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小九九当小白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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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塔那份措辞严谨、盖棺定论的公告，如同在滚沸的油锅里泼进了一瓢冰水，瞬间引发了修真界前所未有的剧烈爆炸。

“安全！丹塔认证安全！” “催化金丹！一步登天不再是梦！” “青岚宗！秦洛！科学丹道！”

狂热的气氛以中州为中心，如同瘟疫般向着九州四海疯狂蔓延。无数卡在筑基巅峰、寿元将尽、或是渴望更快突破的修士们，如同嗅到了血腥味的鲨鱼，从四面八方涌向青岚宗。

原本清静（甚至有些没落）的青岚宗山门，此刻人声鼎沸，灵光乱闪，各种飞行法器、遁光、甚至骑乘着奇珍异兽的修士，将山门前的空地挤得水泄不通。维持秩序的弟子们嗓子都快喊哑了，依旧无法阻止汹涌的人潮。

“排队！都排队！预约登记在那边！” “催化结金丹每日限量供应一百颗！凭号购买！” “合作洽谈请走左侧通道，需提前递交宗门资质证明！” “私人定制催化炼丹服务？抱歉，秦师兄暂时不接单！”

山门外的喧嚣，几乎要穿透护山大阵，传到后山的科学丹道研究院。

然而，研究院内却是一片异样的宁静，甚至带着一丝紧绷的气氛。

秦洛眉头紧锁，站在主实验台前，目光紧紧盯着面前一个复杂无比、由无数精密构件组成的反应装置。装置中心，一团氤氲着七彩流光的药液正在缓缓旋转，散发出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动。

苏妙仪在一旁，快速记录着屏幕上飞速滚动的数据，脸色凝重：“师弟，反应速率又提升了百分之十五，已经超出‘灵跃一号’理论安全阈值上限！能量涡流指数也在异常升高！”

“注入稳定剂‘平和灵液’，剂量提升到原计划的百分之一百二。”秦洛声音冷静，但语速极快，“启动辅助冷却灵阵，优先降低反应核心温度。”

“正在注入…冷却灵阵功率已提升至最大！”苏妙仪手指飞快地在控制面板上操作。

柱子在一旁看得大气不敢出，手里紧紧攥着一把应急用的冰系符箓，随时准备丢出去降温。

就连平时最闹腾的小九九，此刻也安分地蹲在一个特制的防护罩里，九条尾巴紧张地蜷缩在一起，琉璃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团危险的药液。

他们在测试“灵跃二号”催化剂。

这是秦洛在“灵跃一号”基础上优化改进的新一代产品，旨在进一步提高催化效率，缩短炼丹时间，并尝试应用于更高阶的丹药，比如…化婴丹。

然而，新的催化剂活性太强了，强得有些超出控制。在模拟反应中，它表现出了惊人的效率，但也伴随着巨大的风险和不稳定性。

几分钟后，反应装置内的能量波动终于逐渐平复下来，那团七彩药液也慢慢稳定，最终凝聚成三颗龙眼大小、表面有奇异螺旋纹路的深紫色丹药。

“反应完成。成丹三颗。”秦洛松了口气，但眉头并未舒展，“记录：批次LX-II-009，反应过程出现两次能量峰值异常，最高超出安全阈值47.8%。丹药品相…初步判定为合格，但稳定性存疑。需进行全套安全性检测。”

他小心翼翼地将三颗深紫色丹药取出，放入特制的检测法器中。

“能量强度…达标。药性融合度…优秀。有效成分含量…略高于预期。”苏妙仪看着检测结果，稍微放松了一些，“看起来…成功了？”

“表面成功而已。”秦洛摇头，指着检测器上一项不断闪烁的红色指标，“看这里，‘灵能紊流指数’严重超标。这意味着丹药内部的能量处于一种极不稳定的亚稳态，就像…一个内部不断高速旋转的陀螺，外表平静，但一旦受到特定干扰，就可能瞬间崩溃，释放出无法控制的能量。”

