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次轮晋级！苏清颜观赛遇袭（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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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门外门大比的演武坪，气氛已臻白热化。

后山这片开阔的坪地，此刻人声鼎沸，喧嚣直冲云霄。坚硬的青石地面，在经历了前几轮激烈对战的灵力冲击后，已然布满了蛛网般的细碎裂痕，仿佛一张巨大的、破碎的棋盘。空气中弥漫着尘土与未曾完全散去的、各种属性灵力碰撞后残留的焦灼气息，如同无形的薄纱，笼罩在每一个观赛弟子的周身，刺激着他们兴奋的神经。

演武坪东侧，依山势搭建的楠木阶梯看台，是最好的观战位置。最高处视野开阔，能将整个赛场的风云变幻尽收眼底；而最低处的第一排，距离那刀光剑影的赛场边缘不过两丈之遥，修士对战间剑刃交击迸射出的火星，甚至能感受到那灼人的热度。

在这人头攒动的看台第三排，一道月白色的窈窕身影，宛如淤泥中绽放的清莲，格外引人注目。

苏清颜今日特意换上了一身月白色的流云暗纹襦裙。裙裳用料极为讲究，柔软的丝绸顺贴地勾勒出她初具规模的姣好身段——肩若削成，腰如约素，那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肢，被一条同色系的织锦腰带轻轻束起，更显其不堪一折。裙摆长及脚踝，行走间，其上以银线精绣的青木缠枝图案，仿佛被注入了生命，随着她的步履轻轻摇曳流动，宛如真的有灵性的藤蔓在月华下悄然蜿蜒生长。

她将如瀑青丝梳成了略显俏皮的双环髻，并未过多装饰，仅在右侧的发髻上，斜斜插了一支通透莹润的碧玉簪。簪头被巧手的匠人雕琢成一朵含苞待放的青梅花，玉色温婉，与她白皙修长的脖颈相得益彰，平添几分清冷雅致。她的身姿在人群中显得纤细却不羸弱，裙摆之下，浅色的锦袜包裹着精致的脚踝，踩在一双绣着同色青木纹的软底绣鞋上，每一步都轻盈无声，仿佛踏云而行，不惹尘埃。

此刻，她正全神贯注地凝望着赛场中央。那里，林默手持那柄再普通不过的凡铁剑，正与他的次轮对手——一名身着灰色劲装、身材魁梧的练气中期修士紧张对峙。那灰衣修士手中紧握一柄阔背砍刀，刀身寒光流转，隐隐有灵力波动散发出来，赫然是一柄经过精心淬炼的凡阶中品武器，与林默手中那黯淡无光、连基础符文都未曾镌刻的凡铁剑相比，高下立判。

“灵儿，你看林师兄的步法，”苏清颜轻声开口，嗓音清软悦耳，如同山涧敲击玉石的清泉。她微微侧过头，几缕不听话的墨发随之滑落，柔顺地贴在她光洁的脸颊旁，更衬得那小巧的耳垂如玉般莹润。她的眼眸是极为罕见的浅琥珀色，清澈透亮，此刻映照着赛场上方投射下来的天光与激斗的残影，仿佛有细碎的星辰坠入其中，熠熠生辉。那天然带着粉桃色泽的唇瓣微微张合，嘴角自然上扬时，会露出两个极浅极淡的梨涡，为她清丽脱俗的容颜，平添了几分动人的娇憨与灵气。“比起上次在灵草园应对那守护妖兽时，要沉稳扎实多了，进退之间，颇有章法。”

