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经纪人现场吃瓜(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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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的门被无声推开时,刘若薇的脚步猛地滞住了。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病床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冷疏墨正用银质水果签挑起一块削成月牙状的苹果,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一件易碎品。

谢折卿微微前倾身子,唇瓣轻启含住果肉时,发丝垂落遮住了她小半张脸,却没遮住眼角那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还要再吃点吗?”

冷疏墨的指尖在果签末端无意识地摩挲,腕间的医用腕带随着动作滑落,嗓音比她在银幕里任何一场戏的台词都要柔软三分。

谢折卿摇了摇头,输液管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不了,吃不下了。”

她说话时胸腔起伏得很克制,但尾音还是泄出一丝气音——那场威亚事故造成的两根肋骨骨折,让每个呼吸都成了折磨。

站在门口的刘若薇突然觉得手里的果篮重若千钧。

作为在圈子里摸爬滚打了不短时间的金牌经纪人,她见过太多逢场作戏的亲密,却从未见过谢折卿露出这样毫无防备的神情。

那个在剧本上连一个字的台词都要抠表演细节的完美主义者,此刻竟任由苹果汁沾在唇角而不自知。

“咳。”

刘若薇用鞋尖抵住即将闭合的房门,金属门把撞在墙上发出清脆声响。

病床上的两人同时转头。

冷疏墨放下果盘时,刘若薇注意到她无名指内侧有道新鲜的划痕——像是被水果刀误伤的痕迹,还泛着淡淡的红。

“刘姐。”

谢折卿试图撑起身子,输液架上的吊瓶剧烈摇晃起来。

冷疏墨的手立刻按在她肩头,指尖陷进蓝白条纹的病号服里,又在意识到刘若薇的视线后迅速收回。

刘若薇将手包搁在陪护椅上,金属扣与乙烯基椅面碰撞出“咔嗒”一声脆响。

她向前迈了一步,刻意站在病床与冷疏墨之间,Chanel No.5的浓郁香气顿时在空气中划出一道无形的界限,将方才弥漫的苹果清香驱散殆尽。

“王老师和谢老师那边都安排妥当了。”

她低头整理着袖口,钻石腕表在灯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芒,“我在丽思卡尔顿订了行政套房,离医院只有五分钟车程。”

她顿了顿,意有所指地补充道:

“两位老师年纪大了,我让他们先休息了。”

谢折卿的睫毛像受惊的蝶翼般轻轻颤动,在苍白的脸颊上投下两片阴影,“刘姐受累了……”

她刚开口,一阵剧烈的咳嗽突然撕裂了她勉强维持的平静。

那咳嗽来得凶猛,像是有人用钝器狠狠击打她用绷带固定好的胸肋。

她的手指猛地攥紧床单,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额头瞬间沁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止痛泵……”

她的声音支离破碎,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知道剂量。”

冷疏墨的回答快得像条件反射。

她早已俯身到床侧,修长的手指在止痛泵的按键上快速操作着,动作精准得如同在钢琴上弹奏一段熟记于心的乐章。

刘若薇的太阳穴突突跳动。

她至今记得片场那根断裂的威亚钢丝如何在空气中划出危险的弧线,记得谢折卿抱着冷疏墨从五米高处坠落时发出的闷响,更记得冷疏墨是如何在所有人面前抱着谢折卿崩溃哭泣的。

当时的冷疏墨完全颠覆了她在公众面前如冰山般冷傲的形象。

刘若薇永远忘不了那一幕——冷疏墨将谢折卿紧紧搂在怀里,泪水从她脸上滚落,她歇斯底里地喊着医护人员,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她们一起上了救护车后,冷疏墨也毫不在意自己身上的伤,只是一遍遍抚摸着谢折卿苍白的脸,仿佛那是世间唯一的珍宝。

此刻,病房里的心电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滴”声,冷疏墨的手指轻轻拂过谢折卿汗湿的额发,将一绺黏在脸颊上的发丝别到耳后。

这个动作如此自然,仿佛已经重复过千百次。

刘若薇作为业内摸爬滚打出来的资深经纪人,她见过太多虚情假意的亲密,却从未见过这样的——冷疏墨凝视谢折卿的眼神里有一种近乎虔诚的专注,仿佛病房里其他一切都不复存在。

而她当做妹妹来带的、那个对所有人都保持礼貌距离的谢折卿,此刻正闭着眼睛无意识地用脸颊轻轻蹭着冷疏墨的手心,像只终于找到归处的流浪猫。

“医生说……”

刘若薇清了清嗓子,声音比预想的更加干涩,“止痛药不能过量使用,会影响……”

“我知道。”

冷疏墨头也不抬地打断她,手指依然停留在谢折卿的脸侧,“她现在的剂量只有标准值的60%。”

她终于抬起头,那双惯常在银幕上冷若冰霜的眼睛此刻燃烧着某种执着的火焰,“我看了她所有的检查报告和用药记录。”

刘若薇的瞳孔微微收缩。

这句话背后的含义让她胸口发紧——冷疏墨不仅以非亲属身份获取了谢折卿的医疗隐私,甚至还深入研究过用药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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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程度的介入,早已超出了普通同事甚至朋友的界限。

“冷老师的腿伤恢复得如何了?”

刘若薇的目光落在冷疏墨打着石膏的右腿上,声音里刻意掺入三分关切。

冷疏墨闻言只是略微抬了抬眼皮,像被雨水稀释过的墨池的瞳孔在病房顶灯下泛着冷淡的光泽。

她的视线甚至没有在刘若薇身上停留超过一秒,便又黏回病床上的人儿,仿佛那里有某种无法抗拒的引力。

“托折卿的福……”

她唇角勾起一抹极浅的弧度,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石膏边缘,“医生说我恢复得挺好。”

这句话轻飘飘地落在病房里,却让刘若薇心头一刺。

她太熟悉这种语调了——冷疏墨在颁奖礼上应付记者时,用的就是这种带着礼貌疏离的敷衍。

但此刻,当她看向谢折卿时,那双总是冷若冰霜的眼睛却融化成了一泓春水。

病床上的谢折卿似乎感应到了这道目光,苍白的脸上逐渐浮现出一丝血色,但却像在逃避什么似的,依旧紧闭着双眼。

“医生说再有一周就能拆石膏了。”

冷疏墨突然又开口,这次声音明显柔软了许多。

她伸手调整了一下谢折卿背后的靠枕,动作熟稔得像个专业的护工,“折卿,现在还痛不痛了?”

谢折卿闻言只能睁开眼睛,轻轻摇头。

但因为肋骨伤势而不敢做大动作,她说话时气息不稳,却坚持说完:

“谢谢冷老师,已经好多了。”

窗外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条纹状的光影,将冷疏墨的侧脸分割成明暗交错的碎片。

刘若薇定定看着,思绪不知已经跑到哪里。

“刘姐?”

谢折卿的声音将刘若薇拉回现实,“能帮我倒杯水吗?”

刘若薇刚要起身去拿杯子,余光却瞥见冷疏墨已经先一步拿起了保温杯。

两人的手指在杯柄上短暂相触,又迅速分开,像两只受惊的蝴蝶。

但就是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刘若薇分明看到冷疏墨用拇指在谢折卿手背上轻轻划了一道——那是她们之前在拍摄间隙接受采访时,谢折卿提过的“安慰小动作”。

保温杯里的水汽氤氲上升,模糊了刘若薇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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