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记忆深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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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本源共鸣

终焉的话语如雷霆炸响在归墟脑海。

"我是在回收...这本就是父亲当年散落的力量！"

归墟头痛欲裂，胸口纹路忽明忽暗。星晷急忙扶住他摇晃的身躯，却被他体内迸发的能量震开。阿星想上前相助，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

归墟的身影正在虚实间切换！时而凝实如常人，时而化作半透明的灰雾。更诡异的是，雾中不断闪过陌生画面：远古战场、破碎的青铜巨鼎、被七根长矛钉在大地上的金色巨龙...

"记忆...在复苏..."归墟的声音带着三重回响。

终焉饶有兴趣地悬浮在半空，紫黑衣袍猎猎作响。他并未趁机攻击，反而像个期待表扬的孩子："父亲想起来了？当年您为镇压天罚，将自身三成力量分割封印..."

新生鼎突然暴起发难！残躯化作万千紫金光箭，铺天盖地射向终焉。这一击蕴含它全部本源，连空间都被撕裂出黑色裂缝。

"聒噪。"终焉头也不回，随手一挥。

所有光箭凝固在空中，继而调转方向，以更猛烈的势头反刺新生鼎！残鼎被自己的攻击贯穿，发出凄厉的金属哀鸣。碎片四溅中，一团蠕动的紫黑物质从鼎腹跌落——那才是新生鼎真正的核心！

"终于舍得现形了？"终焉冷笑，"天罚恶念。"

第二节：记忆洪流

归墟跪倒在地，灰白长发无风自动。

记忆如决堤洪水冲刷着意识。他看见自己——不，是前世身为"初代乾坤令主"的自己——站在崩塌的世界边缘，手持完整的青铜巨鼎。

画面中，天罚之眼高悬苍穹，瞳孔中倒映着无数破碎的世界。更可怕的是，天罚瞳孔深处嵌着半面镜子——正是新生鼎的前身！

"原来...如此..."

归墟终于明白。当年天罚入侵，自己为拯救世界，将乾坤令一分为二：阳令化作心鼎传承，阴令则铸成新生鼎镇守各界。但新生鼎器灵在长期镇压中，竟被天罚暗中污染！

记忆继续闪回：为彻底切断天罚联系，他不惜将自身三成力量剥离，化作七根灭世矛钉死龙皇。却不知龙皇早已预见危机，提前将纯净精魂封入鳞片...

"美玲..."归墟轻抚胸口龙鳞纹，"原来我们的相遇..."

"早被龙皇安排。"终焉不知何时已蹲在他面前，紫黑眼眸满是孺慕，"我也是，父亲。您当年分割的力量，加上龙皇精血，孕育了我。"

他伸手想触碰归墟，却被星晷的星砂屏障阻隔。终焉不悦地皱眉，星砂瞬间灰化飘散。

"别碰他！"阿星拖着伤腿挡在前方，"你明明在吞噬世界..."

终焉歪头，露出天真又残忍的笑容："我只是拿回属于父亲的东西。"他指向正在崩塌的远山，"看，那些灵脉本就是父亲力量所化。"

归墟强忍头痛，视野中浮现恐怖真相——终焉说的没错！每处被吞噬的灵脉，都与他记忆中的力量碎片呼应。更可怕的是，随着吞噬进行，终焉的容貌正越来越像记忆中的自己！

第三节：天地悲鸣

世界崩溃的速度超出所有人预料。

大地如干涸的皮肤般龟裂，裂缝中喷出的不是岩浆，而是粘稠的紫黑物质。天空出现无数漩涡状云洞，每个云洞都垂下丝线般的触须，连接着终焉的后背。

"他在抽取世界本源！"星晷的星砂疯狂预警，"照这速度，三天内各界都会..."

新生鼎的恶念核心突然暴起！它不再伪装，彻底展露狰狞面目——团蠕动的紫黑肉块，表面布满眼球和嘴巴。每张嘴都在发出不同声音：有刘天耀的狞笑、赵掌柜的哀求、独眼老者的诅咒...

"叛徒！"它扑向终焉，"你以为吞噬世界就能..."

终焉头也不回，背后触须如利剑刺出，将恶念核心钉在半空。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些触须竟在反向吞噬恶念！

"多谢款待。"终焉舔舔嘴唇，"你这些年偷吃的力量，我就笑纳了。"

归墟终于踉跄站起。随着记忆复苏，他逐渐掌控体内两股力量。左眼紫金光芒大盛，右眼血色褪去，化作纯粹的黑白二色。

"停下。"他声音不大，却让终焉动作一滞，"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终焉歪头，露出受伤的表情："我在帮父亲拿回力量啊。"他指向正在崩塌的天地，"等一切回归原点，您就能重铸完美世界..."

"那众生呢？"归墟右眼映出崩溃中的山河，"亿万生灵..."

"蝼蚁罢了。"终焉微笑，"父亲当年为救世分割自己，他们可曾感激？"

新生鼎恶念突然发出刺耳尖啸："蠢货！他根本不想复苏！他要的是..."

触须猛然收紧，恶念被撕成碎片。终焉吞下最后一块残片，满足地叹息："清净了。"

第四节：父子对峙

终焉的气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