶下滑的眼镜,笔尖在纸上跳着严谨的舞:“嗯,这里逻辑很清晰,掌握了对分析问题有帮助。”他突然举手,“老师,关于二次函数的对称轴,是否可以用几何图形辅助理解?”得到肯定答复后,立刻在笔记本上画起坐标系。

灰原面无表情地转着笔,金属笔杆在指间闪着冷光。她的笔记本上没有多余的字迹,只有公式和定理,却在页边画着小小的细胞结构图:“哼,这些知识还算有点价值。”当老师讲到概率问题时,她的笔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

我把老师强调的重点用红笔标出,又在旁边画了个简笔画——灰原昨晚抱着娃娃睡觉的样子,被柯南拍下来当屏保。突然发现她在看我,赶紧用课本盖住,耳尖烫得像被阳光晒过的石头。

“大家理解了这个公式的应用了吗?”老师推了推眼镜,粉笔灰在光尘里跳舞,“来,有问题的同学举手提问。”

柯南的手像弹簧一样弹起来:“老师,我对于公式在复杂情境下的运用还有点疑问。”他站起来时带倒了椅子,指着黑板上的例题,“比如在计算多层建筑的阴影面积时,是否需要考虑光线折射?”

元太揉着眼睛举手,袖口沾着薯片渣:“那个……老师,我也不太懂,感觉好难。”他把“难”字拉得老长,像根被拉长的橡皮筋。

步美举着粉色的兔子铅笔:“老师,能不能再举个更贴近生活的例子,这样我们可能更好理解。比如……计算蛋糕的体积?”她的口水差点流下来,引得全班笑起来。

光彦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窗外的流云:“老师,我觉得可以从理论推导的角度再深入讲讲,这样能加深我们的理解。比如从勾股定理延伸到空间向量……”

灰原没举手,却在草稿纸上写了串数字,又划掉,小声嘀咕:“这么基础的东西,居然还有人不明白……”她的笔尖在“贝叶斯定理”几个字上停了停,突然抬头看我,眼神里藏着点笑意。

我正琢磨着怎么用甜品店的草莓塔解释球体体积,老师已经开始讲新内容。阳光斜斜地照在灰原的侧脸上,给她的睫毛镀上金边,像停着排金色的小蝴蝶。

最后一节自习课的铃声像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头。我把作业本摊开,刚写完最后一道数学题,元太就举着练习册大喊:“嘿!学习委员,这道数学题我怎么算都不对,快过来看看。”他的草稿纸上画满了鳗鱼饭,把数字都吃了一半。

“元太,别着急。”我蹲在他课桌旁,“你看,这道鸡兔同笼问题,其实可以把兔子当成两只鸡……”他突然指着窗外:“快看!佐藤警官的车!”等我回头时,他已经把正确答案抄在作业本上,嘴角沾着胜利的笑容。

步美拿着语文课本凑过来,樱花发绳蹭着我的胳膊:“我不太理解这句古诗的深层含义,能不能帮我讲讲呀?”“‘床前明月光’的‘床’其实是井栏哦。”我在她的笔记本上画了口井,“就像我们上次在古堡看到的那口。”她的眼睛亮起来,在旁边画了个月亮。

光彦推了推眼镜,历史课本摊在《安土桃山时代》那页:“关于这个历史事件的影响,我觉得还有另外的观点,想和你探讨下。”他拿出阿笠博士打印的史料,“你看,织田信长的宗教政策其实……”我们争论到下课铃响,他的眼镜滑到鼻尖都没察觉。

柯南举着英语阅读题,像举着放大镜的侦探:“学习委员,这篇阅读里这个单词的用法我不太确定。”“‘suspicious’在这里是形容词作表语。”我指着例句,“就像形容凶手的眼神。”他突然压低声音:“夜一哥,灰原刚才一直在看你。”

灰原靠在椅背上,假装看窗外的麻雀,连帽衫的帽子却歪到一边:“哼,还挺像模像样。”她的课本翻开在《工业革命》那页,上面用铅笔写着我的名字,又被涂掉了。

下课铃像群欢快的麻雀冲出教室。我背着书包刚走出校门,柯南就从树后跳出来:“工藤,你去报社投稿是写了什么有趣的内容呀?”他的球鞋沾着操场的红土,像只刚挖过洞的小鼹鼠。

“是一些关于生活观察和思考的文章。”我笑着揉他的头发,“比如记录侦探团的日常。”他的耳朵立刻红了,慌忙转移话题:“那快去快去,我们在冰淇淋店等你。”

