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论坛的博弈与暗夜里的决断(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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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论坛的博弈与暗夜里的决断

一、计划的摇摆与权力的试探

米凡站在宇宙科学院的露台上,手里捏着那份被反复修改的论坛计划书,纸张边缘已经被磨得发毛,露出里面的粗纤维。秋风卷起他的白衬衫下摆,像一面单薄却倔强的旗帜,在暮色中猎猎作响。远处的国家会议中心灯火通明,玻璃幕墙反射着最后一缕霞光,原本那里应该是中微子论坛的主场,如今却因为俄罗斯人的一句话,变成了多重宇宙论坛的备选场地,像一颗被临时调换的棋子。

露台的栏杆上凝结着细小的露水,沾湿了他的指尖。米凡低头看着计划书上密密麻麻的批注——用红笔圈出的“重点讨论环节”,蓝笔标注的“媒体提问时间”,还有用铅笔轻轻划掉的“茶歇安排”,每一处修改都像在宇宙模型中调整参数,牵一发而动全身。

“米凡教授,刘柳研究员在办公室等您,说关于中微子论坛的议程还有最后几个细节要敲定。”小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像怕惊扰了思考中的巨人。这已经是米凡三天内第三次修改计划了,整个科学院都被他这种反复无常搞得人心惶惶,连保洁阿姨拖地时都特意绕开他办公室门口的区域。

米凡转过身,将计划书塞进怀里,纸张的棱角硌着肋骨,带来一种奇异的踏实感。指尖无意中触到胸口口袋里的一枚旧硬币——那是他刚进科学院时,王院长给他的“启动资金”,黄铜材质,边缘已经氧化发黑。当时王院长说:“科学需要严谨,也需要变通,就像这硬币,两面都是它的一部分。”此刻这枚硬币的温度,仿佛成了他内心摇摆的隐喻,冰凉的金属触感随着心跳微微起伏。

走进办公室,刘柳正对着一叠厚厚的名单发愁,手指在纸页上无意识地敲打,形成杂乱的节奏。见米凡进来,他立刻站起来,椅子腿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吱呀”声,眼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米凡教授,您真的要把中微子论坛挪到莫斯科吗?这些是三十五国科学家的回执,他们都已经订好了去北京的机票。”他的手指在名单上划过,像是在抚摸一群即将受惊的鸟儿,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米凡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走到窗边,望着楼下穿梭的人群。傍晚的科学院门口总是格外热闹,穿着校服的学生、提着公文包的研究员、推着菜车的小贩,构成一幅生动的市井画卷。“刘柳,你知道为什么蜜蜂总能找到花蜜吗?”他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悠远。

刘柳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回答:“因为它们有灵敏的嗅觉?”他的知识储备里,关于昆虫的部分仅限于生物课本上的只言片语。

“不,因为它们懂得放弃。”米凡转过身,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能穿透人的思想,“当一朵花没有花蜜时,它们会立刻飞向另一朵,而不是在原地盘旋。中微子论坛在北京还是莫斯科,重要吗?重要的是,我们要让全世界看到,中微子的质量不是诺贝尔奖的注脚,而是多重宇宙的钥匙。”他走到刘柳面前,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他走到办公桌前,拿起一支红笔,在名单上圈出几个名字:日本的梶田隆章、加拿大的麦克阿瑟、美国的费米实验室主任……这些都是中微子研究领域的权威,也是最可能反对他理论的人。红笔的油墨在纸上晕开,像一道道警示线。“这些人,必须在论坛上听到不同的声音。莫斯科的红场,比国家会议中心更适合打破旧世界的枷锁。”

刘柳看着那些被圈出的名字,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把那句“可您之前说要尊重诺贝尔奖”咽了回去。他太清楚米凡的脾气了,一旦决定的事,就像射出的箭,绝不会回头。但他心里始终憋着一股劲——中微子研究是他半生的执念,他渴望在这场论坛上,亲眼看到米凡将那些固若金汤的传统理论击得粉碎,就像亲眼目睹火山喷发的瞬间。

