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合作开端谣言风波(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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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奎感觉自己像是生嚼了一整个没经过漂洗的橡子窝头,从喉咙到胃里都堵得慌,外加一股子难以言说的苦涩和憋闷。那天从刘寡妇小屋仓惶逃回后,强烈的头痛和身体的异样疲惫感缠绕了他整整一天。更让他心烦意乱的是脑海里那片空白的记忆和系统那混账的“被动征服”成就奖励。那瓶静静躺在系统空间里的红星二锅头,仿佛在无声地嘲讽着他的遭遇。
他把自己关在家里大半天,借口身体不适,连虚拟训练场都没进。直到下午,头痛稍缓,强烈的责任感(以及对系统任务失败的恐惧)才驱使他走出家门,打算去猪圈看看。
然而,他刚一露面,就敏锐地察觉到气氛不对劲。
原本见了他会热情打招呼的社员,眼神变得有些闪烁,笑容也带着几分暧昧和探究。几个聚在墙角晒太阳的老太太,看到他过来,立刻压低了声音,交头接耳,不时发出几声意味不明的低笑。就连平时咋咋呼呼的老王头,看到他时,表情也古怪得很,凑过来挤眉弄眼地想说什么,又被廖奎那阴沉得能滴出水的脸色给吓了回去。
廖奎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蛇,缠绕上心头。难道……昨晚的事,被人看见了?
他硬着头皮走到养猪场,正好碰上从猪圈里出来的刘寡妇。
刘寡妇今天的气色……很复杂。脸上带着一种异样的、混合着疲惫与满足的红晕,眼神水汪汪的,看人时带着点以前没有的、说不清道不明的风情。但她的动作却显得有些迟缓,尤其是走路时,那姿势……怎么说呢,微微有点不自然的“外八字”,一只手还时不时地悄悄捶两下后腰。
看到廖奎,刘寡妇的脸“腾”地一下就红透了,眼神躲闪,不敢与他对视,嘴唇嗫嚅着,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出来,最后只化作一声带着点嗔怪和羞窘的低哼,扭身就快步走开了,那略显别扭的走姿更加明显。
廖奎:“……”他感觉自己额角的青筋都在蹦跳。刘寡妇这姿态,这表情,简直就是不打自招!这流言要是能传得不离谱,他廖奎俩字倒过来写!
果然,没过半天,关于廖奎和刘寡妇的风言风语就像春天的柳絮,悄无声息又无孔不入地飘满了整个红星公社。
版本一(基础版):“听说了吗?廖奎跟刘寡妇好上了!昨晚上有人看见廖奎从刘寡妇屋里出来,天都没亮呢!”
版本二(细节加强版):“啥?天没亮出来?那肯定是在里头待了一宿啊!怪不得刘寡妇今天走路都不利索了,廖奎这小子,看着闷声不响,身子骨可真结实!”
版本三(玄幻离奇版):“你们懂啥?那叫‘以身为度,沟通阴阳’!廖奎不是懂猪语吗?说不定是用了啥秘法,跟刘寡妇‘深入交流’了一下养猪心得!没看刘寡妇现在容光焕发吗?”
版本四(老王头独家爆料版):“嘿嘿,我早就看出苗头了!刘寡妇天天给廖组长送吃送喝,眼神都不对劲!这回啊,是水到渠成,干柴烈火!”
流言传到张小花耳朵里时,姑娘正在自家院子里晾晒采集来的猪草。她手里的动作猛地停住,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脑子里“嗡”的一声,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不相信!廖奎哥不是那样的人!可是……刘寡妇那走路姿势,还有那些人说得有鼻子有眼……万一是真的呢?
她想去找廖奎问个明白,可脚步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她以什么身份去问?他们之间,什么都不是啊!这种无法宣之于口的委屈和心痛,像藤蔓一样紧紧缠绕着她,让她一整天都失魂落魄,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她母亲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也只能叹气。
流言自然也传到了知青点。陈卫红听到后,眉头紧紧皱起,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厌恶。她倒不是对廖奎有什么想法,而是纯粹从纪律和影响的角度考虑。一个技术小组的负责人,还是她认为有一定潜力可以“改造”和“引导”的对象,竟然跟一个寡妇闹出这种作风问题,这简直是给集体抹黑,也是对她所信奉的“科学”与“进步”的一种玷污!
而处于风暴中心的廖奎,此刻的感受只剩下“余悲苦”和“头疼”了。悲的是自己莫名其妙失了身(大概率),苦的是有口难言,难道要逢人便解释自己被刘寡妇下药麻翻了?且不说有没有人信,这说出来他廖奎的脸还要不要了?头疼则是生理和心理的双重折磨。
他知道,必须尽快想办法平息这场风波。否则,别说技术小组的工作难以开展,他个人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一点威信,也将荡然无存。
就在他焦头烂额之际,陈卫红找上门来了。女知青脸色冰冷,语气严肃得像是在进行政治审查:“廖奎同志,关于你和刘淑芬同志的流言,已经严重影响了技术小组的声誉和正常工作!我希望你能给出一个明确的解释,并且妥善处理!我们知青小组是来协助工作的,不能被这种……这种乌七八糟的事情拖累!”
若是平时,廖奎可能就沉默以对了。但此刻,他心里正憋着一股邪火无处发泄,陈卫红这公事公办、带着质问的态度,反而激起了他的逆反心理。
他抬起眼,目光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看向陈卫红:“陈卫红同志,流言止于智者。我和刘淑芬同志之间,是清白的工作关系。昨天夜里,是因为猪圈有紧急情况,我才过去处理。至于其他的,都是无稽之谈。”
他这话说得斩钉截铁,倒是把陈卫红噎了一下。她看着廖奎那坦荡(强装镇定)的眼神,心里也有些动摇。难道真是误会?
