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决赛混战！张强的败北与林默的领先（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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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呼声、喝彩声、掌声如同山呼海啸般瞬间将整个赛场淹没！气氛达到了最高潮！苏清颜激动得热泪盈眶，她用力挥舞着手中那个已经被捏得变形的油纸包，不顾形象地大声喊着：“林师兄好棒！太厉害了！” 清脆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充满了纯粹的喜悦，像林间最欢快的黄鹂鸣唱。阳光将她带泪的笑脸照得闪闪发光，比任何灵珠宝石都要璀璨动人。
林默面向四方观众席，微微躬身行礼。目光却在起身的刹那，穿越汹涌的人潮，精准地落在了那个又哭又笑的少女身上。看到她安然无恙，笑得如此开怀，他心中仿佛被暖流填满，不自觉地也朝她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挥了挥手。
然而，就在这满场欢腾，气氛最热烈之时，赛场外围，突然传来一阵不和谐的骚动！一个尖锐、冰冷，充满了怨毒之意的女声，如同寒冰利刺，骤然划破了这热烈的氛围：
“林默！！！你可敢——与我一战！！！”
这声音蕴含着某种邪异的灵力，刺得人耳膜生疼。
全场瞬间一静！
所有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声音来源——赛场入口处。
只见那里，不知何时，站立着一名女子。她身着一套暗红色紧身劲装，勾勒出略显消瘦却依旧凹凸有致的身材。长发未束，披散在肩头，脸色是一种不健康的苍白，眼窝深陷，带着浓重的黑眼圈，但一双眼睛却亮得骇人，里面燃烧着疯狂、怨毒和某种不顾一切的决绝。她周身散发着一股浓郁得化不开的血腥气息，与青木门清灵平和的气氛格格不入。她手中，握着一柄不过尺长的短刃，刃身狭长，泛着不祥的猩红色光芒，上面刻画着扭曲诡异的符文，一看便知是邪道兵器。
正是叛离宗门，据传投靠了血煞宗的——赵雪！
观众席上顿时响起一片压抑不住的惊呼和议论。
“赵雪？！她竟然真的回来了！”
“她身上的气息…好可怕！好浓的血腥味！”
“她修炼了血煞宗的邪功！胆子也太大了！”
……
苏清颜脸上的笑容瞬间冻结，血色迅速从脸上褪去，变得苍白如纸。她紧紧攥住了胸前的衣襟，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眼神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担忧和恐惧。她比谁都清楚赵雪对林默的执念和恨意，也更明白血煞宗功法的诡异和强大。她下意识地向前倾身，淡青色的弟子服勾勒出她因紧张而微微颤抖的纤细腰肢，整个人如同受惊的小鹿，充满了不安。
林默眉头紧锁，转身面对赵雪，眼神变得锐利如刀。他清晰地感知到，赵雪身上的灵力波动已然突破了练气期的桎梏，达到了筑基初期的程度！而且这灵力驳杂不纯，充满了暴戾、混乱的气息，显然是修炼邪功急于求成，根基不稳，隐患极大。“赵雪，”他沉声开口，声音冷冽，“你早已被逐出青木门，如今更修炼血煞宗邪功，有何资格在此挑战？”
赵雪发出一声沙哑的冷笑，目光如同毒蛇的信子，先是扫过全场，最终，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和某种扭曲的快意，死死钉在观众席上脸色苍白的苏清颜身上。
“资格？哈哈哈！”她狂笑几声，声音刺耳，“实力就是资格！林默，少废话！你若还是个男人，就与我堂堂正正打一场！赌注嘛…”她猩红的舌头舔过干裂的嘴唇，一字一顿道：“你若输了，第一，把苏清颜那个小贱人交给我处置！第二，跪下，双手奉上你的灵阶流云剑！若我输了…”她顿了顿，眼中闪过狠厉，“我赵雪立刻自废修为，滚出青木门地界，永世不归！”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什么？！拿苏师妹做赌注？！”
“太无耻了！”
“这赵雪疯了不成！”
……
