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单骑赴会,荆襄问对(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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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阳城郭的轮廓在浩渺的汉水之滨逐渐清晰,其城垣之高厚,气势之雄浑,远非宛城可比。作为荆州新的州治所在,此地水陆交汇,商贾云集,尚未被中原战火彻底波及,已然透出一种乱世中难得的繁盛与秩序。然而,策马行于队伍之前的刘擎与林凡,心中却无半点欣赏景致的心情。越是接近这座雄城,越是能感受到那位新任州牧刘景升所带来的无形压力。

此行只带了五十名精心挑选的亲卫,由周卓统领,皆是“擎字营”中最为悍勇忠诚之辈。仪仗力求简朴而肃穆,既不显寒酸堕了气势,也不至奢华招来忌惮。车驾中载着那份精心准备的文书和那幅前朝古画。徐庶与石韬留守宛城,主持大局,应对一切突发状况。

城门口,早有州牧府的属官在此等候。礼节周到,无可指摘,但那种公事公办的疏离感和隐隐的审视意味,却让刘擎林凡更加确信,此次会面,绝非简单的上官接见下僚。

“刘太守,林长史,州牧大人已在府中等候多时,请随下官来。”那属官面无表情,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穿过戒备森严的城门洞,进入襄阳城内。街道宽阔,市井虽不及雒阳鼎盛时期,却也人群熙攘,店铺林立,显出一番生机。但刘擎林凡都敏锐地注意到,巡城的兵士数量众多,甲胄鲜明,步伐整齐,眼神锐利,透着一股刚经过战火锤炼的肃杀之气,与南郡郡兵的气质截然不同。这显然是刘表依靠蒯、蔡等豪族力量整合出的精锐。

州牧府邸并不奢华,却自有一股威严气象。门庭广阔,甲士环列,处处透着规矩和法度。

在属官的引导下,刘擎与林凡步入正厅。厅堂开阔,布置典雅,透着儒将之风。主位之上,一人端坐,正低头翻阅着简牍。

刘擎与林凡不敢怠慢,上前数步,依礼躬身拜见:“末将(下官)刘擎(林凡),拜见州牧大人!”

座上之人闻声,缓缓抬起头来。

林凡这是第一次亲眼见到这位历史上鼎鼎大名的“八俊”之一、荆州之主。只见刘表面容温雅,颔下三缕长须,双目炯炯有神,顾盼之间自有威仪。他身材高大,即便坐着,也给人一种渊渟岳峙之感。他并未着甲胄,只是一身深色锦袍,但那股久居人上、执掌权柄的气度,却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与曹操的枭雄锐气、刘备的宽厚亲和截然不同,是一种更为内敛而深沉的威势。

“刘太守,林长史,不必多礼。”刘表的声音温和醇厚,带着一种令人如沐春风的亲和力,但那双眼睛却如深潭,仿佛能洞悉人心,“二位少年英杰,挺身而出,平定南郡祸乱,安抚百姓,整肃吏治,实乃朝廷之幸,荆州之福。本牧初来,便闻二位贤名,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州牧大人谬赞了!”刘擎连忙再次躬身,态度极为恭谨,“擎乃汉室宗亲,守土安民乃分内之责。此前南郡局势糜烂,曹寅无能,致使黄巾猖獗,民生凋敝。擎与林长史不过竭尽所能,略尽绵薄之力,幸得将士用命,百姓拥戴,方能初定局面。然郡内百废待兴,诸多事务尚需州牧大人示下扶持。大人坐镇荆州,威德远播,实乃我等之幸!”

这番话是林凡与刘擎、徐庶反复推敲过的,既表了功劳,又强调了困难,将主要责任推给前任,同时将刘擎定位为“汉室宗亲尽职”和“仰仗州牧”的姿态,姿态放得极低。

刘表微微一笑,似乎对刘擎的恭顺颇为受用,示意二人入座。侍从奉上茶水。

“南郡情况,本牧略知一二。”刘表轻轻拂去杯沿并不存在的浮尘,语气依旧温和,却开始切入正题,“曹寅之罪,罄竹难书,二位能拨乱反正,实属不易。如今郡内政务军事,可还顺畅?可有难处?”

刘擎看了一眼林凡。林凡会意,微微欠身,从容应答:“回禀州牧。托大人洪福,郡内政务目前由功曹石韬主持,清丈田亩,招抚流民,推行屯田,已有小成,府库渐丰。军事则由军司马高顺负责整训,淘汰老弱,严明军纪,加固城防,如今郡兵虽人数不多,却亦可堪一战,保境安民,清剿小股匪患,尚能胜任。”

他语速平稳,条理清晰,既展示了己方的工作成效(有能力),又点出了现状(人数不多,只能应对小麻烦),为后续话题埋下伏笔。

“哦?高顺?可是曾在并州丁建阳帐下那位?”刘表忽然问道,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

林凡心中微凛,刘表的情报工作果然细致。“正是。高司马乃忠勇之士,因缘际会来到南郡,刘太守求贤若渴,便委以重任。”

刘表点点头,不再追问,转而道:“能于短时间内有此成效,二位确是干才。如今荆州初定,然四境不宁。袁术狼子野心,盘踞南阳,窥伺我荆襄之地;南方长沙张羡,貌合神离;江夏之地,权属未明…此皆心腹之患。”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刘擎和林凡,“南郡地处荆州北缘,毗邻南阳,可谓荆州之门户,屏藩所在,责任重大啊。”

来了!正题来了!

刘擎神色一肃,拱手道:“州牧大人明鉴!擎既为南郡太守,守土有责,必当竭尽全力,为大人守住北门,绝不让袁术贼子南下一步!”表态坚决而忠诚。

林凡适时接口,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凝重:“然则,太守大人与下官确有一事,心中忧虑,正欲禀明州牧,乞请钧裁。”

“哦?但说无妨。”刘表端起茶杯,看似随意,眼神却专注起来。

“便是那伏牛山匪患。”林凡沉声道,“此前清剿曹寅余孽,其残部遁入伏牛山深处。下官曾派人深入侦察,发现山中匪情,非同小可。”

“匪患各地皆有,有何非同小可?”刘表放下茶杯,语气平淡,却带着追问。

“其匪众并非寻常乌合之众。”林凡组织着语言,既要点明危险,又不能过于惊世骇俗,“其组织严密,号令统一,且…装备颇为精良,竟似有制式军械。其战力凶悍,我郡侦骑曾与之发生小规模冲突,竟未占得便宜。更令人不安者,其活动范围日渐扩大,行踪诡秘,似有深厚背景,恐非仅为劫掠地方那么简单。”

他刻意停顿了一下,观察刘表的反应。只见刘表面色如常,但眼神深处似乎掠过一丝了然,并未表现出过多的惊讶。

林凡心中一动,继续说道:“下官愚见,此股匪患,恐已非南郡一郡之事。其盘踞伏牛山,地处南郡、南阳郡乃至河南尹交界,地形复杂,进退自如。若其背后真有外部势力支持,无论其目标是扰乱荆州,或是与北面某股势力(他含糊地指代,未点明董卓或袁术)呼应,都将成为插入荆州腹地的一颗毒钉,威胁整个荆北的安危!我郡兵力有限,清剿此獠,恐力有未逮,若其坐大,后果不堪设想。故特此禀明州牧,伏牛山之患,实乃关乎荆州全局之心腹大患,不得不察,不得不防,不得不尽早根除!”

他将问题的严重性直接提升到了整个荆州战略安全的高度。

厅内陷入短暂的沉默。刘表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似乎在权衡林凡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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