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系统漏洞：打架也算成长？（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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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定：以弱胜强！实战战术运用能力卓越提升！格斗技巧（关节技）熟练度大幅提升！】
【奖励发放：宿主动态视力小幅强化，金钱+5000円。】
黑泽光冲上去怒吼着分开他们时，只看到小阵喘着粗气，抹掉嘴角的血，冷冷地看着地上翻滚哀嚎的对手，眼神里甚至有一丝……不屑？系统的提示音和口袋里新增加的重量，像一记记耳光抽在黑泽光的脸上。
又过了几日，黑泽光再次被紧急召唤到学校。这次的地点直接换到了教室。
教室里一片狼藉。几张桌子被撞歪，书本散落一地。一个胖墩墩的男孩坐在地上嚎啕大哭，鼻血糊了满脸，门牙缺了一颗（旧伤？新伤？），一只眼睛肿得只剩下一条缝。他旁边还倒着两个帮忙拉架的男孩，一个捂着肚子干呕，一个抱着被扭成奇怪角度的手腕哭爹喊娘。
小阵站在一片狼藉的中心，校服几乎成了布条，脸上带着新鲜的抓痕和淤青，额角上次的伤疤还没好利索。但他站得笔直，像一柄出鞘染血的短刀。周围的孩子惊恐地看着他，如同看着一个怪物。中村老师脸色惨白，指着小阵的手指都在哆嗦：“他…他…小林君只是…只是路过不小心碰掉了他的铅笔盒！他就…他就…”
黑泽光看着哭泣的胖男孩，再看看小阵那冰冷平静、毫无波动的眼神，一股寒气从心底升起。这已经不是自卫反击，这更像是…过度反应？或者说，一种对任何“侵犯”其领域行为的、毁灭性的清除？
【战斗分析：目标行为定性为“主动挑衅”。】
【战斗过程：遭受轻微物理接触（铅笔盒掉落）→判定为攻击信号→启动反击程序。】
【反击策略：高效、精准、追求最大威慑效果（击倒主要目标并连带打击其支援力量）。】
【结果：有效消除威胁源，确立绝对威慑力（范围内其他目标恐惧值飙升）。】
【判定：威慑力掌控能力显着提升！战斗效率优化！】
【奖励发放：宿主危机预判能力小幅提升，金钱+8000円。】
黑泽光麻木地听着脑海里的声音，麻木地掏钱赔偿，麻木地拉着小阵离开那片充满恐惧目光的教室。口袋里的钱又多了，可他的心却沉入了更深的冰窟。
事情终于走向了失控的边缘。某个阴沉的黄昏，黑泽光拖着疲惫的身体推开家门，发现只有小谷和怜子在家。小谷脸上带着罕见的焦急，看到黑泽光，立刻冲过来：“爸爸！哥哥他…他被好多人堵在废工厂那边了！那些人…那些人说要弄死他！”
黑泽光的脑袋“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他丢下手里刚买的一点廉价蔬菜，疯了一样冲出家门，朝着孩子们指的方向狂奔。恐惧像冰冷的毒蛇缠绕住他的心脏，几乎让他窒息。
当他气喘吁吁、心脏狂跳着冲到那片废弃工厂的破败入口时，里面的景象让他目眦欲裂。
至少有七八个十五六岁、流里流气的半大小子，手里拿着木棍、链条甚至砖头，正围着一个瘦小的身影疯狂地殴打着、踢踹着！咒骂声、狞笑声和沉重的击打声混杂在一起，如同地狱的噪音。被围在中间的，正是小阵！
他像暴风雨中一片随时会被撕碎的叶子，银色的头发被血污和尘土黏成一绺绺。小小的身体在雨点般的拳脚棍棒下翻滚、蜷缩，却始终没有发出一声惨叫或求饶。每一次被击倒，他都用尽全身力气挣扎着想要爬起来，那双在血污和尘土中依旧亮得惊人的绿眼睛里，燃烧着一种近乎毁灭一切的、疯狂到极致的凶戾！那眼神，让黑泽光想起濒死反扑的野兽，带着玉石俱焚的决绝！
“住手！！” 黑泽光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怒吼，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赤手空拳地冲了上去！他撞开一个拿着链条的少年，狠狠一拳砸在另一个举起砖头的家伙脸上！他的动作带着系统灌输的格斗碎片和身为父亲保护孩子的疯狂本能，一时间竟把几个外围的不良少年打得连连后退。
“妈的！又来一个！一起收拾了！” 为首一个染着黄毛、脸上带疤的少年恶狠狠地吼道。
围攻瞬间转向了黑泽光。木棍带着风声砸下，链条抽在背上火辣辣地疼。黑泽光死死护住身后蜷缩在地、几乎失去意识的小阵，用身体硬扛着雨点般的攻击，喉咙里发出痛苦的闷哼。
就在他快要支撑不住时，一声尖锐的警笛声由远及近！
“条子来了！快跑！” 不良少年们顿时慌了神，咒骂着作鸟兽散。
黑泽光浑身剧痛，踉跄着跪倒在地。他顾不上自己，颤抖着双手将地上那小小的、伤痕累累的身体抱进怀里。小阵浑身滚烫，小小的身体因为剧痛和寒冷而不停地颤抖痉挛，脸上、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到处是淤青、血口和尘土。鲜血从他额角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不断涌出，染红了黑泽光胸前的破旧衣衫。他紧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上沾着血污和灰尘，呼吸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只有那紧握成拳、指节发白的小手，似乎还在诉说着刚才那场绝望而疯狂的搏斗。
【警告！警告！】
【目标‘黑泽阵’生命体征急剧下降！多处钝器伤！开放性伤口（额部）持续失血！疑似内出血风险！】
【战斗回溯：敌我力量比（预估）8：1（含宿主介入后）。】
【战斗表现：在绝对劣势下承受高强度打击，意志力判定：超越极限！承受伤害能力（耐受力）判定：超越极限！】
【战斗结果：虽未取胜，但成功拖延至外部干预（警笛），迫使敌方撤退。核心生存目标达成！】
【判定：意志力（钢铁级）固化！耐受力（非人级）显着提升！逆境生存本能（顶级）验证！】
【奖励发放：宿主身体素质全面强化（中幅）！紧急医疗处置知识包（高级）！金钱+円（大额！）】
系统的提示音冰冷而高效地分析着这场惨烈的败仗，给予着丰厚的“成长”奖励。然而，当黑泽光感受到口袋里骤然增加的厚度，当那些关于止血、固定、判断内出血的知识碎片涌入脑海时，他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喜悦。
只有彻骨的冰冷，和一种被巨大荒诞感淹没的绝望。
他抱着怀里这个轻飘飘的、被鲜血浸透的小小身体，感受着那微弱到几乎消失的呼吸和心跳。那冰冷的系统提示音还在耳边回荡，像是在播放一场残酷的黑色幽默。
“成长…呵呵…成长…” 黑泽光低头，看着小阵苍白如纸、布满血污的小脸，滚烫的泪水终于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混合着脸上的汗水和血污，滴落在小阵冰冷的额头上。
“这他妈的…也算成长吗？！系统！你告诉我！这到底算什么？！” 他对着脑海中那冰冷的光屏，发出了无声的、撕心裂肺的咆哮。
回答他的，只有小阵在昏迷中，因剧痛而发出的一声极其微弱、如同幼兽濒死般的痛苦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