无数道目光瞬间聚焦在苏清颜身上，有同情，有好奇，更有愤怒。苏清颜只觉得那些目光如同针扎一般，让她羞愤交加，脸颊一阵红一阵白，泪水在眼眶里疯狂打转，却死死咬着下唇，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她既害怕林默会因为自己而陷入险境，又愤怒于赵雪如此卑鄙无耻。
林默的眼神在赵雪说出赌注的瞬间，彻底冰寒！他往前踏出一步，周身气势陡然攀升，如同出鞘的利剑，锋锐无匹！一股强大的灵压以他为中心扩散开来，竟将赵雪那血腥邪异的气息逼退了几分！
“赵雪！”他声音不高，却蕴含着滔天怒意，如同惊雷炸响在每个人耳边，“你找死！清颜是我师妹，岂容你如此侮辱亵渎！更非你可用来交易的筹码！”
他“锵”的一声，流云剑再次出鞘，剑尖直指赵雪，青色剑芒吞吐不定，杀意凛然！
“既然你执意寻死，我便成全你！但赌注需改！你若输了，第一，立刻滚出青木门，永世不得踏入半步！第二，交出你所修血煞宗功法，并立下心魔大誓，此生不再修炼任何邪功！你敢，还是不敢？！”
赵雪没料到林默如此强硬，还敢增加条件，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更加疯狂和怨毒的神色：“好！很好！我答应你！但你要是输了，也必须履行承诺！”她话音未落，脚下猛地一踩地面，身形如同化作一道猩红色的血影，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风，朝着林默疾扑而来！手中那柄血色短刃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直刺林默心脏！
“血影爪！纳命来！”
林默眼神一凝，不敢有丝毫大意。他能感觉到，赵雪的速度、力量，都比记忆中强了数倍不止，招式更是狠辣刁钻，招招不离要害，充满了以命搏命的疯狂。他脚下流云步施展到极致，身形飘忽不定，手中流云剑化作一道道青色光轮，不断格挡、卸力、反击，剑刃与短刃碰撞，发出密集如雨的“叮叮当当”声响，火星四溅！
观众席上的弟子们全都屏住了呼吸，紧张得手心冒汗。这场对决，远比刚才的混战更加凶险，充满了诡异和不确定性。苏清颜双手死死地交握在一起，指甲深深陷入手背，留下月牙形的红痕。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场中那道不断闪烁、与血影缠斗的青色身影，心中疯狂地祈祷着，祈求诸天神佛保佑林默平安。
赵雪的攻击越来越狂暴，短刃上的血光几乎凝成实质，挥动间带起道道血色残影，腥风扑面，整个赛场都仿佛笼罩在一层淡淡的血雾之中。她一边疯狂进攻，一边发出尖利的嗤笑：“林默！你就只会躲吗？！你的流云剑法呢？使出来啊！让我看看你这青木门的天才，到底有几斤几两！等我把你踩在脚下，苏清颜就是我的玩物！你的剑，也将成为我的战利品！”
林默对她的垃圾话充耳不闻，心神完全沉浸在战斗之中。他一边沉稳格挡，一边仔细观察着赵雪的每一个动作，灵识如同最精密的仪器，分析着她灵力运转的轨迹。很快，他发现了异常——赵雪的攻势虽然凶猛，但灵力运转极不流畅，每隔三招左右，她的气息就会出现一个极其短暂的凝滞和紊乱，虽然被她竭力掩饰，但在林默强大的灵识感知下，依旧无所遁形！‘是了，邪功反噬，根基不稳的必然结果！’他心中瞬间明了。
苏清颜在观众席上，凭借着她对灵力波动的敏感，也隐约察觉到了赵雪气息那规律性的不协调。她心急如焚，想要提醒林默，嘴唇动了动，却又怕自己的声音会干扰到他，只能更加用力地攥紧双手，指节惨白，心中呐喊：‘林师兄！就是那里！她的破绽！’
就在这时，赵雪又是一轮疾风骤雨般的连环三击！
血刃破空，带起刺耳尖啸！
林默眼神陡然锐利如鹰隼！
就是现在！
在赵雪第三招用老，新旧之力交替，气息不可避免出现那一丝凝滞的瞬间，林默动了！
他不再后退，反而脚下猛地发力，身形如同蓄势已久的猎豹，骤然前冲！体内灵力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涌入流云剑！
“流云三叠刺！第一式，破云！”
一声冷喝！流云剑上青光大盛！剑身震颤，发出愉悦的嗡鸣！一道凝练到极致、速度快到超越视觉捕捉的青色剑光，如同撕裂乌云的闪电，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精准无比地直刺赵雪持刃的右手手腕！
赵雪旧力已尽，新力未生，正处于那短暂的力量真空期！她瞳孔骤缩，心中警铃大作，慌忙想要回刃格挡，动作却终究慢了那致命的一瞬！
“嗤——！”
皮肉被割裂的细微声响传来！