灰原不知何时站在路灯下,双手插兜,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哼,别抱太大期望,不过试试也好。”她的书包上挂着新换的鲷鱼烧挂件,是上次在祭典上没舍得买的那个。

元太从拐角冲出来,手里挥舞着宣传单:“我知道一家超好吃的店,他们家的冰淇淋超大份!”他的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像揣了只青蛙。

步美拽着光彦的袖子,发梢沾着蒲公英的绒毛:“听起来好棒,我们一起去吧。”她的帆布包上别着新的侦探团徽章,是光彦用易拉罐做的。

光彦推了推被风吹歪的眼镜,认真地说:“偶尔吃一次也无妨,不过要注意适量。”他从书包里掏出纸巾,递给步美擦手上的草汁。

冰淇淋店的风铃叮咚作响,像串被阳光晒暖的贝壳。元太兴奋地扑到冰柜前,鼻尖差点撞到玻璃:“哇,终于到啦!我要吃最大份的巧克力口味冰淇淋!”他的手指在玻璃上画着圈圈,把巧克力酱的纹路都描了出来。

步美盯着彩虹色的冰淇淋球,小脸上写满纠结:“好多口味呀,我都不知道选哪个好了。”她拿起草莓味的样品闻了闻,又放下,“芒果味的好像也不错……”

光彦扶着眼镜研究成分表:“要不试试草莓味的,看起来很新鲜。”他指着标签,“含有丰富的维生素C,对大脑发育有好处。”

柯南踮着脚尖够菜单,皮鞋后跟沾着草屑:“我要香草味的,经典永不过时。”他偷偷看了眼灰原,发现她正盯着抹茶味的样品。

灰原漫不经心地用指尖敲着柜台:“给我一份抹茶味的。”她的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透着淡淡的粉,“多加红豆。”

我看着大家的笑脸,突然觉得这场景像幅会动的漫画:“那就都按各自喜好来吧,感觉会很美味。”服务员递来冰淇淋时,我特意让她在灰原的抹茶碗里多加了半勺红豆。

“去毛利侦探事务所串串门吧?”柯南舔着冰淇淋,奶油沾到鼻尖,“大叔今天接到个奇怪的案子。”他的镜片上沾着糖霜,像落了片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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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利侦探事务所的楼梯吱呀作响,每一步都像踩在老时光的琴键上。刚推开玻璃门,就听见毛利小五郎的鼾声震得相框都在颤。他翘着二郎腿躺在沙发上,报纸盖着脸,酒葫芦倒在地毯上,流出的清酒在地板上积成小小的湖。

“哟,工藤小子,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儿串串门?”毛利小五郎掀开报纸,胡子上还沾着昨晚的拉面汤,“是不是又想跟我学两招侦探技巧?”

“大叔,刚在米花街逛,就顺便来看看。”我接过兰递来的绿茶,茶杯上印着冲野洋子的笑脸,“最近有什么有趣的案件吗?”

柯南从沙发底下钻出来,手里举着放大镜:“工藤,前几天有个案子可离奇了,凶手的手法特别巧妙。”他的侦探手册上画满了密室草图,铅笔渍蹭得满脸都是。

兰端着刚烤好的曲奇,围裙上沾着巧克力酱:“大家先喝点茶吧。最近爸爸确实接到了几个比较棘手的案子呢。”她把曲奇放在灰原面前,“灰原,尝尝这个,新烤的抹茶味。”

灰原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窗外的樱花落在她的发间:“哼,再棘手的案子,也难不倒某些自命不凡的侦探。”她拿起一块曲奇,发现形状是比护隆佑的球衣号码。

我刚坐下,柯南就把案件资料推到我面前。照片上的密室房间铺着波斯地毯,死者倒在书桌前,手里攥着半张撕碎的支票。窗台上的郁金香开得正盛,花瓣上沾着可疑的白色粉末。

“死者在密室中离奇死亡,现场没有明显的入侵痕迹。”柯南用铅笔指着照片,“门窗都是从内部反锁的,钥匙在死者口袋里。”

毛利小五郎摸着下巴,胡茬蹭得手心发痒:“我想来想去,觉得最有可能是熟人作案,可又找不到证据。”他把烟灰弹在空酒瓶里,“那几个嫌疑人都有不在场证明。”

兰担忧地皱着眉,指尖无意识地绞着围裙带子:“希望能快点找出凶手,不然不知道还会不会有危险。”她的目光落在照片里死者的全家福上,小女孩抱着的玩偶和步美那个很像。

灰原瞥了眼资料,突然指着照片角落:“哼,密室案件无非几种手法,仔细排查应该能发现破绽。”她的指尖点在窗台的锁扣上,“这里有划痕。”