“那……中微子论坛的主题发言,您还是坚持最后一个讲?”刘柳换了个话题,语气里带着一丝期待。他的演讲稿被米凡批注得密密麻麻,红色的修改意见像一张网,将他的思路重新编织。

米凡却摇了摇头,拿起红笔在议程表上圈出第一个位置,笔尖划破纸张发出轻微的“沙沙”声:“我要第一个讲。”

刘柳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手里的名单差点掉在地上:“您之前不是说,不想让论坛变成个人秀吗?”他记得米凡曾说过,真正的科学应该让所有声音都被听见。

“此一时彼一时。”米凡将笔扔在桌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震得桌上的咖啡杯微微晃动,“现在我要让他们一进门就明白,这场论坛不是来讨论‘中微子有没有质量’,而是来接受‘中微子的质量是多重宇宙的指纹’。我要在他们脑子里先炸开一颗炸弹,再慢慢清理废墟。”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像战士即将踏上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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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刘柳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力道不轻不重,带着一种鼓励的意味:“你父亲那边,莫斯科的外交协调没问题吧?”

刘柳立刻挺直了腰板,像是终于找到了能为米凡分忧的地方,眼里闪过一丝光亮:“放心,我昨天刚和父亲通了电话,他已经和俄罗斯外交部打过招呼了。他们很重视这次论坛,说这是中俄‘老铁’关系在科学领域的最好证明。”他的父亲是资深外交官,在俄罗斯有着广泛的人脉。

米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老铁’?在多重宇宙面前,国家关系不过是宇宙尘埃。但没关系,我们可以借这颗尘埃,搭起通往星辰的桥。”他走到窗边,望着天边最后一抹晚霞,眼神深邃,像在规划一条穿越星系的航线。

接下来的几天,科学院里弥漫着一种奇异的忙碌。米凡一边指导助手整理中微子理论的最终稿,一边频繁地与俄罗斯方面通电话,敲定论坛的细节。他的办公室总是亮到深夜,灯光透过百叶窗,在走廊上投下一道道竖直的光影,像钢琴的琴键。

高尔基每天都会发来长长的邮件,从会场布置到总统会见的流程,事无巨细。邮件末尾总会加上一句:“莫斯科愿意成为多重宇宙计划的双核心之一。”这句话像一根细小的刺,扎在米凡心头。

米凡的回复总是不软不硬:“核心只有一个,但可以有两个最明亮的卫星。”他知道,这场博弈关乎的不仅是科学主导权,更是未来宇宙秩序的话语权。

这天傍晚,米凡正在核对演讲稿,王院长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个烫金的信封,边缘镶嵌着精致的花纹。“米凡,俄罗斯驻华大使馆送来的邀请函,用的是总统府的名义。”老人的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骄傲,眼角的皱纹因笑容而加深,“你小子,现在可是能和总统平起平坐的人物了。”

米凡接过信封,却没有打开,而是放在桌上,指尖在烫金的国徽上轻轻摩挲。“院长,我想把中微子论坛彻底改成个人名义举办。”

王院长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手里的紫砂壶差点脱手:“为什么?之前不是说好了,宇宙科学院主办多重宇宙论坛,你个人办中微子论坛吗?”他的声音里带着不解和一丝担忧。

“因为我突然想明白了,”米凡走到王院长面前,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中微子论坛是我和那些‘学奴’的决战,这场仗,我要一个人打。赢了,是科学的胜利;输了,我一个人承担。”他顿了顿,忽然露出一丝孩子气的笑容,像卸下所有防备的少年,“爸,您就别管了,多重宇宙论坛交给您,保证办得风风光光。”

王院长被那句“爸”叫得心头一暖,所有的顾虑都烟消云散了。他拍了拍米凡的肩膀,掌心的温度透过衬衫传递过来:“好小子,有魄力!需要什么尽管说,家里永远是你的后盾。”老人转身离开时,脚步比来时轻快了许多,仿佛年轻了好几岁。

送走王院长,米凡立刻给高尔基发了加密邮件:“中微子论坛以我个人名义举办,场地仍需贵国协助。另,与总统会见需分两步:先公开接见所有科学家,再私下密谈。”他的指尖在键盘上飞舞,动作精准而迅速,像在输入一串复杂的密码。

半小时后,高尔基的回复来了,只有一句话:“一切如您所愿,只是总统希望知道,‘多重宇宙之王’的头衔,是否允许有一位俄罗斯籍的‘守护者’?”

