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烈域焚心 I（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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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请求面见。」正则咬牙更正。

母猫低声咆哮，爪子在岩地刮出痕迹。正则手仍轻抚着她，暗示克制。

「炎上红音，有性命之忧！」他急切道，「在川纲，幽丝之母真梦掳走了她。我拼尽一切才侥幸逃生！」

四周一片沉默。空气炙热，硫磺的气味刺痛鼻腔。灰肤的妖兵嗤笑：「荒唐！没有人类能活着从幽丝之母的手里逃走！」

正则额头冷汗滑落，却依旧稳住声音：「信或不信由你们，但我就在现场。我与红音一同追击真梦的属下铃，直到幽丝之母亲自出现，红音为了救我们自己去引开了幽丝之母。」

他从鞍包中取出那柄匕首，高高举起。红色刀穗在熔光下猎猎作响：「这是红音的刀，她亲手托付给我。我曾用它击退铃这样的上只妖，并得到了黑曜妖后玲华的加持。我与红音是同伴——若非万分紧急之事，我怎会冒险踏入红怨？」

角盔妖兵冷笑一声，戟刃直指正则胸口：「胆量可嘉，人类。但你身上带着黑曜的味道，还敢妄言见我家妖后？你以为会得到什么？英雄般的迎接？」

另一名满脸伤疤的妖兵冷冷道：「他可能是间谍，或是幽丝之母派来的诱饵。」

四眼妖兵沉声补上一句：「或许是破灭女神的走狗。两位妖后早已暗中勾结。」

最后一名戴面具的兵士低声道：「枫蛇大人不容入侵者，尤其是说谎的人类。」

阿珠尾巴猛地一甩，低声冷笑：「阿珠要是真扑上去，他们几个根本活不过一息。」

正则握住刀柄，低声回应：「不可以冲动。我们要见的是枫蛇，不是她的守门犬。」

四名妖兵逐渐逼近，圈子一点点缩小，空气里的杀意逼迫正则心跳加速。他很清楚，以自己和阿珠的实力即使打败这几名士兵没问题但红怨妖兵众多，那样只会让他永远见不到枫蛇。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单膝下跪，声音沉稳有力：「我恳求诸位将我带到赤川枫蛇大人面前。若我有一言虚假，我的性命任由处置；若我所言属实，你们的妖后必定会希望立即得知。我以红音之名起誓！」

再次听到红音的名字，妖兵们面面相觑。首领的长戟抵住他肩颈，低声咆哮：「若你是在撒谎，人类，死亡对你而言会是种仁慈。」

「我明白。」正则俯首回应，汗水顺着额头滑落，却不曾动摇。

戟锋稍稍收回，首领冷声下令：「缴下他的武器。」

几名妖兵一拥而上，将正则双臂扭至身后，用妖绳捆缚。他腹部遭到一记重击，痛得几乎跪倒在地，血气涌上喉咙。他竭力稳住呼吸，不让自己在他们面前显得虚弱。

红音的匕首被抽出，高举在熔光下。妖兵说道：「这柄……是妖刀，怕是偷来的。」

「我刚才就说过了！」正则怒喝，眼神炽烈，「那是红音亲手托付给我的！」

另一名妖兵则凝视着他腰间的长刀，「这一柄……」妖兵低语，「并非寻常兵器。」

「竟有黑曜妖后的加持……如此兵器，岂能容在人类手里？」

阿珠猛地甩尾，正要上前，却被正则抬手喝止。他的声音沙哑却坚决：「不许。」

妖兵们无视她的低吼，粗暴地架起正则，拖拽着向谷底而去。阿珠冷哼一声，化作人形，冷冷跟随。

正则胸口剧烈起伏，腹部的痛楚让他步伐踉跄，但他依旧昂首挺胸，逼迫自己保持武士的尊严。心底焦急如焚——每多耽搁一刻，红音便多受一分折磨。他在心里呐喊：必须尽快见到枫蛇，让她立刻行动。