“会…会爆炸吗？”柱子小声问。

“比爆炸更麻烦。”秦洛面色凝重，“能量失控的方向不确定，可能狂暴冲击经脉，可能侵蚀神识，也可能引发不可预知的异变。传统毒理学检测可能都测不出这种潜在风险，因为它平时是‘安静’的。”

苏妙仪的心又提了起来：“那怎么办？这种丹药绝对不能流出！”

“当然不能。”秦洛断然道，“必须找到‘灵跃二号’不稳定的根源，进行优化。要么调整催化剂配方，要么改进反应条件…但这需要大量的试错和…活体实验反馈。”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防护罩里的小九九。

小九九浑身绒毛一炸：“嗷呜？！（干嘛又看我？！）”

自从上次误食了未完成的催化丹意外化形（虽然不稳定）后，小九九就成了研究院的“首席自愿非自愿实验品”。一方面是因为它体质特殊，对药力反应敏锐且承受力强（九条命不是白给的）；另一方面…它实在管不住嘴，总会想方设法偷吃到各种实验中的半成品，与其让它乱吃，不如让它“规范”地吃。

久而久之，秦洛发现小九九提供的实验反馈，竟然比那些通灵猿和药兔更加精准和丰富，尤其是对能量细微变化的感知，堪称生物传感器中的极品。

“小九九，”秦洛露出一个（自认为）和蔼可亲的笑容，“想不想尝尝新口味的小糖豆？能量充沛，口感…可能比较刺激。”

“嗷呜！嗷嗷呜！（不想！绝对不想！上次吃了那个冒绿光的，我尾巴尖秃了三天！上上次吃了那个带闪电的，我说话都带颤音！这次这个看起来就更不像好东西！）”小九九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九条尾巴死死护住自己。

苏妙仪有些不忍：“师弟，要不还是先用通灵猿…”

“通灵猿的经脉强度和神识敏锐度不够，无法准确反馈这种高阶丹药的细微影响。”秦洛摇头，“而且，‘灵能紊流’的触发条件可能很特殊，需要极其敏锐的感知才能捕捉到前兆。小九九是最佳选择。”

他蹲下身，认真地看着小九九：“这次不是开玩笑，新催化剂很重要，但也很危险。我们需要你的帮助才能让它变得更安全。当然，我会把剂量控制在最低安全线以下，并且做好万全的防护和急救准备。”

小九九犹豫了，琉璃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挣扎。它虽然怕疼怕变秃，但它也知道秦洛搞出来的东西很厉害，而且平时也没亏待过它（各种灵果零食管够）。更重要的是，它内心深处对那种能量充沛的“小糖豆”确实有着本能的好奇和渴望。

“嗷…呜？（就…一口？）”它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根爪子比划了一下。

“就一口，最小剂量。”秦洛保证道，同时示意苏妙仪准备好记录设备和一大堆急救丹药、稳定符箓。

秦洛取出一颗深紫色丹药，用特制的玉刀极其小心地刮下比芝麻粒还小的一点点粉末，融入一滴纯净的灵液中。

“LX-II-009批次，最小剂量活体实验，实验体：九尾狐小九九。开始。”秦洛将那一滴灵液滴入小九九张开的嘴里。

瞬间，小九九浑身猛地一僵！

“嗷——！”

一声并非痛苦，而是极度惊讶和…舒爽的嚎叫响起。

它身上的绒毛无风自动，根根竖起，散发出柔和的紫色光晕。琉璃色的眼睛瞪得溜圆，里面仿佛有星辰漩涡在旋转。九条尾巴不自觉地舒展开来，如同孔雀开屏，尾尖微微颤抖。

“能量吸收迅速！体征平稳！灵力波动急剧升高但稳定！”苏妙仪快速报告着监测数据，“神识活跃度提升百分之三百！未发现痛苦表现！”

秦洛紧紧盯着小九九：“感觉怎么样？详细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