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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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上素有规矩，帮派内部自有一套惩戒体系。

明日Tiger哥将赴云来茶楼，为龙城帮与联合社调解蛇头威的纠纷；下周还要在陆羽茶室与洪兴蒋震商谈湾仔鱼市事宜。事务繁杂之际，难免出现口误。

偏偏这个差错让关公撞见了。他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阿公，我先去办事了。"

"记住最近安分些。"Tiger哥叮嘱道。

忌廉适时收回望向窗外的目光，开始与Tiger哥商议明日茶楼会面之事。想到跟随自己十年的沙皮惨死湾仔，既然关公主动请缨，Tiger哥也乐得借刀 。

......

关公回到自己的地盘——家脱衣舞酒吧，向手下宣布了这道特殊命令。寸头马仔迟疑道："老大，这命令是针对女性的吧？"

"放屁！老子耳朵灵得很！"关公攥紧拳头狞笑，"阿公这是要立威！湾仔地盘被抢，沙皮遇害，再不行动，其他帮派都要当我们是软脚虾！"

众马仔纷纷附和。关公趁机高喊："现在我以右 身份宣布，执行家法！"

"遵命！"

......

夜幕降临，关公带着人马悄然潜入屯门。幽深巷弄里，一名夜归的塑胶厂女工遭遇不测。

"老大，这样真的没问题？"

"阿公下的令，有什么问题？"

那个叛徒，生得细皮嫩肉像个姑娘。

夜黑风高，我执行家法后才发现认错了人，这能怨我吗？”关公系紧裤带，冷冷瞥向质疑的手下：“别忘了，刚才你们也动手了……”

“老大，是我多嘴，不该怀疑您的决定。”

“又说错话！是不该质疑龙头的指令！”

“对对对，老大教训得是。”

“行了，天色已晚，都回去歇着。明晚十点，咱们再收拾那个叛徒。”

……

无论何时何地。

案都是极其恶劣的罪行！

四大探长时期，即便警方抓不到凶手，也会迅速找帮会买凶，尽快“侦破”此类案件。

清晨接到村民报警，屯门警署全员出动。

以空前速度赶到现场——一条幽暗小巷。

一个贼眉鼠眼的警员快步冲进巷子，向戴着黑框眼镜的胖子上司敬礼：“长官，外面记者太多，弟兄们快挡不住了。”

“新来的？现场勘查没完成，用身体也得挡住……”

“可廉政公署的人也来了，他们让我转告您。现在风气变了，别想像从前那样收黑钱包庇凶手糊弄市民……”警员声音钺来钺低，几乎要把头埋进裤腰里。

黄耀炳闻言血压飙升。

上月他才从屯门巡警队长火线升任刑侦组长；

上周又从刑侦组长升为副署长；

三日前更临危受命代理署长一职。

一月内连升 ，外人只道黄家祖坟冒青烟。

实则老黄连诉苦都不敢——当年洛哥掌权时，整个警队谁没贪过？说不定明天就有人来顶替他的位置。

在他接任前，警署所有比他级别高的长官，都已被廉政公署请去“喝咖啡”了。

连喘几口粗气，黄耀炳扶正警帽：“去告诉那些记者，发行量低于三千份的报社别来添乱。够资格的每家派一名记者拍照。其他弟兄盯紧点，别让记者破坏现场，我先去会会廉政公署的人。”

“遵命长官！”

……

上午九点，各大报纸头条齐齐刊登屯门案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