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夜袭将军府 虎出樊笼（1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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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盟主，事已至此，罗某没必要再扯谎，欺瞒。但是，我也不知道是谁下的药。我见到伊水寒之时，她便已经昏迷，周围并无他人。”

李凌霄一听，更是愤慨，这是典型的趁人之危的小人行径。忽然，李凌霄又想到一个问题，便问道：“罗智信，既然伊夫人那时昏迷，你是如何知道那便是伊水寒？”

“罗某自然是认识的。汾水公孙剑门下就两个女弟子，一个是号称江湖第一美人的叶灵筱，另一个便是号称江湖第二美人的伊水寒。这二人，罗某有幸都认识。”

李凌霄这是第一次听说，伊水寒竟然是江湖第二美人。但是在他看来，应该伊水寒排在第一才对。因为伊水寒虽冷，但不戾。而叶灵筱不但戾，且粗俗不堪。

李凌霄便不再问，但仍然无不讥讽地说道：“罗智信啊罗智信，你真是一个卑鄙至极的小人，居然趁人之危，做出这等禽兽不如的事。既然如此，你还追问这件事做什么？即使知道了，你又有何面目去见她们？算了吧，就权当无此事，你走吧。”李凌霄真得不想再与罗智信说话，他觉得眼前这个罗智信令人作呕。

“李盟主，你是不知道。那次鱼水之欢后，我被契丹一涯那个老匹夫逼着自宫了。至今没有婚配，孤家寡人一个。当听你说我有一双儿女，让我突然看到了曙光，看到了希望。原来我罗智信还有后人，还可以延续香火，传宗接代。烦劳李盟主告诉罗某吧。”说到最后一句，罗智信已经低三下四，变成了哀求的口吻。

此刻，李凌霄终于明白，为何罗智信自降身份，苦苦哀求自己了。。

“你说的一涯老匹夫，可是契丹一涯法师？”李凌霄问道。他已经不止一次听说过这个一涯这个名字。

“是，就是那个狗贼。”

“为什么他会逼你自宫？”

“李盟主，不说此事吧。那是我罗智信一生最大的耻辱。”看来罗智信对此事更加难以启齿。

李凌霄不是强人所难之人，便不再追问。然后，又问出他的第二个心结：“罗智信，天启大师确实还在人世？”

“确实。但是，他已经成为傀儡。在皇城偏殿，我就告诉过你了，他就在白马寺。但是，我劝你还是不要去寻他。他不会记得你，还会杀了你。”

“到底怎么回事？你把大师如何了？”李凌霄激动地问道。

“不是我把他如何了，而是他的师兄。”罗智信说道。

“大师明明已经死了，就倒在我的怀里，这是我亲眼看到的。那一剑贯穿心脏，没有存活的道理。”李凌霄仍然激动着。

“天启和尚是一个异人，李盟主日后便知。”

“但是——”

未待李凌霄继续问下去，罗智信便打断了李凌霄，说道：“李盟主，此事你没必要再问。纵是再问，罗某也不会相告。即便李盟主以伊水寒之事要挟于我，我也无可奉告。”看来关于天启大师之事，罗智信似有着十分忌惮，万分难言。故而，说得很是决绝。

李凌霄看罗智信说得决绝，也不想逼他太紧，便不再追问。左右是知道了天启大师的讯息。若能从水牢出去，所有疑惑，日后寻到白马寺一问便知。现在，他开始期盼着段一鸿寻人来救他了。

“罗智信，我身上的药，确无解药吗？”李凌霄问出最后一个心结。这也是他最为关心的事情。

“李盟主，这三种药混合使用，确实没有解药。但是，如果在六个时辰里面，将身体内的毒酒排解掉，或许将养一段时日会好些。但是，我也不确定，只是听费国师如此说而已。毕竟这是第一次混合下毒。”

“如果解除其中一种毒，是否会对身体的影响要减轻一些？”李凌霄再次问道。

“这个罗某确实不知。但是，从推理而言，应该是如此。”罗智信也是不敢确定。

“好，那把你研制的散功散的解药先给我服下，然后我便给你答案。”原来李凌霄在这里等着罗智信。

“李盟主，你虽年轻，却城府极深。罗某输了。”罗智信说着，淅淅索索地在怀里找东西。片刻之后说道：“李盟主，这是解药。我也不怕给你，反正你身上还有另外两种毒药。更何况，你在这水牢，逃出升天，想都不要想。”

“不要废话。把解药扔下来，我会用嘴巴接住。”李凌霄似不耐烦地说道。他的双手都被结结实实地绑着，吊着，根本不可能用手去接。他也不怕罗智信给他假药。反正自己身中三种毒药，即便再多吃一种又何妨。

“李盟主，接着。”就听罗智信在上方喊到。

这个水牢上方是用铁篦子封盖，留了许多洞孔，既便于空气流通，又便于穿锁铁链。

李凌霄用嘴接住解药，没有水送服，便强行咽了下去。

“罗智信，伊夫人有一双双胞胎儿女，都随母性。其子名叫伊川，与你生的一般无二。当我初次见到他时，就怀疑他与你有莫大关系。她们现居住在伊人庄。我就知道这些情况。”李凌霄是守信之人。即便面对罗智信这样的无耻小人，他还会坚守自己的做人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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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庄在何处？伊水寒是否婚配？”罗智信急切地问。

“难道你不知道伊人庄？你与伊夫人成就好事，难道不是在伊人庄？”李凌霄疑惑地问道。

“不是。那是在汾水河沿岸的一座破败庙宇。具体是什么所在，我也说不清楚，只是途经而已。”罗智信幽幽说道。

“伊人庄在沁水河沿岸。据我所知，伊夫人应该没有婚配。”李凌霄还是实话实说了。但是，伊人庄具体在沁水河的什么位置，他也无法描述。

“造孽啊！造孽啊！”罗智信在水牢上方喃喃着说。

“罗智信，我劝你还是不要去打扰伊夫人她们的平静生活。就你这卑劣无耻的行径，有何面目去见伊夫人，还有你的一双儿女？”李凌霄冷冷说道。这也是他的真实想法。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罗智信的声音如同失了魂魄，喃喃着离开了水牢。

看到罗智信离开了，李凌霄自言自语道：“段公子，不知你寻到人了吗？”

段一鸿寻到人了，且寻到了更多的人。此时，他正带着江宁怪叟、蔡齐和桃花公子、木婉秋赶往离人巷。

段一鸿的办事效率还是颇高的。不到两个时辰，便找到了江宁怪叟、蔡齐和桃花公子三人。而木婉秋正与蔡齐在一起，就一同相跟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