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系统加持，刀法带红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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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奎完全沉浸在了那种被系统指引的奇妙状态里。

视野中淡蓝色的轨迹清晰无比，每一个下刀点，每一次用力的方向和幅度，都被精确标注。他只需要集中精神，像操控提线木偶一样，让自己的身体严格遵循这无形的指引。这种体验前所未有，仿佛有一位技艺通神的老祖宗在手把手教他，将他祖传手艺中那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诀窍，都量化成了具体的线条和箭头。

刮毛，烫皮，开膛……动作流畅得如同行云流水。

当进行到关键的分解环节时，系统指引的轨迹变得更加复杂和精妙。一些他平时需要凭借多年经验和手感才能下刀的特殊部位，比如卸后腿时如何巧妙地避开筋腱、贴着关节缝隙走刀，此刻在蓝色轨迹的标注下，变得一目了然。

他深吸一口气，手腕微沉，刀尖沿着一条异常刁钻的蓝色弧线，精准地探入骨肉连接处。就在刀锋切入的瞬间——

异变陡生！

他视野中那淡蓝色的轨迹线条，毫无征兆地闪烁了一下，边缘泛起了一丝极其微弱的、几乎难以察觉的红色光晕！这红光并非来自刀身本身，更像是覆盖在蓝色轨迹之上的一层数据溢出的特效！

与此同时，他手中那把祖传杀猪刀的刀刃与猪骨接触的部位，在围观众人看来，似乎也极其短暂地闪过一抹淡淡的、类似电路接触不良时冒出的那种暗红色光芒！伴随着一声轻微的、如同热刀切牛油般的“嗤”响，那条硕大的猪后腿，便干净利落地与主体分离，关节断面光滑得不可思议！

“嘶——”

围观的人群中，不知是谁倒吸了一口冷气。

一直瞪大眼睛看着的老王头，手里的瓜子“啪嗒”掉在地上，他使劲揉了揉眼睛，喃喃道：“俺滴个亲娘嘞……眼花了？刚才奎子那刀……是不是冒红光了？”

他旁边一个缺了门牙的老头眯着眼，不确定地说：“不能吧？大白天见鬼了？俺咋看着像是火星子嘞？是不是刀太快，蹭着骨头冒火星了？”

“扯淡！你家的骨头能蹭出红光火星子？”另一个老太太反驳，脸上满是惊疑不定。

躲在草垛后的赵小深猛地探出了整个脑袋，军大衣的领子都滑了下来，露出那张写满惊愕的脸。“我靠……”他低低地爆了句粗口，作为受过基本科学教育的城市青年，他本能地排斥这种不科学的现象，“这是什么原理？光学效应？还是……我饿出幻觉了？”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饿得有点扁的肚子。

张小花更是捂住了嘴，眼睛瞪得溜圆，心跳得像揣了只兔子。她不懂什么原理，只觉得刚才那一瞬间的廖奎，在那种若有若无的“红光”映衬下（或许是心理作用），动作帅气得让人窒息！那是一种充满了力量感和神秘感的男性魅力，与她平日里见过的所有男人都不同！

而此刻，压力最大的莫过于监视干事小陈了。

他看得清清楚楚！

就在廖奎下刀卸后腿的那一下，刀锋处绝对闪过了一道不正常的暗红色光芒！虽然短暂，但绝非幻觉！这……这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范畴！作为一个坚信科学的进步青年，他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念头：封建迷信？妖术？还是……敌特的新型联络信号？（他的想象力在恐惧中无限发散）

他的笔尖在笔记本上剧烈地颤抖着，迟迟无法落下。他该怎么记录？“观察到屠夫廖奎操作时刀具发出不明红光”？这写上去，李主任会不会觉得他疯了？或者认为他思想有问题，在宣扬封建迷信？

他偷偷瞥了一眼旁边的李主任。只见李主任原本紧绷的脸上，也露出了极其诧异的神色，眉头紧锁，目光死死盯着廖奎手中的刀，似乎也在努力分辨刚才那转瞬即逝的异象。

小陈深吸一口气，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他想起在县里学习时，老师讲过的一些科学常识。“对！一定是物理现象！”他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可能是……是刀速太快，与空气摩擦产生了某种电离效应？或者……是这阴沉天气，云层里的静电通过金属刀具释放？对！静电！最有可能！”

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赶紧在笔记本上刷刷写道：“操作者动作迅猛，疑似因速度快及天气原因，产生微量静电释放现象，伴有短暂视觉光影效果。需进一步观察，建议后续关注操作安全规范。”

写完后，他长长舒了口气，感觉自己的科学信仰得到了扞卫。至于这解释是否合理，他已经顾不上了，总比记录“刀冒红光”要强。

场中的廖奎，此刻也是心头巨震。

那红色光晕出现的刹那，他差点手一抖把刀给扔了！幸好系统的【精准轨迹指引】异常稳定，强行将他的动作扳回了正轨。

“系统！怎么回事？”他在心里怒吼。

【提示：检测到宿主首次进行高精度、高难度部位分解操作，能量输出 momentarily过载，导致视觉指引模块出现轻微数据溢出，已反馈至现实物理层面，形成低强度光学现象。此为试用版系统正常波动，不影响核心功能。系统将自动优化能量分配，降低后续溢出概率。】

