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记忆深渊（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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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每吸收一份力量，身形就成熟一分。从少年到青年，再到与归墟如出一辙的成年模样。唯一不同的是，他眉心多了一道竖痕——像未睁开的第三只眼。

"父亲，看啊。"他展开双臂，"我们本该如此。"

归墟却后退半步，胸口纹路重组为防御阵型。这个动作刺痛了终焉，他紫黑眼眸瞬间阴沉。

"为什么抗拒？"声音不再天真，带着令人战栗的寒意，"您当年分割自己，不就是为了今日重生？"

星晷的传音在归墟脑海响起："他在扭曲事实！古籍记载，初代令主是为镇压..."

"我知道。"归墟同样传音回应，"但他已经...不完全是我的力量了。"

确实，终焉体内混杂了太多杂质：新生鼎的恶念、天罚的污染、亿万生灵的怨气...这些负面能量正在重塑他的本质。

终焉似乎感应到他们的交流，突然暴怒。天空随之电闪雷鸣，一道紫黑霹雳直劈星晷！

"小心！"

归墟闪身挡在前方，灰袍鼓荡间形成太极屏障。霹雳击中屏障的刹那，他浑身剧震——那闪电中竟包含着自己当年的力量碎片！

"父亲要为了外人对抗我？"终焉的声音开始分裂，像千万人同时开口，"那就看看..."

他双手虚握，天地间所有紫黑触须同时绷直。恐怖吸力爆发，远处山脉瞬间崩塌，无数碎石灵脉被扯向他的身体。更可怕的是，一些逃窜的修士也被卷入，眨眼间化为干尸！

"住手！"归墟终于出手。

心鼎与龙鼎同时离体，在空中交织成完整的乾坤令虚影。当令印压下的刹那，终焉首次露出凝重神色。

"父亲终于认真了？"他兴奋地舔着嘴唇，"来，让我见识真正的..."

令印与触须碰撞的冲击波横扫千里。当烟尘散去，归墟单膝跪地，终焉却只是后退三步。高下立判！

"看来父亲还没完全恢复。"终焉惋惜地摇头，"不如..."

他突然出现在归墟身后，手掌轻按其后心："让我帮您一把？"

第五节：本源归流

归墟全身经脉瞬间冻结。

终焉的手掌如无底黑洞，疯狂抽取他体内能量。更可怕的是，这种抽取引动了最深层的共鸣——那些尘封的力量碎片欢呼雀跃，主动投向终焉！

"住手！"星晷的星砂化作锁链缠向终焉。

"滚！"终焉头也不回，锁链瞬间灰化。

归墟面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灰发转为雪白。危急关头，他右眼突然完全变黑，左眼则迸发刺目紫金。胸口纹路重组，竟浮现出龙皇本相！

"美玲...帮我..."

龙吟震天，黄美玲的虚影从归墟体内分离。她双手结印，龙鳞纹大亮，暂时阻断了终焉的抽取。

"母亲也要阻我？"终焉露出受伤神情，"我只是想让一家人团聚..."

这分神的刹那，归墟突然暴起反击！他不再保留，将全部力量注入最后一击。乾坤令虚影实质化，如天刀斩落！

"铛——"

金属碰撞声响彻天地。终焉被劈成两半，却又瞬间愈合。但这一击并非无功——他眉心的竖痕裂开了，流出一滴紫金血液！

"原来如此..."归墟喘息着，"你体内还有...龙皇精血..."

终焉首次露出惊慌神色，急忙捂住竖痕。但为时已晚，那滴紫金血已自动飞向黄美玲虚影，融入她眉心鳞纹。

"不！"终焉尖叫，"还给我！"

异变陡生！终焉身体突然僵直，紫黑能量与紫金血液在他体内激烈冲突。趁此机会，归墟拽着星晷和阿星急速后退。

"那滴血..."星晷恍然大悟，"是关键？"

归墟点头，声音虚弱却坚定："龙皇...留下的最后手段..."

远处，终焉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变形，时而膨胀如巨人，时而缩成婴孩。每次变形都引发天地剧震，空间如玻璃般碎裂。

"走..."归墟强撑起身体，"趁现在...去找..."

话未说完，他猛然抬头。只见终焉的挣扎突然停止，身体定格在青年形态。当他缓缓抬头时，眉心竖痕已完全睁开——里面不是眼球，而是一枚微型乾坤令！

"父亲..."终焉的声音突然变得无比平静，"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