侍立在她身侧的苏灵儿闻言，立刻将目光投向赛场，仔细看了片刻，用力点头附和：“小姐眼力真好！林师兄不仅步法稳了，剑招也更显凌厉了。您看他方才避开那灰衣人横扫下盘的那一刀，腰身拧转的角度和后退的步幅，恰到好处，毫厘不差，显然是对敌经验丰富了许多！” 苏灵儿的声音比苏清颜略显急促，带着少女特有的爽朗与活力。她虽年纪稍小，但因自幼跟随苏清颜，耳濡目染下也颇有见识，此刻见林默占据上风，一双小手都不自觉地紧紧攥成了拳头，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赛场之上，林默果然未让关注他的人失望。那灰衣修士依仗武器之利，频频发动猛攻，阔背刀挥舞间，刀风猎猎，裹挟着淡黄色的土属性灵力，将地面上的碎石尘土都卷得飞扬起来，声势颇为骇人。然而，林默却始终秉持着以巧破力的策略，并不与之硬拼。他脚下步伐灵动异常，如同穿花蝴蝶，总能在间不容发之际避开对方势大力沉的劈砍。手中那柄看似不起眼的凡铁剑，则如同拥有灵性一般，每每在关键时刻，或点、或拨、或引，精准地搭在阔背刀的刀背或侧刃之上，以微妙的角度和巧劲，将对方磅礴的力道悄然引向一旁，化解于无形。

如此这般，双方缠斗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灰衣修士久攻不下，额角已是青筋暴起，汗水涔涔而下，呼吸也变得如同拉风箱般粗重急促，显然灵力消耗巨大，已露疲态。林默敏锐地捕捉到对方因焦躁而露出的一丝微小破绽，眼中精光一闪，手腕骤然发力一抖！凡铁剑如同毒蛇出洞，紧贴着阔背刀的刀身顺势一滑，发出一声刺耳的“嗤”响，剑尖化作一点寒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刺对方因挥刀而微微暴露的咽喉要害！

那灰衣修士瞳孔骤然收缩，骇得亡魂皆冒，再想回刀格挡已然不及，只能狼狈不堪地就地一个翻滚，同时下意识地松开了握刀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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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当！”

阔背砍刀掉落在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我认输！” 灰衣修士面色惨白，喘着粗气，艰难地吐出了这三个字。

“赢了！林师兄又赢了！” 苏灵儿顿时雀跃起来，清脆的欢呼声在嘈杂的观众席中也极具穿透力。

苏清颜也情不自禁地展颜一笑，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弯成了美好的月牙，流转着动人的光彩。她抬起纤纤玉手，轻轻将颊边的碎发别至耳后，露出线条优美的下颌与颈项。那手指纤细白皙，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透着健康的淡淡粉色。她正欲转身与苏灵儿分享这份喜悦，却猝不及防地，身后猛然传来一股不小的推力！

这力道来得突兀而刁钻，并非无意间的碰撞。苏清颜只觉得后背一疼，身体瞬间失去平衡，惊呼一声，整个人不由自主地朝着前方坚硬的楠木看台栏杆栽倒过去！

“小姐小心！”

苏灵儿反应极快，惊呼声中，已是一把死死抓住了苏清颜的手臂，用尽力气将她猛地向后拉扯回来。

苏清颜踉跄一步，总算稳住身形，心脏因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砰砰”狂跳。她转过身，眸中带着一丝惊魂未定与薄怒，看清了身后之人——正是两个穿着标志性浅紫色衣裙的女弟子，赵雪麾下最忠实的跟班，柳眉与红霞。

那柳眉身材高挑，甚至比苏清颜还高出小半个头，脸上妆容浓艳，一双眉毛描得又细又长，几乎要飞入鬓角，此刻正双臂环抱于胸前，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充满轻蔑的眼神睥睨着苏清颜。而那红霞，则生得矮胖粗壮，满脸横肉，嘴角向下撇着，一副随时准备找茬的凶悍模样。

“走路没长眼睛啊？” 柳眉率先发难，声音尖细刺耳，如同瓦片刮擦，“撞到我们红霞师妹了，知不知道？要是撞坏了，你这细胳膊细腿的，赔得起吗？”