我翻看着现场勘查报告,突然注意到死者手边的钢笔:“没错,从现场物品摆放和死者的状态来看,这里面肯定有线索被遗漏了。”那支钢笔的墨水囊是空的,笔尖却异常干净。

柯南突然眼睛发亮,像发现了关键线索:“工藤,你是不是发现什么啦?感觉你好像有眉目了。”他把放大镜递过来,镜片反射着台灯的光。

毛利小五郎凑过来,啤酒肚差点把资料扫到地上:“小鬼,你要是有想法就快说,别卖关子。”他的领带歪在一边,沾着酱油渍。

兰的眼睛里闪着期待的光,像揣了颗小星星:“工藤,你是不是已经找到案件的关键啦?”她的手心微微出汗,攥着我的袖子。

灰原双手抱胸,嘴角却藏着点笑意:“哼,别在那儿故弄玄虚,有思路就赶紧讲出来。”她的脚尖轻轻点着地板,节奏和我的心跳很像。

我指着照片上的窗台锁扣:“你们看,现场这个看似无关紧要的痕迹,很可能是凶手伪造密室时留下的,而且……”台灯的光在锁扣的划痕上投下阴影,像道隐秘的密码,“这种划痕只有用特制的钢丝才能造成。”

柯南突然跳起来,差点撞翻茶几:“没错,还有死者口袋里那张被揉皱的纸条,上面的字迹模糊但能看出和嫌疑人之一的字迹相似,或许是凶手想嫁祸于人。”他从口袋里掏出拓印下来的字迹,是用铅笔涂在纸上弄出来的。

毛利小五郎摸着下巴,突然一拍大腿:“听你们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有道理。难道真的是那个看起来最不可能的人干的?”他指的是死者那位文质彬彬的秘书,照片上戴着金丝眼镜,笑容温和。

“可是他有不在场证明啊,这要怎么解释呢?”兰的眉头拧得更紧了,“案发时他正在外地参加会议,有很多人可以作证。”

灰原突然冷笑一声,拿起桌上的闹钟:“哼,所谓的不在场证明很可能是伪造的,也许是利用了时间差。”她转动闹钟的指针,“比如这个老式闹钟,可以调慢半小时。”

“对,我推测凶手事先用某种方式迷晕死者,布置好现场后,利用一个定时装置制造出案发时自己不在场的假象。”我指着死者书桌上的咖啡机,“这个定时咖啡机就是关键,它的内胆里残留着安眠药的成分。”

柯南突然恍然大悟,铅笔在笔记本上飞快地写着:“原来如此!秘书利用了死者对他的信任,提前准备好一切,案发时看似不在现场,实则早就设下陷阱。”他的镜片闪着智慧的光,像个真正的侦探。

毛利小五郎已经穿上了风衣,领带打得歪歪扭扭:“好小子,这么一说确实是他嫌疑最大!走,我们这就去警局,把这线索告诉目暮警官。”

“这样会给秘书逃跑的机会。”我按住他的肩膀,目光扫过资料上秘书的住址,“我看秘书好像是委托人,我们先收集证据,然后把他骗来事务所咱们来个瓮中捉鳖。”

柯南眼睛一亮,像点燃了小灯笼:“工藤说得对,要是打草惊蛇,秘书肯定会趁机逃跑。我们悄悄收集证据,等证据确凿,再把他骗到事务所,到时候他插翅难飞。”

毛利小五郎摸了摸下巴,突然露出得意的笑:“行,就按工藤说的办。我这就去联系几个可靠的兄弟,暗中调查秘书的行踪和财务往来。”他掏出手机时,酒葫芦从口袋里滚出来,被兰一把接住。

毛利兰担忧地看着我们,指尖无意识地绞着围裙带子:“大家一定要小心,那个秘书既然能策划这么复杂的案件,肯定不简单。我去给你们准备些便当,调查的时候可别饿着。”她转身走向厨房时,发梢扫过门框上的风铃,叮当作响。

灰原靠在窗边,樱花花瓣落在她的肩头:“哼,放心吧,他再狡猾,也逃不过我们的天罗地网。收集证据的时候注意别打草惊蛇就行。”她从书包里掏出个小巧的窃听器,“这个是博士新做的,续航时间长达48小时。”