米凡看着屏幕,指尖在键盘上停顿了很久,屏幕的蓝光映在他脸上,让他的表情显得有些不真实。最终,他敲下两个字:“待定。”

他知道,这场关于宇宙霸权的博弈,才刚刚开始。而莫斯科的红场,将是第一个没有硝烟的战场,每一步都关乎人类探索宇宙的未来方向。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将整个城市笼罩在一片寂静之中,只有他办公室的灯光,像一颗孤星,在黑暗中闪烁。

二、红场的惊雷与学奴的觉醒

莫斯科的秋天带着凛冽的诗意,空气里弥漫着西伯利亚寒流的气息,清冽而干燥。那特大酒店的宴会厅里,水晶灯折射出冰冷的光,在地板上投下破碎的光斑,像散落的星辰。三十五国科学家坐在铺着红丝绒的椅子上,椅面柔软得像天鹅绒,每个人面前都摆着一份烫金的议程表,首页印着米凡的照片——穿着那件磨破肘部的白衬衫,眼神桀骜地望着镜头,仿佛在挑衅整个世界。

刘柳坐在第一排,手心微微出汗,将棉质衬衫的腋下部位浸湿了一小片。他的演讲稿被改了十七遍,每次都觉得离米凡的思想更近了一步,却又总在最后关头发现新的盲点,像在追逐一个不断移动的目标。昨晚他又梦见了书墅的灰烬,那些燃烧的手稿在火中化为一群蝴蝶,翅膀上印着复杂的公式,绕着米凡飞舞,而他自己却被火焰困住,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珍贵的知识化为灰烬。

“各位来宾,欢迎来到世界中微子论坛。”高尔基走上讲台,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整个大厅,带着俄语特有的厚重音节,“今天,我们将见证一场科学的革命。下面,有请本次论坛的发起者,米凡教授,为我们带来主题演讲——《中微子:多重宇宙的回声》。”

掌声稀稀拉拉,带着一种礼貌性的敷衍,像雨点落在石板上,短暂而稀疏。很多科学家是冲着中俄两国的面子来的,对这个年纪轻轻就敢否定诺奖理论的中国人,更多的是怀疑和不屑,像在审视一件来路不明的实验器材。

米凡走上讲台,没有看台下,而是径直走到白板前,拿起马克笔,在上面写下三个大字:“学奴们!”字迹遒劲有力,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

整个大厅瞬间安静下来,连呼吸声都仿佛凝固了。空气里的尘埃在光束中飞舞,清晰可见。刘柳的心猛地一沉,他知道米凡向来直言不讳,却没想到会如此尖锐,像一把锋利的刀,直接剖开了科学界的虚伪外衣。

米凡转过身,目光扫过台下,像探照灯一样刺穿每个人的伪装。“你们或许觉得这个称呼很刺耳,”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每个字都像一颗小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但看看你们自己的研究——日本科学家说中微子有质量,你们就围着‘质量’打转;加拿大科学家发现中微子振荡,你们就把‘振荡’当成圣旨。你们的脑子里装满了别人的理论,就像仓库里堆满了别人的垃圾,怎么可能有自己的思想?”

