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惬意的日子（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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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似乎没被全球性的能量异变影响。面包房飘出黄油香气，花店老板娘正给绣球花喷水，几个老人坐在广场上玩滚球游戏。陈默拎着一篮番茄走在前面，时不时和摊主用蹩脚法语交流。

"他这样看起来真普通。"陆明阳小声对苏芮琪说，手里提着两袋面粉。

苏芮琪正在试吃奶酪，闻言笑了："他本来就很普通。会忘记关冰箱门，看球赛时大喊大叫，下雨天膝盖旧伤会疼..."

陆明阳若有所思地看着陈默的背影。在实验室的监控录像里，普罗米修斯17-A是完美的武器，是黑曜石集团梦寐以求的超级士兵。没人告诉他这个"兄弟"也会为三欧元和鱼贩讨价还价。

奶酪摊的收音机突然播报紧急新闻：全球多地出现"超能力者"目击报告。一个金发小男孩正盯着苏芮琪手上的金纹看，被他妈妈急忙拉走。

"基因锁开启的影响开始了。"苏芮琪轻声说，金纹不安地闪烁了一下。

陈默走回来，递给她一个纸包："你喜欢的杏仁可颂。"然后塞给陆明阳一根巧克力棒："尝尝，地球小孩都爱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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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明阳剥开包装咬了一口，甜腻的味道让他皱眉，却又忍不住再咬一口。陈默笑着拍拍他肩膀："慢点吃，没人和你抢。"这个动作如此自然，仿佛他们从小一起长大。

回程的车上，陆明阳靠着车窗睡着了，手里还攥着半截巧克力棒。陈默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轻声问："他脊椎的黑晶...真的稳定了吗？"

苏芮琪望着窗外飞驰的薰衣草田："转化成了新型晶体结构。不像以前那样消耗生命力，但..."她转向陈默，"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对吧？"

陈默点点头，握方向盘的手指关节发白。陆明阳不再是消耗品，而是稳定的能量载体——这意味着他正式成为"钥匙"的一部分，永远无法回归普通人的生活。

后座上的陆明阳在睡梦中动了动，紫晶微微发光。他梦见了实验室的白墙，但这次墙外有薰衣草的味道。

**22:15 安全屋阳台**

夜风带着薰衣草和迷迭香的混合气息。苏芮琪裹着陈默的旧毛衣，赤脚踩在露水打湿的木地板上。轨道上的结构体今晚格外明亮，像第二个月亮。

"过期三天了。"陈默递给她一块巧克力，"应该吃不死人。"

苏芮琪掰下一角放进嘴里："叶蓁说全球已经确认37例能力觉醒者。有个日本女孩能让枯花重新开放，巴西男孩能在水面行走..."

"5%的基因锁开启就有这种效果。"陈默仰头望着星空，"完全打开会怎样？"

苏芮琪的金纹微微亮起，在夜色中画出蜿蜒的光线："不知道。但今天那个卖奶酪的老太太...她多给了我们一块羊乳酪，说是'给相爱的年轻人'。"

陈默笑了，蓝光在胸口温暖地脉动。他想起冰箱上贴着的外卖单，浴室里并排的牙刷，还有苏芮琪总是不记得收的发圈——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突然变得无比重要。

"如果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他半开玩笑地问，"你会后悔什么事没做？"

苏芮琪认真思考了一会："没学会做舒芙蕾。还有..."她轻轻靠在他肩上，"没早点遇见你。"

夜空中，轨道结构体的一角突然转向，像某种巨大的眼睛眨了眨。但在普罗旺斯的薰衣草田里，两只萤火虫正绕着彼此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