我接过窃听器,金属外壳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没错,我们要速战速决,在他还没察觉到的时候,就把证据收集齐全,来个漂亮的瓮中捉鳖。”窗外的鸽子突然飞起,翅膀带起的风卷走了几片樱花,像场粉色的雨。

接下来的三个小时,我们像撒网的渔夫,悄无声息地收集着线索。柯南跟着毛利小五郎去了秘书常去的咖啡馆,假装玩滑板时把窃听器粘在了秘书的公文包底;光彦和步美去了死者公司,借口采访员工,打探到秘书最近频繁地和一家五金店联系;我则和灰原去了那家五金店,老板是个秃顶的中年男人,看到灰原出示的钢丝样品时,眼神闪烁:“这种特制钢丝啊……上周确实有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买过,说是要修古董锁。”

灰原突然指着墙上的监控:“能让我们看看上周的录像吗?”老板支支吾吾地刚要拒绝,她突然压低声音,“我可是知道你这里卖管制刀具的。”老板的脸瞬间白了,忙不迭地调出监控。屏幕上,秘书穿着米色风衣,戴着白手套,买钢丝时的侧脸在荧光灯下显得格外阴沉。

“看来他早有预谋。”我按下手机快门,把监控画面拍下来,“这种钢丝的硬度正好能制造窗台锁扣上的划痕。”灰原突然指着秘书的皮鞋:“你看他鞋底的纹路,和现场地毯上的可疑脚印完全吻合。”

回到事务所时,兰已经做好了便当。金枪鱼饭团被捏成了侦探帽的形状,海苔做的帽檐歪歪扭扭,却透着满满的心意。元太狼吞虎咽地吃着,米粒粘在下巴上:“夜一哥,我们查到秘书昨天去银行取了一大笔现金,很可疑!”

柯南把录音笔放在桌上,按下播放键。秘书的声音透过扬声器传来,带着刻意压低的沙哑:“……那老家伙要是识相,就该把股份转给我……不然别怪我不客气……”背景里有咖啡机的滋滋声,和死者书桌上那台的声音一模一样。

我把打印出来的银行流水摊开,红色的取款记录像道血痕:“他取了五千万日元,很可能是用来收买证人。”灰原突然指着流水单上的日期:“这笔钱的取款时间,正好是死者被发现的前一天。”

步美突然举起小手,樱花发绳晃了晃:“我还听到公司的阿姨说,秘书上周买了张去国外的单程机票。”她的笔记本上画着架飞机,旁边写着“4月17日,东京→巴黎”。

“4月17日就是明天。”我看了眼日历,指尖点在“16”这个数字上,“看来他打算明天拿到钱就跑路。”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路灯次第亮起,像串被点燃的珍珠。

毛利小五郎把最后一个饭团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那我们赶紧打电话骗他过来!就说明天交易股份,让他来事务所签合同。”兰突然担忧地说:“爸爸,你说话可得注意点,别露馅了。”

电话接通时,秘书的声音温和得像春风:“毛利侦探,有什么事吗?”毛利小五郎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语气听起来严肃:“是这样的,我找到新的证据,证明你老板的股份其实该由你继承,你明天下午三点来事务所一趟,我们详细谈谈。”

电话那头沉默了三秒,传来钢笔划过纸张的声音:“好啊,没问题。不过我三点有个会议,能不能提前到一点?”柯南突然对着毛利小五郎使眼色,用口型说“答应他”。毛利小五郎立刻点头:“当然可以,一点准时等你。”

挂了电话,柯南的镜片闪着精光:“他肯定是想早点完事早点跑路,正好给我们留出时间布置。”灰原从书包里掏出个烟雾弹:“这个是博士做的眩晕烟雾,三十秒内就能让人失去行动力。”

兰突然拉住我的胳膊,指尖微微颤抖:“工藤,会不会太危险了?要不还是通知警方吧。”我拍了拍她的手背,温度透过皮肤传来:“放心,我们有分寸。你和元太他们待在二楼,锁好门,听到暗号再下来。”暗号是三声敲门,节奏是“长-短-长”,像摩尔斯电码里的“S”。

第二天中午,事务所被我们改造成了陷阱密布的猎场。门口的脚垫下藏着压力传感器,一旦踩到就会触发二楼的警铃;沙发扶手内侧粘着微型麻醉针,针管里是博士新配的麻醉剂,剂量刚好能让人睡四个小时;柯南躲在壁橱里,手里拿着个足球发射器,对准门口的位置;我和灰原坐在靠窗的沙发上,假装翻看文件,桌下的手紧紧攥着眩晕烟雾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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