加拿大女科学家琼斯猛地站起来,椅子腿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脸色涨得通红,像煮熟的虾子:“米凡教授,科学需要继承,没有前人的积累,就没有今天的进步!您否定一切,难道要我们从零开始吗?”她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胸前的蓝宝石项链随着呼吸剧烈起伏。

“从零开始,总比在错误的道路上狂奔要好。”米凡拿起马克笔,在“学奴们”下面画了一条横线,笔尖与白板摩擦发出“沙沙”声,“牛顿说‘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但他没说要永远趴在巨人的背上睡觉!”他的笔尖在白板上飞舞,一个个全新的公式喷涌而出,像喷泉中涌出的水流,“中微子根本没有质量!所谓的‘质量’,是它穿越不同宇宙时,携带的‘空间碎片’在我们这个维度的投影!就像阳光透过棱镜会变成彩虹,中微子的‘质量’,只是宇宙维度的假象!”

台下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像风吹过狭窄的通道。梶田隆章皱着眉头,手指在笔记本上飞快地计算着,试图找出公式中的破绽,笔尖在纸上划出密集的线条;麦克阿瑟则摇着头,低声和身边的助手说着什么,嘴角带着一丝嘲讽,像在看一场拙劣的魔术表演。

只有刘柳,眼睛死死地盯着白板,浑身抑制不住地颤抖,不是因为寒冷,而是因为激动。米凡的公式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他被困多年的思维牢笼——那些关于中微子质量突变的困惑,那些在书墅里百思不得其解的难题,此刻都有了答案,像迷雾散尽后露出的清晰路径。他忽然明白,米凡烧了他的手稿,不是毁灭,而是解放,让他摆脱了固有的思维定式,能够以全新的视角看待宇宙。

米凡的演讲持续了七十分钟,远超规定的时间,像一场没有中场休息的激烈辩论。他没有用 PPT,没有念演讲稿,只是一边推导公式,一边阐释思想,时而激昂,像火山喷发;时而低沉,像深海暗流,仿佛在与整个物理学界对话,每一句话都掷地有声。当他讲到“中微子的振荡频率,等于两个宇宙碰撞的频率”时,白板已经被写满了,那些扭曲的线条和符号,仿佛在跳舞,在呐喊,在宣告一个新时代的到来,充满了颠覆与希望。

演讲结束时,台下一片死寂,连最轻微的咳嗽声都没有。没有人鼓掌,也没有人反驳,每个人都陷入了沉思,像被投入深水的石头,在思想的海洋中缓缓下沉。米凡的理论太颠覆了,就像一把斧头,劈开了他们习以为常的世界,露出了下面从未见过的岩层,陌生而神秘。

米凡把马克笔扔在桌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打破了沉默。“我的演讲完了,”他看着台下,眼神里带着一丝失望,像艺术家面对不懂欣赏的观众,“我本希望听到你们的反驳,哪怕是愤怒的谩骂,可惜——”

“我信!”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他的话,像惊雷在平静的湖面炸响。

刘柳站了起来,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胸前的衣襟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我信您的理论!”他的声音带着哽咽,却异常坚定,像风雨中屹立的灯塔,“我的书墅烧了,手稿没了,但刚才听您演讲时,我突然什么都想通了!中微子没有固定的质量,就像水没有固定的形状,它的质量是宇宙赋予的,也会随着宇宙的变化而变化!”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大厅里回荡,带着一种破茧成蝶的力量。

台下依旧沉默,但很多人的眼神已经变了。怀疑中多了一丝探究,不屑里藏着一丝动摇,像坚冰开始出现裂痕。

接下来的演讲,变成了一场无声的较量,每个人都在暗中较劲。三十多位科学家依次上台,却都有意无意地避开了米凡的理论,只是重复着自己过去的研究,像在加固即将崩塌的旧堤坝。琼斯博士花了四十分钟讲解中微子质量的测量方法,PPT上满是复杂的数据图表,却对米凡提出的“空间碎片投影”避而不谈,仿佛那是一个禁忌的话题;梶田隆章则用大量数据证明中微子振荡的存在,图表一页接一页地播放,仿佛想用数据的洪流淹没那个颠覆性的新思想,维持传统理论的权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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