剑尖掠过，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瞬间出现在赵雪的手腕之上！鲜血如同喷泉般涌出！
“啊！”赵雪痛呼一声，只觉得手腕剧痛，几乎握不住短刃，踉跄着向后疾退数步，看向林默的眼神充满了震惊和骇然！“你…你怎么可能…”
林默持剑而立，剑尖斜指地面，一滴殷红的血珠正顺着冰冷的剑锋缓缓滑落。他眼神冰冷地看着赵雪，声音不带丝毫感情：“赵雪，你的血煞功，破绽太明显了。每三招一气，气息必乱。你以为，靠这种残缺邪功，就能赢我？”
赵雪捂住血流如注的手腕，脸色因失血和愤怒而变得更加惨白扭曲。她死死盯着林默，眼神中的疯狂几乎要溢出来。“你看出来了又如何？！我还有手段！！”她嘶吼着，如同输红了眼的赌徒，猛地用没受伤的左手从怀中掏出一颗龙眼大小、通体赤红如血、散发着浓烈腥气的丹药，看也不看便塞入口中，强行咽下！
那丹药入腹即化！
“轰！”
一股更加狂暴、混乱、充满毁灭气息的血色灵力，如同火山爆发般从赵雪体内轰然涌出！她的双眼瞬间变得一片赤红，布满血丝，周身血光冲天，气势节节攀升，竟短暂地冲破了筑基初期的界限，达到了筑基初期巅峰的程度！但与此同时，她裸露在外的皮肤下，青黑色的血管如同蚯蚓般狰狞凸起，仿佛随时都会爆裂开来！显然，这禁药虽能短暂提升实力，但对身体的负荷和伤害也极其恐怖！
“是血煞宗的‘燃血丹’！”有见识广博的弟子失声惊呼，“她疯了！吃了这个，就算赢了，她也废了！”
苏清颜看到赵雪吞下丹药后那副如同恶鬼般的模样，吓得花容失色，浑身冰凉，连呼吸都几乎停滞。‘燃血丹’！她只在宗门禁忌典籍的插图上见过描述，那是真正用来同归于尽的邪药！
林默眉头紧锁，面色凝重到了极点。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赵雪身上那股不稳定却危险至极的力量。但他同样看出，赵雪的气息如同沸腾的开水，混乱不堪，那血色的灵力正在疯狂侵蚀她的经脉和神智。‘必须速战速决，否则等她彻底失控，后果不堪设想！’他握紧流云剑，将体内灵力催动到极致，严阵以待。
“吼！！！”
赵雪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咆哮，彻底失去了理智，化作一道血色的飓风，朝着林默疯狂扑来！速度、力量、招式，都比之前强了何止一倍！短刃挥舞间，带起的已不是残影，而是一片粘稠的血色光幕，腥臭扑鼻，仿佛要将林默彻底吞噬！
林默将流云步施展到了生平极致，身形在赛场上留下道道残影，如同在刀尖上跳舞，险之又险地避开那一道道致命的血色攻击。流云剑被他舞得泼水不进，青色剑光与血色刃芒不断碰撞、交击，发出连串震耳欲聋的轰鸣！灵力碰撞产生的冲击波，将地面的青石砖都震得碎裂开来，石屑纷飞！
整个赛场，都被这惨烈而诡异的战斗所笼罩。所有人都看得心惊肉跳，大气不敢出。
苏清颜紧紧捂着嘴，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无声地汹涌而下。她看着林默在那狂暴的血色攻击中，如同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随时都可能倾覆，心痛的几乎要碎裂开来。阳光照在她布满泪痕的脸上，反射出晶莹的光芒，那无助和担忧，令人心碎。
就在赵雪又一次因为禁药副作用，气息出现剧烈波动，动作出现瞬间僵直的刹那！
林默眼中精光爆射！
机会！
他不再闪避，体内积蓄已久的灵力如同江河决堤，轰然爆发！
“流云三叠刺！第二式，逐风！第三式，惊雷！双式合一！”
他口中低吟，身形与剑光仿佛合二为一！整个人化作一道撕裂长空的青虹！以超越视觉极限的速度，悍然迎向那扑来的血色身影！
先是“铛”的一声震响！流云剑精准无比地拍击在赵雪持刃的手腕伤处！
“呃啊！”赵雪惨叫一声，短刃再也拿捏不住，脱手飞出！
紧接着，林默左掌灵力凝聚，毫不留情地印在赵雪血气最盛的胸口膻中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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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一声沉闷的肉体撞击声！