廖奎：“……”正常波动？数据溢出？这他妈是能随便溢出的东西吗？差点把监视干事的眼珠子给惊出来！

他感觉自己背上瞬间冒出了一层白毛汗。这破系统，不仅社畜，还是个坑货！他现在无比庆幸今天天气阴沉，观众又少，这要是大晴天万众瞩目下给他来个“红光乍现”，他可以直接被拉去研究所切片了！

他不敢再有丝毫分心，强行压下心中的后怕，更加专注地跟随蓝色轨迹进行操作。接下来的分解，无论是卸前肘、剔排骨，还是取里脊，动作依旧精准流畅，但再也没有出现那要命的“红光特效”。看来系统确实进行了“优化”。

然而，仅仅是刚才那惊鸿一瞥的“红光”，已经足够在在场所有人心中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记。

接下来的观摩会，气氛变得极其诡异。

寒风依旧在吹，但没人再跺脚呵手了。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黏在廖奎和他的刀上，眼神里充满了探究、惊奇、疑惑，甚至是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尤其是当廖奎运用系统指引，展现出一些他们从未见过的、处理猪头、猪蹄等复杂部位的精巧手法时，那种游刃有余、庖丁解牛般的神乎其技，更是让众人看得目瞪口呆。

这已经超出了他们对“杀猪匠”的认知范畴。

老王头早已忘了他的瓜子，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奎子这小子……啥时候偷偷练就这么一身神功了？还带冒光的？”

赵小深摸着下巴，眼神从最初的惊讶变成了浓厚的兴趣：“有意思……这手法，这效率……看来这穷乡僻壤，也不全是土包子嘛。这廖奎，有点东西。”

张小花则是满心骄傲和欢喜，看着廖奎的眼神几乎能滴出水来。她就知道！奎哥是有真本事的！

李主任背着手，脸上的表情变幻不定。他不懂什么静电，他只知道，廖奎今天展现出的手艺，效率极高，下料极准，尤其是对一些珍贵部位的处理，远非公社食堂那帮粗手笨脚的帮厨可比。而且，刚才那一下“红光”（不管它是什么），似乎……让这手艺带上了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神秘光环”？这或许……不是坏事？

监视干事小陈则一边记录，一边不断用“静电现象”来说服自己，只是笔迹比之前凌乱了许多。

当廖奎将最后一块分解好的、骨是骨、肉是肉、分门别类摆放整齐的猪肉放到案板上时，整个打谷场鸦雀无声。

【核心技艺实践完成。】

【任务评估中……】

【操作精准度：92%。效率提升：45%。观赏性加成：15%（因特殊光学现象引发关注度提升）。】

【综合评分：A-。】

【任务完成！奖励发放：解锁技能【失传部位精准定位术】、【猪肉风味微量提升（24小时）】。】

廖奎长出了一口气，感觉比连着杀十头猪还累。他放下刀，擦了擦额头不知是汗水还是吓出来的冷汗，抬起头，迎上了全场复杂难言的目光。

史上最冷的观摩会，以一种谁也没想到的火热（或者说惊悚）方式，落下了帷幕。

而关于“廖奎杀猪刀冒红光”的传说，也如同这冬日的寒风一样，悄无声息地，在红星公社的各个角落，开始蔓延。

观摩会现场的寂静，持续了足足有半分钟。

最后还是李主任清了清嗓子，打破了这诡异的氛围。他背着手，踱步走到案板前，目光扫过那些被分解得清清楚楚、码放得整整齐齐的肉块、骨头和下水。不得不承认，这廖奎的手艺，确实有点……邪门。不，是有点“门道”。那动作，那效率，尤其是最后分出来的这肉，肥膘雪白，瘦肉鲜红，连最难处理的猪头、猪蹄都弄得干干净净，看着就让人……嗯，有食欲。

但他脸上不能表现出来。他是领导，是来主持“批判性观摩”的，不是来欣赏手艺的。

“嗯……”李主任拖长了音调，像是在寻找合适的评语，“动作嘛，是熟练的。但是不是过于追求形式了？劳动人民讲究的是实在，不是花架子！”

他这话一说，旁边几个原本被廖奎手艺惊住的老头老太太，也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是啊，杀猪嘛，把肉分开就行了，搞得那么花里胡哨干啥？

廖奎没吭声，只是默默地将祖传杀猪刀上的血污擦干净，插回刀鞘。他现在没心思理会李主任的评价，脑子里还在回放刚才那要命的“红光”和数据溢出的系统提示，后背的凉意还没完全散去。

就在这时，一个略显突兀的声音响了起来，带着点京城口音和玩世不恭的腔调：

“李主任，光看不行啊，得来点实在的。这猪杀完了，肉也分好了，咱不得称称？看看这位……廖师傅的手艺，到底精准到什么程度？我听说过去的老把式，一上手就知道猪出多少肉，骨头多重，误差不超过二两！咱也见识见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赵小深不知何时已经从草垛后面走了出来，双手插在军大衣口袋里，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廖奎。他这话看似捧场，实则带着点拱火的意味，就是想看看这个刚才“刀冒红光”的杀猪匠，是不是真有传说中的那么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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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主任一听，觉得有理。对啊，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光看架势不行，得看实际成果！这也能体现我们批判性观摩的“科学性”和“实事求是”精神嘛！

“小赵知青说得对！”李主任立刻来了精神，对旁边的监视干事小陈吩咐道，“小陈，去，把公社那台磅秤推过来！咱们现场称重！看看这分解出来的肉，跟预估的差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