廖奎不等她再问,继续说道:“既然大家对这些技术问题这么感兴趣,我看不如这样。由技术小组牵头,组织一次公开的技术答疑会,就近期我们在猪崽养育、代食品研发中遇到的实际问题和取得的经验,向全体社员做一个汇报和讲解。有什么疑问,当场提出,当场解答。也请知青小组的同志们,从科学的角度给予指导和支持。”
他这话一出,陈卫红眼睛顿时亮了!公开技术答疑会?这简直是宣传科学、破除迷信(包括那些不靠谱的流言)的绝佳机会!她立刻忘记了之前的质问,转而开始盘算如何组织发言、如何用科学理论来解释那些“土法”的有效性了。
“这个提议很好!我完全支持!”陈卫红语气变得积极起来,“我们应该用事实和科学来说话!”
说干就干。在李主任的默许(他也被流言搞得头疼,巴不得有个正事转移注意力)下,技术小组和知青小组联合发布通知,定于次日晚上,在公社打谷场召开“红星公社春季农业生产暨代食品推广技术答疑会”。
当晚,打谷场上挂起了两盏明亮的汽灯,将场地照得如同白昼。几乎全公社的社员都来了,黑压压坐了一片,有真心来学技术的,更多的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想看看廖奎和刘寡妇同台会出现什么场景。
廖奎、陈卫红作为主讲,老王头、赵小深、刘寡妇等人作为辅助,悉数到场。刘寡妇今天刻意打扮得朴素了些,但那股子成熟女人的风韵和略显别扭的走姿还是吸引了不少目光,让她浑身不自在,一直低着头。
廖奎则完全进入了工作状态。他摒弃所有杂念,结合系统知识和自身经验,条理清晰地讲解猪崽常见病的土法防治、代食品的处理要点和注意事项。他语言朴实,却往往能切中要害,让不少老庄稼把式都听得频频点头。
陈卫红则负责“拔高”,她用通俗易懂的语言,解释为什么反复漂洗能去除橡子的苦涩(单宁酸溶于水),为什么发酵能改善某些代食品的口感(微生物作用),将廖奎的“土法”赋予了“科学”的内涵。
每当有社员提出一些带有八卦倾向的“疑问”,比如“廖组长,听说你晚上去猪圈‘看’病,有啥特别的诀窍不?”时,廖奎要么面无表情地直接回答技术要点,要么就由陈卫红义正辞严地打断,将话题拉回“科学探讨”的轨道。
老王头也难得地正经起来,插科打诨地补充一些实际操作中的趣事(隐去了所有敏感内容),赵小深则适时抛出几个科学名词镇场子。
整个答疑会的气氛,在廖奎和陈卫红有意无意的引导下,逐渐从最初的八卦看热闹,转向了严肃而实用的技术交流。私人那点捕风捉影的破事,在关乎吃饭生存的集体技术问题面前,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刘寡妇全程几乎没说话,只是偶尔在廖奎需要时,补充一两点养猪场的实际情况。她看着台上沉着冷静、掌控全局的廖奎,心里又是骄傲,又是酸楚,还有一丝挥之不去的空虚。她知道自己那点小算计,在廖奎这样真正有本事的人面前,根本上不了台面。
张小花也坐在人群里,看着台上那个光芒四射、与女知青对答如流的廖奎,心里更加失落,却也隐隐明白,自己和廖奎之间的距离,似乎比想象中还要遥远。
答疑会取得了出乎意料的成功。散会后,社员们议论的不再是廖奎和刘寡妇的绯闻,而是“原来橡子要那么弄才不苦”、“猪崽拉稀还有那么多讲究”。
廖奎用一场公开、正式的技术展示,巧妙地将私人关系转化为了纯粹的工作关系,至少是在明面上,暂时压下了那场荒唐的谣言风波。
但他心里清楚,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刘寡妇那边,后续会不会再起波澜?张小花那黯然的眼神,又该如何面对?还有系统空间里那瓶碍眼的二锅头……这一切,都像这春夜里的凉风,吹散了些许烦闷,却带不走心底那沉甸甸的余波。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阴云不知何时已散,露出满天星斗。技术之路,看来注定无法纯粹。人心,永远是比猪崽和代食品更复杂难测的变量。
技术答疑会的成功,像一场及时雨,暂时浇熄了红星公社上空弥漫的桃色流言火焰。社员们的注意力被重新拉回到了如何让猪崽活得更久、如何让代食品更难以下咽(划掉)更易入口这些迫在眉睫的现实问题上。廖奎“技术能人”的形象,在经历了一场无妄的风波后,反而因为他在会上的沉稳表现和对技术的精通,变得更加立体和……不可侵犯了些?至少,再没人敢当着他的面挤眉弄眼地提刘寡妇了。
刘寡妇本人,则像是被这场风波抽走了大半精气神,又或许是那晚“操劳”过度留下的后遗症尚未完全消退,她变得沉默了不少,走路那点不自然的姿势虽然慢慢恢复了,但眼神里的那股子火辣辣的热切也黯淡了许多,见到廖奎多是低着头快步走过,偶尔目光接触,也是迅速闪开,带着一种复杂的、混合着羞惭、失落和认命的情绪。这让廖奎在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也难免有点不是滋味——虽然是被设计的,但终究……唉,一笔糊涂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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