苏清颜眉头微蹙，心中愠怒。她方才站得稳稳当当，分明是对方故意从后推搡，此刻却反咬一口。她的脸色因这无妄之灾和对方的蛮横而微微发白，更糟糕的是，刚才那一下突如其来的冲击和瞬间的惊慌，牵动了她先天孱弱的肠胃。一股熟悉的、隐隐的抽搐痛感，开始在小腹深处蔓延开来。她强忍着不适，维持着仪态，声音依旧轻柔，却带上了几分清冷：“两位师姐，方才明明是你们从后推我，为何要颠倒黑白？”

或许是因为情绪波动加之身体不适，她说话时，胸口微微起伏，月白色的襦裙柔软贴服，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胸前那已初具规模的、柔美而青涩的曲线。这一幕落在柳眉眼中，更是点燃了她心底积压已久的嫉妒之火——苏清颜！凭什么她就能拥有显赫的家世、绝色的容貌，甚至连外门长老都对她青眼有加？而自己，却只能像个影子一样跟在赵雪身边，籍籍无名！

“你放屁！” 柳眉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踏前一步，伸手就恶狠狠地朝着苏清颜的肩膀推搡过来，“谁推你了？明明是你自己没站稳，想往我们身上靠！怎么，看林默那废物赢了两场，就觉得自己了不起了？想在这儿装柔弱，博取那些蠢货的同情吗？”

苏灵儿见状，一个箭步再次挡在苏清颜身前，她个子虽比柳眉矮些，此刻却挺直了脊梁，毫不畏惧地瞪视着对方，像一只守护珍宝的幼兽：“你敢动我们小姐试试！再胡搅蛮缠，我立刻就去请当值的执事师兄过来评理！”

“请执事？呵！” 旁边的红霞嗤笑一声，也上前一步，与柳眉一左一右，形成了夹击之势，将苏清颜主仆二人围在中间，语气嚣张，“你去请啊！看看今天当值的是谁？是陈管事！那可是我们赵师姐的人！你以为他会听你们两个外门小虾米的废话？我告诉你们，今天这事没完！要么，你现在就给我们柳眉师姐恭恭敬敬地磕头赔罪！要么……哼哼，就等着赵师姐亲自来‘关照’你们吧！”

被两人如此咄咄相逼，苏清颜只觉得小腹处的隐痛变得愈发清晰，甚至能感觉到肠胃在不自然地轻微痉挛、翻滚。她心知绝不能再与她们在此纠缠下去，否则一旦当众失态，后果不堪设想。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右手悄然垂落，无声无息地摸向腰间——那里，悬挂着她从不离身的青木阵盘。阵盘仅有巴掌大小，呈圆形，由百年青木藤心编织而成，表面铭刻着玄奥细密的阵法纹路，平日被她用一方浅蓝色的软烟罗锦帕仔细包裹，隐在裙褶之间，极难察觉。

“我不会道歉的。” 苏清颜的声音依旧保持着平静，但那份平静之下，却多了一丝不容置疑的决绝，“若两位师姐执意寻衅，就莫要怪清颜……失礼了。”

柳眉只当她是色厉内荏，脸上不屑之色更浓，冷笑道：“失礼？你能怎么失礼？难道还敢对我们动手不成？苏清颜，别以为会摆弄几下阵法就了不得了！在赵师姐面前，你那点微末伎俩，连给她提鞋都不配！” 话音未落，她再次伸手，此次力道更狠，五指成爪，竟是直接朝着苏清颜纤细的肩胛骨抓来！

就在柳眉的手指即将触碰到苏清颜衣襟的刹那！

苏清颜动了！

她一直垂在身侧的右手快如闪电般抬起，指尖在那被锦帕包裹的青木阵盘核心处轻轻一按！

“嗡——！”

一股精纯的木属性灵力瞬间注入！

下一刻，以苏清颜为中心，一圈淡绿色的、半透明的灵光屏障骤然亮起，如同一个倒扣的碗，将她与苏灵儿稳稳地护在其中！屏障之上，隐约有更加深邃的青色符文如同游鱼般飞速流转，散发出坚韧而稳固的气息！

柳眉的手爪狠狠抓在光罩之上！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