赵雪前冲的身形戛然而止，如同被巨锤砸中，整个人向后倒飞出去，口中喷出的鲜血在空中划出一道凄厉的弧线！她重重地撞在赛场边缘一根用来固定结界、刻满符文的石柱上，发出一声巨响，然后才软软地滑落在地，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染红了她暗红色的衣襟和前襟。她挣扎着想要爬起，却浑身骨头如同散架般剧痛，灵力涣散，再也提不起半分力气，只能徒劳地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林默，眼神中充满了刻骨的不甘、怨毒，以及一丝……难以置信的绝望。
林默缓缓收剑，气息有些微喘，但身姿依旧挺拔。他走到赵雪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冰冷如万载寒冰：“赵雪，你输了。”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之后——
“赢了！！林师兄赢了！！”
“太好了！！”
观众席上爆发出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热烈、都要疯狂的欢呼和掌声！声浪几乎要掀翻整个赛场！所有悬着的心，在这一刻，终于彻底落下！
苏清颜更是如同虚脱般，腿一软，坐回了座位上，泪水却流得更凶，但这一次，是喜悦、是激动、是如释重负的泪水。她看着场中那个顶天立地的身影，看着他在万众欢呼中，依旧第一时间将目光投向自己，心中被巨大的幸福和安全感所填满。
裁判席上，张长老面色肃然起身，目光如电，看向瘫软在地的赵雪，声音蕴含着元婴修士的威严，传遍四方：“赵雪！你背叛宗门，修炼邪功，更于大比之时，服用禁药，意图行凶！按我青木门规，本应废你修为，断你筋脉，以儆效尤！但念在你曾为本门弟子，尚存一丝旧情，今日，便饶你性命！即刻起，驱逐出青木门！永世不得再入山门半步！若再敢踏足，或借血煞宗之力寻衅，定斩不饶！滚！”
最后一声“滚”，如同惊雷炸响，带着不容置疑的法则之力，震得赵雪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赵雪艰难地抬起头，怨毒无比的目光依次扫过林默，最后死死钉在观众席上正擦着眼泪、露出笑容的苏清颜脸上。那目光，如同淬了毒的匕首，充满了无尽的恨意。
“林默……苏清颜……你们……给我等着……今日之辱……他日……我赵雪……必百倍奉还！！！血煞宗……不会放过你们的！！！”
她用尽最后的力气，嘶哑地留下这句充满诅咒的话语，然后挣扎着爬起身，踉踉跄跄，如同丧家之犬般，消失在了赛场入口的阴影处。
望着她消失的方向，林默眉头微蹙，心中清楚，赵雪的威胁绝非空言，与血煞宗的恩怨，恐怕才刚刚开始。但他此刻无暇多想，他转过身，在无数道崇拜、敬佩的目光注视下，一步步走向观众席。
他走到苏清颜所在的看台下方，仰起头，望着那个哭得眼睛红肿、鼻尖泛红，却笑得无比灿烂的少女。阳光勾勒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也温柔地笼罩着她。
他嘴角扬起，露出一抹足以让冰雪消融的温柔笑意，声音轻柔得如同耳语：
“别哭了，傻丫头。你看，我赢了。”
苏清颜用力地点着头，像是要将所有的担忧和恐惧都甩掉。她用手背胡乱地擦着脸上的泪痕，却越擦越多，笑容却愈发甜美耀眼：“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林师兄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人！” 她从看台边缘探出身，将怀里那个一直被紧紧抱着的、装着最后几块温肠糕的油纸包，小心地递向他，“快，快吃点东西！你打了那么久，灵力消耗肯定很大！”
林默伸手接过那尚带着她体温和淡淡馨香的油纸包，指尖与她微凉的指尖轻轻触碰。他拿起一块桂花香浓郁的温肠糕，放入口中。糕点的清甜、灵草的甘润，混合着眼前少女泪眼中倒映的星光，仿佛化作了世间最美味的存在，一直甜到了心底最深处。
阳光毫无保留地洒落在他们身上，将两人紧密相依的身影拉长，投射在布满战斗痕迹的青石赛场上，仿佛烙印下一个永恒的誓言。周围，周浩、陈雨和众多相熟的弟子已经欢呼着围拢过来，人声鼎沸，喧闹无比。
但林默的世界里，此刻却异常安静。他的目光，他的心神，全都系在眼前这个哭哭笑笑的少女身上。看着她为自己担忧，为自己喜悦，看着她眼中毫不掩饰的依赖与情意，一个无比清晰的念头在他心中坚定地升起——
无论前方是宗门内的明枪暗箭，还是血煞宗的邪魔外道，只要是为了守护她此刻的笑容，一切，都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