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失控的元素与逐渐升温的混乱（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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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主任那带着明显不耐烦和最后通牒意味的——“来点有实际破坏力、研究价值或者至少有点创意、能让人眼前一亮的！”——要求下，接下来被点名叫上台的几位“幸运儿”，果然没有让台下“失望”。他们用各自或笨拙、或危险、或纯粹搞笑的“才艺”，成功地将这场本就荒诞的评估会，推向了一场逐渐升级、近乎失控的混乱漩涡。

第一位被点名的，是个戴着眼镜、身材瘦弱、看起来一阵风就能吹倒的男生。他哆哆嗦嗦地走上台，声音细得像蚊子叫：“老、老师好…我、我叫周明…我好像…对水…有点亲和力…”

评估团成员们交换了一个“又是这种鸡肋能力”的眼神，但鉴于刚才的要求，还是耐着性子示意他展示。工作人员按照流程，在他面前放上了一杯普通的纯净水。

周明紧张得额头冒汗，双手颤抖地悬在水杯上方，闭上眼睛，拼命集中精神，试图催动他那微弱的“水元素亲和力”。

一秒，两秒…那杯水只是轻微地晃动了几下，溅出几滴微不足道的水花，在光滑的讲台桌面上留下几个深色的圆点。

台下响起几声压抑的嗤笑。评估团上，几位主任已经露出了毫不掩饰的失望表情，有人甚至开始低头翻阅其他文件。周明自己也急得满脸通红，快要哭出来，更加拼命地催动能力，嘴唇都咬白了。

就在李主任准备挥手让他下去，记录又一个“E级”评价时——

砰！砰！砰！

礼堂天花板角落里的几个消防喷淋头，突然毫无征兆地、如同被无形巨手捏爆般，猛地炸裂开来！

冰冷的、储存已久的消防用水，如同压抑已久的瀑布，瞬间化为数道强劲的水柱，劈头盖脸地倾泻而下！精准地浇灌在了坐在那片区域的几个倒霉新生，以及一位正低头看文件、还没来得及反应的中年主任头上！

“啊——！！”

“怎么回事？！”

“灭火系统怎么启动了？！”

“快跑！漏水了！”

惊呼声、尖叫声瞬间炸开！被冰冷刺骨的水柱淋成落汤鸡的人慌忙从座位上弹跳起来，桌椅被撞得东倒西歪，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文件被打湿，头发紧贴在头皮上，狼狈不堪！那个引发灾难的周明自己也吓傻了，呆呆地站在原地，任由水柱冲刷，脸色惨白，喃喃自语：“我…我没想这样…我没控制它…它自己…”

工作人员和保安（包括赵大鹏）立刻冲了上去，一部分人试图维持秩序，引导惊惶的学生疏散到干燥区域，另一部分人则焦急地寻找阀门，关闭供水系统。讲台上一片混乱，水花四溅。评估团上，欧阳校长的脸色已经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目光冰冷地扫过混乱的现场。负责校园设施管理的主任一脸尴尬和惊慌，正凑在校长耳边低声急促地解释着什么，额头满是冷汗。

李主任脸色铁青，拿起几乎被打湿的平板电脑，用力地、带着怒气记录着：“周明。元素亲和（水）。控制力：严重失控级（E-）。能力表现与意图严重不符，引发范围性意外事故，造成财产损失与人员受惊，风险评级：高。潜能评级：D-（需严密观察控制力进展）。下一个！”他几乎是吼出了最后两个字。

混乱还没完全平息，地上的水渍尚未拖干，下一位女生已经在一片狼藉中，被刘老师点名，怯生生地走上了台。她看起来文文静静，说话声音很小，带着强烈的迟疑：“我…我好像能…稍微…影响一下别人的情绪…”

有了周明的前车之鉴，评估团显得格外谨慎，甚至带上了戒备。李主任环顾台下，特意指了一个坐在后排、看起来心很大、正拿着纸巾擦脸上水珠的胖男生：“对他试试。注意！轻微程度！一旦失控立刻停止！”

女生紧张地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将目光投向那个还懵懵懂懂的胖男生，努力集中精神。

起初，胖男生还好奇地眨着眼睛，似乎在感受什么。几秒钟后，他的表情开始发生变化，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下撇，眼眶迅速泛红，鼻翼翕动，然后毫无征兆地、“哇”的一声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痛哭！哭得撕心裂肺，伤心欲绝，肥硕的肩膀剧烈抖动，仿佛刚刚遭遇了人生最惨痛的悲剧，世界末日降临！

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工作人员刚想上前安抚——

那胖男生又猛地止住了哭声！如同切换开关一样，脸上的悲伤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亢奋、扭曲的狂喜！他开始捶打着面前还在滴水的桌子，发出歇斯底里的大笑，笑得前仰后合，眼泪（不知道是哭的还是笑的）狂飙，根本停不下来！那笑声在混乱未平的礼堂里显得格外刺耳和诡异！

“哈哈哈！呜呜呜…哈哈哈！！”他就这样在极度的悲伤和狂喜之间反复横跳，情绪完全失控，像个坏掉的玩偶！

周围的同学吓得纷纷远离他，生怕被这诡异的情绪波动传染。台上的女生自己也彻底慌了，脸色惨白，拼命摆手，带着哭腔喊道：“停！停下来！我不是故意的！”但她似乎根本无法控制自己散发出的情绪影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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